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神探狄仁杰 >

第26章

神探狄仁杰-第26章

小说: 神探狄仁杰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单身出门,出门坐轿还有许多人前呼后拥,跟随服侍。那老乞丐说当时没有其他人,这也是实话。否则他是决不敢盗尸的。那女子很明显是在别的地方被杀害,尸体被抬来放在那沼泽地里的。我并不认为你放走那乞丐有什么大错,但在这种事上,一个大意疏忽便会误了全局。现在我们就去衙门报信,滕县令闻报会立即着手侦查的。人命关天,不可延误。噢,对了,你把那两件首饰拿给我看看吧。” 
  乔泰把手伸进衣袖取出两只耳环和一副闪闪发光的金手镯放到桌上。 
  狄公看了一眼,不觉称赞,又拿在手中细细地欣赏了一会儿。 
  那耳环每只上都有一朵用银子打制的莲花,上面又精致地绕盘着金丝,中间点嵌着六块红宝石。手镯用纯金打制,状如环蛇。蛇眼睛却是一对绿宝石,在烛光下隐隐有凶光闪出。 
  狄公把玩了半日,慢条斯理地捋着胡须,陷入了沉思。 
  乔泰等不及了,催促道:“为何不想走了?” 
  狄公拿起首饰放进了自己的衣袖,说道:“乔泰,我们暂时不将此事通报滕侃,看来为时尚早。” 
  乔泰惊异地望着狄公,正待要问情由,房门突然开了,那个独眼猴闪了进来,神情激动地说:“他们已经来追赶你们了,来得比我想象得还早。你们还要去什么衙门,别干蠢事了!缉捕已到了这旅店,此刻正在客堂里打听你们的房间呢!不要慌张,我来帮助你们逃跑,来,跟我来!” 
  乔泰正待开口大骂,狄公制止了他。狄公犹豫了一会,便对那独眼猴说:“你带路!” 
  他们出了房门,独眼猴迅速地把他俩拉进一条狭窄的走廊。他看上去对这客店布局十分熟悉,他带着他们拐入到一条漆黑的发着霉味的过道,然后将一扇摇摇欲坠的门打开,来到了一截小巷。他们在垃圾堆中择路而行,绕过客店厨房后门再往前走便窜进隔壁那家大酒楼的后门,又从闹哄哄的店堂出得大门来,在大街小巷转了几个弯儿,早把狄公他们绕得迷失了方向。 
  来到一条荒凉僻静的小街,独眼猴终于停下了脚步,指着街尽头那唯一透着灯光的窗户对狄公说:“那是凤凰酒店,你们在那里住下最是安全,请你们告诉排军,就说是坤山送你们来的——以后我们还会见面。” 
  狄公和乔泰到这时才知道这个行动诡秘的独眼猴名叫坤山。 
  坤山转过身,打乔泰身前擦过,只几步便消失在黑暗中了。 
  …

