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招,点绛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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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被人冷落讥嘲被人拒之门外差点因此送掉小命,但是,我现在很开心,真的。那些错待你的人,不值得让你把他们放在心上。”
贝凝嫣扬起绝美的脸看着傅岩逍,绽出一抹笑颜,笑中带泪,眼中有着疼惜与释怀,主动抱住了她,“岩逍,谢谢你。我会努力的。”
傅岩逍静静地站着,轻轻地将她搂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表示安慰,任由她的泪水沾湿了衣襟。在看到贝凝嫣画舫开怀一笑,自到唐朝后,第一次,她有了想要守护一个人的冲动,只希望,能替她遮挡风雨,能给她依靠,能让她眉间舒展,不是为了要报恩和完成使命,而只是因为心疼。
过来要催他们到饭厅用膳的安伯站在长廊的转角,看着落日余辉照在相拥的两个人身上,给她们镀上一层淡淡金边,是能暖人心的温馨。他没有出声,不舍得打扰久久相拥的两个人,又悄悄地微笑着转身离开。今日发生的事情,早有丫环向他禀报过了,他家小姐在苦熬几年后,终于有一个怀抱可以依靠,会有人替她遮挡下所有的风雨。
婚期将至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国庆将至;所以这个月将会非常忙。尽量保持日更,一有空就码字写文,只是可惜不能及时回复大家的留言了。我向来是觉得,在网络上写文,与传统的最大不同是可以与读者及时沟通互动,能够及时调整。谢谢大家留言评论了,我会看,但是可能没办法一一回复。
最近傅岩逍的日子有些难过,因为安伯非常之和蔼可亲地跟她说,就快要成亲了,未婚夫妻在婚礼前一个月不可以见面的。所以说,她的人生乐趣就少了很多,不能调戏贝大美女,不能欺负贝小美女,只能逗逗贝志尚贝公子了。
但是有人比她的日子更难过。贝志尚虽然名字似乎跟智商有点关系,但实在是智商不高,整天想着要找傅岩逍的茬,但是没一次能够成功的。没有一次成功的也就算了,至少他屡战屡败之后还能够坚持屡败屡战。现在没天理啊,傅岩逍主动找他的茬了,他哪里应付得过来,被一找一个准整得他满头包,对傅岩逍简直是避之不及,哪里顾得上当时信誓旦旦地说要吓得傅岩逍乖乖退婚。
但是,比贝志尚日子更难过的人也是有的。那就是被打得三个月内下不了床的何宝山。他那天晚上夜袭贝凝嫣,把重金请来的江湖打手都带了过去,满以为是一击即中,贝府的那些草包护院没一下就被制服了。先前也是颇占了些便宜,结果贝凝嫣反抗得太厉害,费老大劲才把贝凝嫣制服,眼看就可以把美人压在身下快活了,傅岩逍就冲了进来,把他的好事给撞黄了。好不容易逃出房间,要让外面把风的打手们带他走,结果却发现那几个人被不知道从那冒出来的高手压制得死死的,没一会就被人绑了。既然这些请来的以为是高手的打手都被绑了,他自然也逃不出去。被贝府的人狠狠地打了一顿,打得他死去活来。以为终于可以结束酷刑的时候,傅岩逍又怒火万丈地冲进来,继续把他当沙包揍了一顿,打完之后,让人把他剥光了衣服扔到杭州最有名的花街上。现在全杭州城都在传他嫖妓不给钱被人打残了,成为街头巷尾的笑谈。他爹何金生觉得大为丢脸,明确告诉他说剥夺他成为继承人的资格,何家也不会替他出头找回面子的。
