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毯侦探斯文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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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展览!我几乎给忘记了。”
“请允许我介绍下这份报纸。”他急切地想离开沙发,但沙发太深,他 挣了一下没站起来。
“刚刚读过那个告示,我常说不断搞个像样的展览是我们能为我们的四 脚朋友所做的最起码的事了。”
“彼丽小姐在哪里?她现在康复了吧!”
“她像个硬核桃,兽医刚刚说过,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猫,在硬外壳里 长着个铁胃。”他说。
“那我就带上她。我在大厅里放着个舒适的篮子。”“我叫管家立刻把 它抓来。”斯文唐——哈巴德勋爵说着按按门铃,他还没放开手,奥玛管家 就像影子一样立在门口。
“请你去把彼丽小姐带来。”斯文唐——哈巴德说。“我将非常高兴去 找彼丽小姐,”奥玛管家说,“鄙人一向认为彼丽小姐……”
“快去!少说废话!”从沙发里传来了秘书不耐烦的声音。
“我将不胜荣幸,少说一点,快些滚开……”
“快去吧!”歪斯拉恼怒地说,接着他抽抽鼻子。
“他说话是不是太多了点?”施密斯先生疑心忡忡地说。
“现在想找个好管家太难了。”斯文唐——哈巴德说。
“我知道,这也是我最大的困难。”
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施密斯坐在沙发里紧张地扭身向后看,当他看 清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时才冷静了些。
“舅舅!”小男孩说,“我们出去玩一会儿好吗?”
“好舅舅!”小女孩央求说。
“先来问个好,”哈巴德——斯文唐舅舅说,“这是施密斯秘书。”
“玛丽。”玛丽自我介绍说。
“你呢?”施密斯转向狄克。
“狄克。”狄克回答。
玛丽和狄克低头看着地毯,脸上那副表情好像需要马上去看牙科医生。 他俩心里都有点紧张、害怕。施密斯却因此变得更加平静了。一个敲诈犯总 得时刻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但当他看到只是两个腼腆的孩子,思想自然会放 松一点儿。他想出一句合适的问话:
“你们的作业都认真做好了吗?”他极力装出一副圣诞老人的神态。
“没……”狄克拖长声调说,脚尖却在地毯上划动。玛丽低头看着地毯 也摇摇头,一头金发散落下来像块面纱似地遮住了面孔。
“唉呀!”施密斯装得更加像一位慈善老人,“为什么没有做呢?”
“我们放假了,学校里正流行腮腺炎。”
狄克和玛丽继续用鞋尖在图书馆地毯上划动,玛丽突然飞快地跑出房 间,但狄克却停在门口从衣袋里拔出水枪。养猫者协会秘书施密斯恰好这时 回过头来。水枪虽然只是个玩具,但与真正的手枪总有几分相似。施密斯游 移不定的眼神立时僵住了,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闪电般地把手伸进右裤袋。 斯文唐同样也闪电般地把手伸进右裤口袋。狄克这时跑出房间,施密斯使劲 挤出点笑容,并把手抽出来。斯文唐——哈巴德也慈祥地哈哈一笑,手也自 然地从口袋抽出来。
施密斯听到孩子们跑出房间又变得冷静了些。当他听到他们打开大门跑 到街上时变得更加平静了。大门关闭了,房子里变得静悄悄。
“孩子就是孩子,”斯文唐——哈巴德说:“我经常说孩子终究是孩子。”
“不错。”施密斯先生表示理解说,他极力装出一副慈祥的表情,似乎 他是个刚刚摘掉胡子卸完装的圣诞老人。
谁也没听到什么动静,那位东方管家就静悄悄地出现在他们面前,胳臂 上趴着一个特别上像的安卡拉猫。
“彼丽小姐到!”他说完恭恭敬敬地鞠个躬,“鄙人已经自作主张地把 施密斯好心好意带来的篮子也拿来了。”他用东方人特有的姿势鞠个躬,顺 手从地毯上提起一个篮子。
小个子秘书喜出望外地一把抓过白猫,伸手从左边裤袋掏出个伪造硬币 递给奥玛。
“拿着这个,我的好人。”他说。
“我不胜荣幸……”奥玛开始说。
“少废话!”施密斯秘书打断他,并敏捷地把雪白的安卡拉猫放进篮子 里。
“再见,再见,小彼丽!”斯文唐——哈巴德用食指轻轻地合上篮盖。
“养猫者协会保证展览一结束就把猫送归尊府!”施密斯一本正经地宣 告。
“不用着急,”斯文唐——哈巴德温和地说完吸了口烟斗。“一点也不 用急。”
施密斯秘书说过再见,提起篮子向门口走去。他急匆匆地刚刚迈出两三 步,突然猛地停住脚步。一个身着方格西服、脸上长着八字胡,嘴里叼着烟 斗的人走进房来,这是哈巴德勋爵!
