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朕本痴情+1番外 作者:红桃四(晋江vip2012.07.09完结) >

第44章

朕本痴情+1番外 作者:红桃四(晋江vip2012.07.09完结)-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悦菡才送走了母亲一行人回去歇着,此时也是有些落了乏,倦倦地靠在榻上不想动,春暖原想扶着她回床上躺会儿,她却摆了摆手,愣愣出了会儿神,才忽然对春暖说,“春暖,去竹林里转转吧,那该是有间亭子,去坐一会儿喝一杯茶。”
  
  春暖诧异,“娘娘,奴婢不累啊,娘娘这边没人伺候着哪行,奴婢哪有那心情自己去玩。”
  
  苏悦菡缓缓摇了摇头,浅笑着说,“不是让你去玩,回来与我讲讲那竹林,那亭子有多美就好。”
  
  春暖却仍是不动,疑惑道,“娘娘,等您身子好了,自己去就是,奴婢这拙嘴笨腮的,即便是真的美,奴婢也说不出啊。”
  
  苏悦菡的眸子里染进了些许忧伤,颓自叹息了声道,“只是有些等不及地想听听。”
  
  春暖见苏悦菡似是情绪不太好,就也不愿拂了她的心意,只好犹疑地说,“那奴婢这就去看看,娘娘,您还是先躺一会儿去吧。”
  
  春暖才又扶着苏悦菡走到床边,还不待躺下,阮黎望便同着苏定远和苏霈珉一起来了,相互间都免了行礼,阮黎望看着苏悦菡气色尚好,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只又拉拉杂杂地问起,睡得如何,可吃了东西,冯子余又来没来问过脉,苏悦菡眼见着父亲在一边欲言又止的样子,想着定是有话要说,便也假意扶着额头说道,“皇上,臣妾一早起了就同母亲和大嫂说话,久未见面,话也是多了些。许是累了,这会儿头有些疼,只想着睡一会儿呢。”
  
  阮黎望听了这话,却是慌乱了起来,站起身赶紧对着春暖道,“春暖,快去给冯康年喊来,让他瞧瞧皇后怎么好端端地又头疼。”
  
  春暖点头刚一转身,却被苏悦菡一把拉住,对着阮黎望无奈道,“皇上,冯太医才给臣妾问了脉,一切正常,只是嘱着臣妾多多休息,臣妾只是小睡一会儿就好,不用再劳烦他来过问了。”
  
  阮黎望这才又放心坐好,温柔地说道,“嗯,小荷,那你睡,朕就一边看着你。”
  
  苏悦菡眼角余光扫过父亲和兄长,三人俱是一脸无奈的表情,却也无法,好在也不是什么非要急在这一时半刻说的事,那二人也就只好起身道,“那臣等告退,娘娘好生养着身子。”
  
  这二人走了,春暖也觉得自己有些碍事,想着孙福圆反正也是候在外边,而且苏悦菡刚才又是嘱着她去竹林,就也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苏悦菡虽是身子有些乏了了,此时却并不怎么有困意,刚才也只是想先打发着阮黎望走便是了,这会儿却弄得自己骑虎难下,只得是闭了眼不说话,假寐着,等阮黎望离去。
  
  屋子里很静,只能听见阮黎望的呼吸之声,却是丝毫没有一点要走的迹象,眼睛闭得久了,苏悦菡也就真的似睡非睡了起来。阮黎望许是看苏悦菡呼吸平稳,一动不动,也当她是睡着了,半天才是悠然叹了口气道,“小荷啊,朕若是带着你偷偷地跑了可好?咱们再别回去了,只你我二人,就当是寻常夫妻那般,或者做些小买卖度日,或者一亩薄田种些瓜果蔬菜,朕也学着做个农夫,等日后有了孩子,朕叫他们读书认字,小荷教他们做人。咱们几口人好好地过日子,是不是也挺好呢?”
  
