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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飞毯侦探斯文唐-第3章

小说: 飞毯侦探斯文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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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文唐听人说过,碰到危险的神经病患者时,最好的办法是依照病人的 意思办。
  “请坐下。”陌生人指着地毯又重复了一遍。地毯就放在他们之间的地 板上。
  斯文唐觉得他目前最安全的办法莫过于坐在地毯上。
  “斯文唐先生想飞到什么地方?”那人问道。
  “嗯,比方说,我可以到赫姆莱公园去绕一圈。”斯文唐顺口编了一句。 他坐在那里说完这话后感到很可笑,但对陌生人下一步会干什么蠢事又有点 担心。
  “赫姆莱公园是一个漂亮的地方。”东方人说着又鞠了一躬,“尽管以 鄙人愚见,似乎缺少些装饰公园常用的庞大的仙人掌。现在你只需要用手抓 住地毯的穗子,并说赫姆莱公园就行了。”陌生人继续说。
  “当然,这很容易做。”斯文唐咕噜了一句,心想最好都依着他。他正 要去抓边穗,奥玛却过来制止住他。
  “等等,”他叫道,“我差点儿忘了打开窗户。”
  “那自然。”斯文唐嘟哝道,但心里却更加不安,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 什么。
  令人惊诧的是奥玛走上前,真地打开了窗户,随后转过身来对斯文唐说:
  “开始!”
  斯文唐顺从地用手摸着边穗说,“赫姆莱公园。”话音未落,地毯已经 离开地板,从窗口飞了出去。
  斯文唐的首次飞行
  现在斯文唐正在城市上空飞行。这种奇妙的事情他还从未经历过。向下 看,他远远地望见房顶、烟囱和街道。王后街好像是一条又窄又长的带子, 街上的人比蚂蚁大不了多少。北溪中的河水粼粼发光,真是美极了。
  地毯飞过北站广场,街上有轨电车和公共汽车看起来像积木块大小,真 好玩。他从没想到广场是这样漂亮。随后他缓缓地落在赫姆莱公园的草坪上, 紧靠着一个鲜花盛开的花坛。
  吐莱·斯文唐站在阳光下活动了一下手脚,心里充满着幸福的喜悦。他 拍拍这块奇特的地毯说:
  “阿拉伯古老神话中确实有人们所不知道的真人真事。”当他想起奥玛 是那样文质彬彬,每说一句话必鞠一躬,而他自己却是如此不耐烦又失礼, 不禁有些羞愧。“我该请他吃个泰姆拉,我也要像他一样常鞠躬。”他想。
  斯文唐仔细地查看一下地毯。它稍有点儿马的气味……不是马,……他 以前在什么地方嗅到过这种气味?是在马戏团?对了,他想起来了。他最近 在马戏团里见过两头骆驼。当演出休息时,他出来透气并走到牲口圈旁。他 喜欢动物,对骆驼更是特别喜爱。对了,是这样,地毯发出的味是他熟悉的 令人舒畅的骆驼气息。
  从别的方面看,它与任何一块旧地毯并没什么区别,一样陈旧,一样破 损。春季大扫除时你会把它挂在户外绳子上一面敲打一面这样想:“邻居们 看到了会怎么想,我们真该换块新的门厅地毯了。”
  接着吐莱·斯文唐想起了威列姆·歪斯拉,这会儿他在位于遥远的南方 越桔镇正猖狂地策划新的犯罪。他意识到这样一块飞毯对他大有用处。“汽 车的能力显然披人高估了,”他想,“火车也是如此。”
  他不知道这个旧飞毯眼下会值多少钱,但他猜想不管他怎样鞠躬或请人 吃泰姆拉,奥玛也不会把地毯仅卖六十奥尔。他会卷起地毯,最后鞠个躬, 把大礼帽扣在小红帽上面,把地毯夹在胳臂下,彻底消失在人流中。