现在,他在酷热难当的盛夏里,被包扎成木乃伊,捂出了一身痱子。肋骨断了好几根,手也被打折了,而且,身上的伤,据那些重金请来的打手们说,打人的那群人都是高手,下手很狠,又很巧妙,打得他身上看不出哪伤,又痛得要死,之前请的那群庸医不明所以,把他治得日日咯血。等听了打手们的话之后,千辛万苦地请来一个能治好他的人。这一折腾,何金生对他失望透了,自然不再器重于他,花钱上面也诸多限制,现在可都把他这些年来攒的私房钱全都搭进去了。他可是把傅岩逍恨透了。但他爹何金生冷冷地对他说,从这一次交手看,他那点道行,远不是傅岩逍的对手,日后不要再去丢人现眼了,免得丢了何家的脸面。
萧忠和拢春也很惆怅。因为他们家小姐要娶妻了。傅岩逍很坏心眼地不告诉他们贝凝嫣已经知悉她的身份,只是胸有成竹地让他们放心。放心?他们怎么可能放得下心?所以他们一直提心吊胆的,如果洞房花烛夜真相大白时,他们家小姐会受什么样的罪。
贺大可一家是既欢喜又担忧。一入豪门深似海啊,傅老弟入赘贝府不知是祸是福。虽说那贝家只剩贝家小姐一人,那贝家小姐又是宅心仁厚一副弱不禁风的温婉样,但是听商号主事说贝家的那两门亲戚可都是狠角色,最近尚未成亲就频频来找傅老弟的麻烦,成亲之后,还不知道能折腾成啥样。
除了以上所说的这些人之外,杭州城里每个人都是兴致勃勃地等着傅岩逍和贝凝嫣的大喜之日快快到来。贝府一早就放出风声,要大摆流水席贺小姐大婚,三日流水席啊,可以去喝三日喜酒沾沾喜气还不用出份子钱,多么的激动人心啊。更有平日里受了贝府小姐恩惠的人,欢天喜地地送来一些成亲需要用到的东西。
更激动的是那些灾民,先是受了贝府小姐施粥赠药,后来又听说是傅岩逍提出的建新城区让他们得以谋生,现在是两个大恩人成亲,自然更是争相过来要免费帮忙,家里虽然没有什么钱财,但也提了自家养的鸡鸭鱼,甚至有人送来自家种的青菜。把贝府上上下下弄得哭笑不得很是为难,收吧,人家本来生活就不宽裕,不收吧,他们又不依不饶。
最后还是贝凝嫣拿了主意,统统收下,然后再送上一些这些人家能用得上的回礼。
赵思尧也很忙,忙着要调养好身体。又不是他成亲他为啥要调养好身体?自然是为了要有精神闹洞房啊!他可是头一回要参与闹洞房这一活动,自然要保证有足够的精神和体力守到最后了!而且他很非常谦虚好学地向周边的人请教如何闹洞房最有乐趣最能折腾新人。他平日里被傅岩逍捉弄得可多了,难得看这位好友那么宝贝紧张一个人,自然要好好利用这一机会清算下旧帐。反正闹洞房即使出格些,新人也是不能生气翻脸的。你想想,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等于绑住了傅岩逍的手脚任由他欺凌啊,他怎么能不激动!
贝凝嫣最近笑容也多了起来。虽然心中还有挥之不去的忧伤,心心念念着另一个人。但是,自从那一夜她和傅岩逍说了要努力后,她真的很努力去放开一些东西,不再总是哀怨自伤。她告诉自己说,以前的伤心难过,都随着那晚她留在傅岩逍衣襟上的泪水飘散而去了,以后,要为自己活着,要为妍儿活着。这一段日子,看着全府上下,都因为她的亲事而忙碌,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不由得带得她心情舒畅起来。唯一的遗憾,就只是新郎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未婚夫婿霍逐阳。不过,这样又有什么关系呢,岩逍说过,他一定会回来的,到时他们就能够在一起了。这一场婚礼,对于她来说,就是一次新生。她能够与傅岩逍一起,过一种以前从来未曾敢想像的新生活,可以安心地抚养妍儿,静待良人归来。
