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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猎杀"红十月"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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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教官有过两年来往,相处很好。虽然他发现以前的指挥官在某些问题上,特别是对党有些愤世嫉俗,但他将毫不迟疑地证明拉米斯的技术和智谋。    
    图波列夫是拉米斯的得意门生,当艇长已经有三年了,他现在指挥的这艘潜艇是世界上最快的新型“A”级核潜艇。一个月前,“红十月”号首次试航后拉米斯正在装备其配置的时候,图波列夫和其他三名军官参观了这艘潜艇的模型。当时,它的推进系统原型还放在试验台上。这个系统长三十二米,采用柴油机—电动机动力装置。它是在远离帝国主义间谍监视的里海建造的。在建造现场,为防止敌人摄像卫星的观测,船坞都做了封顶处理。拉米斯参加了“凯特皮勒”的研制工作,图波列夫也深知老师的贡献。一旦被敌人发现就很棘手,但这可能性不大。一星期之后,在里海北部海域用最先进的被动式拖曳阵声纳对该系统做了一次电推进试验。在试验中,图波列夫发现一个不算大但足以被人利用的缺陷。    
    当然,很难说谁会在这场“角逐”中取胜。图波列夫不但要和这种新型推进系统,而且要和指挥这艘舰艇的拉米斯展开竞争。不过图波列夫对这一水域很熟悉。附近等温层比较多;但没有可供潜艇隐藏的温跃层。这一海域离俄国北部海岸的淡水河很远,因此不必担心会出现影响声纳搜索的含盐度较高的水层。“科诺瓦洛夫”号装有苏制最先进的声纳系统。据工厂技术人员讲,该系统是在法国DUUV23型声纳的基础上稍做改进而制成的。    
    图波列夫打算仿效美国人慢速隐蔽接敌的水下战术,使用操艇所需的最低航速,在全艇处于绝对寂静的情况下等待“红十月”号到来。然后,他可以尾随这个“猎物”,并把航向、航速的所有变化全部记录下来,以便几周后查对航海日志时,让他的老师知道,在这场角逐中,他是怎样败给以前的学生的。该有人赶上他了。    
    “声纳系统有没有出现新情况?”图波列夫开始紧张起来,他有点忍不住了。    
    “没有发现新情况,艇长同志。”副艇长一边轻轻敲着海图上的X记号,一边向艇长报告。“X”代表着“D”级导弹核潜艇“罗科索夫斯基”号的位置。在这次军事演习中,他们已经对该艇跟踪了几小时。“我们的朋友仍然在低速兜圈子。你觉得‘罗科索夫斯基’号是不是在故意把我们弄糊涂?拉米斯上校会不会故意把它放在这一海区来给我们添麻烦呢?”    
    图波列夫也想到了这一点。“也许,但这绝不可能。这次军事演习是科罗夫亲自部署的。上级给我艇下达的命令都是密封的,给马尔科的命令也应该是密封件。不过,科罗夫上将是马尔科的老朋友。”图波列夫犹豫了片刻,又摇摇头。“不,科罗夫是个正直的人。我想,拉米斯正在尽可能压低航速向这一海域驶来。他故意让我们紧张不安,让我们质疑自己。他会知道我们要搜寻他,并相应地调整他的计划。他可能想从某个意想不到的方向闯入这一矩形海区,或者让我们这样想。你没在拉米斯手下干过吧,少尉同志。他是狐狸,一只留胡子的灰色老狐狸。我认为,我们应该再巡航四小时。到那时候,如果还捕捉不到他的潜艇,我们就越过矩形海域的东南角,逐渐向中心推进。执行吧。”    