  苏悦菡听了阮黎望的话,心里蓦地一惊,却仍是装着熟睡的样子并不睁眼,阮黎望自然也并不指望苏悦菡有什么回复,说完停了会儿,自己忽然就傻笑了几声,又说,“呵呵,我知道小荷一定不会同意的,跟你那顽固的老父亲一样,父皇的嘱托,阮家的社稷摆在那,样样都是要朕清楚贼党、重整朝纲的,你们都是有理的,可谁又真的管朕到底是想要什么呢?哎,也就是随便想想罢了。”
  
  苏悦菡听着,心里也不知怎么就有些地泛酸,此情此景,她却是无话可说,便也唯有继续装睡下去,许久之后,才是有衣物的悉索之声响起,然后是极轻的脚步声远去。待到终于安静下来,苏悦菡睁开眼,窗外的阳光已经不再明媚,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她坐起身来,抱住膝头,久久望着窗外发呆,忽然也有些茫然了起来,阮黎望并不想做皇帝,而自己也并不想做皇后,那他们两个到底又是为了什么才要如此呢?
  
  春暖打了帘,轻手轻脚进来,却意外地见到苏悦菡已经醒了,嗔怪道,“娘娘醒了也不喊奴婢一声,怎么就自己这么傻坐着,要不要喝点水,吃些东西,下来走动走动。”
  
  苏悦菡回了神,让春暖扶着下了地,缓步走到门边,春暖便拦着道,“冯太医说娘娘还是不出去的好,外边的风大,留神背了风。”
  
  苏悦菡也就打住步子,回头对春暖笑笑,只在窗边的椅子上又坐了下来,问道,“可是去了竹林那边,想来是极美的,竟然去了这么的久。”
  
  春暖赧然地笑笑说,“奴婢粗陋,哪懂什么美不美的,只是竹海的沙沙声倒也是真的动听,那亭子也是雅致,全是用整根的竹子搭成,天然去雕饰,没有一分的匠气。不过奴婢也只是在那里遇到了林公子,闲聊了几句,才是回来的晚了。”
  
  苏悦菡微挑了眉梢道,“表哥在那里吗?”
  
  “是啊,一个人站在亭子里边正是发呆,看见奴婢去了很是高兴呢,就一样样给奴婢讲,当日里如何种下的竹林,又是如何挑好的竹子搭了这亭子,听起来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呢,他还邀奴婢喝茶,说是这会儿正是喝雨前茶的时候,在这一片碧色之中,茶的味道也会分外的香。可是奴婢又哪懂什么雨前,明前,喝着就觉清香就是,不忍拂了林公子的兴致,才一直是赞着,但许是夸的不在点上,林公子到后来却是有些闷了。”春暖一边给屋子里的各处掌上灯,一边叹息着说道。
  
  苏悦菡的神色里却是生出几分的向往,眼神似是透过窗棂望出去很远,好似鼻边就已经嗅到了清茶的芬芳,耳边便已经听到了竹林的沙响,眼前便是那人,浅笑着握了茶杯,动听的声音细数着竹林雅韵,民风茶趣。想着,嘴角边便是不觉地噙了笑,低语道,“说起享福,表哥倒是最最擅长,就是最无味的日子也总会过出些趣致的。”
  
  春暖也是有些失神地想着事,听见苏悦菡的话,下意识地嘀咕了句,“当初娘娘若是跟了林公子,便该是来此间生活,可是明明跟了皇上的,怎么却也是到了这里,转了这样大的圈子,倒成了一样的结果。”
  
  苏悦菡听见春暖的话,不禁失笑,摇摇头却并未接话,只是对春暖说,“去看看我父亲或者是大哥此事可是有事忙着,若是不忙,请过来吃杯茶吧。”
  
  春暖领了命下去,不多时便与苏定远一同回来。苏定远坐定,歉疚地看着苏悦菡问,“为父这几日也没空顾着你的身子,可是好了些?”
  
  “原不是病,只是出宫前几日没得好眠,累了些,好睡了一觉,也就不妨事了。父亲不用为女儿担心。”
  
  苏定远放心地点点头,慈爱地对着苏悦菡一笑,就也不耽误时间,直奔主题道,“小荷,过几日,我要与你大哥出去联络些故人,恐不能一直在你们身边,皇上那,还得是靠你多留着心。”
  
  苏悦菡点点头说,“父亲与大哥自己也要注意着身子,莫要太操劳了,否则累坏了身子,倒是欲速不达了。”
  
  “好,不过小荷,父亲倒不是担心皇上的身体,有子余在这边自是放心的过,至于安全问题,陆将军一半日也是会带了人来护着,京里那边总不会是大张旗鼓地打过来,淮王如今只管稳固着京中局势,暂且也顾不得这些,最多暗暗派了人意图不轨,几个小贼的话,有陆将军的手下在也是安全的。为父最担心的倒是皇上的心思,小荷不觉得,如今的皇上太过随遇而安,似是根本不想再回京了吗?”
  