婚期越近,傅岩逍的心情就越复杂。在前世,她参加过许多场婚礼,也曾想过能给自己心爱的人一场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看见她们的幸福。但是,现实让人心冷,就算她有心,也抵不过别人无意,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与别人结婚。一直都以为自己不会与结婚这一词有所交集,而现在,到了唐朝,反而要成亲了。只不过,这只是一场盛大的假成亲,与她成亲的人不是她心爱的人,她也不是对方心爱的人。这一次婚礼,只不过是为了让那两个大小美女能够不再过那些担惊受怕的生活,能够开开心心地过日子,静待着贝凝嫣的良人归来,等着妍儿的爹出现。成亲,是为了守护别人的妻女。
但无论各人感受如何,傅岩逍迎娶贝凝嫣的日子,六月初八,是越来越近了。刺史大人也表示,将要为两位新人主婚。贝何两府想要在成亲之日闹事阻拦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贝府请杭州最好的绣工织绣成的龙凤喜服也已经送了过来。为了筹备他们的喜事,贺家老小和萧忠拢春都忙得不得了,他们是男方代表,诸多事情要操办,而傅岩逍却是一副不上心的样子,整日懒得过问这些事情,他们只能够倍加留心。即使贝府体贴着男方这边人手不够,特意派了人来协助,大家也还是忙得够呛。
傅岩逍反而成了最闲的一个人。有些事情是必须得新人亲自来做的,例如说,要亲写请帖,派发给亲朋好友。但傅岩逍孤身一人,既无父母兄弟,又无亲友。所以这写请帖的事情就显得非常简单了。贺家一张,刺史大人家一张,赵思尧的贴身护卫一张,还有几个当时筹划新城区时混得比较熟的刺史幕僚,其他就没了。商号里的主事管事们,都算是女方亲朋受邀,而其他有头有脸的富绅和官府官员,都是由贝府相邀,辛苦的是贝凝嫣而已。
由于是傅岩逍入赘贝家,新房设在了贝府。选了原先贝凝嫣父母居住的主楼——笃思楼作为新房。独立的院落,楼下是小厨房,客厅,饭厅,以及平时与各商号主事议事的书房。楼上是新人卧房,分为里外间,外间是随侧的丫环值夜的小卧房,里间是主人卧房。新房过去是一个小偏厅,偏厅左侧是贝凝嫣的绣房兼傅岩逍的小书房。原本的格局是是左侧为小书房右侧为绣房的,但是贝凝嫣执意要让妍儿一起住过来,所以靠近主人卧房的右侧房间布置成妍儿的卧房。只等再过几年妍儿大了之后,才搬到之前贝凝嫣居住的听雨轩。只不过,有新婚之夜,妍儿却是不能住在新房这边的,要暂时和贝凝嫣分开一晚。
六月初七,贝府流水席开席。杭州城中的百姓,纷纷呼朋唤友拖家带口的,去贝府凑热闹吃流水席。婚宴主席设在府内,由于刺史大人亲临,鉴于到时来宾太多,又大多是非富即贵,刺史大人派了一队官兵过来加强防卫,以防有心人到时作乱。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国庆将至;所以这个月将会非常忙。尽量保持日更,一有空就码字写文,只是可惜不能及时回复大家的留言了。我向来是觉得,在网络上写文,与传统的最大不同是可以与读者及时沟通互动,能够及时调整。谢谢大家留言评论了,我会看,但是可能没办法一一回复。
闹洞房
六月初八,傅岩逍贝凝嫣成亲的正日子。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贝何两府自然是愁的,贝府家业从此与他们无缘了。
傅岩逍和贝凝嫣两个准新人也不见得有多快乐。彼此都不是对方的心上人,成亲这事又是繁文缛节一大堆。贝凝嫣天色未亮就被叫起床,开始梳妆打扮,新娘妆本来就是一件耗时甚久的工程,加上繁复的头饰发髻,将新娘喜服披挂上身,再戴上凤冠覆上霞帔,端坐在房内等着新郎骑马上门来迎。
傅岩逍稍稍好上一点,虽说豪门富户成亲与普通人家成家是有区别的,但是也只是礼数上繁复了一些,其他的流程都差不多,贺家和萧忠拢春都是过来人,自然是轻车熟路,把傅岩逍指使得团团转。从她被从床上挖起来后,就没消停过。古时虽不流行男子化妆扑粉,但新郎官也是要上妆的,否则哪里会有那么多气色非常好的新人。在傅岩逍的坚持下,她被恩准快速地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她一边要注意不破坏妆容,一边狼吞虎咽,边吃还边在心里默默同情贝凝嫣,因为新娘子是这一天都不能进食的,一直到入洞房新郎掀盖头后,才能略微吃点东西,但若是碰上闹洞房闹得既积极又够狠的,也没有多少时间吃东西了。
