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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被挂墙头的女杀手+番外 作者:龙门说书人(晋江vip2013.04.01完结,伪多人)-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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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道:“清妹,你今日怎作这番打扮?”

    陶清清拉着陈南之臂儿躲到一边去,笑盈盈试探道:“南之哥,你怎么不陪着我师傅?一个人逛园子,被我捉着净偷懒!小心我告状子去!”

    陈南之如实道:“掌门同五柳师兄在园中说话呢,我在那儿不甚方便,所以才退下来了。你也别过去了,恐怕掌门不高兴。”

    陶清清鬼灵精一样人儿,道:“南之哥,你瞧我这样好看么?”

    陈南之不由面红道:“好看!”

    陶清清心醉似的,羞红了脸道:“那南之哥,你可同师傅提了咱俩的事?这回剑宗少主楚凤瑜跟着那青枫道人来神农门,我听师姐说了,多半是来挑媳妇来了,若我被他看上,南之哥你可是会从他手上抢我回来?”

    陈南之听了不由一惊,道:“清妹你说的可是当真的?”

    “我何时同你扯过谎!”陶清清正色,陈南之却紧皱起眉来,低怆道:“那回,我同掌门提了,可掌门说我性子宽和,你性子热络,并非良配。”

    “师傅真这么说的?”陶清清脸色一霎变了,陈南之嚅嚅道:“师傅的意思是再等等,容他老人家想清楚,毕竟清妹你是一等弟子,神农门人人敬重,放眼江湖去也是不容人小觑,我身为药侍,卑贱如尘,在武林更是无名小卒,掌门若以为我配不上你,是常理,他不揭破,只说咱俩性子不合,已是给足了我脸面,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陶清清欲听欲怒,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同我一刀两断么?”

    这边厢陶清清斥问之声扬得高,却说那边厢数盏茶前,陶敬亭良久无言,终于下定决心道:

    “近两年来我身体日渐虚弱,本来上了岁数,这也是常理,但我偶然一日,碰翻了香炉,才瞧见这香灰里被人添了无色无味的染尘子。染尘子本没有毒,寻常我也不会留心,只是谁放了这染尘子进去?我问了南之并别的下人,无一人承认!这染尘子难不成会从天而降不成?我百思不得其解,晚来,我素有饮参茶的习惯,这人参是长白山药参,也无出奇,只是我闻着参味,忽而心上一动,染尘子与药参作一处,再添一味物什,不正可配成奇毒噬魂散?”

    陶五柳听了,脸色不由吃了一惊,道:“依师傅的意思,是有人处心积虑下毒害您的性命?”

    陶敬亭道:“我也盼望是自个儿人老了,过份多疑了,可是我留了心四处查探,终于在鞋垫子底,寻到了配制噬魂散的乌根粉,此人心计何等细腻,洒得小心,又是透鞋袜渗入肌肤,量小不足致命,是而我虽久病,但经年累月,我必是要被此人送上黄泉的!”

    陶敬亭叹气道:“我若丧命,无非是留下掌教之位空悬,自你走后,能做这位子的人无非是芙蓉、清清,还有盛文三个中的一个,而这下毒的人,多半就是他们中的一个!我一念及此,心惊莫名,想要彻查此事,可那人已歇了手脚,恐怕是香炉碰倒,惊动了凶徒,是而不敢妄动。”

    陶五柳听了,已默然无言,这三人同他都是师傅亲自带大的关门弟子,平日都视师傅如亲父,若三人中的一个对师傅动了歹念,师傅他老人家怎么可能不寒心?

    陶五柳听了这半晌,忽有所悟,道:“是而师傅您才会专程请剑宗德高望重的青枫道长前来见证?可您既有防备,为何昨夜又中了歹人暗算,难道?”

    陶敬亭嘿然一笑,这会伸了手捉着陶五柳臂膀,手上劲道下力,全然不似一个久病初愈的人!陶五柳忽然领悟道:“原来师傅您昨夜是故布疑症,谎称中毒?”

    陶敬亭点头道:“这话说得只对了一半,我中了噬魂散已有两年余,我虽勉力压制体内之毒流窜,但我确是不晓得此毒何日再会发作,我不得不早作打算!故我放出消息,正是专程等五柳你回来!”

    陶五柳道:“师傅的意思是?”

    陶敬亭道:“我的意思,是将我百年后药青峰神农门的掌门之位传给你!”

