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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首席女主播+语绿-第8章

小说: 首席女主播+语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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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几分钟前才抱着下体发出惨叫的男人,再度杀猪似的叫出来。
  “放开她。”他震怒的表情和野蛮的眼神,散发一种强悍的气势。
  大汉们面面相觑,在同伴的眼中看到相同的不安。
  “滚!”他厉声命令。
  就算最后的一声怒斥没有让大汉们畏怯,关靖在堂主脸上补的一拳,也足以让他们害怕。看着平日嚣张的堂主只能捣嘴惨叫,他们不由自己地放开那婕,匆匆隐人雨夜之中,甚至忘了带他们的堂主一起走。
  关靖冲上前,及时撑住差点软倒在地上的身体——
  “那婕,你没事吧?!”一个忧急的声音对她吼,一双强壮的手臂环住她。
  那婕的感觉仿佛自层层浓雾中穿出来,然后腹部的剧疼令她皱紧眉头,她强迫自己睁开沉重的眼脸——
  一张放大的刚毅脸庞对上她的眼。她一定是在做梦吧?!那婕想。关靖不可能用那种焦急、关切的神情看她,他不可能这样温柔地抱着她,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娃娃。
  如果这是梦,她真希望永道别醒。她不要醒来……
  “不要再昏过去了,醒醒,那婕!”
  不要吵,她不想醒。
  “该死!”关靖低咒出声,抱起她虚软的身子,冲向停在十字路口的车子。
  这回那婕是完全清醒了——
  “好痛!”
  “别动。”
  关靖坚定的手扶住她的肩头,那婕痛呼出声,而医生正为她缠上绷带。
  “看起来没伤到内脏,不过从X光片看起来,肋骨有轻微骨折,这几天最好安静休息。”医生处理完包扎的工作,对他们说。
  “需要住院吗?”关靖问。
  “不行!我‘不能’住院!”那婕立刻大喊,扯动了伤口,因此又是龇牙咧嘴地抽气。
  她不能住院!她还有工作要做,有狗儿要照顾、有节目要上……
  关靖瞪她一眼,转头问医师:“需不需要住院?”
  老医师露出笑,似乎觉得眼前的一对很有趣。
  “是可以不用住院,不过要好好休息,不能动到伤口。”
  “太好了。”
  那婕的如释重负,换来关靖不悦的瞪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低声警告。“这几天你给我好好待在家,别想去上班!”
  “可是——”开玩笑!几天不去电视台?!那她的位子不就被程羽珊抢走了?
  “没有可是!”她的冥顽不灵惹火了他,关靖厉声道。
  “小姐,你就听你男朋友的话吧!你很幸福,有个这么关心你的男朋友。”老医师呵呵笑道。
  “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呢!那婕涨红了脸,倏地又惨白了脸。
  为什么她会为陌生人的误解而感到喜悦,却又在蓦然领悟事实时深深的失落?为什么他让她有这种心情?为什么?
