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楼富豪-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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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几点走的?」
「五点多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从早上五点多到现在都没有人去理他?」
「理谁?」
「萧兹·林赛!」
「喔,他喔。他都说他死不了了,干么理他?」
曲茜眉头紧蹙,全部的心思都在担心住在8楼公寓七楼里的男人。
他一个人在家真的没关系吗?小杰五点多就走了,那他的早餐和午餐吃什么?小杰有替他准备吗?那么晚餐呢?他有办法自己弄来吃吗?会不会干脆就不吃了?
他到底病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吃药——
不对,如果小杰早上五点多就离开了的话,他到底有没有去医院看病才是重点,他的烧有退下来吗?还是……
「啊!好像真的有人因为发烧死掉耶,」于寒突然想起曾听说过的病例。
曲茜表情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我差点忘了他是个发烧的病人,如果没处理好的话,极有可能把脑袋给烧坏掉,还会死人呢。」她微微皱眉,一副懊恼的表情。「糟了,我得赶快打电话给小妤,叫她到七楼去看一下,要不然有人死在8楼公寓里的话,以后她的房子怎么租得出去啊?」
她说着便伸手去拿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刘妤,只不过她手机都还没拿出来,曲茜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起身往病房外冲。
「茜姊,你要去哪?」她明知故问。
曲茜背脊猛然一顿,停下脚步背着她回答,「我去买便当,刚刚那个便当已经不能吃了,我再去买过。小刚就麻烦你先帮我照顾一下。」
说完,她再度举起步伐,头也不回的离去。
于寒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门口,再转头看了眼放在沙发床上被她捣乱的便当。
「便当已经不能吃了?」她喃喃自语的挑眉道:「不放心想去看他就直说嘛,找这什么烂理由。」
说着她忽然咧嘴一笑。「就不相信你狠得下心来不理他。」她得意的吸着绿奶茶自言自语,「林赛大富豪,这份恩情我看你要怎么还我?」
第七章
曲茜气喘吁吁的赶回8楼公寓,却在七楼铝合金花雕门前犹豫的停了下来。
她这样突然跑来好吗?如果萧兹问她为什么来,她要怎么回答?说她因为担心他,所以才跑来看他吗?可是如果他接着问她,为什么担心他的话,那她要说什么?
因为她爱他吗?
不,这句话是绝对不能说的,因为说了只会让现状更复杂而已。
他说他爱她,他说要来接她回家,他绝对不知道当她听见这些话时,内心有多么高兴与感动,可是除此之外,她还有一种非常深厚的无力感与悲哀。
五年前他也说过他爱她,还说过会照顾她一辈子,终身对她不离不弃,结果呢?后来他却因为身分地位的改变而抛弃了她。
她相信他仍爱着她。
她相信他是真心诚意来接她回家。
但是然后呢?这样就可以解决当年令他们俩离婚的问题了吗?他们俩的身分变得门当户对了吗?她变成能让他带出门而不会丢他脸的女人了?他不会再觉得和她在一起是一种委屈?
不,现在的他们和四年前离婚时的他们并没有任何差别。
当年他抛弃她的时候仍对她有情,她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这一点,可是他仍将她离弃。而今他虽说爱她,但谁又能向她保证四年前的事情不会再度发生呢?
可以说她胆小,也可以说她懦弱,但是即使如此,她还是鼓不起勇气再接受他一次,即使她仍然深爱着他。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吧?
可是她总不能因此就不理会生病的他吧?尤其在她还不知道他病得如何、他身边没有人可以照顾他的时候。
用力的深吸一口气,她终于下定决心伸手按下门边的电铃。
「叮咚、叮咚。」门内立刻传出电钤响声。
曲茜静静地站在门外注意门内动静,等着他来替她开门,但门内没有任何声响。他到底是没力气起来替她开门,还是已经晕厥过去,根本就没听到电钤声响呢?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让她的心紧缩了一下,心胸窒闷难过。
她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无法继续等待了,迅速从口袋里拿出刘妤交给她的备份钥匙,开锁推门而入。
七楼的格局与八楼完全不同,虽然她之前就曾听刘妤说过这栋8楼公寓每一层楼都有着不同的布置与装潢,但真正看到的时候,她还是呆愣了一下。
同样一栋楼,同样的坪数,同样的方位,但是怎么装潢和格局不一样,感觉就好像换了个世界似的?
