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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1757-清代名人轶事辑览-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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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居幕中。文正每日黎明,必召幕僚会食,而江南北风气,与湖南不同,日食稍晏,傅相欲遂不往,以头痛辞。顷之差弁络绎而来,顷之巡捕又来,曰:“必待幕僚到齐乃食。”傅相披衣踉跄而往,文正终食无言。食毕,舍箸正色谓傅相曰:“少荃既入我幕,我有言相告。此处所尚,惟一诚字而已。”遂无他言而散,傅相为之悚然。盖文正素稔傅相才气不羁,故欲折之使就范也。傅相初掌书记,继司批稿奏稿。数月后,文正谓之曰:“少荃天资于公牍最相近。所拟奏咨函批,皆有大过人处,将来建树非凡。或竟青出于蓝,亦未可知。”傅相亦自谓从前历佐诸帅,茫无指归,至此如识南针,获益非浅。既而文正进驻祁门。傅相谓祁门地形如在釜底,殆兵家之所谓绝地,不如及早移军,庶几进退裕如,文正不从。傅相复力争之。文正曰:“诸君如胆怯,可各散去。”会皖南道李元度次青率相守徽州,违文正节度。出城与贼战而败,徽州失陷,始不知元度存亡。久乃出诣大营,又不留营听勘,径自归去。文正将具疏劾之。傅相以元度尝与文正同患难,乃率一幕人往争,果必奏劾。门生不敢拟稿。文正曰:“我自属稿。”傅相曰:“若此则门生亦将告辞,不能侍留矣。”文正曰:“听君之便。”傅相乃辞往江西。闲居一年,适官军克复安庆,文正移建军府焉。傅相驰书往贺,文正复书云:“若在江西无事,可即前来。”傅相乃束装赴安庆。文正复延入幕,礼貌有加于前。军国要务,皆与筹商。明年吴中绅士,雇轮船来迎援师。文正奏遣傅相募淮军赴沪上。而密疏荐其才大心细,劲气内敛,可胜任江苏巡抚之任。抵沪未及一月,奉命署理江苏巡抚。练兵选将,克复苏常嘉兴等郡。遂实授巡抚,加太子少保,赏黄马褂双眼花翎,封一等肃毅伯,勋名几与文正相并。距出幕府时,仅逾两年耳。未几绩望日降,卒蒇文正未竟之绪,文正之志业,傅相实继之。同治十一年,文正薨于两江总督官廨,傅相邮寄挽联云:“师事近三十年,薪尽火传,筑室忝为门生长;威名震九万里,内安外攘,旷世难逢天下才。”盖纪实也。    
    按曾文正奏劾次青,即诸葛武侯挥涕斩马谡之意也。文忠至以去就争之,殊不可解,文忠之不逮文正,殆即在此等处欤?文正之评文忠曰:“才大心细,劲气内敛。”恰如其分。其长处在此,其短处已于言外见之。信乎文正知人之明,不可及也。    
    《咸同将相琐闻》


第四册李鸿章(1823—1901)(5)

    其二    
    文忠平江浙之时,尝偕幕友督率水师进攻,自坐长龙舢板,幕友三四,环列左右。既破苏州,尝在莺湖舟中小酌,俄而红旗报捷,则嘉兴下矣。文忠立撤杯盏,援笔拟疏,历叙诸将勋劳。幕友中有杨姓者工小楷,文忠拍其肩曰:“伙计,咱们来啊!”杨立于几则,一挥而就。自起稿至拜发,捻指之间耳。其神速有如此者。文忠平吴之役,多斩降人,洋将戈登谏之不纳。由是欲得而甘心,或告文忠,且为画策。文忠叹曰:“吾自不德,致启怨尤,外人伉爽,宜有此英风侠骨,听之可也。然吾不惧。”戈登闻其言,隐然折服。后文忠开府畿疆,戈登以事往谒,仍欢然道故。中外风尚虽异,友朋契合,则俨然一辙,可见天下一家之非虚语。    
    文忠有世交侄某,乞文忠为之汲引。时值军书旁午,文忠日无暇晷,亦遂忘之。某怒作一书,痛诋文忠,比诸秦桧。文忠阅讫,付诸一笑。后某以知县分发浙江省,以事为上官所劾。文忠发一长电往援之,某因无恙。豁达大度,论者高之。    
