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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杨锦麟这家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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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情豪爽的杨锦麟果然是相当勇敢的冒险家。    
    多年以来,尽管杨锦麟一路成功,但却从不安分于惯性地延续,而是时时起身告别辉煌,一切归零,从头开始。这一次,他仍是言起立行,咬紧牙关重新开始闯荡了。    
    做生意、炒股票、合伙办厂,尝试着以不同的方式证明自己,挑战自我生存能力的底线,以文谋生、专栏写作的路渐渐显出了机会。在内地,能在报纸杂志上开设专栏,首先突出的是名望和地位,而稿费只是象征性的。但在香港,对杨锦麟而言,养家糊口才是第一要务。“ 有过半年的时间,一家三口吃喝拉撒靠的只有我这一只笔。”香港人有句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叫做手停口停。想必对此,杨锦麟的体会尤为透彻。    
    不断地寻找工作,不停地变换身份,曾经有过不到一年的时间,杨锦麟一家搬了三次家,没有别的理由,就是为了减轻房租和经济压力。    
    卖文、同时包揽几家报刊的不同专栏,除了必须掌握超乎寻常的大量资讯,思路、笔头要快,更需要有见地和趣识。做到言之有物,这绝不是轻而易举,一挥而就的。    
    香港的高度自由和高度发达,给新移民杨锦麟的压力,充满了无奈,但是很快变成了一种无穷无尽的新鲜刺激。他甚至认为,作为一个研究者、观察者,香港提供的资讯空间可遇不可求——如此广阔而多向度的视角,杨锦麟因此而获得了观察、打量两岸三地样貌的最佳视点、最佳维度和最佳方位。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杨锦麟如凤凰涅槃般获得了新生。    
    生活的磨砺、香港的视野,杨锦麟的眼界越来越宽,笔头越磨越活。写作,不停地写,最多的时候,杨锦麟每天至少写近万字,然后分别派给香港、台湾、新加坡以及内地的报刊,第二天,印有杨锦麟、陈子帛间或还有其他笔名的文章四处飘散,那新鲜油墨的芳香让他陶醉、满足,这既是精神的,也是实实在在物质上的收获。    
    历史上,读书人所标榜的立德、立功、立言“ 三不朽”,杨锦麟关心时事政治,尤其是两岸关系的洞悉,既是研究者使命的延续和伸展,也是一个爱国知识分子的参与意识和良好愿望,即使他已经是一名香港人。书生言责,言论报国,专栏作家陈子帛的名字在圈子内越来越响亮。尤其是他对两岸关系的透视,同时受到各方人士的高度关注。    
    可以写一些东西,点评一些事件和人物,尽一点言责,感觉幸福极了。


《杨锦麟这家伙》 第二部分频频变换身份

    三、频频变换身份,一年三次搬家,为了减少差饷    
    专栏作家的辛苦,无论是盛名如金庸、才华如董桥、笔健如林行止、张五常,外人看到的往往是名利双收,做起来其实无疑于苦行僧。关于这一点,亦报人亦文人的香港几大才子的笔下,都有这样那样的具体描述。    