    陶五柳一听,忙不迭道:“师傅我无心……”

    陶敬亭却打断了他的话,道:“师傅晓得你不想做这个掌门,师傅我自有分寸,你听师傅细说,若这凶徒确是芙蓉他们仨个中的一个,我既改了遗嘱,凶徒自然不会罢休!却不会再对师傅我下手,只盼望着师傅我长命百岁,到时候再改变主意,将掌门之位传给他们仨中的一个!这样师傅可不就偷安一时了?”

    陶五柳苦笑,已想明白道:“师傅您是偷安了,我岂不成了众矢之的!”

    陶敬亭道:“五柳啊,你不是喜欢查案子么?这回师傅不正是成全你么?不如咱俩打个赌,若这个案子你查不破,不如就按着我的遗命,好好当你的神农门门主!若你查清了,我自然放你一马,掌门之位你爱传给谁由你!你觉得何如?”

    陶敬亭既能稳坐神农门门主之位,才智果不是常人所及!陶五柳摇头笑道:“师傅您这一招果然厉害!无论打赌输赢,您是打定了主意要拖我下水了,无论是我当上掌门,亦或是清理了门户,岂不都遂了你的心意!”

    陶敬亭看了看陶五柳,语重心长道:“五柳啊,就当是你成全师傅,师傅毕竟上年纪了,已经老眼昏花,看不清人心嬗变,还记得你们小时候,个个都是粉雕玉琢,纯善心肠,谁晓得长大了……”

    师徒正叙话到此,忽听见了陶清清扬声质问陈南之的声儿,陶敬亭由陶五柳扶着坐回了木轮椅,使唤着陶五柳推他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夜里写小说特别清醒!逻辑也特别清楚!明天接着写,今天去商场闲逛,受刺激了,居然离过年只有两周了,到处都是赶集一样的情形,作者开始忧郁,忧郁,忧郁,然后吃吃吃…………最后回来一写小说,啥毛病都没有了,作者又成了一个心态平稳的青年了。

    作者忍不住叫嚣唱了那一句:我就是爱文字,别让我停下来。

    饲主:贱贱的,贱贱的,卡文的时候又是什么死样来着?

    作者:不记得了,你说的是我吗?

    饲主:你知道华妃那句贱人就是矫情,英文怎么说吗?

    作者:我也看了微博热门话题,BITCH IS SO BITCH!

    饲主:你骂谁呢!

    作者又被揍了,最后发现饲主只是想修理作者而已,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全文免费阅读 72知己丈夫

    藻井园墙外;陶清清自觉失态,一见花木扶疏处陶五柳推着掌门过来;她登时面红耳赤,也不敢见人;忙不迭就跑了,只有陈南之独站着,掌门陶敬亭问了一句适才是何人?陈南之局促不安;无从答话;陶敬亭心知肚明;只道:“五柳你去南药房好好照料那位姑娘罢;南之,推我回房罢。”

    却说南药房东厢;静无人声,楚凤瑜静静坐在床边看着桑香,她身受重伤,沉沉昏睡,是谁对她下了这等重手?莫非她潜入魏园暗杀一事已经败露?楚凤瑜默然看着她,她一直闭着眼,孰料腮上忽而滑下清泪,不知遭了什么梦靥?楚凤瑜愧疚怜惜,取袖底帕巾轻轻替她拭着泪。

    鹤绿山崖,雪苔清香,飞瀑的轰鸣声犹在耳际,谢阿弱脚下轻浮,她又回到了碧云寺的雪崖上,她的眼前仍是漆黑一片,凤无臣的剑那般冷,她没有犹疑,死在这把剑上,不正好是愚痴的终结?愚在识人不清,痴在轻抛性命。

    凤无臣猝然不及,急急收回那剑,但谢阿弱的颈上还是被那剑割出浅浅的血痕,滴落的血迹在光亮剑刃上如清水滑下,谢阿弱只趁这一瞬,猛击他的腕子,剑落在地,凤无臣失了剑,改用拳脚,二人近身相搏,阿弱只怀了求死之心,忍着颈上伤痛,与凤无臣相斗尽是不要命的招式,只趁他背身飞瀑而立时,谢阿弱猛地拉住他手腕,如鸿鸹急跃一步,凤无臣这才晓得她竟是要同归于尽!他大惊之下,拼了全力要挣脱她,可谢阿弱任他的重掌击在身上,却咬着牙死不松手。做杀手受了多少伤痕,她若怕疼,岂不可笑?