  第四章

  乔泰忍不住愤愤地说:“老爷,我实在不明白你想干什么,那贼头狗脑的坤山你却信他胡诌什么?别听那凤凰酒店有诗一样好听的名儿,它准是那奸恶偷盗人物的巢穴,放着那‘飞鹤’不去骑,来管人家的闲事,你明天还游不游山水名胜?” 
  狄公平静地说:“你不要急躁。这凤凰酒店固然不是正经去处,但是同他们打个交道便可弄清他们对我们感兴趣的原因。如果发现这坤山和那排军一起卷进这一串阴谋的话,那么他们正就是我目下找寻的人物。现在,我们姑且充作坤山想象的角色,扮作盗贼。退一步,情况有变,我们亦可凭手段冲杀出去,对吗?” 
  乔泰没奈何,咧了咧嘴表示服从。 
  他们走到凤凰酒店。那酒店是一幢木板结构的二层楼房,房子年陈已经有些歪斜。透出亮光的窗户里传出粗俗的说话声。 
  乔泰敲了敲门。里面声音停了,大门口开一条缝,一个粗哑的声音问道:“谁?” 
  “我们是来找排军的!”乔泰高声叫道。 
  门“吱呀”一声,走出来一个人,一言不发把他们引过低矮的散发着臭味、霉味和劣质酒酸的店堂。店堂里垂着一盏冒着黑烟的油灯,灯光昏暗。那开门的人——这酒店的酒保——走到柜台里,回过身,沉着脸,把两位客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掌柜没有回来。” 
  “我们坐着等他。”狄公说着,一面拣了张靠窗户的小桌一屁股坐下。 
  乔泰拉了把椅子坐到了狄公对面。转过头来,大声喊道:“来两杯最好的酒!” 
  店堂角落一张桌上四个赌棍抬头望了望狄公他们,又埋头赌他们的钱。柜台旁站着个妖冶的年轻女子,她正以一种傲慢放荡的目光将他们上下打量。她穿着一条玄色罗裙,腰间系着红丝绦,上面一件宽绰的水绿轻绉衫,衫钮儿散开了一半露出杏红抹胸。头上插着一朵枯萎的红玫瑰。 
  她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开始和她旁边的一个后生低声耳语。那后生漂亮的面孔上闪动着一对轻浮的眼睛。只见他猛地将那女子推开。扭过头去兴致很浓地看那四个人赌博。赌桌上吆喝唱喊,狂笑声、骂人的脏话和大木碗里沙拉沙拉的骰子声混作一片。 
  酒保端来了两杯酒,放到狄公的桌上。“六个铜钱!”他粗暴地开口索钱。 
  狄公慢吞吞地掏出四个铜钱放在桌上。“一杯酒最多只值两个铜钱了。”他轻声说道。 
  “你不想喝,就给我走!”酒保更无礼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无赖!”乔泰忍不住骂道。 
  狄公制止乔泰,又摸出两个铜钱。 
  酒保接过讪讪地走了。 
  突然,那观赌的后生与一个秃头赌棍吵起嘴来。只见后生举起拳头向那秃子奔去,但他还未近得秃子的身,自己的肚子早就挨了秃子狠狠一脚,踢得他摇晃着倒退了几步。靠在柜台上喘着粗气。 
  四个赌棍大声哄笑起来。 
  柜台边那女子惊叫一声,扑向那后生,赶忙扶住了他。后生脸色惨白。她抓住了他的袖子,向他低声说了些什么。 
  “不用管我!你这个臭女人!”他气喘吁吁地骂道。 
  那女子还想说什么,后生朝她脸上就是一巴掌。她疾奔进柜台里,用袖子挡住脸,失声哭了起来。 
  后生恢复过神来。突然,他从腰带里拔出一把尖刀。说时迟,那时快,酒保见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轻轻一拧,那刀“当”地一声掉倒了地上。 
  “小兔羔子,掌柜明言不许动刀,你不知道?”酒保冷冷地说。 
  秃子早已站了起来,从地上将刀拣起,一把揪住后生的衣领又是狠狠一巴掌,后生顿时满脸是血。 
  秃子洋洋得意地说:“今天是你想着动刀子,额头上还想再吃一刀吗?我不与你这兔崽子计较,别人可不轻易让你!” 
  门口传来两声重重的敲门声。 
  “掌柜回来啦!”秃子说着,赶快来开门。 
  一个腰粗腿圆的黑胖大汉走了进来。他的脸盘很大且又粗糙,半脸的络腮胡子乱蓬蓬又短又硬,象把用旧的鬃刷。头发自用一块布包扎着,上身一件短褡褂露出胸口茸茸的毛和胳膊上一块块凸起的肌肉。他没理会秃子的问候,径向柜台走去,眼睛没向众人看一下。 
  “来一大碗,从我的酒坛里舀!”他吩咐酒保。“刚才在外面遇到了点麻烦,差点出事!唉,到处都是衙门派出的细作。” 
  酒保赶忙捧上了酒碗。 
  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咂了咂嘴,对那女子嚷道;“别站在那里哭哭啼啼的,小东西!” 
  又吩咐酒保:“也舀一碗给她,怪可怜见的!” 
  他的眼光落到那后生身上,后生正在擦脸上的血。 
  “秀才,怎么啦?” 
  “他今天竟向我动起了刀子!”秃子先告状。 
  秀才胆怯地走向排军。。 
  排军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说:“动刀子?好哇,就把你的解数都抖出来让我看看。” 
  排军掣出一柄闪闪发光的短剑,左手一把抓住了秀才的衣领。 
  那女子不知从哪里奔出来,一骨碌跪倒在排军的面前。 
  “饶他这一遭吧!我求求你!”她几乎是哭喊了。 
