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6-成长11-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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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成为一个丰富而智慧的个体。
新学年开始了。正当我觉得一切都上了道、情况还不错的时候,两个打击接踵而来。第一,我看到一本关于怎样打进顶尖大学的书,被上面要求的种种“必须”吓坏了。我没告诉我的父母,但是我都快哭了,因为我相信自己永远都不会像书上说的那样好。虽然我也修AP课程,GPA4。0,社区义工,但我没有展现领导能力,运动天才,全国性奖励。正当我急得慌手慌脚的时候,另一件事雪上加霜:我完全忘了马上要考PSAT(PreliminarySAT)。PSAT是SAT的预考,是通向著名的“国家奖学金”(NationalMeritScholarship)1的大门。
我通往大学的第一场战役就这样突然间打响了。
第一章老爸评论:可怜天下父母心
培养孩子读大学,是做父母的一大心愿。从乡下走进交大校园、在抗战烽火中完成学业的父亲告诉我:教育的确能改变人的一生。他后来成为一名工程师,而不是像他父亲一样继续做一个乡下地主。到了文革结束恢复高考,我这个只念了一年初中的人有机会考进大学,才有了我的今天。我告诉女儿:良好的教育才能给你真正的自由。
送孩子进大学、进好大学,是父母希望孩子追求上进的美好愿望。我们常常看到有报道说中国和日本的家长如何把孩子送进名牌小学、名牌中学,竞争从小学开始,有人更以为这是不时髦的亚洲文化的表现。你看看下面这个故事,也许就知道了何谓“天下父母一般心”啦。
2002年《华尔街日报》有个重点报道:所罗门美邦的知名电信分析师杰克•;格鲁曼涉嫌故意上调美国电话电报公司的股票评级受到司法调查。是什么原因让格鲁曼冒着毁掉职业前程的风险去违法呢?
原来格鲁曼有一对双胞胎的小孩,要进一所私立幼儿园。这所顶尖的幼儿园声称可以培养出进入常春藤盟校的聪明孩子。尽管收费高昂,家长们仍然趋之若鹜,挤破头也要把孩子送进去。问题在于:进入这个曼哈顿上东区幼儿园的道路似乎跟攀登珠穆朗玛峰一样艰难,家长们动员所有关系,甚至聘请专业公司辅导小孩面试技巧(听起来比亚洲家长还专业、到位)。
格鲁曼老兄写信给朋友——花旗集团的首席执行官桑福德•;韦尔,信中说:“如果您能请他们(幼儿园董事会成员)在方便之时运用其影响力来帮助我们,我将不胜感激。”格鲁曼的孩子如愿进了那所幼儿园。然而现在政府正在调查,花旗集团捐赠给幼儿园的100万美元是否跟韦尔最后摆平幼儿园有关,是否跟格鲁曼上调美国电话电报公司的股票评级有关。(还有其他违规行为,格鲁曼最后认罚1500万美元,终生不能涉足证券业。)
美国孩子要读大学,几乎都能进得去,差别只在于学校的质量和名气。什么样的学生在美国才能进入顶尖大学的本科呢?成绩不好是绝对不行的,光成绩好也不行。哈佛大学在招生简章上这样解释它的录取标准:学业成绩、课外活动、性格修养。
学业成绩包括SAT考分和课程累计分GPA,还有修课的难度。女儿的高中实行学分制,选修课很多。不排除一些学生为了保持好的成绩就故意修容易的课,这样的优秀成绩会被大学打折扣的。据说2002年的美国花样滑冰冠军也是考出了顶尖的SAT成绩才进哈佛的。课外活动包括社区义工、音体美才华、参加各种有意义的论坛和夏令营、科学研究、各种学生组织和俱乐部的活动及其领导能力、全国性的得奖等等。
与许多美国父母一样,我希望女儿能读一个好大学。但是,如果她只能进普通大学,她也是我终生最爱的人,正如智者所说:“孩子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惟一值得看守的财富。”
Kate是一个容易佩服别人的人,在家里谈到每一个周围的朋友都是夸别人聪明,再加上做父母的永远觉得自己孩子做得不够好,所以我一直认为Kate不算出色。这倒让我有借口松一口气:送她到便宜的公立大学可以省我不少钱啦。
我成长于一个有四个孩子的家庭,Kate的妈妈有七个兄弟姐妹,我们都成长于大家庭。父母放手让孩子发展(这么多孩子不放手也不行),只要没有人告状就行。
家庭的影响使我们对女儿的教育是管大不管小,我尤其不愿意让女儿感到压力,好像是我们强迫她为父母读书似的。进了初中后,我不过问她的家庭作业,只读一读她的学校报告。如果发现问题,我会问女儿:有什么我可以帮助的?