    急风坠落,万丈飞瀑水珠迸溅,湿了她的脸,但愿来世堕入白茫茫的光明域中,重生做那三公子口中的重重白云,浮于青岫逐于心,往来无牵无挂,但愿,但愿有来世,谢阿弱梦中一片怅惘,这才眼角滴下泪来。

    她被这泪冰凉浸醒,睁开眼来,一位陌生男子正坐在她身旁,握着一方帕子给她拭泪,谢阿弱忍不住骞眉,定睛看这男子,眉眼温润如玉,却不是旧时相识。楚凤瑜猛见得桑香醒来,不由喜出望外,含笑道:“桑姑娘,你醒了?”

    谢阿弱打量了这眼前房内一应摆设,没有一样她识得的,这人唤她什么?桑姑娘?且她的眼睛何时已经好了?——莫不是重新投胎?谢阿弱不敢报上真名,只是冷冷朝这关切的男子道:“公子认错人了,我不姓桑,我姓谢。”

    楚凤瑜不晓得桑香是怎么了,不过伤及心脉,怎么好似脑子也错乱了?但瞧她脸色虚弱,不敢与她多辩,只皱眉道:“你可还认得我?”

    “阁下是?”谢阿弱不晓得这位公子是谁?她最后记得的只有飞瀑泉边,眼前骤然而现那天光一线的白色,仿佛幽冥骤开,将堕轮回。楚凤瑜温和道:“在下楚凤瑜,缥缈峰剑宗少主。”

    谢阿弱沉吟半晌,问道:“是公子治好了我的眼睛?此处可是缥缈峰?”楚凤瑜答道:“你的眼睛确是我派用冰玉霰治好的,但此处不是缥缈峰,此处是药青峰神农门,你受了重伤,是神农门右掌教秋婆婆、神医陶五柳合力救回来的。”

    谢阿弱思绪蒙蒙,混沌不堪,她晓得这冰玉霰乃剑宗圣药,轻易不与外人用,而这剑宗少主若与她没有干系,又怎会贴身照料,还陪伴她在神农门?谢阿弱疑道:“你为何待我如此好?”

    楚凤瑜望着阿弱的眸子,她问得这样直白,他面色不由微红,谢阿弱不解其意,又问道:“这是什么时节了?我昏迷了多久?”楚凤瑜这才说了日子,谢阿弱不由惊诧道:“我竟昏迷了近三个月?”楚凤瑜忙道:“并非如此,你是昨日才送到神农门医治的。”

    “那之前呢?”谢阿弱疑惑,楚凤瑜道:“之前你在剑宗缥缈峰治伤。”谢阿弱道:“你是说我醒了有段时日,还同你相识——但我现在已全然忘了。”楚凤瑜听了诧异不已,看着她沉思模样,何等纯然?不由微微一笑道:“你忘了也无妨。”

    谢阿弱懵懂道:“我同你相熟么?”楚凤瑜定定瞧着她的眼睛,道:“我视你如知己。”他说得如此清楚,一字一顿的,再思及他待她的细致,谢阿弱颊上不由微红,不由低眉自言自语道:“依你之意,你我早已相识,且交情匪浅——不然你也不会愿意用冰玉霰治我的眼睛,也不会到神农门照料我——我是恩怨分明的人,你对我有大恩,我一定会倾尽所有报答你的。”

    楚凤瑜心底晓得令她以为二人情深意厚,并不光采,尤其隐藏送她去魏园的卑劣内情,更见私心,却仍忍不住道:“知己之间,何必言谢,我并不图你报答。”

    谢阿弱端详着他的眼睛,何等真挚?谢阿弱不曾认识过楚凤瑜一样的人,也并没有楚凤瑜这样的知己——如他名门子弟,温润如玉,一言一语皆是柔和得像春风一样。她谢阿弱识得的人皆出魏园,个个都是杀人如麻的家伙!尤其是魏园主人齐三公子,城府之深如海,喜怒无常莫测,同楚凤瑜这样的如玉公子截然相反。谢阿弱这一刹想起齐三公子,不由有些奇异的情绪涌上心头——天下堡中他那些肆意的轻薄,她盲眼时他那些无尽的纵容,如在昨日。

    楚凤瑜不晓得谢阿弱在沉思什么,只是起身端来一盏水道:“我听秋婆婆说了,你暂不能喝水,沾沾唇倒是可以的。”谢阿弱一日一夜不曾进水,唇儿干裂,只道了声:“是有些渴了。”楚凤瑜一听,拿棉絮儿沾饱了水,轻轻凑近了她的唇儿来回润湿了,谢阿弱只觉得这样的亲昵万分古怪,有些想闪避,却虚弱得无力,再瞧这位楚公子如此自然,她不免心疑,难不成与他当真相熟,胜于知己?