  排军愣了一下,松开了手。摇了摇肩膀想说什么,猛看见窗下的桌上坐着两个陌生人,他赶快推开秀才,扔掉短剑,向前走上几步,大声问道:“老天:这个长胡子是谁?” 
  “过路的客人。”秀才献媚地说,“坐了一会儿了。” 
  排军走近狄公,厉声问道:“你们打哪儿来?” 
  “我们也遇到了一点麻烦,”狄公答道,“是坤山送我们到这儿来的。” 
  排军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们一眼,拉了把椅子坐下,说道:“我对坤山不很了解。告诉我你们遇到了什么麻烦?” 
  狄公答道:“我和我的这位伙伴都是老实的生意人。一路上我们老老实实地做生意。今天早上在山路上遇到一个客商,我们跟他讲了两句吉利话,他就笑嘻嘻地捧出十两银子送给我们,然后就躺在路边休息了。我们拿着银子刚要进城来,那客商却睡醒了,变了卦,大发脾气,跑到衙门里告我们抢了他的钱。衙门就派人来抓我们。坤山知道了,就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了。这原不过是个小小的误会,只怪那客商醒来得太早了。” 
  这是强盗间的行话,翻译出来是:他们在山路上抢了一个客商十两银子,把商客打倒在地。他们刚要走,那客商醒来了。 
  那排军听罢,咧嘴一笑。接着又怀疑地问:“你为什么要留着大胡子,说话的声调却象个塾馆里的教书先生?” 
  乔泰急忙回答:“留胡子是为了讨好他的上峰。沈先生过去在衙门里干勾当,由于钱财方面的误会,他不得不提早辞了职。掌柜的,你以前莫不是也吃公堂里的饭,这样盘问得人紧!” 
  “这几句话须得问清楚。”排军老大不高兴地说,“告诉你,我从不曾在衙门里干过事,正经是个军官,左骁卫大将军麾下豹骑三营的队正,正九品呢,人称刘排军。你且好好记住。噢,坤山是你们的老相识吗?” 
  “不,”狄公答道,“我们今天第一次见到他,衙里派人来抓我们时,他碰巧在那里。” 
  排军回头吩咐道:“快拿酒来!我要与这两位先生好好叙叙。” 
  酒保应声搬来了一个酒坛,端出了几味菜,一面凑着狄公陪笑。 
  “你们以前都在哪儿厮混?”排军问。 
  “在蓬莱。”狄公道。“但我们不想呆在那里了。” 
  “言之有理!”排军龇牙咧嘴地大声说道,“听说那里新来的一个狄县令甚是厉害。那人暴狠凶残,就是几天前,把我的一个朋友杀了!” 
  “所以我们赶着要离开那儿。以前我们总同屠夫混在一起,住在北门不远他的客店里。” 
  排军用大拳头猛往桌上一捶。“你们为什么不早说?坤山那个鬼杂种根本没法同屠夫比。屠夫是条正直的好汉,只是性情暴躁点,动不动就要耍刀子。我跟他说过上百次,耍刀子是没有好结果的。可他偏偏……” 
  屠夫在蓬莱杀了人。狄公七天前离开蓬莱时将他斩了首。 
  “那么,那坤山是你们行会的兄弟吗?”狄公问道。 
  “不是,他是独脚蟾,一个人干买卖。干得倒很出色,但终究是个小人。你们是屠夫的朋友,这使我非常高兴。你们这就去丢一贯铜钱在银罐里,从此便是我们的新兄弟。” 
  狄公从衣袖里取出一贯钱,乔泰也跟着掏出了一贯钱。排军接了,叫秃子放进那银罐里。 
  狄公说:“我们打算在这里住上儿天,等风声平静了再走。” 
  “不忙,你们尽管住,就这么定了。噢,我倒忘了向你介绍了,”说着向那女子嚷道,“艳香,你过来,见见这两位客人。” 
  那女子应声走到桌边。 
  “这是我们的女管家,名叫艳香。那个秃子是我最好的伙伴,我们两个花钱从来不分的,就是这艳香,也是同享的。我手下有七十多个弟兄,也是一桩麻烦事,他们每隔一晚要来这多结一次帐。这里没有识字的人,我只得用点竖划叉来计算。那秀才倒能帮这个忙,但其他的人都不同意,大伙儿都不信他。我想你来正可胜任这份差使,你净抽半成利,自己弄来的钱也不需上缴——这个买卖如何?” 
  “钱倒是不差,只是我喜欢自由自在地走动,图个耳目快活,消息灵通。刘掌柜,你听说这里又发生了谋杀的事么?” 
  排军将艳香推开,紧张地问:“你是说谋杀?哪里出了事?” 
  “我在街上听说一个有钱人家的太太被杀了,尸身扔在北门外的沼泽地里。我和我的伙伴虽也干些勾当,但决不杀人。杀人每回总惹来大麻烦,你知道我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杀人。” 
  “秃子!”排军吼叫了,“有一个女人被谋杀了,说是就在附近,你为什么不向我报告?着是谁干的?” 
  “大哥,我赌誓,这杀人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也没听谁说过。” 
  狄公建议道:“我想到那去着看究竟是真是假。派给我一个弟兄,从僻静的街上带我去那儿。别忘了我曾干过缉捕,检验死尸也是行家;或许能替你查出是谁干的罪孽。” 
  排军用手托着满是皱纹的前额,神情阴郁地望着眼前的酒杯。犹豫了半晌,抬起头来说:“好吧,你就带秀才去。——嘿,秀才,你跟胡子哥去走一遭!” 
  狄公转身对乔泰说:“伙计,你最好还是呆在这儿。我们俩一同出去很可能引起麻烦。” 
  乔泰愤愤地嗯了一声,捧起酒坛汩汩地往自己杯中倒酒。 
  …