    图波列夫从不认为这是件容易事,因为在此之前,还没有一个攻击型潜艇艇长能使拉米斯甘拜下风。这一次,图波列夫决心要当第一个这样的艇长。任务之艰巨恰好可以显露他的才华。这样,在一两年之后,图波列夫就可以成为赫赫有名的艇长了。    
    


第三部分:十二月五日星期日“红十月”号一本新的潜艇x射线机手册

    在“红十月”号上昼夜不分。对它来说,既没有日出,也没有日落,星期几也同样毫无意义。不像水面舰艇,每到一地通常改用当地时间。潜艇往往只有一个时间基准。美国潜艇以零时或格林威治标准时间为据,“红十月”号则以莫斯科标准时间为准。这个时间按标准推算正好比格林威治时间早一小时,从而为国家节省了消耗。    
    上午,拉米斯进入操纵室。现在,潜艇航向250,在巴伦支海西边距海底三十米处以十三节航速前进。几小时后,海底就会是深不可测的大平原了,这样,他们就能潜得更深。拉米斯首先查看了海图,接着又检查了固定在舱壁四周的各种仪表,最后在命令手册上做了些记号。    
    “伊万诺夫上尉!”他向值班的下级军官厉声喊道。    
    “是,艇长同志!”伊万诺夫是艇上资历最浅的军官,刚从列宁格勒的列宁共青团学校毕业。他身子瘦弱,脸色有些苍白,但很想把工作干好。    
    “我准备在军官会议室里召开高级军官会。现在就派你当值更官。这是你首次远航。伊万诺夫,你喜欢吗?”    
    “比我想象的更有趣,艇长同志,”他回答得比实际感受更有信心。    
    “这就好,上尉同志。让下级军官尽可能多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这是我的一贯做法。每星期高级军官参加政治学习时,这条艇就由你负责指挥。潜艇和全体艇员的安全就操在你一个人手里喽!你要学的也都已经学了。我的各种命令都在这本命令手册里。如果发现其他潜艇或水面舰艇,马上向我报告,还要立刻想办法避开。有问题吗?”    
    “没有,艇长同志。”伊万诺夫以标准的立正姿势站着。    
    “好。”拉米斯笑了。“帕维尔·伊里奇,你要记住,这是你一生中十分重要的时刻之一。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值更的情形。不要忘记你的使命和责任!”    
    年轻人眼睛里闪烁着自豪的光芒。拉米斯心想:将要发生的一切对他真是太糟糕了。拉米斯还是有教官的眼光,一见伊万诺夫,就觉得他会当个好军官的。    
    拉米斯轻快地走向艇尾的医务室。    
    “早上好,医生同志。”    
    “早上好,艇长同志。开会的时间到了吗?”彼得洛夫正在翻阅一本新的潜艇x射线机手册。    
    “到了,医生同志。但是我不准备让你参加。我想叫你办一件事。艇上的高级军官在开会的时候,我打算安排三个年轻人在操纵室和轮机舱值更。”    
    “是吗?”彼得洛夫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几年来,他还是第一次上潜艇。    
    拉米斯笑了。“同志,别那么紧张嘛。我从会议室到操纵室只需要二十秒钟。你也知道,梅列金同志也能够用同样的速度赶回他那座很贵重的反应堆。我们的年轻军官迟早应该学会独立工作。我倒喜欢让他们尽早学会,所以想叫你去他们那边看着点。我知道,他们都有这方面的知识,但是,我想知道他们有没有做这种工作的气质。如果博罗金和我去那儿一站,他们就会不自然。无论如何,这也是一种医学判断,对吧?”    
    “啊,你要我在他们值更时去观察他们的反应?”    
