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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铁血侦探-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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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我这样报答你还不行吗?”奈蒂叹口气,又继续说了下去,“现在留下枪,走吧!我想这把枪是‘金发碧眼’的,对吧?侦探是从来不带无声手枪的,至少我还没听说过。” 
  我把枪交到左手,用右手掏出了自己的那支自动手枪,然后,又不慌不忙地把无声手枪里的子弹退了出来,将它们放在我的上衣兜里,接着把空枪放到桌子上,随后又举起了我自己的那支自动手枪,说:“不行,这件事我还没有做完。” 
  “不,你已经做完了,黑勒。” 
  “不,弗兰克,你不明白的,”我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吉米·比姆不仅仅是我的一份工作,一份寻找离家出走的年轻人的案子,他是……我未婚妻的弟弟,我在几个月以前认识了他的姐姐,就是她雇用我调查她弟弟的下落的。现在,她的弟弟死了,她一定会让我继续追查下去。弗兰克,我必须得找出凶手,也许你并没有扣动扳机,可是我敢肯定你就是那个幕后主使人。” 
  奈蒂大笑了起来,在他的笑声里不带有丝毫的幽默感,有的只是忧伤,或许还不仅仅是忧伤。 
  笑过之后,奈蒂说:“事实上,我还欠你一份人情,不过这一点你自己并不知道。” 
  关在亚特兰大监狱里的卡朋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奈蒂陷入了回忆之中,“起初,我并不知道他叫比姆,也不知道他与纽伯利之间的关系,我只知道迪波尔·库内的看法,他对我说这个年轻人不错。后来,当我和他谈话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年轻人与众不同。怎么说呢?他是一个小机灵鬼,简直聪明过人。我问他,你上过大学吧,年轻人?他回答说,并没得到文凭。说实话,我很喜欢他,他在数学方面很有天赋,所以,我就让他从事会计工作,他在一个电话间里工作,乔·波拉姆的电话间。此外,他还负责拉铃,记得吗?黑勒?”奈蒂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 
  这一次窗外没有响起教堂的钟声,不过我的脑子里却响起了刺耳的铃声。 
  奈蒂又问道:“你手头有吉米·比姆的照片吗?” 
  我从钱夹中取出了照片。 
  奈蒂探过身说道:“给我看看。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时候的模样,这么小,又这么胖,真是一个胖孩子。他的头发又长长了,有了更多的发卷,还长出了胡子,的确长大了很多。” 
  是的,就是那个在窗台上的年轻人。 
  奈蒂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杀了他,黑勒。” 
  是的,他从窗台上摔下去了。 
  奈蒂叹了一口气,“是你杀了他,这就是我欠你的另一份人情。我的一名手下认出了他,我这才知道他曾经为纽伯利和三城的那些人干过一些事,知道他的真名不叫弗兰克·赫特,而他一直是这么说的。不过,我的那名手下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是什么。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很多人一生都不只使用一个名字——我出生时就叫尼托——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派路易去摸摸他的底细。” 
  奈蒂又喝了一口牛奶,继续说道:“路易发现了一些对我们不利的事。他在那个年轻人那里发现了一些笔记本,像是学生用的格纸本,然而里面的内容却完全不是学生的功课,这个自称叫赫特的年轻人记下了他所听到和看到的每一件事。因为我经常去波拉姆的电话间,所以这个年轻人听到了很多事,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不过他的记录是好是坏全凭你怎么看了。路易还发现了他的驾驶证,发现他的真实名字是詹姆斯·什么·比姆,”奈蒂想了一下,“噢,是詹姆斯·帕尔默·比姆。而且我们还在他的笔记本中发现了他父亲的名字,他的父亲是一名医生。那个年轻人并不像他说的那样从大学里面肄业了,在他的行李里面我们找到了他的大学文凭。你能想到他究竟是学什么的吗?” 
  我平静地答道:“新闻。” 
  “是的!他想把他的故事——我们的故事——登上报纸!我们一定得采取行动,不知道你明白了没有?就在你、兰格和米勒搜查瓦克——拉塞尔的那间电话间的早晨,路易发现了这些。可是当时那个年轻人一直在场,所以路易根本没有机会把这些告诉我。后来,在我下赌注的时候,路易把我赌注下面的一张纸拿走了,那是安娜商店的帐单。我想你还记得那张纸吧?后来,你们三个人就出现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说:“那张纸,噢,是的——” 
  奈蒂点了点头,“是的,就是我嘴里嚼的那张纸条,兰格为此开枪打我,因为他根本找不到其他的证据。当时我受伤了,那个叫吉米·比姆的年轻人那时在隔壁,后来路易告诉我,那个孩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显得十分慌张,因为他不知道警察会不会搜查他的东西,他不想那些笔记本被别人发现,他一定是想要在它们被公开之前多记一些。于是路易就让他从窗户那儿逃出去,可是他有些犹豫不决。路易对他说,走吧,还犹豫什么?这时,你走了进来,路易随手扔给他一支枪,你帮我们解决了这个难题。” 
  我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手里的自动手枪漫无目的地指向前方,这支枪,我曾经用过,我的父亲也曾经用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肯帕戈纳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没有拿枪,不过脸上却是一副凶神恶煞般的表情,再加上那些凝固的血迹,看上去阴森可怖。他径直向我走来,幸好我的手里还拿着枪。 
  就在这时,奈蒂伸手拦住了他,肯帕戈纳迷惑不解地向奈蒂弯下了腰。奈蒂对他轻声说了些什么,肯帕戈纳的眼珠转了转,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出去帮帮法特蒂,他还在那儿呢。” 
  奈蒂点了点头。 
  这时,我把枪收了起来。 
  奈蒂向我说道:“你不想喝点儿什么吗,黑勒?我有一些相当不错的酒,可惜我自己却不能喝,这都怪那该死的胃,酒精会要了我的命的。”他的语气充满了同情,“振作一点,年轻人,你一定会想出办法向你的女孩做出解释的。” 
  我沉重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杀了她的弟弟。” 
  奈蒂笑了,“这事只有你我知道,现在他已经安睡在陶场的空地里了,对我们来说,他只是一个不相干的死人,别去管他了!” 
