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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铁血侦探-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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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斩钉截铁地答道:“当然。” 
  玛丽·安又笑了,“真的吗?” 
  我深情地凝视着玛丽·安的笑脸,“当然是真的,宝贝儿。我能在短短的一分钟之内就把我所有的业务装进我的小行李箱中,要知道加利福尼亚是从事我这一职业的最佳地点之一呀。” 
  玛丽·安又追问了一句,“你不是只是说说而已吧?” 
  我停了下来,玛丽·安也随之止住了脚步。我把她拉到我的面前,深深凝望着她的那双大眼睛,严肃地说道:“记住,玛丽·安,我愿意陪你去天涯海角,不论是纸醉金迷的好莱坞,还是阴森可怖的地狱,你明白吗?” 
  玛丽·安感动地笑了,紧紧地拥抱着我,过往的行人也对我俩侧目而笑。 
  她孩子气十足地说:“现在带我去博览会吧。” 
  “怎么还要去?” 
  “我们还有好些地方没去看过呢。”她撒娇地说。 
  “哪儿呀?” 
  她又噘起了嘴,“巴黎大街,我想看萨利·兰特脱衣服。”我耐心地说:“萨利·兰特根本就不用脱衣服,在她出场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样一副模样了。她不过是在台上借着展示插在身上那些彩色羽毛的机会,炫耀一下她的身材罢了。” 
  她警觉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你去看过吗?” 
  我笑了笑说:“不,我怎么会一个人去呢?这些是我的那些同事告诉我的,我自己并没有亲自证实过,我可不想去看她炫耀插在赤裸身体上的那些花里胡哨的羽毛。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去看呢?” 
  “我只是想去亲眼看一看嘛,难道你没听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句话吗?更何况,他们都说如果没有看到萨利·兰特,就不算到过博览会。” 
  我很清楚玛丽·安为什么想去观看萨利·兰特的表演。最近,许多本地的报纸都争相报道说,几家著名的好莱坞制片厂都在追踪摄制举世瞩目的世界博览会的盛况,因此萨利·兰特就成了玛丽·安的假想竞争对手。 
  我告诉玛丽·安,我想回家,她家或是我家都可以,不过我没有告诉她我想回家的真正原因。 
  我相信昨天晚上的事是冲着我来的,有人想要除掉我。尽管当时我和迪波尔·库内在一起,不能因此就判定凶手一定是冲着我来的,不过我的职业直觉告诉我:我才是主要的追踪目标。因为我最近一直在世界博览会到处寻找玛丽·安的弟弟吉米·比姆,这一定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只牢牢地藏在我的心里。我既没有告诉玛丽·安,也没有告诉我的好朋友,艾略特和邦尼对此事一无所知。 
  当时,四周的居民区街道附近空无一人,我冒险把库内的尸体留在了人行道上。然后,我迅速地跑回到几个街区以外的体育馆停车场,开车回家,在我的那张折叠床上舒坦地睡下了。距离我上一次被卷入的枪击事件还不到两个月,我又卷入了一起新的枪击案中,一些别有用心的警察和小报记者一定会为此大做文章的,我可不想再一次成为报纸上的新闻人物。 
  很显然,在案发时,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目击证人。库内中了三颗无声的枪弹,一声未发地倒地死去了,我又滚到了路旁的草丛中。当时,周围的住家没有一家突然打亮了电灯。直到那辆车开远了,确信它不会再返回来之后,我才从草丛中钻了出来。除非有人当我在人群中追赶库内的时候认出了我,否则我绝不会主动站出来澄清此事。我不想再被卷入风波之中了。 
  今天一清早,库内被杀的消息就传开了。缉窃小组的一名警察打来电话,告诉我库内昨天晚上被人杀死了,然后又问我这消息值不值五美元。我告诉他,不值,因为库内死了,他对我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了。不过,我告诉他,如果他哪一天有空的时候来邦尼的酒店坐一坐,我会请他喝一杯啤酒的。 
  当天下午出版的《快报》也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库内一案的情况:一名职业扒手被人枪杀了。芝加哥警方认为这事与黑社会有关,不过截止到目前为止,此案还没有进一步的线索。在近十到十五年以来,芝加哥发生了上千起黑社会成员内部之间的谋杀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其中的一起曾经被侦破过,当然杰克·林格尔的那件案子除外。 
  可是,库内的死亡究竟意味着什么?我怎么也不明白。不过,我担心这与玛丽·安的弟弟有关。目前,纽伯利那一帮人同奈蒂的人关系闹得很僵。为了追查吉米·比姆的线索,我一路追查,一直查到了奈蒂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子弹就向我飞来了。 
  以前我一直认为奈蒂欠我一个人情,所以没有提防他会派人杀我。 
  我打电话给奈蒂,我得直接和他本人取得联系,我设法通过他在北克拉克大街卡曾利餐厅的联络处给他留了口信。很快地,消息便被送到了,在晚上七点钟左右的时候,我正要去博览会,奈蒂给我打来了电话。 
  “黑勒,你还好吗?” 