    “要在没有高级军官在场造成压力的情况下进行,”拉米斯语气肯定。“应该给年轻人发展的空间,当然不要过多。如果你发现问题,马上告诉我。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我们在公海里,周围没有什么船只经过,反应堆也只是在轻载的状态下工作。年轻人第一次受考验,应该从容易的开始。你找点借口来回跑,看着点这帮孩子们,多问问他们在做什么。”    
    彼得洛夫笑了起来。“哈!艇长同志,你要我也学点东西?他们曾经把你在北莫尔斯克的情况告诉过我。好!照你的办。不过,今天的政治学习可是我多年来第一次缺席。”    
    “亚金尼·康斯坦丁诺维奇,从你的档案看,你简直可以给中央政治局上党课去了。”拉米斯心想,档案里很难找到关于他医务能力的材料。    
    艇长向军官会议室走去,军官们正等着他。炊事兵在桌上放了几壶茶水,还有黑面包和黄油。拉米斯凝视着桌角:血渍早已擦洗干净;但是他仍然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他想,这是自己和被害人的不同之处。拉米斯有点局促不安,坐下来之前,转身先把门锁上。会议室比较小,尤其放下折叠长条凳后,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所以,军官们只好直挺挺坐着。    
    星期日历来是进行海上政治思想教育的日子。以前,普京总是干巴巴地主持会议:先念上几篇《真理报》社论,接着读几条列宁语录,然后是对所学的内容讨论一番。这种形式和教堂做礼拜没有多少区别。    
    现在政治副艇长死了,这项工作就由艇长担当。但拉米斯怀疑今天会上准备讨论的问题是学习制度里找不到的吧!舱室里的每个军官都是他阴谋集团的成员。拉米斯简单介绍了他们的计划——其中有些细微的变动,他事先对谁都没有透露过。然后,他告诉大家他写信的事。    
    “所以,没有退路了,”博罗金说。    
    “我们大家一致同意行动路线。现在,只有执行。”大家对这席话的反应,正如他预料的那样,冷静而沉着。也许确实如此。他们都是单身汉,没有妻子、儿女。他们又都是够格的共产党员,把这一年的党费都提前交了。党证也都按规定放好——紧贴着他们的心脏。人人都对苏联政府有根深蒂固的不满情绪,有的甚至是仇恨。    
    拉米斯在妻子娜塔利亚死后不久,就着手策划这件事。他心里埋了一辈子的那股谁也不知道的怒火像一匹快要脱缰的野马,他努力克制着。他克制了一生,所以才能够不露声色地当了一辈子海军,能够选一条最有意义的道路。    
    


第三部分:十二月五日星期日“红十月”号一种与政府格格不入的是非观

    拉米斯还没有上学,就已经从别的孩子嘴里听说父亲亚历山大先后在一九四○年和一九四四年(从德国人手里解放以后)在立陶宛干了些什么。他们的父母也不止一次窃窃私语过。有个小女孩告诉了马尔科一件事,他又讲给了亚历山大听。结果小女孩的父亲从此就失踪了,致使马尔科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马尔科本来是无意的,却被打上“密探”的烙印。他背了这口黑锅——政府却根本不认为这是犯罪——这种滔天罪行一刻不停地在揪着他的良心。从此以后,他再也不多嘴了。    
    拉米斯的性格逐渐形成的那几年,老拉米斯在维尔纽斯的立陶宛党中央委员会主持工作,这个没有母亲的孩子是由祖母拉扯大的。四年的战争蹂躏使这种现象在苏联司空见惯。老拉米斯是她的独子,早年就离家参加了列宁的近卫军。他不在的时候,老人仍然信守原来的生活方式:每天去教堂做弥撒,一直坚持到一九四○年。她从来没有忘记上代传下来的宗教教育。拉米斯清楚地记得,祖母是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善于在床头讲些神奇故事和宗教传说。尽管宗教信仰始终没被取缔,但在当时的情况下,她带马尔科去参加宗教仪式仍是十分危险的。在老拉米斯把儿子送到她身边后不久,她就设法给他施了洗礼,使他成为罗马天主教徒。不过考虑到风险太大,所以她从来没有和马尔科说起过这件事。当时,宗教在波罗的海国家里被残酷镇压,罗马天主教也不例外。    