施密斯——歪斯拉眨眨眼睛,抽抽鼻子,用手狠狠地拧了一把自己的胳 臂,他感到痛得很,并不是做梦。他急忙转身望去,后面也站着一个哈巴德 勋爵。
“对不起,”刚刚进来的哈巴德勋爵对早已在屋里的哈巴德勋爵说,“闷 在屋里真难过,斯文唐侦探去打盘乒乓如何?”
施密斯秘书闪电般地从右裤袋里拔出手枪。
“举起手来!”他吼叫着端起手枪。
哈巴德勋爵嘴里刚吐出一股柔和的烟雾,不得不吃惊地举起双手。斯文 唐没来得及足够快地拔出手枪,只得也举起手来,奥玛当时正弯腰从地上拾 个香烟头,只好也举起双手。
施密斯——歪斯拉一手提着猫篮子,一手端着手枪,倒退着走向门口。 他关上图书馆房门,企图从外面锁上它,但门锁前天晚上被奥玛用手枪已彻 底击毁而无法使用。施密斯——歪斯拉发现门锁不上,就转身冲向大门口。 他抓起外套和礼帽,后面拖着一根小蝇,消失在大雾中。
图书馆里三个人,在忙乱之中也忘了门锁已经失效。他们用肩膀一块儿 用劲撞门而出,举着手枪直向前冲。他们从敞开着的大门奔出。当他们来到 人行道上时听到一辆汽车急速地加油换档并消失在那模糊的伦敦大雾中。
地下室黄鼠狼策划新讹诈
当施密斯——歪斯拉到哈巴德家去时,在伦敦的另一个区里的一个地下 室里坐着三个人在等他归来。他们是佛朗斯·布朗特、吐姆恩·拉松,他俩 来自斯德哥尔摩。还有他们的同党,伦敦人杰米。
这地方位于黑街,是贫民区里那些不知名然而一进去就想快点离开的小 街之一。在这弥天大雾中,摸着墙出去倒比较容易。地下室天花板很低,下 面是潮湿的泥土地。在一个架子上挂着 50 个不同型号的橇棍(有的还能折 叠), 600 把万能钥匙挂在一排排钉子上,此外还有十把玻璃刀,一只棕 色三只灰色的装满沙子的毛袜子,几把罐头刀和提灯,所有这些东西都排列 整齐地挂在墙上。白石灰墙上用红粉笔写着“要物得其所。{ewc MVIMAGE,MVIMAGE, !16100290_0222_1.bmp}”
在墙角落里有个圆桌子,上面放着个煤油灯,桌子周围有几把红色格布 包面的椅子,墙上桂着一幅刺绣,上书:“夜间不语,黄金不离。”靠近天 花板的墙上开着两个洞窗,对着大街,窗前挂着平整的蓝色窗帘。
杰米身着宽松式的红格子毛衣,头上戴着一顶油光光的高礼帽,人称为 “安息日瓷罐”。一天,一个股市掮客摘下它擦汗时被杰米顺手牵羊地“借” 来戴在自己头上。
“噢,小伙子们,你在家里过得不愉快?”杰米问。
“不,”吐姆恩说,“我在一个木材厂干活,工作虽然不错,但这个行 业的前景实在鬼神莫测。”
“我也一样,”裹在一件棕色粗呢大衣里的佛朗斯·布朗特说,“我在 一家快信公司工作,那里也差不多,前途暗淡。”
“是这么回事。”杰米说。
“在这之前我们还在珠宝行业干过,那里也越来越不景气了。”
“对,是这样。”杰米说着叹口气,“但我们也不能灰心丧气,只能躺 下等待时机。”
“你说得不错,杰米。”吐姆恩说。
“坦白点儿说,小伙子们,”杰米继续说,“那个威列姆·歪斯拉靠得 住吗?”他说着摘下掮客礼帽,拿把小刷子细心刷起来,使它变得更加油光 锃亮。
“歪斯拉?你不了解他,他什么时候都有办法。”
“他自己?那我们呢?”杰米问道。“我不了解他,不过看起来他好像 还可靠,我承认这点。为什么他不在国内干?为什么他跑到这里来?”