    楚凤瑜瞧她神色,道:“你不必害怕,头一回你眼睛还未好,要看我长什么样子,也曾拿手碰过我的眉眼。”

    “我为什么要瞧你长什么样子?”谢阿弱皱起眉头,楚凤瑜自然瞒过她要寻人这一节,胡诌道:“兴许你很在意我长得是俊是丑。”

    谢阿弱听了这句,愈发脸红耳赤,难道她竟爱上了眼前这个楚凤瑜不成?他救了她一命,又是这样出众的人物,她莫不是曾对他生了以身相许的念头?谢阿弱不晓得眼前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将信将疑道:“劳烦楚公子请神医陶五柳过来一趟,我想好好问问自己的病症。”

    楚凤瑜顺着她的意思,开门去请陶五柳,房门一霎开阖,房外晴光雪梅被风吹拂散,谢阿弱看着楚凤瑜梅下袖袂,风姿芝兰玉树,举止君子人物,谢阿弱亦不免心疑,难不成她当真对他动了情?

    却说楚凤瑜刚走,又来了个魏冉,这魏冉此番还是偷偷来瞧桑香的!只因那青枫道人清早才回来,就逼着他起床练剑,一直练到午时,半刻也不给歇息!最后还是魏冉对这老道撒了个谎,尿遁而去,这才摸进了南药房寻到了桑香!魏冉一开门就一迳奔到床边,桑香正兀自闭目养神,魏冉以为她还未醒来,就往旁边掇了条凳子在她床边坐下!

    这时桑香已睁开了眼睛,只看见又一个陌生男子,一举一动皆是市井泼皮的作派,眉眼却不是个恶人相,甚至有些可亲。魏冉一见阿弱醒了,喜不自禁,头一句就关心道:“老婆,你身子可好了?”

    谢阿弱猛一听有人唤她老婆,登时脸色就像吞了个苍蝇,道:“你喊我什么?”

    “老婆呀!”魏冉自顾自说着话,仿佛这已是司空见惯一般,探手就抚上桑香的额头,道:“不发热就好,听说这生了大病最怕发热……”

    “你再说一遍你喊我什么?”谢阿弱冷冷地看着魏冉,这个人是谁?她何时嫁给了这个人!魏冉看着谢阿弱脸色沉沉,顿时又没了底气,油嘴滑舌道:“我晓得你不喜欢我喊你老婆,但咱俩同甘苦共患难,可不是像做夫妻一样吗?”

    谢阿弱断没料到醒来就嫁作人妇了!她难以置信,甚至有些郁结,若是她身体能动弹,再有冷泉剑在手,定会将剑横在这人的颈上,杀了他一了百了!可她此时无能为力,只得硬着头皮问道:“咱俩何时成的亲?”

    “这个嘛,咱俩虽然还没有成亲,但睡过一张床!”魏冉振振有词,谢阿弱愈发目瞪口呆,道:“还有呢?”

    “还有啊,我给你洗过脚,背过你,你眼睛瞎的时候牵过你的手,哦,我还看过你洗澡!”魏冉滔滔不绝,只字不提从前被她毒打的小事!谢阿弱愈听愈愕然——从来她行事,何等冷清,不爱与人结交,谁料一梦醒来,竟有两个男人守护着她,一个说是知己,一个说是夫妻!言之凿凿的,令她身堕云雾,莫名其妙。

    这边厢谢阿弱心上已乱成一锅粥,那边厢陶五柳正往南药房走,正碰见迎面来的楚凤瑜,从他口中听说桑香醒了,正要去瞧一瞧,楚凤瑜却喊住他道:“桑姑娘有些古怪,只说不记得自己姓桑,忘了许多事情。”

    陶五柳慢下步子,疑惑道:“她不姓桑,那她姓什么?”

    “她自称姓谢。”楚凤瑜一提,陶五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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