  “只要赫尔达姑姑稍稍有点儿普通人的理智。”他躺在花坛旁思忖并自 言自语。由于某种原因,赫尔达姑姑从不喜欢谈钱,她更愿意谈论她左腿上 的风湿疼,斯文唐自然对这些缺乏兴趣。“每人都有自己的口味,”他叹口 气,用手指搓弄着右裤口袋中的仅存的那两枚硬币,接着又叹口气。
  他终于爬起身来,伸手抓住飞毯喊道,“你将属于我!我就去给南港的 赫尔达姑姑打电话,我会说地板漏风我需要个地毯。地板透风这事她懂得。”
  大概他该回办公室了。他已经在赫姆莱公园里躺在地毯上思考了好长一 段时间,有点太长了。
  正当一个警察走到他面前想告诉他草地上禁止躺人时,他摸着毯穗说了 句“回办公室”,地毯立刻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托在空中掠过公园树木, 他心中顿时涌出一阵紧张而又幸福的快感。
  他还没想出该用什么语言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飞毯已经飞进窗口, 并轻巧地降落在他办公室的地板上。奥玛先生向他深深鞠个躬并关上窗户, 斯文唐鞠了个更深的躬,他的头几乎都碰到了地板。
  飞毯改换新主人
  “斯文唐先生对地毯满意吗?依鄙人之见它飞得又快又稳。”
  “如果不反对,可否让我请您吃个泰姆拉。”斯文唐问道。
  远方来人不知道泰姆拉是什么东西,但仍然表示赞同说:“能与斯文唐 先生共进泰姆拉,鄙人深感荣幸。”说着他又满怀敬意地鞠个躬。
  斯文唐请求杨松小姐立即给罗拉小吃店打电话订三个泰姆拉,“自然是 奶油多点,”接着他压低嗓子说,“眼下我们还得赊账。”
  当他们等着罗拉店来人时,斯文唐先生开始谨慎地谈论地毯。他想尽力 别显得太积极了,因为他明白过分积极会使奥玛提出过高的价格,这将增加 他向赫尔达姑姑借钱的困难。因此,他说很遗憾他从父亲手里继承的地毯已 有七块之多,对了,还得加上两块磨损坏了但急需时还能凑合着用的床前小 地毯,共有九块。
  “九块!所以严格说来,我不需要更多的地毯。”
  “九块地毯中可有真正会飞的?”
  “会飞?……嗯,我不大清楚,实际上我从来没试过。”
  “要是这块地毯对斯文唐先生没有直接用处,我也毫无必要把它卖给斯 文唐先生。”
  “啊……这取决于……我不知道……”斯文唐说,“我觉得边上磨损得 真够厉害。”
  “对,”陌生人附言说,“边上有磨损。”
  “中间也有,几乎磨得更厉害。”
  “不错,”奥玛赞同说,“那地方磨得更厉害些,因为我父亲外出时经 常坐在那里。”他指着中间的一块花纹被磨平了的地方说,“这是他最爱坐 的地方。他经常飞行于麦加和麦地那之间,做骆驼生意。还有我的祖父,他 也常在麦加和麦地那之间飞来飞去,做二手帐篷生意,他也总爱坐在同一个 地方,这就造成了磨损。”
  “造成极严重的磨损,”斯文唐说,“我不能为一个损坏了的东西出大 价钱。”
  阿拉伯人鞠了个躬,没有答话。斯文唐开始变得有点不安。当有人想出 卖某个物品时,通常对最小的缺陷也不愿承认,但这个人都随声附合,什么 缺陷都乐意承认。
  “坦白地说,它还带着骆驼的气味。”斯文唐继续说。
  “对,”奥玛又鞠了一躬,“有骆驼味。”
  “气味够重的。”斯文唐补充说。
  “像今天这样没风的天气,会特别容易引人注意。”奥玛说着又恭恭敬 敬地鞠了一躬。
  “这气味使人心里不舒服。”斯文唐又说。
  “是的,特别当你在外飞行,而空气又有点沉闷时会感到不愉快。”阿 拉伯人又附合说。
  “我是说一块地毯,却带着骆驼的气味,会令人心中不快。你闻闻。” 斯文唐说着抽抽鼻子,“整个房间充满了骆驼的气味!”