  我冷冷地答道:“比迪波尔·库内要好,他昨天晚上死了。” 
  “我也听说了。” 
  “我当时和他在一起。” 
  “这我倒没有听说。” 
  “弗兰克,你可以和我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吗?你曾经说过的,你欠我一份人情,你还记得吗?” 
  “当然。不过,我和库内的死是一点关系也没有。黑勒,你想让我帮你查出是谁干的吗?” 
  “如果你能办到的话,我会十分感激你的,弗兰克。” 
  “好吧,那么咱们谈谈吧。明天下午两点钟你到我的办公室来见我吧,我也想了解一下你找的那个小伙子进展如何了。” 
  “吉米·比姆?”看来他也听说我最近的所作所为了。 
  “是的。谁知道呢,也许在这件事上我能帮帮你。” 
  “谢谢你,弗兰克。” 
  “好吧,黑勒,明天见。” 
  电话“喀嚓”一声被挂断了。 
  我坐在电话旁边,一眨不眨地盯了它好久。我不知道明天等待着我的是怎样的一种场面?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正坐在医生的接待室中等待着最后的检查结果一样。 
  所以,我今天晚上带着枪去了世界博览会。一路上,我尽量让玛丽·安离我远一点儿,因为周围的所有人都让我觉得不安。 
  玛丽·安对我的举动大惑不解。“紧张,为什么?内森,不要总向我发牢骚。好了,我今天不让你陪我去看萨利·兰特了。”她的大眼睛顽皮地眨了眨,“不过你得带我去‘空中飞行’。” 
  我不解地说:“我们上个星期不是去过了吗?” 
  “可是我们上次没有乘坐那上面的观光甲板啊。” 
  我打着哈哈,“亲爱的,我有恐高症,别去了,不行吗?” 