    文忠总督直隶时,拜客卤簿极其繁盛,另有小队兵一百名,皆灰色呢窄袖衣,肩荷快枪,森如林木。欲赴西员之所,则小队为之前导,卤簿纷然而散。文忠探怀出金丝眼镜,易去碗口大之墨晶者,此虽琐事,亦足见其求合时,宜非羽纱马褂,毛竹旱烟袋之赵舒翘所能梦见也。    
    文忠任直隶总督之日,凡知府以下之官,亦不答礼。值新年,某令戏谓同列曰:“吾今日当令中堂答礼。”人不之信,因赌酒食。时文忠之母迎养在署,某令拜年已,复跪曰:“更为老太太拜年。”文忠以某令之敬其母也,因即答礼。某令出,人无不称其能者。    
    文忠之督直隶也,袁世凯方为候补道,以日本失和之事,大为文忠不悦。将以胆大妄为四字劾之。及文忠将阅海军,入都请训。西太后谕以有袁某者,颇谙营务,汝可带往,或足以备驱策。文忠奉诏,乃具折保之。胆大妄为则改为胆大有为,袁可谓因祸得福矣。    
    文忠善侮人,楚中某诸生谒之于天津督署,接谈数语,文忠卒然问曰:“吾闻湖南人多入哥老会。君是否一流人物?”生固强项者,岸然答曰:“我为哥老会,则公是安庆道友头目矣。”文忠大笑不之愠也。下属有谒之者,文忠必注目视之,若能镇定不惊,则笑声作矣。其汗流浃背无地自容者,必至斥逐而后已。    
    文忠七旬寿日,天津马太守绳武武人也,作寿序书屏以献,中有“西归”二字,而马不之觉也。屏上,文忠即手披作答曰:“本爵阁督部堂何日西归,仰该守立即查明,据实禀复。”马大惧,夤缘入文忠签押房,叩首谢罪,文忠始一笑置之。    
    文忠亦尝自命为李文襄公,尝问幕僚本朝有几李文襄,或对曰:“惟武定李公之芳一人。”文忠笑曰:“李文襄不可多得,我陪他足矣。”其后文忠以庚子议和,尽瘁以殁,遂获今谥,盖非初意所及也。    
    公续娶某夫人,有四婢皆明靓,公颇露垂涎之色。夫人揣知其隐,密防之。一日衙期方五鼓,公乘更衣之隙,入婢房焉。夫人觉,键其户,日午公不出,各官有饥渴者,托心腹差官某代探消息。差官入见其状,长跪于夫人之侧,为乞情焉。半晌夫人掷钥予之曰:“姑全尔面。”门辟,则公以花衣前幅裹其头,疾趋至花厅外,惊魂始定。嗣后畏夫人甚,见之如芒在背云。    
    公有女年长矣,辄戏呼为老女。后字某翰林,翰林号幼樵,在公幕中襄办文牍者。时人集为联语曰:“老女字幼樵,无分老幼;东床配西席,不是东西。”    
    文忠每食设一短几,上列四肴。文忠倚坐胡床,旁设唾盂,并一茗碗。侍者捧肴以示,文忠颔首,则侍者取箸进之。食未半,漱声作,则侍者又以唾盂承之,且以茗碗奉之。漱讫复食,食讫复漱,如是三四次,一餐始完。    
    李文忠性最骄,前出使俄国,俄皇待以殊礼。某夜演剧,俄皇与文忠并坐,而诸大臣候于其旁。方几句钟,文忠自称如厕,因即离座,其跟人随之。李竟回寓去。俄皇不见文忠返座,大索弗得,深责诸大臣之不敬。翌日文忠谒俄皇,俄皇问以昨夜先回之故。文忠曰:“某素畏夜睡,每以九点钟为度。盖日中诸事纷烦,恐睡时迟,则不能办事也。昨夜本欲直陈于陛下,恐陛下不许,因独自先回。今将特来请罪。”云云。俄皇乃付之一笑。    
    《南亭笔记》卷9    
    其三    
    甲午以前,人詈李文忠媚外,今沟犹瞀儒,尚持此论。不知文忠鄙视外人之思想,始终未尝少变,甲午以后,且益厉焉。其对外人,终不以文明国人待之。此老倔强之风力,今安得复睹其人哉!其使俄也,道出日本,当易海舶,日人已于岸上,为供张行馆,以上宾待之。文忠衔马关议约之恨,誓终身不复履日地,从人敦劝万端,终不许,竟宿舟中。新船至,当乘小舟以登,询知为日本舟,遂不肯行,船主无如何。为于两舟间架飞梁,始履之以至彼船。其晚年直总署也,总署故事,凡外国使至,必有酒果款之,虽一日数至而酒果仍如初。即此项已岁糜数千金,公至署,诸使来谒,署中依例以酒果进,公直挥而去之,曰:“照例外宾始至,乃款以酒果。再至则无之也。”诸使皆色变,然竟不能争。法使施阿兰狡甚,虽恭忠王亦苦之。公与相见,方谈公事,骤然询曰:“尔今年年几何矣?”外人最恶人询问年龄,然慑于公威望,不能不答。公掀髯答曰:“然则是与吾第几孙同年耳。吾上年路出巴黎,曾与尔祖剧谈数日,尔知之乎?”施竟而去。自是气焰少杀矣。丁酉岁暮俄使忽以书来求见。公节援笔批牍尾曰:“准于明日候晤。”时南海张樵野侍郎在座,视之愕然。曰:“明日岁除矣。师尚有暇晷会晤外人乎?俄使亦无大事,不过搅局耳。不如谢却之。”公慨然曰:“君辈眷属皆在此,儿女姬妾团栾情话,守岁迎新,惟老夫萧然一身,枯坐无聊,不如招三数洋人,与之嬉笑怒骂,此亦消遣之一法耳。明日君辈可无庸来署,老夫一人当之可矣。”其?)傺如此。    