  当那婕呆呆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时,关靖接口——
  “谢谢医生,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那婕愕然瞪视他。她是不是听错了?他居然不反驳。
  关靖没理会她狐疑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走出诊间。
  “你坐这里等我,我去领药。”
  她仰头,对上他温柔的眸子和忧切的叮咛。
  过去三年,她从没见过他这样对待自己,那婕痴痴凝望他的背影,周遭的环境似乎都模糊了,她眼中只看得到他。
  就此一刻,她抛开理智、抛开现实,她放纵自己的幻想,幻想她真是他的女朋友,幻想他真的关心她、疼惜她。
  那婕的唇角扬起一个又甜又苦的微笑,如果早知能够得到他一丝的温柔,要她受再大的伤她也愿意。
  关靖走回她身边时,微蹙起眉。
  “你怎么了?还疼吗?脸色怪怪的,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他有着薄茧的指尖轻触她的额头,那婕被碰触的肌肤就像触电一样,她蓦然领悟自己刚刚正白痴似的痴望着他,毫不保留的在他面前透明自己羞于启齿的渴念。
  她怎么会犯这种错呢?!那婕神色一凛,迅速戴回面具。
  “我没事。”她后退,在两人之间设下距离。
  她明显的抗拒令他抿紧了唇。
  “来,我扶你。”算了,他不跟她计较,也许她伤口还疼,心情不好。
  “不用,我自己走。”那婕挥开他的手。
  “我送你回家。”关靖挑眉,眸中染进一抹薄怒,咬紧牙,他克制内心的不悦。
  这回那婕回嘴回得更快了。“不用,我可以坐计程车!〃
  “你在闹什么别扭?!”他终于受不了了。
  “没有!”那婕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谢谢关董的照顾,时间也晚了,不好意思再麻烦您。”
  说得好听,关靖愠怒地眯起眼,看她用那该死的微笑,把自己缩进面具底下,其实她的目的是要躲开他。
  她在躲避、防备什么,他不知道。可是从他最近对她的观察已足以发现,她会大骂、大笑,会反击,她的情绪鲜明而且强烈。
  可是过去三年,在他面前,她却只是个没感情、没自尊、没生命的性爱娃娃。
  她最常面对他的表情就是微笑。他以为她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可却又不是。她只对他笑,那微笑可以掩饰她所有不欲为人知的心思和神秘的意念,就像她从不曾在他面前卸妆,那微笑也是一种保护色,一种伪装。
  问题是,她想保护、掩饰的,究竟是什么?!
  “我一点也不觉得麻烦。”他用和她相等的礼貌和自制说道:“身为老板,我有义务照顾员工。”
  那婕瞠大眼。令关靖心情大好的是,看见她眼中掠过一抹慌乱,而裂开她的面具。
  “可是——”
  “没有可是,走吧!”
  “你……你做什么?!”在那婕的惊呼中,关靖横抱起她。
  那婕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抱过,她又羞又窘,还很怕掉下来,下意识地,她紧攀住他的脖子。“放……放我下来!”
  关靖注视她红艳的耳朵和颈项,原来她会脸红,只是脸上的妆太浓,才看不出来。
  他深邃的黑眸久久无法自她脆弱的眼神,白里透红的粉嫩肌肤移开。她矛盾,她莫名其妙,她桀傲难驯,她明显的不想要他,但是——
  对怀中的人儿,他是愈来愈放不开了。
  “钥匙?”
  “皮包里。”
  一阵喧哗声后,是清脆的开门声。
  屋里冲出一只棕色小狗,歇斯底里的狂吠着。有一
  刻关靖担心它会咬人,它却在闻了闻他的气味后,像熟识似的直跳直叫。
  他觉得那条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别叫了!”那婕对小莉命令。
  她后悔把她从山上带回家,本来是担心颜妈这几天不在,黏人的小莉会寂寞,可是现在她却很怕他认出它来——
  那婕全身都僵硬了。她偷看他一眼,没在他眼中看出任何异样,这才放心。
  “你的房间?”
  那婕伸手一指,关靖就直接往里面那间卧室走去。
  她一直不敢直视他的脸,只敢将目光锁在他的脖子上。她缩在他宽阔的胸膛里,被他男性的气息包围,他的体温熨烫着她。
  被他抱着,那婕不由得变软弱。
  不!别胡思乱想了!就像他说的,他只不过是在尽一个老板的职责,照顾手下的员工,仅此而已!
  “你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吗?”那婕僵着声音说。
  关靖将她放在床上,是她的错觉吗?他顿了一秒,似乎还舍不得松手……
  应该是错觉吧!因为下一秒他直起身体,眯起眼打量这间简陋的斗室。
  “我没想到你会住这样的地方。”
  “这是我家,我不觉得有何不妥。”他的评论让她像刺猬般,竖起全身尖刺。
  你大老板不高兴大可滚蛋,她是这么想,可是没说出口。
  “我无意批评。只是,这些年我给你的钱,还有公司的薪水,加上那张空白支票——”他沉思地看着她。“我以为你应该可以过更好的日子。”
  “我的日子过得很好。”她防备地反驳,却不敢与他对视。
  关靖沉着脸,走过她的床,打开墙边的木质衣柜。
  一如他所料,衣柜里除了一排套装,没有其他华丽的衣物或饰品,没有香奈儿皮包,没有三宅一生的绉褶洋装,没有迪奥的丝巾。
  “你——你干嘛乱看我的东西。”那婕又急又窘,一时心儿慌乱。
  他转头,用足以透视她的深沉目光紧盯住她。
  “为什么?”他的嗓音极其轻柔,轻柔得令人不寒而颤。“你跟我要钱买名牌,结果你什么都没买,为什么?