  玛丽·安冲我做了一个鬼脸,“懒家伙!过来。”她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我只能听从她的安排了。 
  我们走到空中飞行附近的时候,我回头谨慎地四处观望了一下,有许多观光客走在我们的后面,不过没有发现任何行迹可疑的人。用缉窃的行话说,就是没有人看上去与周围的环境不相协调。在“空中飞行”附近站岗的警察我全都认识,如果有任何意外发生的话,我可以随时喊他们帮忙。看起来我不用顾虑重重了。 
  “空中飞行”看上去就像一对双生的艾菲尔铁塔。在一八八九年的巴黎世界博览会上,艾菲尔铁塔曾经名噪一时。在这届芝加哥世界博览会上,这两座双生的空中飞行塔在某种程度上再现了往昔艾菲尔铁塔的风采。钢铁铸成的框架直刺云霄,高度达六百英尺,比芝加哥的任何一座摩天大楼都要高,是大西洋海岸线旁最高的两座铁塔了。在塔的上面,有许多红白条相间的“火箭车”,每一辆“火箭车”大约能承载三十到四十名乘客。它们可以通过钢缆,将乘客送到泻湖的对岸。我上星期曾经陪玛丽·安作了一次这样的空中旅行,我认为我们已经上得足够高了。 
  可是,现在我们还得再向上开四百英尺,才能到达“空中飞行”最顶层的“观光甲板”,这才是玛丽·安今夜之行的目的地。 
  即使是乘坐电梯,我们两个人也花费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才上到最顶层。站在封闭的观光宝中,我们向外俯瞰着。远远地望下去,博览会就像一张平铺开的五颜六色的大地图展现在我们眼前,窗外的景致的确让人流连忘返。 
  不过,今天晚上我的心思却不在观光上。我向四周看着,在观光室里有一名警察值勤,游客们倒是不多,只有十几个人,大部分是成双成对的年轻恋人。我向那名值勤的警察打了声招呼,他大约四十岁左右,面色红润,以前曾经是一名交通警察。他走了过来,笑着向我打了个招呼,然后又自豪地低声告诉我说,他在今天上午抓到了一个扒手。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对他的成功表示祝贺。 
  玛丽·安始终一动不动地站在玻璃窗前,屏息凝望着窗外的景色,她喜欢下面灯光璀璨的博览会和万家灯火的芝加哥城。不过,我轻轻地拉了拉她的手臂,告诉她我准备离开这里了。 
  玛丽·安不满地抱怨着:“哦,内森!我们还没去‘观光甲板’呢” 
  我耐心地说服着她,“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好吗?” 
  玛丽·安用两只手抱住了我的一只胳膊,撒娇地说着:“求求你了,内森。” 
  这是一个迷人的夏日夜晚,轻柔的晚风在吹拂着。 
  “那会把我们的香烟吹灭的。”我又说了一句,可是面对着玛丽·安玫瑰样的面容,我还能怎么办呢? 
  终于,我们还是上去了。玛丽·安一路拉着我,把我拉到了博览会的最高展品——奥蒂斯平台上。在我看来,它也是最没有趣味的展品了。 
  在甲板上站着许多游客。这里的风比距离地面六百英尺的塔上猛烈了许多,吹得衣服“呼呼”作响。 
  我和玛丽·安在甲板一侧突出的地方停了下来,手扶围栏,向远处眺望着。在这距离地面一千英尺的高空向下俯瞰,颇有“一览众山小”的博大气势。 
  没有了观光窗的保护,博览会的景象生动逼真了许多,连我这样一个很难动情的人,也被眼前的美景深深地吸引住了。在我们所处的高塔中间悬挂着雪亮的探照灯,它与博览会的无数盏弧光灯交汇在一起,构成一幅动感十足的抽象派现代绘画。 
  我转向了玛丽·安,对她评说着我的感想。说真心话,我的确被眼前壮观的景象深深打动了,虽然它也是一种不真实的幻景,却有着撼人心魂的雄浑气势。玛丽·安也屏住了呼吸,不过她不是被眼前的壮美景观吓住了,而是因为——有人来到了我的身后。 
  风驰电掣一般。 
  当我循声转过头的时候,来人的重拳已经准确地击中了我的脑袋。我的手刚刚碰到上衣里面的手枪,可是已经太晚了。在我马上就要从护栏旁掉下来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那名偷袭者。他穿着浅黄色的外套,戴着一顶草帽,玛丽·安正用双手使劲地打着他,他的草帽落到了地下。紧接着,强劲的大风将它卷起,草帽打着旋儿从我的身边飘落了下去。我一眼就认出那个家伙,在那一刻,我脑海里惟一的想法就是,又是那个狗娘养的“金发碧眼”。 
  我紧紧地抓住了一根铁杆。我的眼前直冒金星,也许是出于本能,我才在摔出围栏的一瞬间抓住了它。我用一只胳膊紧紧地圈紧护栏,使劲向上一仰身子,用双臂抱住它,又费力地用双腿夹紧了它。这根救命的铁杆与下面的墙连在了一起,呈四十五度角。我真该感谢上帝,如果我刚才拔出了手枪的话,那么现在我一定已经到了地面上了。 
  我抓住的那根铁杆有我的大腿那么粗,上面有许多尖利的铁棱,它们深深地扎进了我的肉里。我就这样悬挂在劲烈的风中,领带和上衣“呼呼”作响。 
  我可以想象得到,自己这么挂着,从上面看起来就像一只悬垂在树上的考拉。我没有向下面看,我很清楚那下面等着我的将是什么。 
  我努力地向上望去,朝我落下来的方向望去。玛丽·安向我伸出了手,只隔着短短的十英尺,可是在我看来,她的手臂离我是那么遥不可及,就如同十英里那么遥远。当时,那个“金发碧眼”还站在她的身后,我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拼尽全身气力喊道:“小心!” 