    有一个著名的例子,说的是位大名鼎鼎的美国专栏作家的写作过程:第一步是找题材,早上六点闹钟一响,这位老兄开始想题目,想到十点十五分起床还在想。赖床上的那段时间,他通常都打开电视看新闻,翻看当天的报纸。无甚收获的时候,他依然想的是专业的专栏到底不能写女人的内衣,虽然电视、报纸这类广告多得惊人,给人印象至少美国八成国民生产总值靠的是女性内衣裤,他坚持着“ 题材要有点分量的‘肉’才行”的职业操守。想着想着,他已经走进家里的工作室,“ 职业作家必须在家里工作,文思一来可以剪趾甲”。他还坚持,职业作家必须在家里工作的第二个理由是随时可以抓痒,一个手不够,两个手一起上。这在办公室是办不到的。    
    吃了午饭,这位老兄继续想财政赤字的问题,职业专栏作家不能不查资料做研究,他于是打电话给他的研究助理……    
    这便是董桥大才子,利用自己的专栏,披露兼调侃美国的同行戴夫·巴利的写作必备和操作技巧。而这样的戴夫的排场——“ 赖休四小时十五分,剪趾甲迎接文思,研究助理提供资料……”是杨锦麟的这位同乡做梦也梦不到的。董桥通常凌晨才从报社下班回到家,在书房里一通乱翻书架或者是发呆,天亮之前的短暂时间,才是他最奢华的时段,快速地记下每一个闪过脑海的字句,然后交稿。为此,董桥颇为洋洋得意,自己每天写下的字数,居然比戴夫多得多,而且不必靠剪趾甲激发文采。    
     杨锦麟的景况,自忖连董桥还不如。毕竟人家是报界名流,笔耕不辍或许在于个人嗜好,亲自操刀更是有助报纸销量,至于谋生和“ 谋名”都在其次。杨锦麟则不然,同时延揽数个专栏,一家人穿衣吃饭问题是首当其冲的,衣食足方可知荣辱,才有资格纵论天下。这也是资本主义的香港迫使杨锦麟做出的现实选择吧。    
    “ 香江第一健笔”林行止,主持《信报财经新闻》和《信报财经月刊》两刊国际政经评论长达二十四年之久,外界所赞誉的“ 傲人的公信力”的建立,春秋之笔也好,“ 闲读闲笔”也罢,可供支配的仍是夜晚离开报馆以后的时间。     
    杨锦麟又何尝不是如此。专栏作家的营生,找题材查资料的过程,杨锦麟并不例外,夜耕苦思的经历于董桥、林行止等相差无几。每每炮制他的专栏的时候,经常已是深夜时分,借着酒劲下笔,往往如有神助,常年如此。直到凤凰卫视的《有报天天读》亮相荧屏,多年的规律生活,才被彻底颠覆。    
    作为一个专栏作家,杨锦麟的经历也算不上有什么特别——比香港出生的同行多了一份内地背景、知青烙印,以及学者履历,尤其是对台湾历史的研究造诣。然而,作为一个愿意承担言责使命的知识分子,他有着悲天悯人的博大;说理论做文章他不矫情做作,秉持言之有物。敏锐的观察、研判,使得他的心得是即时性的,反应快速,而他的不少新观点又是自己的,富有见地。从深谙世事、人情练达到言责担当,从鞭挞褒奖到笑语调侃,这恰恰是杨锦麟的浪漫。    
    专栏作家的名望开始得到巩固,杨锦麟又琢磨着把自己变成一位圈内人,名副其实的传媒人。香港的机会多,挑战多,压力更大,而这愈发激活了杨锦麟顺应环境的能力,实力也在不断地壮大,弹跳力度更高。白天,杨锦麟开始穿行在供职的公司、网站,偶尔也以嘉宾身份客串某个电视台的节目。他还一度成为一家综合性政论杂志的执行主编,忙得不亦乐乎。像往常每一次转换一样,杨锦麟的每一新的选择都带给他拓展的空间和尽情施展的舞台。    
    频频转换身份,还有一个更现实的理由,增加收入,为稻粱谋。一年间,杨锦麟曾三次搬家,就是为了减少每月差饷的开支。    
    四、职业报人生涯,从夜的香港开始    
    相信许多人有这样的感受,夜晚才是香港的开始。对报人而言尤其如此。    
    每天下午四点之前,老编们纷纷赶回报馆。翻阅当天的各报,上网搜罗各种资讯,查询相关背景资料,筛选编辑记者的稿件,选择可以作为要闻头条做提交的准备,紧接着是值班老总与编辑主任的碰头会,拟定社评和专题……忙过这一阵之后,会有短暂的时间喘口气,填一下肚子什么的,但这一切都是待定的,变化随时会来,已经开列的菜单随时都在撤换更新,每天都可能有突发事件,不到报纸开印,一切都充满变数。    