    希尔达祖母在床头总是给马尔科讲圣经里的故事,内容既有经验、教训,也有美德、回报。对孩子来说,这是很引人入胜的。但是,他从来不把这些故事讲给父亲听,那时候他已经懂得:亚历山大会反对的。直到老拉米斯重新管起儿子的生活以后,这种宗教教育在他的脑海里仍时隐时现,既没有完全忘却,也没有全盘记住。    
    他长大成人后,形成了一种与政府格格不入的是非观。他把这作为衡量自己和别人行动的准则。对此,马尔科一直不敢轻易显露,因为这是他灵魂的依托。这个依托像铁锚一样,已经深深扎在远离水面的海底了。    
    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对他的国家产生了最初的疑问并与之进行着斗争,但是没有人察觉。像别的苏联儿童一样,拉米斯加入十月儿童Little Octobrists;类似少先队组织;但是由预备参加少先队的七到十一岁儿童组成。,后来加入了少年先锋队。想当初,他的脖子上系着鲜艳的红领巾,脚上穿着乌黑发亮的靴子,胸前紧贴着一支老掉牙的PPSh冲锋枪,面对不灭的熊熊烈火,严肃笔直地站在革命烈士墓前,为牺牲的无名战士站岗。执行这种庄严任务是不允许出半点差错的。作为孩子,马尔科已经感到这项任务的严肃性了。他在当地电影院里看过无数战争片,这些烈士和片中塑造的形象一样,都具有大无畏的英雄气概。为了保卫后方成千上万的儿童、妇女和老人,他们同该死的德国人斗争。像出身在早期俄国贵族家庭里的孩子一样,马尔科因为自己是党的高级干部的儿子而有一种特殊的荣誉感。不满五岁的时候,他就成百次听人讲过:党是人民的灵魂,党、人民、民族的团结是苏联神圣的三位一体,尽管党要比其他两者重要许多。马尔科的父亲酷似电影里塑造的党务工作干部,严厉而正直。他是有家不归、粗鲁而又慈祥的父亲。他常给孩子捎回礼物,而且很注意马尔科是否享受到一个党的书记的儿子应有的优待。    
    从表面上看,马尔科是模范的苏维埃儿童;但是,内心里他却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和学校的教导同他小时候受的其他教育相矛盾?为什么有的家长不让他们的孩子和他一起玩?为什么他在同学面前走过的时候,他们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叫他“什图卡尔”stukach; 俄语,小坏蛋。——这是挖苦告密者的代名词?父亲和党都教导说,告发是爱国的举动。可是,他只干了一回,就已经抬不起头来了。他讨厌别的孩子嘲笑和辱骂他;不过,从来没有向父亲抱怨过。因为他知道,这样做是有罪的。    
    反正有很不对头的地方——但是到底在哪里?他决心找到答案,做个有独立见解的人。就这样,他不知不觉地犯下触犯共产主义信条的大罪。表面上,他是党员孩子的样板,处处谨慎,奉公守法。他为党的各级组织努力工作,而且总是第一个志愿去干别的孩子所瞧不起的活,这种事经常分派给迫切要求入党的孩子。他知道,生活在苏联,要功成名就或者过得舒服,就非走这条路不可。他的体育很不错,可是对团体项目没有兴趣。他喜欢田径运动,因为在田径运动中他才能用个人身份去参加竞争和衡量别人的水平。多年来,他在工作中尽量遵循这条原则。他用一种沉着自若、不偏不倚的态度去观察、判断老百姓和军人的表现。他用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掩盖着自己对问题的各种看法。    
    八岁那年夏天,他的人生道路发生了决定性变化。那时,没有人愿意和这个小“什图卡尔”玩耍,他就独自去一个小村的渔码头闲逛,这是他祖母以前安家的地方。每天早晨,破烂不堪的木质旧鱼船总跟着国家安全部的人(现在叫克格勃)驾驶的巡逻艇去芬兰湾捕鱼。尽管收获有限,捕来的鱼虾却可以弥补当地饮食的蛋白质的不足,并为渔民增加点微不足道的收入。老沙夏是一艘船的船长,当过沙皇时代的海军军官。他和“阿芙乐尔”号巡洋舰的舰员一起起义,触发了后来改变世界面貌的一系列事件。多年以后马尔科才知道,“阿芙乐尔”号上的舰员和列宁分道扬镳,被近卫军残酷镇压。沙夏因为参加了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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