  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虽然我的双腿软弱无力,可我还是站了起来。 
  奈蒂缓缓地走了过来,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忘了这件事吧,我的朋友,你已经受够了,还是回去睡觉吧。” 
  我机械地说:“我要杀了你。” 
  奈蒂笑了,“可是你并没那么做,你帮过我的忙,我也帮了你,现在咱们两个人扯平了。” 
  “那个‘金发碧眼’……” 
  奈蒂打断了我的话,“什么‘金发碧眼’?还是忘记他吧,枪杀已经成了历史。以后当人们再想起芝加哥的时候,只会想到世界博览会,没有枪杀,没有匪徒。”接着,他又有些自豪地问我,“你觉得我的博览会怎么样?” 
  “你的?”我惊讶地问。 
  奈蒂自得地笑了,点了点头,然后说:“在博览会上的每一部分,无论是大是小,我都能得到一些甜头。这就像……像一次尝试性的经营。” 
  “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有些故作夸张地耸耸肩,然后说:“为了一切,也是为了这个国家。我们可以控制这个衰退的世界,我们已经控制了酒业,这就是说,全国的酒馆都要出售标志着我们品牌的啤酒和白酒,他们也必须出售我们承销的软饮料。此外,他们还得从我们这里购买椒盐卷饼和薯片。我还要让四十八个州的每一家旅店、餐馆、鸡尾酒馆、私人俱乐部都这么做,就像艾尔以前说过的那样,我们要看到在美国出售的每一瓶柠檬汁都是我们的,这可是一笔大买卖。所以呢,那些靠玩枪打天下的日子结束了,让那些去抢银行的继续玩枪吧,就像那个叫狄克的家伙,让他登在报纸的头版上吧。我需要制造新闻,成群的乡巴佬持枪抢劫小镇上的银行,这样警察们就不会无事可做了。而我们呢,则要远离那些聒噪的新闻。好了……”奈蒂看上去十分疲惫,“你呆在这儿吧,我去为你叫一辆出租车。如果你想喝点牛奶的话,柜子里面有杯子,冰箱里的羊肉你也可以随意享用。” 
  说完,他就把我一个人留在了厨房里。 
  我觉得胳膊下的枪十分地沉重。 
  吉米和玛丽·安小时候的合影还静静地放在桌子上,我把它又放回到钱夹中。 
  然后,我就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过了一会儿,奈蒂叫醒了我,他还穿着睡裤,把我送到了走廊的尽头。然后他告诉我,穿过大厅以后,再从大门出去,出租车就在前面的台阶下等着我。 
  “去哪儿?”出租车司机问道。 
  “塔城。”我说道。 

  
  
第二十九章 覆水难收



  我步履沉重地走上红漆楼梯,轻轻地敲了敲门。从屋子里面传来了椅子挪动的声音,很快地,门就被打开了。 
  玛丽·安的眼睛已经哭成了红桃,嘴唇也在不停地颤抖着,她只来得及说一句:“哦,内森!”跟着就扑倒在我的怀里,我紧紧地抱住她。我们两个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楼梯上,过了很人,外面很冷,我和玛丽·安都在不停地颤抖着,不过我想这不仅仅是由于寒冷的缘故。 
  然后,我们两个人走进了厨房,厨房的墙壁是黄色灰泥抹成的,里面摆着简易的油炉,在水槽里装满了脏碗碟,没有冰箱,这简直与奈蒂的厨房无法相比。 
  在我进来以前,玛丽·安一定是坐在桌旁一支接一支地吸着烟,因为檀木烟灰缸里的烟头和烟灰已经溢了出来。以前,我很少见她吸烟,除了演戏之外,我只见过她在迪尔·皮克尔和塔城的另外一个茶馆里吸过烟。今天晚上,她吸了这么多的烟,这说明她真的是在为我担心,这使我的感觉好了一些,不过又负上了更重的罪恶感。 
  她还穿着那条巧克力色的麻质长裙,既没有戴贝雷帽,也没有穿鞋,身上也没有其他的任何装饰物,她脸上的彩妆早已经被眼泪冲得面目全非了。我们两个人在桌子前面坐了下来,她用双手紧紧地握住我的一只手。 
  她声音暗哑地说:“感谢上帝,你终于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我很好。” 
  她担心地说:“我还以为那个疯子会杀了你呢。” 
  “不,他没有。我真的很好。” 
  她的眼里又盈满了泪水,“噢,我是那样自私,不为你考虑,不然的话,今天晚上……”她走到了我身边,坐在我的膝盖上,然后趴在我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很久都没有停下来。 
  后来,她抽噎着说:“我——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言未发。 
  “内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家伙为什么要杀你呢?” 