“他需要换换空气。他觉得到这里过一段时间会更有利于健康。”
“噢?只要我们能够相信他。”
“一看就知道,他靠得住。”吐姆恩说,“他能骗住任何人。”
“可能你说得对。”杰米变得冷静了些。
“唯一他觉得难以对付的是斯文唐。”布朗特说。“谁是斯文唐?”杰 米皱起眉头极力思索。“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斯文唐。”
“你该为此而高兴,”吐姆恩说,“斯文唐是你能想象出来的最可恶的 人物。他总是到处找麻烦,当年我和布朗特一起在搞手饰工作时,他就像蚂 蝗一样叮住我们不放,弄得我们老跌跤。”
“对,”布朗特说,“就有这种人,我们在家里过得不顺心就是因为有
这个斯文唐,弄得你没法安心工作,当然就过不痛快。”
“噢,”杰米说,“我既不认识威列姆·歪斯拉,也不认识什么斯文唐。 我只知道我们必须抓住那只猫。为了要回它,哈巴德会出任何价钱,他决不 敢得罪施密斯老夫人。”
“冷静一点。”吐姆恩说着看看表,“冷静,歪斯拉随便什么时间都会 把猫带来的。但是杰米,如果我们为猫要个价,你估计哈巴德能付得出吗?”
“不能,”杰米说,“但他可以向施密斯太太借。”
{ewc MVIMAGE,MVIMAGE, !16100290_0225_1.bmp}他们三个人立刻爆发出 一阵哈哈大笑。在黑街的这个地下室里这会儿还真热闹。
这时从门口传来了敲门声,连着快敲十二下,再猛击一拳,再慢敲七下, 最后三下有快有慢交替着敲,一切都是他们事前约好的信号。接着传来踢门 声。
布朗特走去打开门。在大雾中站着威列姆·歪斯拉,他手里提着个篮子。
“你们都在这里面睡午觉?”他不耐烦地抽抽鼻子说。
歪斯拉把篮子放在桌子上。他打开篮盖,其余人都围过来急切地伸头去 看。他们看到一只雪白的安卡拉猫,白猫用黄绿色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们。 要不是篮子里这么挤,它肯定会用尾巴划 8 字,如你们所知道的那样。现在 它只转个 7 字作罢。
大家都对歪斯拉此行非常满意。
“事情很难办吗?”布朗特表示同情地说。吐姆恩把椅子推给歪斯拉。
“现在我要给哈巴德写封信,我想索要……”
“我?应该是我们!”杰米皱起眉头说。
“去买纸和信封,我好给哈巴德写信。”歪斯拉对吐姆恩说。
“好的。”吐姆恩说完就出去了。
“你去买熏青鱼和奶油。”歪斯拉对杰米说。
“我又不饿。”杰米一动也不动地说。
“他说什么?”歪斯拉不耐烦地说。
“他说他不饿。”布朗特说。
歪斯拉气势汹汹地盯着杰米,使他觉得最安全的办法是把手伸向裤口 袋。但谁也没看清楚,歪斯拉右手里突然出现一支手枪,左手里也握着支手 枪。杰米慢慢地从裤口袋里掏出块手绢,窘迫地擤擤鼻子。
“快去买鱼和奶油!谁也不会为只死猫付一便士的,一只死猫一文不 值。”
“我倒很想去,”杰米咕噜了一句,“但这里没有青鱼买,我从来没听 说过。”
“那就多听听,特别是当人讲青鱼的时候。”歪斯拉吼叫道。
“稍等一下,”布朗特边想边说,“也可能他说的不错,青鱼就是鲱鱼, 在这里没有鲱鱼。”
“胡说!”歪斯拉更加不耐烦了,“鲱鱼和青鱼并不一样。我要是买一 公斤鲱鱼,我就会得到一公斤鲱鱼而不是青鱼;要是我想买一公斤青鱼我就 会得到一公斤青鱼而不是鲱鱼,更不是胡萝卜泥或者大黄,快滚!”