    香港是国际大都会,也是信息和资讯的大都会。香港的白天过去了,欧美的一天或是正午或刚刚开始,欧美的政治风波,尤其是经济走势,诸如议息加息、股指动向、油价走势等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牵动着香港的神经。每天,报纸版面敲定的过程,其实是不断替换稿件、不断更新的过程,任何一家综合性报纸都怕漏掉新闻,错过最新消息。甚至报纸进了印刷厂仍会停机换稿,也不是绝无仅有的事,如遇上“ 9·11”、美伊开战、张国荣自杀、印度洋海啸一类的事,报馆都纷纷增加号外或第二次出版。香港媒体的激烈竞争,历来如此。    
    为《亚洲周刊》撰稿,担任《香港快报》、《香港商报》高级编辑、编辑主任、主笔,辗转香港的多家报馆,杨锦麟主要任务是撰写当天的社评,即代表本报立场的社论。通常交了稿子,他就可以走人。离开报馆的杨锦麟,又是另一个夜的香港的活动家。    
    香港的夜,用纸醉金迷形容一点也不夸张。香港的万千气象、中西合璧的独特气质,在夜幕低垂时,自有另一番醉人的缤纷——    
    铜锣湾一带号称是正宗的香港风味,夜晚更不逊色,人们尽可以各奔所需,各得其乐。夜的铜锣湾,也是香港报人的聚集之地,杨锦麟是当然的常客。子夜时分,数得出的几间餐厅,港岛、九龙的业界同行陆陆续续地聚拢在一起,座位都几乎固定。香港的商会多、工会多,各式各样的社团更多,人际往来尤其讲究圈子,媒体也概莫能外。表面上,各报的竞争、博弈水火不相容,誓不两立,而私底下人们的交往却是广泛而频密。遇到这家报馆需要的资讯向别家求助,一般都不会不给面子,除非是独家专稿。尤其是,跑同一条线的记者们,常常都是互相通报、相约采访。毕竟,竞争是老板之间的事,同一行里做久了,谁还没有几个其他报馆的朋友,更何况,说不定哪一天彼此又成了一家人呢!    
    忙碌了一天的港人,一顿美美的夜宵真是用来享受的。    
    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舒展一下僵直的颈椎,更重要的是交流信息,交换意见。媒体人不掌握资讯,何来优势,没有观点,又怎样成为意见领袖。报人的宵夜,话题还是离不开新闻,当然也离不开美酒。都知道酒足以乱性,可若真是少了美酒,谈兴怎可以盎然。劝酒的人,说是酒有别肠,但对杨锦麟而言,喝过了,他一样醉。那时候,杨锦麟的酒路广开,老白干、洋酒、红酒、黄酒通喝远不像今天这样“ 矫情”。况且,杨锦麟又是不经劝的主儿,碰到故朋旧友,谈起城南旧事,整桌子一醉方休。    
    要命的是,回到家中的杨锦麟常常还带着温醺薄醉的几分酒劲,甚至烂醉如泥。杨锦麟自己承认的有过两次,在街上,他是被香港的阿sir搀扶着才回到了家。    
    也正是在酒桌上,杨锦麟结识了许多香港报界的重量级人物,或因为性情相投契,或因为见解见识可以相互启发,久而久之,杨锦麟与其中不少人成为了莫逆之交。而今,这些报人又因为杨锦麟弃报投电,减少了彼此见面畅饮的机会而“ 颇有微词”。


《杨锦麟这家伙》 第二部分喜欢上本地的鸳鸯茶

    五、喜欢上本地的鸳鸯茶,“ 维园阿伯”香港的一个政治图腾    
    渐渐地,杨锦麟开始用俗称“ 白话”的香港本地语言与人交流了,尽管听起来还是浓重的闽南腔调。    
    在香港居住的日子久了,杨锦麟喜欢上本地茶餐厅里一种叫做鸳鸯茶的饮品。现在内地的许多大中城市,挂着正宗香港茶餐厅招牌来招徕生意的屡见不鲜,鸳鸯茶更是餐厅的头牌、首选,的确,这种混合饮料是香港人的一个独创,而且颇受欢迎。    