  “噢,宝贝儿,宝贝儿,”我轻轻摇着头,“现在不要问,要知道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玛丽·安从我的怀里抬起头,仔细地审视着我,“你看起来……” 
  我无力地向她笑了一下,说道:“糟透了,是吧?我自己也想象得出来。” 
  接着,她从我的膝盖上滑了下来,什么都没有再问,对我说道:“咱们以后再谈吧,我先安排你去休息。” 
  她小心翼翼地拉住我的手,带我穿过了大房间。阿伦佐在很长时间以前就搬走了,他现在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他在临走之前,让玛丽·安从他的作品中任选两幅作为留给玛丽·安的纪念,玛丽·安从中间选了两幅最小的画。毫无任何理由,我就是不喜欢这两幅毫无意义、色彩鲜艳的现代画。 
  玛丽·安把我带进了卧室。看着蓝色的天花板和墙壁,以及那扇画出来的窗户,我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我终于安全地逃离了现实。床上方月亮里的那个老人好像在向我眨着眼睛,是的,在我们之间有着一个秘密。 
  玛丽·安紧紧皱着眉头,不安地说:“内森,你看起来累坏了。”说着,她为我脱了外衣。 
  我无力地点点头,回答说:“是的,我的确累坏了。” 
  接着,玛丽·安帮我脱下了衣服,不过,手枪是我自己拿下来的,因为玛丽·安不愿意去碰它。然后,她又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把我安置到了床上。 
  我向她说道:“你可以抱住我吗?只是抱住。” 
  玛丽·安温柔地抱着我,就好像她是母亲,我是孩子。在她温暖的怀抱中,我沉沉地睡去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玛丽·安还在我的怀里熟睡着,床上方的电月亮亮着,不过房间里还是很暗。我坐了起来,看了看放在梳妆台上的手表,才凌晨四点。 
  玛丽·安动了一下,问道:“你怎么醒了,内森?” 
  “我想起了一件事。” 
  玛丽·安也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到了腰间,她的双眼好奇地看着我。 
  我向她说道:“我想起我今天晚上没有和你做爱。” 
  玛丽·安向我嫣然一笑,说道:“太迟了,现在已经是早晨了。” 
  我感到自己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还不太迟。”说着,我把玛丽·安拉到了我的怀里。 
  我进入了她的身体里。这次是我惟一一次什么都没用,也没有抽出来。当我深深地进入她的体内时,那种感觉既奇妙又甜蜜。在那一刻,我们两个人都叫了出来。 
  之后,我们两个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玛丽·安的脸上挂着一丝幸福的微笑,看着我说:“这样是会产生小内森和小玛丽·安的。” 
  我严肃地点点头,告诉她:“是的,我知道。” 
  第二天上午,我又一次醒了过来,听见玛丽·安在厨房里忙碌着,就起身走进了厨房。她正在那里烧茶,看见我走进去,就为我倒了一杯茶,笑盈盈地站在那里,身上还穿着我们第一次过夜时的那件带有红白花朵的黑色睡袍。 
  之后,我就告诉了她,虽然不是事实,不过也很接近了。 
  “吉米死了。” 
  玛丽·安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用一只手按住胸口,然后极其迟缓地坐了下来。 
  “你弟弟一直为黑社会的帮派工作,他整天和匪徒们混在一起。也许他一直在收集资料,想有朝一日把到《特布报》社工作的梦想变成现实,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他被杀害了。” 
  玛丽·安抬起一只手,在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眼神却茫然空洞,在这一刻,她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十岁。 
  我继续说道:“这就是我昨天晚上被推下高塔的原因。我四处打听吉米的下落,而这差点儿要了我的命。我没告诉你,在前天晚上,有一个杀手向我开枪,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认识你弟弟,结果他被杀死了,当时他就站在我的身边,我眼看着他被人杀死了。” 
  玛丽·安已经哆嗦成了一团,我把自己的椅子拉了过去,用一只手臂紧紧地搂住她。她两眼直勾勾地瞪视着前面,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 
  过了好半天,我才又一次开了口,“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玛丽·安神情呆滞地问道:“可是,怎么……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我的……” 
  猛地,她站起身来,把我推到一边,飞快地冲出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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