  玛丽·安转过身,开始和他打斗。那个“金发碧眼”拦住了玛丽·安气势汹汹的进逼。我费力地松开一只手,用另外的一只手和双腿攀紧了铁杆,取出了怀中的手枪。“金发碧眼”看到我举枪向他瞄准,就在我可以扣动扳机的时候,他已经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谢天谢地!玛丽·安仍然安然无恙。玛丽·安又转回身来向我伸出手,我大声地向她喊道:“不!太远!”她开始啜泣起来,泪流满面。我想她可能想喊人帮助,却没有能够发出声音;或者是她喊出了声音,而由于风声太大了,我没能听见。 
  我笨拙地把手枪放回了原处,然后,我向玛丽·安大声喊道;“下去!到观光室去!” 
  玛丽·安点点头,迅速地跑开了。 
  这时,我已经开始向下滑落了,经过了观光室,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因为这个角度太偏了,不会有人看到我像电影里的特技演员一样向下飞速地滑落。在我的下面有一根水平的铁杆,它和观光宝的一角以及窗子连着,如果我能抓住下面的这根铁杆,那么我就可能沿着它爬过去,使观光室里的游客看见我,而且玛丽·安也一定会告诉他们我的危险处境的。我想一定会有人帮助我从窗户中爬进安全的观光室。 
  那根平行的铁杆离我只有五英尺那么远,我得像杂技演员一样纵身一跃,然后抓住它,这对我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 
  我尽量不去看下面博览会闪烁的灯光,也不去想自己现在是置身于一千多英尺的高空中,我只是一心一意地想着如何才能抓住下面的那根铁杆。 
  这里怎么这么冷?风怎么这么大?我的嘴唇怎么这么干涩?我的眼眶怎么这么湿润?我慢慢地松开腿,只用胳膊挂在铁杆上,然后又小心翼翼地伸开一只胳膊,努力让脚够到下面的铁杆,尽量稳稳地站在上面,保持身体平衡,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冒险松开双臂。在那一刹那,我突然变得无比镇定,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平静的心态,我毅然松开了上面的铁杆,站在了下面的铁杆上,就如同站在娱乐园中的跷跷板上一样,只不过它要窄上许多。噢,上帝!我又开始下滑,我的身体失去了平衡。我的腹部撞到了铁杆上,我不顾一切地抓住了它,紧紧地抱紧,这下我又安全了。 
  我抬头向上看着,在观光室角落的一扇窗户上映出了玛丽·安的脸,她惊恐万分。也许她正在大声尖叫着,不过我什么也听不见。我努力对她笑着,似乎在炫耀自己高超的特技。同时,我也努力地使自己别出丑,别尿湿自己的裤子。紧接着,玛丽·安用手指着我,那名面色红润的警察用枪托砸碎了玻璃。 
  我沿着铁杆向他们爬去,就像一个婴孩那样吃力,终于我爬到了铁杆的顶端,窗户就在我的头顶上了。一名大学生模样的游客挤了过来,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我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在世界博览会的上空吊了这么久,我终于回到了安全的室内。 
  玛丽·安死命地抱住我,大声哭喊着。这一举动不是歇斯底里的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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