  那些钱都用到哪儿去了?你有那么缺钱吗?非得要说谎?”
  她不禁畏缩了一下,不可以慌!她警告自己。
  “我怎么用那些钱,又有什么差别呢?”她微笑。“关董你不像那么小气的人,还管女伴怎么花钱,更何况,我们早就分手了,不是吗?”
  关靖的眼光仿佛要刺透她。
  “我是不管你拿钱去做什么,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当猴要。”
  那婕让表情一片空白,情绪抽掉了,只剩下微笑“呵,瞧你说的,哪有那么严重嘛!”
  “说,你为什么缺钱?”他不容许她闪躲,他要答案。
  他有预感,钱是一切事情的缘由,解开这个谜,他将可以看清这女人真正的面貌,那最终的答案,也许会比现在还令他吃惊。
  “我——”她感觉被逼到死角,坚固的假面在他严厉的目光下就要崩溃,她闪躲他的视线,她呼吸不稳,她紧拧衣衫;突然间——
  “哈啾!”那婕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抱住自己发冷的身体。
  “该死!”关靖低咒,暗骂自己的心急。“你该先脱下这件湿衣服!”
  他爬上床,靠近她身边,伸出手——
  “你一做什么?!”
  “帮你脱衣服。”他答得理所当然。
  “不用了!”她的声音拔高了八度,猛地后退,扯动了伤口,又是龇牙咧嘴的剧疼。
  “我——”她疼得抽气。“呃……自己来。”她拉被盖住自己,露出被外的一截玉臂向他挥了挥。“你——可以走了。”
  他眉眼一沉,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单一把扯下,抿唇瞪视她经过一夜折腾而狼狈不堪的衣衫。
  “你身上有哪一部分是我没看过的。”他冷哼。
  就这么一句话,触动了无数个香艳火辣的记忆;就这么一句话,红了那婕的耳根,让她忘了挣扎,动也不能动;就这么一句话.他的目光陡然变得深邃,鼻翼阖张,呼吸粗浅……
  他解开她的衬衫扣子,她没动;他将湿了的衬衫丢在地上,她也没动;他褪下她的窄裙,她感觉他温热而粗糙的掌,接触到她赤裸的肌肤,她全身起了一阵颤栗;然后,当他的手滑到了她的腿间,轻柔地拉下她最后的衣物,她觉得胸口一阵剧疼,才发现自己一直屏住呼吸。
  她应该将目光移开的,可是她办不到。她看着他,而他的目光由她红润的唇一路而下,扫视她丰满的胸脯,她平坦的小腹、无助夹紧的双腿。
  她并非完全没有遮蔽,胸部以下还缠着纱布,可是她却感觉从未如此刻一般赤裸。紧箍的绷带只有令她的乳房更加高耸敏感,而在他大胆的注视下,她羞耻地发觉自己的乳头突然坚挺起来。那婕难堪地闭上眼睛。
  停止!她内心狂吼。那婕!停止在他面前表现像个花痴一样!
  “你该走了吧!”她睁开眼,强迫自己直视他,勉力维持剩余的尊严,虽然它们已经稀薄得可怜。
  她看见他的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她看见他的僵硬,隐约的,她感到一种残虐狂喜——
  原来他并非毫不动情,他也和她一样深陷情欲而受苦。
  “等一会儿。”他沙嘎的嗓音令那婕口干舌燥;
  “做什么?”她挑起一边眉毛,假装自己并没有热烈期待。
  他靠近她,他看她的方式,他火热的气自心,他就要那婕的心跳狂乱……
  “你的睡衣?”