  苏悦菡微皱了眉头踯躅道,“若是皇上真的无心帝位,难道咱们还要强求吗?”




☆、心思动摇

  苏悦菡看着一脸烦恼表情的苏定远;迟疑地问道,“父亲,皇上若真是不想再做这个皇上,咱们又何苦逼他?”
  
  苏定远听了苏悦菡的话;一脸震惊的表情道;“小荷;你一向最是懂事;怎么如今也成了糊涂人了吗?”
  
  苏悦菡垂了眼睑;唇角勾起抹无奈的笑容道;“父亲;您若是让女儿劝着些皇上;女儿也总是会劝的。只是有时;却也忍不住想,他其实并不适合做帝王的,他自己也并不是那么想做这个帝王,咱们又何苦彼此都为难。而且如今虽然说淮王反了,自己要称帝,可是即便他成功了,江山也依旧是阮家人的江山,太祖有恩于咱们苏家,咱们也忠心于阮家,凡事尽力而为也是无愧于心了,若是如今江山别落了旁姓人的手中,咱们自当是拼死也要帮着皇上把江山夺回来,可现在却也并不是这样啊,淮王再如何,也是太祖的子嗣,若是皇上自己甘心,就当是让位也好,总是他们阮家人自己的事,咱们是不是并不必须这么急功近利啊。”
  
  苏定远听完苏悦菡的话,原本惊怒的表情却是一点点淡了下去,无奈叹道,“小荷啊,你毕竟还是年少懵懂啊,再通世情,却也参不透这中间的道理。为父的又何苦逼着皇上如何,若是真如你所说当初是皇上无心帝位,退位让贤,咱们自然也是要劝,可劝不过也就算了,或许从此做个闲散宗室,倒是也更快活安逸,与他的性子也和。像你说的,到底这是他们阮家人自己的事,咱们即便是忠于先帝,谨守先帝遗命,可毕竟现在当家作主的也是皇上,他若是硬要把帝位让给他嫡亲的叔叔,虽可说是前无古人,但也并非无理可依,毕竟只要不是改朝换代,下一任皇帝是谁,总是现在的君王说了算的。
  可如今的局势却并非如此啊,淮王阮齐拓是谋了皇上的反,你当此时皇上说一句,这把龙椅他不要了,让给皇叔来坐,就是天下太平吗?皇上即便是不图什么日后还能做个富贵、安逸的王爷,却只怕这条命也不可能是保得住了。这事咱就当是果然能与阮齐拓说妥了,他碍着面子正好想名正言顺地做这个皇帝,当时顺坡下了,日后他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咱们皇上。
  若是并不跟淮王交代什么,只是一辈子躲避在外,皇上自小养尊处优,你又以为他真能享得了平民之乐?一半日的新鲜或许会有,久了却定是会抱怨,可那时最好的时机错了过去,阮齐拓的根基已稳,咱们再怎么做也都是回天乏术了。而就算是皇上真能从此安心做个平头百姓,你以为阮齐拓的皇位一旦稳定下来,就不会全天下的搜寻咱们的皇上,西北之地本就是会在阮齐拓的意料之中,到了那时这里定然不能久留,京城亦回不去,只能是全天下的躲避阮齐拓的追杀。”
  
  苏定远一口气说完这些,悲伤地看着苏悦菡道,“皇上若想活着,就只能继续做皇上,否则即便不是死路一条,这一辈子也绝不可能再有一日的安生。这还不算咱们整个苏家,陆将军以及其他愿意跟随皇上的老臣,到了那时节,又会面临什么样的境遇。”
  
  苏悦菡听着,脸上有顿悟的苍凉,好一会儿才对着苏定远说道,“是,父亲,女儿一定会劝着皇上的。其实皇上也是个听劝的人,并不会一意孤行,尤其是这次因为未能及时地听了您与其他朝臣的话,落得现在的下场,只怕是今后更会是愿意听您或者女儿的几句话的。”
  