    杨锦麟考据过鸳鸯茶的制作过程,并不复杂,据称还和女性用品有关。首先,在女孩子穿的丝袜(在此之前可能是极为绵细的纱布)里,放上咖啡和茶叶各一半,茶叶是斯里兰卡或印度红茶,再加一些云南的普洱茶,尔后用滚烫的开水充泡,经由丝袜或纱布徐徐倒入茶杯。有的还根据客人的口味,调和进适量的牛奶、炼乳和糖。这样,一杯热气腾腾的港式鸳鸯茶就出现在面前了。果然,一半是茶叶,一半是咖啡,口感极为特别。此时此刻,香港人大半会用一个字“ 叹”来描述享受鸳鸯茶的写意和舒畅。    
    杨锦麟对这种随处可见的港式发明,情有独钟。    
    在杨锦麟看来,鸳鸯茶和香港一样,是华洋杂处共存、东西文化交融的另一个恰如其分的补正——殖民地烙印固然是历史不幸的记忆,但也因此使香港成为中国土地上最国际化的大都会。在杨锦麟看来,没有这种国际化和多元化的水乳交融,香港就不成其为香港,也没有令人瞩目的香港成就。杨锦麟在一篇客居香港的杂感中还留下了感性的一笔,“ 邓小平生前未必喝过香港的鸳鸯茶,但他却高瞻远瞩地提出了符合香港实际的一国两制构想。”    
    诚然,鸳鸯茶不是香港的惟一标志,但杨锦麟偏偏喜欢上了他称之为的“ 香港独一无二的特色”。    
    对鸳鸯茶的偏好,落在杨锦麟笔下的香港有理性的剖析,更不乏性情中人的感性的抒怀。香港生活,转眼间十七年了。杨锦麟已习惯于把自己当成“ 中国香港人”。在他看来,香港是他生命历程中的又一次挑战,他酷爱这种转换。虽然,他至今还是香港“ 负资产”一族。    
    杨锦麟迄今五十多年的人生,有过几次重大变故和选择。早年大都身不由己,被滚滚洪流裹挟而去,像上山下乡、插队落户,以及后来的回城,再后来是改变命运的高考。渐渐地,他把这种种磨难、变数看成是一种生命的机缘,他坚信任何的经历,哪怕是不期而遇都不会白费,在每一次的转变中,他努力地把握着先机,不放过转败为胜的任何机会。在香港,经历了从名牌大学的讲师、研究员,到不名一文的从零开始,失而复得,杨锦麟苦苦相守,砥砺以行,最终他如愿以偿,更加接近成功了。    
    生活在香港,关注、点评香港社会,尽言责的使命,杨锦麟视之为理所当然。作为一名学者、媒体人,他长时间地关注着香港回归这一历史性命题,从香港的角度,他为祖国大陆因改革开放所获得跨越式进步和突飞猛进的发展而由衷欣喜。他在专栏中这样表述,多数人接受香港平稳过渡顺利回归的现实,对祖国的认同和一国两制的接受程度超过预期。    
    对于香港不时泛起的政治风波和政治闹剧,他的书生之见同样显示出深刻的批判力量。“ 大陆社会已经确定和规范了逐步走向政治文明的方向,理性的谈论和理性面对不同意见的社会氛围已大体形成,构成令人称道的文明框架,但香港的批判遗风,反而仍给人一种历史时光倒流的错觉。”    
    香港岛的维多利亚公园,杨锦麟称之为“ 到处挤满了人和水泥建筑的海岛上,难得一见的城市绿地”。维园见证了香港的历史,也见证了香港的政治。每周,维园都有一个政府出资、主持的《城市论坛》,邀请若干嘉宾对市民关注的某个问题畅所欲言,围观者也可观点互动。对其由来,有说是当年港英当局鼓励市民发表意见,从英伦搬来的“ 德政”。由于这个类似伦敦海德公园的自由讲坛,周日的维园多了几分人气,“ 维园阿伯”也应运而生,他们言词激烈冲动,动辄慷慨激昂,对不同意见者当面斥责。这个论坛香港回归以后依然保留着,十多年来风雨无阻,维园阿伯们也是斗志弥坚。在杨锦麟看来,维园阿伯已俨然成为了香港政治的一个图腾、一道风景,职业阿伯们的言辞虽难登大雅之堂,却是不可或缺。“ 如若没有了他们的热情参与,持续多年的维多利亚公园《城市论坛》,顷刻便索然无味。”    
    六、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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