    《春冰室野乘》卷中    
    李鸿章过于自满    
    李文忠以大学士任北洋重镇,虽不入阁办事而隐持国柄,法越之事,举凡用人、调兵、筹饷、应敌、交邻邦诸大政,朝廷均咨而后行,武进盛愚斋尚书常云:“是时,吾与眉叔日在傅相之侧,公于签押房外另辟一室处吾二人,以应不时之召,回忆年少殊无所知,虽云仕优则学,究无所取资,半载之中受公陶熔,平生得力之处无过于此。”眉叔者,丹徒马建忠也,均于是役知名。以弱敌强,虽甚支绌,未至败绩,中外尚无异言。公明了兵事不宜开衅,犹未知兵械两绌,不可以战。其《巡海疏》中有云“内卫京畿门户,外控藩属邻邦,俾北洋海疆千余里,有事得资援应,尚称缓急可恃”;有云“渤海门户深固不摇”;有云“修筑新式炮台,讲求制胜机宜,俾声威既第,敌情自慑”。读公之章奏,似嫌过于自满,启上骄志。光绪十四年,户部奏言不购军械。十五年,上谕:“嗣后购买机器军火各项物料,均着先行陈奏。”当时节缩经费,专为颐和园土木工程之用,公以汉臣而膺宠眷,未便与人家事,此不能为公咎者。然北洋海陆全军缓急足恃与否,渤海门户深固不摇与否,公于事前似未尽知,不然观常熟日记,未开战先,常熟曾至津督促宣战,公当以去就争之,何至轻于一掷?情见势绌,底里毕露,百患皆作陵夷,至于土崩瓦解,不可收拾,酿为他日神州陆沈之祸。春秋责备贤者,公不得辞其罪矣。    
    《异辞录》卷3


第四册李鸿章(1823—1901)(6)

    李文忠办洋务成效    
    中兴以后,洋务大兴。李鸿章经营北洋,较丁日昌、张之洞诸人略有实际。始时用夷将戈登规复苏常,惊叹西洋火器之妙,乃节军需糜费,设金陵、上海二机器局,命沈葆靖主之。及移督直隶,复奏荐葆靖仿办于天津。同治十一年,委朱其昂办招商局,领各省官帑九十万金,集商股七十三万金,置轮船十二,辟口岸二十七;又收并旗昌公司,增十八艘。英商极力倾挤,中外惑浮言,两被御史弹奏,卒不能败。光绪五年,用唐廷枢办开平煤矿。十二年,用李金镛办漠河金矿。煤矿招商股八十万金,筑路开河,规模缔造甚巨。金矿招商股二十万金,金镛亲裹粮勘道,入山露宿四十余日,经行千九百里,皆旷无人烟。旋招集流民数千,设局通商贩,遂成聚落;岁采生金以两计近二万。后拳匪变起,开平质于英,漠河陷于俄,天津机器毁于联军,鸿章临死,犹引以为恨。    
    《国闻备乘》卷1    
    李鸿章英雄本色    
    李文忠生平以洋务受谤,固由于吾国人之昧于大势,抑亦西人不知内情,过于崇奉之故也。伊犁之役,戈登远至,文忠欣逢旧雨,欲举阃外以相属,戈登许诺。俄人抗议,戈登愿脱英军籍,而外交政策无如之何。出观队伍,喜盛军,曰:“率此以往,足以御敌矣。”戈登者客将也,先引至译署,将加重用。当时王大臣十余人莫有所主,惟视恭王言动为进止,王一启口则群声相应,无一语得其要领。戈登怒归,谓文忠曰:“速予兵五千,先入京清君侧,再议西征。”于是不欢而去。穆宗宾天,以无嗣子闻于外,法使热福理曰:“不如李某为帝。”虽属空谈,不免流露。其后八国联军至京,深恨吾国攻击使馆之不道,有言立曲阜衍圣公为主者,有言立明后者,究以不当,事情而旋止。瓦德西至,见吾国无衅可乘,使德璀琳谓文忠曰:“各国军舰百余艘拥公为帝,可乎?”文忠笑谢之而罢。以此言之,匪特吾人不知敌形也,敌人欲知吾国虚实殆亦不易,惟文忠为能知之,故任何笑骂不失英雄本色。不然使人耳而目之,曰:“此欲为帝者也。”其将何以自容哉?    