  第五章

  秀才领着狄公沿着僻静的街巷向北门走去。 
  “白天那沼泽地里走的人多吗?”狄公问道。 
  秀才回答:“很多,一早那儿就人来人往,很是频繁。农夫挑菜进城贩卖都得走过那块沼泽地。不过,一到晚上那儿就很冷清,很少有人行走。那个地方又经常闹鬼。” 
  “为什么不把这块沼泽地填平呢?” 
  “四年前,我们这里发生了一次地震,北门一带的房屋全都倒塌了。接着,又起了一场大火,不几日这里就只剩了一片废墟。待要重建时才发现这块地方已经下沉了,比河面还低了一截,周围全是污水塘、杂草丛,再也不能建房屋了,所以人们只得让它荒在那儿。” 
  狄公点点头。他想起来,多温泉的地方常是多地震的。 
  这时,万籁俱寂,明月当空。大街小巷都熄了灯火。 
  秀才突然说:“告诉你,我要离开排军这一伙了。” 
  “是现在吗?”狄公意思模糊地敷衍了一句。 
  “当然,”秀才扬了扬眉毛说道,“你可以看得出我同那帮痞子、乞丐不是一个窝的雀。我父亲是县学里的助教,我也有了秀才的功名。我所以逃离家庭只是因为要想干一番事业。而排军、秃子一帮一天到晚干的就是偷鸡摸狗的勾当,要不然就是伸手乞讨。那帮蠢货还经常嘲笑我,辱骂我。我读了几卷书,也懒怠与他们计较。我虽无奈误投了他们一伙,但是决走不上一路。” 
  狄公点了点头。 
  “你和你的伙伴却与他们不同。”秀才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我敢说你们两位曾经杀过人。你说你不喜欢杀人,只是因为听了酒保说排军从不杀人,也反对杀人。原谅我唐突直言,我全是根据事实推断的。” 
  “还要走很远吗?”狄公没理会他的胡说。 
  “穿过前面这条街就到了。这条街通衙门后院的一条死胡同。这儿就能看到许多坍塌的房子了。嘿,我再问你,你在衙门里做公的那阵,经常折磨女人吗?” 
  “快走!”狄公催促道。 
  秀才还在罗嗦不休:“你知道许多的女人都喜欢我,但我却不喜欢她们。那些令人讨厌的践辈!嘿,当你用烧红的烙铁往她们身上贴或是用夹棍拶她们的手指头时,她们会象杀猪一样惨叫,是吗?她们受刑时都是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