不对!现在不是管这件事的时候!
曲茜迅速转头,看到屋内的几扇门后,立刻朝那几扇门大步走去。第一扇门是书房,第二扇门是房间,但是却没人在里面,第三扇门——
找到了!他在这里!
房里的窗帘半掩着,光线并不清楚,但是仍能让人一目了然的看见床上那个蜷曲的身影。
曲茜脚步轻盈的走上前,低头凝望沉睡的他。
床边的矮几上有他喝剩一半的水杯及成药的包装纸,显示他并没有到医院去看病,只是自行服用坊间成药而已。几上除了水杯之外,没有任何其他食物。
她伸手轻探他额头的温度,感觉他额头的温度仍偏高,额际沁着一层薄汗,一下子便弄湿了她的掌心。
看着昏睡中的他,她眉头不觉微微隆起。
「萧兹、萧兹。」曲茜动手轻轻摇晃着他,想叫醒他。
他一开始毫无反应,接下来她又叫了几次之后,才见他缓缓地张开了混沌而疲倦无力的双眼,目无焦距的看着她。
「你快起来,我带你去看病。」她轻柔却坚定的对他说,但他除了呆呆的盯着她看之外,一点反应也没有。
「萧兹,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你认得我吗?」她担忧的紧盯着他问道,突然想起了于寒所说的话——发烧没处理好的话,可能会把脑袋烧坏掉。
她紧紧地盯着他,心中充满了害怕与恐惧,心急如焚。
「茜。」他苍白的薄唇终于轻轻蠕动了起来,吐出一个沙哑的字音。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你必须去看医生。」
「你为什么在这里?小刚呢?」萧兹挣扎着想从床铺上爬起来,却力不从心。他觉得他全身的骨头似乎都散了,根本不听他的使唤。他觉得全身无力,好累。
「于寒在照顾。」曲茜直接跳过第一个问题,回答他第二个问题。「你得去医院。」她担忧的看着他苍白的模样,再次坚定说道。
「我没事。」他几不可察的轻摇了下头。
「你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怎么会没事?」她有些生气。「你吃午餐了吗?」
他沉静了几秒,好像在回想什么,然后摇摇头。
「已经过了中午吗?」他哑声问道。
「那早餐?」她不答又问。
他再次摇头。
曲茜气得想骂人。她告诉自己这家伙现在是个病人,要骂也要等他恢复精神之后再骂。
「我去弄点吃的,你先躺着等我一下。吃饱之后我带你去看医生。」她说着转身便走,怎知他却瞬间攫住了她的手。
「别走。」他紧抓着她的手说。
「我没有要走,只是想到厨房去弄点东西给你吃。」
「别走。」
「你必须吃点东西。」
「别走。」
「萧兹——」
「我不会死的,饿不死,也病不死。」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脸上似乎有抹自嘲的哀伤。「过去四年来我每次生病都是这样一个人挺过来的,没有看医生也不会死,没有吃东西也不会死。我不会死的,你别走,再多陪我一下。」
「你……」
「屋子里没有人,也没有半点声音。我每次一个人这样躺在床上的时候都会想,如果我就这样病死了,会不会到尸体发臭腐烂了之后才被人发现?我明明这么有钱,明明有这么多人对我趋炎附势、卑躬屈膝,但是最后却一个人病死在自家的床上,你说这是不是很可悲?」
曲茜秀眉紧蹙,紧绷的心似乎有种针在轻扎的感觉,呼吸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不顺了起来。
他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我不能死,至少在再见到你之前绝对不能死,我就是一直这样告诉自己,所以才能活到现在吧。」
他冷冷的一笑,但目光看向她时,却又变得炽热且深邃,充满了感情与……请求。
「我好想你,喜。即使这只是一场梦,也请你不要走,多陪我一下好吗?别走。」
「我没有要走,只是想去弄点东西给你吃。」曲茜声音发干的说。
「我不要吃东西,我只要你别走。」他乞求,凝望着她的神情中充满了他人从未见过的软弱。
曲茜觉得心好痛。
她不应该觉得心痛,至少不应该为他之前所说的话感到心痛,因为当年是他将她赶离、抛弃的,即使他真的一个人孤死在自家床上,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了别人。
可是为什么她明明知道这样,她的心还是有股莫名的疼痛呢?