我当然希望推动女儿学得更好,但父母盯得太紧,孩子也许会误认为是在替老爸老妈学习,自己失去学习的动力和热情,会影响到孩子能力的最大发挥。毕竟,替父母“打工”与孩子为自己奋斗有很大差别。我们知道“为谁扛枪,为谁打仗”是“革命”的首要问题。管得太严的父母造成了孩子对学习和纪律的反感,孩子真的要阳奉阴违,父母也做不到明察秋毫。
信任可以培养孩子的责任感和自我动力。
必须坦白,做个现代孩子的父母不容易,做个小鬼子的老爸就更难啦。下面有个故事。那时Kate在读高一,一天晚上,积了一肚子教训词的老爸我要教育教育孩子啦。我坐在沙发上对小鬼子讲:“Kate,你过来。”
小鬼子不情愿地走过来。我火气很大地说:“你今天在图书馆为什么对爸爸不尊重?”小鬼子不认错地看看我。我奇怪,她明明错了,为什么眼睛还能如此明亮地看着我,毫无内疚感?也许她没有意识到错误的严重性?
老爸我继续增加她的错误内容,说:“最近不好好练琴,期中又给我拿回一个A-来。”
小鬼子反击了,不服气地说:“这个成绩关今天什么事?乱扯什么呀!”
我的火气窜了上来,“你放老实点!”我看过贫下中农斗地主的电影镜头,知道一声断喝的威慑力量。
小鬼子中文不好,只好学我的一声断喝,“你放老实点!”
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放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小鬼子也学着马上拍了一下桌子,“放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立竿见影,父母真是孩子的光辉榜样。
我当时就气昏了,手抖着指着小鬼子,“你敢跟我拍桌子?!你这个小丫头!”孩子也学着说:“你敢跟我拍桌子?!你这个小爸爸!”我怔住了,说不出话来。
事后一想,我又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说岁数大才可以拍桌子吧?更不能说我养你,才该拍桌子吧?跟女儿和好后,我告诉她,有些话你也许当面不能讲得很有条理,写封信给爸爸妈妈吧,谈谈你对我们的教育方法的期待。下面是我编译、节选的她的英文信:
众所周知,父母在孩子的成长与教育中起着关键性的作用。同样,父母的教育方法也非常重要。在中美两个国家中,父母的教育方法非常不同。
中国一直被认为在产生聪明和能干的孩子。我的美国同学已经习惯把身边的每个中国孩子标榜为“天才”,无论是否属实。部分原因是中国孩子学习动机强烈。在我看来,父母对教育的重视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你们把孩子送去学音乐、学中文等,刺激了孩子的智力发育。中国父母总是把教育放在孩子生活的第一位,你们期待并指导孩子努力学习和积极对待学习。让孩子进最好的学校是中国父母努力的目标。为了送我的表妹进最好而不是较好的中学,我在中国的姨妈借了很多钱去交给学校。
我有个朋友哈尔是小天才(在美国),才13岁就进了大学的天才班,哈尔的父母就随着他的上学地点换工作、搬家。为了接送他上下课,他妈妈放弃了继续上学和工作的机会。我愿意把这种行为歌颂为“爱的牺牲”。相信大多数的你们会做出同样的牺牲。我赞扬你们为了培养孩子如此地奉献,你们的奉献在孩子成长的每一步都会开花结果。
我的奶奶到美国来玩,作为一位老人处处受到陌生人的照顾,她为周围人的善良和体贴所打动。那么,作为父母,你们是否还应该为孩子提供生活的愉快呢?
我的许多美国同学跟父母是好朋友,可以把秘密和忧虑信任地告诉父母。父母理解孩子的情感方面(EmotionalSide),这一点上你们是否需要改进?
她们的父母理解孩子的能力极限,不会看见一个“A-”就气急败坏,因为他们知道成绩并不总能测量孩子的真正价值。他们倾向于看全面和长期,而不是纠缠每一项作业的得分。她们的父母从学校的进步报告中看到改进之处,而不是在成绩单的全A海洋中揪出一个A-,大发教训之辞。
她们的父母乐意跟孩子讨论问题并向孩子学习,帮助孩子设定目标,奖赏成功。你看,他们倾听我们孩子的声音,无论成功与失败都说出鼓励的话语,而不只是做决定。他们从不放弃对孩子的信任和信心。我们孩子需要的是鼓励教育中的爱的感受和体现。
她们的父母关心孩子的幸福和身体健康,孩子能否长成一个身心正常的人,这点比学习成绩更重要。我和许多同学认为,做人最重要的是友好、同情、对生活的欣赏和感恩。这些品质需要父母的言传身教。
你也许嫌我花了太多的篇幅来颂扬美国同学的父母。其实,当我们要改进自己时,我们总要把眼光集中在其他人的优点上,以便能够更新自己。这就是我在这里谈中美父母的最好而不是最糟的方面的原因。
我无意劝说你改变整个教育观点,只是提供给你信息,通报其他父母在同样问题上是怎么做的。
教育的确影响孩子的一生,身为父母你们是否能够担此重任?每个父母的正确观点会有所不同。我告诉你我的观点,一个15岁的人的观点,你也许未曾听到过:父母应该友好、理解、温柔,导师加朋友,也要哺育;希望孩子最好但要了解孩子的极限,鼓励孩子挑战自己。
孩童时代只有一次,我们期待和父母共同经历这一美好时光。做父母不困难,难的是抓住机会成为伟大的父母。你准备好努力去做了吗?