“我没有瓶子,用什么盛奶油?”杰米愁眉苦脸地问。
“就放在你的‘安息日瓷罐’里,那里足可以盛上一公升!” 淫威大发 的歪斯拉咆哮道:“快滚!”
杰米只好悻悻地走出去。
歪斯拉在桌边坐下,开始考虑给哈巴德勋爵的信的措词。他咬着手指甲, 眼睛四下乱转。布朗特殷勤地用刷子为他扫去外套上的灰尘,他看到歪斯拉 外套上有个别计,上面挂着一根小绳,感到真有点儿怪。但他不敢问歪斯拉。
少年人情报使断线再连
当施密斯——歪斯拉的汽车消失在大雾中后,哈巴德勋爵说,“现在彼 丽小姐完了,图书馆门锁也完了。”说着他耸耸肩膀。
“更聪明些你应该留在房间里,”斯文唐简单地说。
“对,”哈巴德赞同说,“但事实是我为了一盘乒乓球心痒难熬,忘掉 了那个可恶的猫秘书,恐怕我们还是与苏格兰场联系一下吧!”他提议说。
“场里的小伙子们对歪斯拉的诡计一无所知。”斯文唐说。
哈巴德勋爵叹口气,彼丽小姐完了,贝蒂要走了,琼也要走,没支付的 账单,走在回家路上的维多利亚姑姑,这些麻烦可以摧毁任何人的意志。哈 巴德勋爵感觉到脚下的土地正在动摇。他需要清静一会儿,换换环境,因此 他转身向俱乐部走去。
当他沿街向前走时,他脚下踩着落在马路上的枯黄树叶,这使他想起了 表弟施密斯父子公司的安东尼。是他热情地推荐了瑞典私人侦探斯文唐。他 烦恼地想起,丢了内衣可能可以去找斯文唐,但安卡拉猫却是另一回事。几 片枯黄树叶落在他的礼帽上,他想起他的父亲,他的父辈们以前总是依靠忠 诚可靠的老苏格兰场。
奥玛先生这时也离开房子,匆匆忙忙去找咖啡商店。琼看来真要甩手不 干了。出于阿拉伯人的谨慎,他觉得最保险的还是自己搞点咖啡储备。
斯文唐走进房子,但只看看表就回来了。他站立在栅门旁,瞪着双眼使 劲向大街方向望去,但几乎看不清栅门。他用力倾听,听到一辆汽车从雾中 出现,朝这边开来,犹犹豫豫地停在 87 号门外,这是一辆出租汽车。
玛丽和狄克从车里爬出来,两个人都激动万分。
“斯文唐叔叔!斯文唐叔叔!我们知道歪斯拉和彼丽小姐在哪里!”狄 克叫喊道。
“好斯文唐叔叔,快给汽车付钱。”玛丽叫道。
狄克和玛丽报告说,他们完全彻底地执行了所得指示。他们汇报说:
他们躲在篱笆墙后想看看施密斯会不会像斯文唐叔叔估计的那样乘汽车 来。他确实这样做了,他在楼外停好车,手里拿着个篮子,随后鬼头鬼脑地 向四下张望一番,才走进栅门。过了一会儿他们自已也走进房子,问候过歪 斯拉后,他们又走出来,来到汽车旁。狄克打开后车盖。它没上锁,因此也 不需要用斯文唐叔叔给的万能钥匙。他俩悄俏爬进去,并盖上车盖。里面地 方不大,他们得踯起身子才勉强趴下,弄得脖梗有点痛,但他们发现向上拾 抬后座就能瞅见汽车里面。
他们刚刚向上掀一下后座,那个阴脸的家伙就手提篮子冲进车来。他以 最快的速度开动了汽车,在这大雾弥漫的城市里他没撞在建筑物上或别的东 西上也真是个奇迹。
玛丽和狄克从小缝中瞅去。
“是歪斯拉。”玛丽耳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