  “嗯?!什么?!”她的脑中犹如一团浆糊,根本无法会意他说了什么。
  “你的睡衣,我得先替你换上干净的衣服。”
  有好几秒,那婕张大嘴,愣愣的看他。随后她忿忿地闭上嘴巴。
  “不用了,请回吧!”很好!她刚刚表现得正像个不折不扣的花痴。
  他摇摇头,仿佛面对一个顽劣的小孩悲悯地看着她。
  他自行从她衣柜中拿出一件白色睡衣。
  “穿上吧!然后好好休息。”他的声音压抑而嘎哑,
  动作粗鲁却小心地不弄痛她的伤口。
  若静下心来想,那婕可能会惊讶于他从未对她展现的柔情和体贴,可是她此刻什么都不能想,她体内燃烧着只靠他无意的几个碰触就挑起的情欲,她挫败,羞得想尖叫、想哭。
  “你可以走了吧!”好不容易地帮她穿完,那婕瞪视他,一宇一字咬牙切齿地说。
  他僵了一下,然后站起来迅速走到门口,猛然一回头。
  “好好照顾自己,这几天不要来上班了。”
  那婕正要反驳,他已转头,飞快地关门离去。
  那婕瞪着房门,直到听见他发动引擎的声音,才忿忿地一拳击在床垫上。
  天,她真恨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受他影响。她敢打赌他现在一定在嘲笑她,以他毫不留恋就冲出她家的样子看来,他根本恨不得摆脱她。
  只有她这个笨蛋还傻傻的期盼……
  “可恶!”她用手指住脸,沮丧的泪水滑落指缝。
  那婕错了。
  关靖瞪视雨幕淹没的挡风玻璃,脑海中全是她的影像。她几乎全裸的躺在他眼前,完美的身材比例,滑嫩到不可思议的雪肌玉肤,还有水漾大眸里的一抹脆弱无助。他的下腹燃着未褪的烈焰。
  为何他刚才会罢手?她的反应明明和他一样强烈,他却不忍心伤了她,怕他的鲁莽弄疼她的伤口。何时他把一个女人的感觉,置于他的喜怒之上了?
  不管他愿意承认与否,那婕挑起了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令他在欲望、尊敬,和一种奇异的柔情间徘徊,甚至是柔柔,都不曾带给他这么强烈的情慷……
  关靖猛然一惊。
  不!这太疯狂了,他必须冷静下来,必须思考,他必须设法拔除这幻象。
  关靖没有上班,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待在花圃。
  从早上到下午,他没有停下来休息,除了水,没有吃任何东西,他照顾那些昨夜被暴雨肆虐后的花朵,近似自虐地劳动着。仿佛在弥补什么,证明什么……他阴郁地凝望浴沐在阳光下的玫瑰花海。
  不管他再怎么做,似乎就是少了点什么,不管他再如何努力,那个缺口就是越来越大。
  “柔柔,你为什么离开我?!”他摔掉工具,陡然怒吼。
  安静的花海,没有回应。
  如果柔柔还活着,也许此刻他不用经历这样的心情折磨。他闭上眼,脑中不期然的窜过,那日与流浪动物之家的年轻女人的对话——
  她根本不爱你,她只爱自己,爱那个壮烈牺牲的自己……
  不!他怎么可以这么想!柔柔是为了生下他们的孩子而死的。
  他是怎么搞的?!他自我厌恶的想。他不但莫名其妙的被一个满是矛盾的女人吸引,还质疑起自己对柔柔的爱情。
  光是处在这片花海中,已经无法带给他曾经的宁静,他的心动荡着,而那种不再笃定的感觉令他烦躁,令他想证明什么!
  他用手抓过汗湿的黑发,拿出手机,拨号。
  “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惊喜的喘息。
  “我希望你立刻来一趟我家,地址是……”他顿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请你穿那件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的白洋装。”
  “就这样,我等你。”
  收了线,关靖颓然坐在花圃边的雕花铁椅上。
  他闭上眼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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