第一章第一战——PSAT大怪物
我是个懒蛋。真的,不骗你。我在学校里刻苦学习,只不过是因为我逼着自己,我有一个具体的目标。如果没有这些驱动力,我简直就像一条躺在太阳下的、胖胖的小懒虫。
说句心里话,我梦想的生活是这样的:住在一个海边的小木屋里,屋里是汪洋书海,屋外还有一个玫瑰花园。当然,现实总会把理想击碎,因为我没有钱——所以我要成功,直到有一天可以享受到我的梦幻生活。
不管怎么说,言归正传,回到我的懒惰。
是啊,到了十月份了,我刚刚步入日常生活的正轨,学校——作业——晚饭——作业——睡觉,周而复始地循环。突然,“轰”地一声,犹如晴天霹雳,学生顾问提醒我们:这个月末就要考恐怖的PSAT了。天哪,我完全忘了这个茬儿,忘了这件事有多重要!好吧,我承认,根本是我不想记起。我在学校天天疲于奔命,也懒得准备考试,直拖到现在,快考试了才想到PSAT,我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PSAT是高中三年级学生的SAT预考,这个考试预测大学考试SAT的分数。与SAT的不同之处在于:PSAT多了一个写作部分。PSAT每部分满分80分,相当于SAT每部分的满分800分。PSAT共三部分,总分240分。
如果你预考栽了,没事儿,大学不会拒绝你,因为预考成绩根本不需要寄到大学去。但是如果你考得特别好,大学的天堂之门就会向你打开。PSAT又称“NationalMeritScholarshipQualifyingTest,NMSQT”,即“国家奖学金合格考试”。能考到1%顶尖水平的人就会被选进国家奖学金的半决赛名单,最后的8000个幸运儿会拿到国家奖学金。进入半决赛名单本身就会让你的简历镀一层金!那些名校总能打听到你的预考分数,然后用各种宣传材料把那些高分孩子给砸晕。
那些上不上大学无所谓的懒虫们,甚至都不用考PSAT。但是对梦想着进入前20名大学的我来说,PSAT至关重要。
但是我太轻敌了,因为我高二的时候已经考过了PSAT(考着玩的,不算数),犯得上再复习一次,受一次折磨吗?再加上,正在学习的破积分和破导数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英语老师又让我写一篇书评——这本书真是从古至今最最乏味的一本(那是霍桑的《红字》;如果你真想看的话)。
我还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恐惧,很难形容,也无法捉摸,但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PSAT考试会正式开启我的大学申请之旅。我很害怕。我会使尽九牛二虎之力走好这条路,但我还是不想面对申请过程中的种种艰辛。
这个时候,假设弗洛伊德来给我做精神分析,他可能会说我是为了安抚过去的伤痕。这么说有点道理。因为我去年的PSAT考得并不理想,我害怕再次失败。当然,复习对成绩可以有所补救,但是一想起要这么做,我就觉得闹心、不舒服。一旦我决定开始,就得非常投入,这就是一个郑重的、严肃的承诺。预考就像订婚,接下来我就要嫁给各种考试——相守整整一年啊!
我是这么憎恶这个预考,甚至不愿告诉我的父母,因为我知道他们肯定想让我全力以赴,好好学习。我拖了一段时间,才捎带提了一下,说这只是“一次练习”。不出所料,他们还是让我要有所准备。我很听话地在学校找到一本复习手册。
这本复习手册在我的书桌上躺了几个星期,积满了灰尘。我埋头于课程作业(收获不菲,微积分得了A,英语老师斯罗格拉斯先生酷爱我的作文)。偶尔想起来的时候,我才有一搭没一搭地翻一下复习手册。
我安慰自己说,我的朋友们都还没有开始准备PSAT,都把它当成注定要降临、躲也躲不掉的魔鬼。现在回过头看,这种“安慰”真是犯了一个大错误。不是说我没有准备考试,而是我不该拿自己和那些目标跟我不一样的朋友相比较,我应该跟充分发挥出潜能的自我相比。唉,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PSAT上的。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我最终认识到,努力有多重要,只可惜明白得太晚了。我无意中读到一本叫做《怎样进入顶尖大学》的书,不由得眼冒金星——原来PSAT这么重要,国家奖学金这么荣耀。我心里就像挂了一个秤砣。和那些进入顶尖学校的优秀学生相比,我好泄气啊!我马上扫了一眼日历,眼看离考试就剩几天时间了。
恐惧如电光火石般一闪。我马上惊醒了,抖掉PSAT课本上的灰尘,开始做试题。第一套题语言和数学就做了145分,相当于SAT得1450分(满分1600分),写作部分得了满分。
我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个分数还没有达到我的个人目标。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做最后的突击,看完了分析、例句、填空、评论性阅读部分,把我已经生锈了的几何和代数也擦擦光。我暗自祷告,希望临阵磨枪能大胜而归。但与此同时,心底里有一个小小声音不识相地嗡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