  这位阿拉伯人也用鼻子长吸口气,但当他这样做时,脸上却涌现出发自 内心的喜悦。
  “人们肯定会以为进到一个骆驼棚里。”斯文唐继续说。他认为这样可 以使地毯价格尽可能压低一些。
  “我正想说呢,我们管它叫骆驼客站。”奥玛脸上几乎露出一丝伤感, 他用鼻子又用力吸了口气。
  斯文唐心情烦躁地用手指尖在写字台上敲着。他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与这样一个接连鞠躬、事事随和的人简直没法谈生意。
  “要什么价钱?”他干脆单刀直入。
  “鄙人把地毯以五百第纳尔卖给斯文唐先生将不胜荣幸!”地毯主人答 道。
  “五百什么?”斯文唐惊问。
  “第纳尔!”阿拉伯人说着又鞠了个特别深的躬。
  “噢,第纳尔。”斯文唐突然想起他早先猜字谜时碰到过这个字,当时 他仅想出一半,第纳尔是一种东方货币,共五个字母,这时他才想起来。他 不知道五百第纳尔是多少,但他肯定价钱太高。
  “为一个陈旧、磨损还有骆驼气味的东西要付五百第纳尔,这太贵了!”
  “对,”奥玛答应了一声开始缓慢地卷起地毯,“五百比四百多一百, 比一个整数又多四百。”说完,他的双眼变得像夜晚一样深沉,更加深不可 测。
  斯文唐想起威列姆·歪斯拉,他在头上绝望地搔一下。正在这时,杨松 小姐敲敲门,为了不打扰他们,她伸进头来耳语般地轻轻说道:
  “都好了,随时都可以。”
  杨松小姐在外间房里摆好一张可爱的咖啡桌,中间有一个盘子,盛着三 个夹满奶油的大个赛姆拉,里面还撒了不少碎杏仁,圆面包顶上喷着香草糖 霜。
  “请你们先吃着,我去打个电话,就一会儿。”
  斯文唐关上房门,抓起话筒,订了个紧急长途要与南港的赫尔达姑姑通 电话。
  “赫尔达姑妈,您能否暂时借我五百第纳尔?”他开始讲话。“是为了 一个会飞的黄鼠狼……不,我糊涂了,是地毯。”斯文唐紧张得有点儿喘不 上气来,“因为家里地板漏风。”
  当赫尔达姑妈听说吐莱因为地板漏风需要买一块地毯, 也觉得不好回 绝,她答应当天就到远东银行办事处兑换五百第纳尔。
  “以后我再给她解释清楚些。”斯文唐暗想,“当我抓住黄鼠狼,她读 到报上的大标题,自然会明白的。”
  这时杨松小姐和奥玛先生已经各自开始吃赛姆拉。
  “这是我第一次吃泰姆拉。”这位阿拉伯陌生人说着鞠了个躬。
  “噢,”杨松小姐应了声,“他也吞音,”她想,“他长得挺帅的,肤 色黝黑,有点儿浪漫蒂克,口吃对他还真是个缺陷。”
  这时斯文唐走进来并在桌旁坐下。
  “我与南港通过电话,”他说,“我已经向远东银行兑换了五百第纳尔, 估计明天会把钱寄来,这样行吗?”
  奥玛先生深深地鞠了一躬,一不小心奶油沾到了他右边耳朵上。
  “地毯现在已经改换主人。”他不露声色地说。
  “好!”斯文唐说着拿起赛姆拉。
  “我刚听说在奥玛先生的国家,人们不吃赛姆拉。”杨松小姐说。
  “不吃它?”斯文唐惊诧地问,“那儿吃什么?”
  “有时我们吃柴布抽卡。”
  “对不起!”斯文唐惊问。
  “没关系。”阿拉伯人说着又鞠了个躬,“我们常吃柴布抽
  卡。”
  “噢噢,”斯文唐心中无数遍地应道,“是这样……?”
  “柴布抽卡是一道味道鲜美,同时又很清淡的菜,对炎热的天气、沙漠 里起热风时特别合适,而这风又是连年不断。”
  “在那边沙漠里,你们都搞些什么娱乐活动?”斯文唐问。
  “有时我们出去兜风。”
  “骑马?”杨松小姐问。
  “不,骑骆驼。”奥玛说着鞠了一躬,“我们也经常喝咖啡。”
  斯文唐眼前浮现出烈日炎炎下一片无边无垠的大沙漠,远处绿洲中有几 棵棕橱树,一支骆驼队正缓慢而艰难地在沙漠中行走。他似乎听到高高的伊 斯兰教堂尖塔上传来阵阵奇妙的钟声。帐篷内端坐着一个人,在吃柴布抽卡 和喝咖啡。在炎风酷日下沙漠里到处都闪闪发光,好像镀了一层金子。
  “真该飞去拜访一次。”吐莱·斯文唐在想。他高声说道:“像这样夹 满奶油和杏仁的泰姆拉,你们沙漠里肯定是没有的!”