    《异辞录》卷2    
    李文忠徇私坏法    
    湖北候补道杨宗濂为御史邓承修所劾,改官直隶。太仆少卿延茂、御史屠仁守再劾之,遂革职,永不叙用。总督李鸿章与宗濂有旧,极力为图开复。时部例方严,久之不得当。适园工兴,费无所出。醇亲王奕假巡阅为名,赴天津,与鸿章筹商移用海军费。鸿章曰:“海军筹款不易,常捐为部例所限,亦所获无几。无已,其令诸臣报效乎。”因授意宗濂,令乘机报效二万金。醇王大喜,回京即取中旨,复宗濂官,交北洋委用。此朝廷坏法之始。或云鸿章丁未会试,卧病闱中,几不能完卷,宗濂父延俊与同号舍,为之捉刀,遂举进士。故厚遇其子,不惜破法援之。    
    《国闻备乘》卷2    
    李鸿章欲设银行    
    李鸿章欲设银行,阎敬铭亦颇为然,惟不欲用洋人。李鸿章云:“若不用洋人,人却不信你户部。”其言可骇如此。事已垂成,幸崇尚书以去就争之,遂得中止。闻崇尚书请见醇邸云:“宣宗成皇帝所以夷人启衅者,以纹银流入外洋,使中国贫弱故也。今若设银行使洋人理之,则不啻求其出也。爷为宣宗成皇帝之子,何忍为此!”词气侃侃,几于流泪,所谓有心肝者。又闻醇邸请对奏事,至一时之久,亦力阻其议也。其后文海、贵贤亦交章攻之,户部复转递封奏,遂得不办。    
    《知过轩随笔》    
    李文忠孤立    
    光绪初年,有所谓清流党者,气焰甚盛,握左右朝野舆论之权,一时尊王攘夷之议论,靡漫全国。凡稍谈外交识洋务者,咸斥之为汉奸,动辄以可使制挺挞秦楚之坚甲利兵为言。庚子拳祸,此为厉阶可断言也。李文忠督畿辅,凡造船购械,请款至再四,仅十准一二。甚或谓文忠受外人愚,重价购窳败之船械。至因优伶杨三之死。而为之联曰:“杨三死后无苏丑,李二先生是汉奸。”虽属戏言,亦可觇当时之士论矣。    
    《便佳鋎杂钞》    
    李合肥注意使材    
    近来外交失败,虽由国势未振,而使节人选,间有未合人意,以致时闹笑柄,贻讥中外,亦大有关系也。李鸿章当国时,有主遣派使节,应选科目中人为言者。李曰:“科目人才虽辈出。不尽娴习于折冲,出使东西洋各国,关系綦重,情形迥异,所有主客强弱之形势,刚柔操纵之机宜,必须历练稍深,权衡得当,庶足以维国体而固邦交,不必专于文学科目中求之,致有偏而不举之患。”窃愿当国者,三复斯言。    
    《健庐随笔》    
    李鸿章购海晏轮船    
    光绪甲午,李鸿章校阅海军时,尝乘招商局海晏轮船。后海晏买办潘二江(湖州人)语人曰:“中堂岂将有不祥事耶?中堂身长,入舱门时,偶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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