  苏定远却只是担心道,“为父只是担心皇上表面是听了劝,心里却并不那么想,到头来这事就果然变成了咱们挟天子以令诸侯了。为父也许是贪了些虚名,可是为官一生,忠心一辈子真不愿最后落那样的一个名声,有辱苏家门楣。”
  
  “女儿知道了,反正总也是有些时候的,女儿一定慢慢跟皇上讲通了道理。”苏悦菡顺从道。
  
  苏定远这才放了心,面上便又有了几分愧色,“小荷啊,其实你身子还病着,为父却又拿这些事来烦你,也是不该,只是一半日间,我便要与你兄长分头出去奔走,一来,为大军回朝要募集粮草,二来,也需要联系一些朝中良臣为皇上所用。咱们不在这,皇上也就只有托付给你了。”
  
  苏悦菡担忧地看着苏定远道,“父亲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难道还要亲自去为此奔走,时局凶险,又是四处劳顿,累坏了身子或是有个什么意外可怎生是好?”
  
  苏定远这会儿却已经站起了身,目光坚定道,“不为皇上挣回这把龙椅,我是绝不敢垮下的。况且,朝中诸多老臣故交,与我总还有几分面子,换个旁人去,就算是我与皇上能信得过,那些人却也未必就能听了,所以这事,却是无法假手他人。”
  
  苏悦菡看着父亲那日渐苍老的脸上,此时却是绽放出那种年轻人才特有的执著光彩,心里一时却只是满满的动容,这一刻好似再不需要什么更多的解释,苏悦菡只是同父亲一样坚定地点头道,“您放心去做您要做的事吧,女儿会做好女儿要做的事的。”
  
  苏定远听了苏悦菡的话便也安下心来,遂也嘱咐了几句苏悦菡多仔细着些自己的身子,出门在外,总是不若宫中,犹豫了下就也劝道,“小荷,你与皇上间也莫要太冷着,夫妻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固然是好,可却总该是多亲近些才对,父亲知道皇上本非你心中之人,可他既也是真心待你,不妨也是敞开心扉才好,总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呢。”
  
  苏悦菡闻言,目光闪烁地垂了头,迟疑地低语道,“父亲,若是可以不托付这一生呢?”
  
  苏定远原是嘱了这几句便要走了,听到这话却是一愣,迷惑道,“小荷这话是何意?即便说些丧气的话,皇上日后再无回朝的可能,永远都是颠沛流离,咱们也总不该抛下他一人啊,小荷一向心底最软,也不该是那样的狠心之人。”
  
  苏悦菡的声音却是更低,只是无意识地绞着手里的帕子,含糊道,“女儿也只是说也许,且并不是说皇上从此无缘回宫,而恰恰是说皇上若是有朝一日,重坐龙椅,江山稳固之时,女儿……女儿可不可以离开他?”
  
  苏定远面上茫然的表情便更甚了些,皱紧了眉头问道,“这……从无帝后和离一说啊,即便是皇帝废后,古往今来,废后也没有离宫的道理,总是被打入冷宫就是,况且,皇上待小荷的情分,该也不会那样一日。”苏定远说着,好似想起什么似的,悚然一惊,紧张道,“小荷,父亲知你与凡安青梅竹马,本是两心相许,但是你既已是跟了皇上,就断不可再生出什么旁的念头,否则那害的可就不止是你一人了。如今你与凡安日常便能见面,或许难免活动了心思,父亲知道你一直是个最懂事的孩子,眼下这当口,可定是要管好自己的心啊。”
  
  苏悦菡的脸涨的通红,一时尴尬不成言,苏定远看的心中难过,过去握住苏悦菡的肩头道,“小荷,别怪父亲把话说的这样的不中听,无论当日里父亲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了,父亲心中亦是愧疚于蹉跎了你与凡安的姻缘,但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却再没丁点回头的可能。你若嫁的只是个达官显贵之家,或者父亲还能代你周全一二,可是你嫁的那个人可是皇上啊,有了一丝的行差踏错,那可不仅是不贞,更是不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