看着时辰将至,拢春萧忠替傅岩逍穿好新郎喜服,急急催着出发迎亲。到了贝府,候在大门前等新娘上轿,新娘不能脚沾地,由喜娘背上花轿。新房设在贝府,今天的轿夫也就省力气了,从贝府的听雨轩将花轿抬出,绕着贝府所在的街道绕行一圈就回来。新郎官踢轿门,傅岩逍怕痛,本打算轻轻踢三脚的,旁边一群人喊着“踢重点踢重点!”“踢得轻了,可就是一辈子被媳妇管着啊!”反正21世纪有多少人不惧内啊!替自己的脚着想,傅岩逍只是不轻不重地踢了三脚。众人哄笑着,“新郎官,这还没拜堂呢,就怕上了。”
进了府,傅岩逍小心牵着红绸,领着贝凝嫣行至主婚人和高堂位置前。
司仪扯开嗓子高喊道:
“一拜天地。”礼乐声中,傅岩逍与贝凝嫣双双行礼。
“二拜高堂。”宋芝庭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本应是新人父母的位置上,含笑受礼。
“夫妻对拜。”贝凝嫣行礼时被过重的凤冠压得头沉沉的,一下子重心不稳,傅岩逍忙上前扶住。惹起观礼众人善意轻笑。
“礼成,送入洞房!”两个准新人被簇拥着到了新房。喜娘将一干人等拦在门外,傅岩逍小心翼翼地亲自扶着贝凝嫣坐到床上。附在贝凝嫣耳边轻声道“累不累?今天辛苦你了。一会让丫环偷偷地先侍候你吃点东西吧。”
贝凝嫣在盖头下勾起一个笑容,也微侧过来轻声道“不要紧,倒是你,今天怕是躲不过被灌醉的命数了。”
听出她淡淡的取笑之意,傅岩逍撇撇嘴,“我不担心,他们那帮人,一门心思要闹洞房呢,断不会把我灌得太厉害。倒是你,”意味深长地停得一停“好好想想怎么应付他们闹洞房吧!”说完准新郎带着满意的笑容出门敬酒去了,只剩得准新娘脸色发白端坐在床。无论古今,闹洞房多是冲着新娘来的,又称戏妇。大多都是要逗弄到新娘子羞涩难当才肯罢休。前几日,便有喜娘和一干已婚妇女约略讲了一下。但是又安慰她道,“傅公子聪明机敏,必会顾得你周全。”她一心想着傅岩逍再不羁再无视礼教,也会在这一方面有所避讳,自然会想方设法让这些人消停消停不闹洞房。现下因自己一句取笑,听她方才言下之意,却是要袖手旁观看戏了。
果然如傅岩逍所料,一群宾客在赵思尧的示意下,并没有肆意灌酒,待到席终人散,她约摸喝了个七八分,只是觉得脚步轻浮,有些轻飘飘的。被以赵思尧为首的一群人拥着回到新房。喜娘及时拦着这群急着闹洞房想要直冲进新房的人,高声喊道,“都待在外面都待在外面,急什么呢,总得等新郎挑了盖头新娘卸下凤冠呐!”
贝凝嫣紧张地绞着手指,听着外面人声喧哗,果然是要闹洞房,心下又是羞又是恼。待得傅岩逍接过喜娘递过来的喜秤挑开盖头,她在羞恼之下瞪了傅岩逍一眼。红烛高照,室内却仍是光影摇曳,在昏暗的烛光下,贝凝嫣脸上本是薄施胭脂而显得比平时更绝艳几分,又加羞恼双颊染上红晕,更是美艳不可方物。而瞪向傅岩逍那一眼,比之平时多了几分生气,也是似羞还嗔,明眸流转,却似含情。本来喝得七八分醉有些迷糊的傅岩逍登时心狂跳一下,竟径直愣愣地看着贝凝嫣呆住了。
喜娘见状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打趣道“新郎官莫不是看呆了?贝小姐可是咱们杭州第一美人呢,也难怪新郎官直看得移不开眼。”
被她这么一打趣,傅岩逍才回过神来,顿时觉得脸烧起来,只低着头讷讷不语。喜娘看这新郎官发完呆后又只管低着头不说话,而新娘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