「别走好吗?」萧兹注视着她,再度乞求。
「可是你一定要吃点东西,然后去看医生才行。」她放柔声音。
他再次对她摇头,而她却发现自己这回完全无法对他生气。
「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厨房好吗?」
他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撑起虚弱的身体想从床上爬起来。
曲茜毫不犹豫的上前扶他,只不过被单一滑下他胸膛,她才猛然想起一件事——他有裸睡的习惯。
真是的,现在怎么办?
她瞪着他赤裸宽阔的胸膛,脑袋有一瞬间是空白的。不过她立刻恢复镇定,告诉自己不管他现在有没有穿衣服,都是个病人。
曲茜转头寻找他的衣服,在床尾处的藤编置物箱上发现了他的睡袍。她快速上前拿取它再回头时,却发现萧兹已一把拉开被单,露出他同样赤裸的下半身。
这不打紧,让她脸颊迅速泛红,双眼遏制不住圆睁,心跳漏跳一拍的是他身体某处精力旺盛的明显反应。
他怎么……他……
随着她瞠然双眼的视线低下头,萧兹也看见了自己双腿间的亢奋。
他抬起头,对她苦笑了一下。「抱歉,它已经有四年多没见到女人了,所以才会这么兴奋。」
她瞪大眼睛看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要有何反应。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继续苦笑的对她说:「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双手扶着桌子企图帮自己站稳,可是膝盖都还没伸直,整个人却无力的跌回床面上。
曲茜惊慌的立刻跑到他身边。
「你觉得怎么样?为什么才病一天而已,情况就这么严重?」曲茜一脸担忧的问。
刚刚她只注意到他的脸色和额头的热度,根本就没注意其他地方,现在认真一看才发现他瘦了好多,脸颊都凹陷下去了。除此之外,他的黑眼眶也好严重,双眼中还泛满了血丝,好像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的样子。
她在专心照顾小刚的这段期间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在短短的一个月内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到底有几天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的睡觉了?」
萧兹深深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总之我们先到厨房去,我弄点东西给你吃。」她深吸了一口气,温柔的替他披上睡袍,帮他穿好衣服后,小心翼翼的扶起他。
萧兹低头看着吃力扶持着他的曲茜,感觉胸口暖暖的。他的心终于又回到原位了吗?
曲茜。他心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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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感冒之外,他还有严重的疲劳过度、睡眠不足和血糖过低,所以他的抵抗力才会变弱,只淋一场雨而已,就病成了这副德行。
曲茜陪着他到医院看病,陪着他吊点滴,从抵达医院到再度回到家的三个小时之间,她一直都沉默着没有开口说半句话。
萧兹隐约感觉到事态严重,以自已对她的了解,当她长时间沉默不语的时候,就是她发大火、生大气的前兆。
他要完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铝合金花雕门都还没来得及关上,她率先走进屋里的转身对他低吼。
「关门呀。」萧兹露出一脸茫然兼无辜的表情装傻道。
「医生说你疲劳过度、睡眠不足、糖分摄取量不够多,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这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她一字一字的朝他咬牙迸声问道,紧握的拳头因强忍怒气而微微颤抖。
「喔。」萧兹将大门关上,脱掉外出鞋,然后走进客厅的沙发上,疲惫的坐下休息。
「喔什么?」她等了半天仍等不到他的回答,用力的踩着地板走到他面前。
「只是工作而已。」
「只是工作而已?」她严厉的瞪着他,重复他的废话。
「白天在面店工作,晚上在家里处理英国的工作,最近又多了一项跑医院的工作。」他叹息的说着,忽然撑起虚弱的身体准备走向书房。
「你要去哪儿?」
「昨天从面店回来之后,因为身体不太舒服的关系,洗了澡就睡,工作还没做……」他话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