  陌生人神秘地微微一笑,一双眼睛显得比平时更加深不见底。
  “有点口吃对他也算不了什么。”杨松小姐暗想。
  “我猜也是这样。”吐莱·斯文唐说着擦掉鼻子边偶然沾上的一点奶油。
  斯文唐飞抵越桔镇
  越桔镇上多年未曾见到这样的骄阳炙人的夏天,甚至像佛莱德里克松姐 妹这般年纪的老人也回忆不出有同样可怕的夏季。天天太阳高照,灼日蒸烤, 弄得草坪枯萎、鲜花凋谢,大路上尘土厚积。
  佛莱德里克松家里人再也没法天天浇灌这些月季花、玫瑰花、指甲花和 金盏花。莉萨白、比昂、杨和克里斯蒂娜原来经常来帮忙,他们每人有一把 小水壶,既能浇水又特别好玩。莉萨白的壶是白的,比昂的壶是红的,杨的 是绿色的,而克里斯蒂娜的是金色的。现在四个壶放在工具房里,摆成一排, 不像往常那样每晚都有人使用。
  克里斯蒂娜、杨、莉萨白和比昂不能出去,甚至花园里也不许去。他们 不仅要呆在家里,而且必须躺在床上。患感冒时躺在床上不舒坦,但不感冒 时躺在床上更不好受。不是身上发痒,就是双腿抽筋,叫人感到如果不赶紧 起来,就真会病倒在床。
  “我可怜的小朋友们,”黄格里德小姐说着递给他们一人一块带核桃仁 的巧克力点心,“你们必须明白,这完全是为了你们好,想想那个戴白帽子 的家伙吧!”
  “对,可是我们起来坐着总没关系吧?”克里斯蒂娜躺在她床上叫道。
  “我也这么说!”杨从另一个房间喊道,“呆在屋里就足够了!”
  “我也这样认为,”比昂叫喊:“够了,足够了!干吗要躺在床上,我 又没生命垂危!”
  “起码我没有。”莉萨白说着咬了口巧克力。
  “你们该懂得,”茜格里德姨姨说,“要是你们穿上衣服下床,你们就 会在屋里呆不住,这点我敢打包票。你们肯定马上就会忘记小心谨慎,会像 小鸟一样到处乱飞。想想,要是那个戴白帽子的人抓住你们怎么办?”
  “他不想抓我们,他想要的只是节日卡莱。”比昂插嘴说。
  两位老人真想立刻把孩子们送回家去,交给他们的父母, 但这又办不 到,他们的父母都在外旅行。现在她们觉得除了把孩子们圈在床上别的办法 都不保险,她们负不起这个责任。更好的办法她们又没有。
  斯文唐侦探会不来吗?今天已经是星期三,最迟星期四晚上一定要把钱 送到仲夏山上大橡树的树洞里,或者……
  “你肯定他会来?”茜格里德小姐问。
  “亲爱的,”佛莱德里卡小姐说,“他一听到威列姆·歪斯拉的名字, 就摩拳擦掌,盼望能来这镇上。”
  但在私人侦探吐莱·斯文唐抵达前她俩心里却七上八下、烦躁不安,担 心戴白帽的家伙会闯进来。她们深信他就是威列姆·歪斯拉。她们站在凉台 上不时地向大路方向张望,像轮船上水手正在侦察大海上危险的暗礁险滩一 样,不断探头张望。
  “今天你们想喝什么?巧克力还是果汁?”佛莱德里卡姨姨到四个小亲 戚住的房间探问。孩子们分住在两间房子里,各
  自呆在自己的床上。
  “果汁!”杨立刻喊道。
  “巧克力!”克里斯蒂娜也叫道。
  过了不一会儿,大家围坐在凉台上一张桌子旁,四个孩子都穿着绿色的
  睡衣。他们既得到了巧克力又得到了果汁,因为两位老小姐心疼他们。她们 很清楚这时间躺在床上多么不是滋味。今天对孩子们也没限制,他们想加多 少可可、糖或奶油都可以。杨给茜格里德姨姨看,他杯里装了半杯甜美的功 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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