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墙头的女杀手+番外 作者:龙门说书人(晋江vip2013.04.01完结,伪多人)-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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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丧命了,尸首却连根毛发也寻不到了。”
谢阿弱听着这等奇案,道:“那后来呢?你是怎么查到凶徒的?难道这客栈是黑店不成?”
薄娘子嘿嘿然挥着手上的马鞭子,空打在车辕上,道:“这客栈倒不是黑店,掌柜的世代就住那镇上,小二也都是本地人,四处打听了都是知根知底的老实货色!我和红绳姬查不出什么痕迹,后来索性扮作带着银两归乡的夫妻,日日换装,住进同一家客栈,专挑这家通铺住着,每日那些客倌的臭汗熏得我呀,沐浴了都还除不了那一身怪味。”
薄娘子轻声抱怨,又罗哩罗嗦道:“更烦恼是阮娘比我还挑剔,本来通铺睡得就挤嘛,她占着靠墙空铺就算了,还嫌不够敞亮,拿我当隔障!我看她性子虽然跟男人差不离,但好歹也是个没嫁人的娘们,就让着她了!害我夜夜缩着骨头睡觉,又挡着那些打呼噜震天响的过路客,真是苦不堪言!”
谢阿弱听这薄娘子抱怨起来没完没了,却还耐着性子,本来杀人有哪回不是苦差事?能在这床铺头上守株待兔已经算不错,若是寒风凛凛地在野外截杀人,又不得点火取暖,那才真疲乏呢!谢阿弱很懂得薄娘子的苦处,也就由着他东拉西扯,终于等他絮叨完了,谢阿弱才好言道:“你和阮娘既是合力出马,断无不克的道理。”
薄娘子听了这句很是受用,道:“自然是如此,不过那案子可当真是出乎人意料!若非我和阮娘武功高强,恐怕都不能全身而退!只怕要落得和那商人一样的下场!”
齐三公子听薄娘子说得有趣,总算放下书,坐起身来,冷冷道:“你卖了这半天关子,也该说正题了。”
谢阿弱看三公子似是被勾起了兴致,不由朝他淡淡一笑,三公子看着心爱之人笑颜,自然喜欢,气也消了大半,不过刻意冷着脸罢了——若是她记得二人情意就更完满了,至少亲近一些她也不会抗拒的罢?
这时薄娘子被齐三公子一责,终于肯绘声绘色说起真相来,道:
“我和阮娘等到有一夜,先是二更天住进了一对夫妇,上有五十岁老娘,下有十岁孩童,另外还跟着两个挑夫,一对丫环,一家共八个人口,这一拖家带口的,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才收拾安定了。我和阮娘怀着戒备,但看这一家也并无可疑,就又半睡半眠的。谁想到了三更天,又住进了一对赶路化缘的和尚。这一下没完没了的,又住进来卖唱的爷孙两个、三个挑山货的乡下人、一个卖跌打药的江湖郎中,并行脚商人主仆二人。前前后后总计十八个人。
原本我想这十八人当中并无可疑人等,更何况这么多人同住通铺,总不成那歹人还胆敢下手?是而我和阮娘也就愈加松懈了!谁料正是五更天最疲乏的时候,睡在我身旁的江湖郎中忽而拿被子罩来,狠狠捂着我头脸!
幸而我贴身藏了匕首,挥刀破了那棉被,阮娘亦被惊动,踢开了那郎中!我二人跳下通铺,点了火折子,但见那一条通铺上的人不知何时都醒了,十八个人竟悉数拿着兵器,正如恶狼般盯着我和阮娘呢!”
薄娘子嘿嘿然笑道:“我和阮娘登时才明白了,原来这六里铺犯下命案的,并不是一个匪徒,而是十八匪徒!”
阿弱听到这先是诧异,尔后不由脸色凝重道:“原来如此,想来那夜这十八匪徒陆续住进通铺,又佯装互不相识,那商客独身一人,孤立无援,又身怀家财,直与羊入狼群无异了。”
可细想那夜惨状,足以令人心惊胆战,薄娘子冷冷道:“我和阮娘杀了昏天暗地,总算把这十八匪绞杀得干净,最后留着一个活口,一审就招了!原来他们这十八匪仗着人多,专爱在客栈通铺布下局子,劫财后杀人灭口,就将那活人大卸八块,一人包袱里装一块尸首,清早带出客栈,神不知鬼不觉,到了郊野再将尸首扔了,喂了野狗!就是官府来查,死不见尸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薄娘子狠声道:“谁能想到一同住店的老少男女都是匪徒?更加之他们手段这等毒辣!若不是落在我和阮娘手里,还不知要害多少人性命!”
谢阿弱默了声响,江湖险恶,老弱妇儒,尤不可貌相。齐三公子此时亦淡了神色,手上举着扇子轻轻敲在那帘纱上,嗡嗡的蜂子一霎虽被轻轻震飞,转眼又闻着蜜香,攒上绿纱不肯离去,他冷笑道:
“天下熙熙攘攘,利来利往,一两条人命比起那可通神的金银,又值几何?”
齐三公子话中虽不见忧虑,但还是格外苍凉,沉默良久,此问无解,他索性靠着锦枕小眠了,只轻声吩咐阿弱道:“快到午时,再喊我起来罢。”
谢阿弱瞧三公子大抵是又厌倦了,昨夜还同她说起归隐之事。她淡淡应了声好,独自默默思索起神农门内的凶案来。
作者有话要说:ACTION TWO…
饲主:还喝粥不?
作者:你不在的时候偷偷喝,你也知道我身体虚弱,太刺激的吃一顿,就得好几天才能缓过劲……
饲主:你要是再装黛玉我就抽你。
作者: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可怜俺小姐的身子,丫环的命,粥真的好喝啊,洒泪~
饲主:看来今日不好好收拾你一场你是不知悔改了!
作者:你要干嘛?
饲主嘿嘿:不过是外卖点了一盘鸡翅……既然你不吃,我只好一个人酒肉穿肠过了……
作者态度迅速转弯:鸡翅有奥尔良口味的吗?
全文免费阅读 81石坊势乱
将近午时;神农门石坊下陆陆续续来了好些看决战的弟子,倒围着热热闹闹的;谢阿弱掀帘瞧着,远远听得了几句议论;当中一个道:“这魏园的齐三公子倒真是孤傲得很,竟敢连下两封战帖,既挑战文盛师兄;又挑战剑宗少主楚凤瑜;决战时候还定在午时、未时;挨得这样凑紧;看来当中他都不打算歇着喘口气了!”另一人有些见识,公允道:“昨夜看这魏园之主运剑与青枫道人相斗;似乎当真有些过人的本事,更何况文盛师兄并不擅长剑法,恐怕很难讨得好,兴许保住性命都难!”
谢阿弱这才晓得齐三公子午时竟要同人比试,难怪他拭起剑来!此时日上中天,阿弱朝浅眠的他淡淡喊道:“三公子,已经午时了。”
齐晏睁开眼,正对着阿弱低头的眼眸,相视无言,不知她是何时将外袍还来、盖在他身上,他心上微微满足,默默穿上这外袍,系了带,提剑掀帘,不曾和她多言语,只跃下马车,缓步向神农门石坊而去。
谢阿弱瞧着齐三公子走向不远处,孤影立在那满眼相同服色的神农门弟子旁,被指指点点的,却浑然无碍,世人言论对他毫无用处,更不可能惊动到他,谢阿弱很晓得这一点;对他自然心折。
不多时,那剑宗楚凤瑜与青枫道人已早早来观战,此时正到午时,那正主陶文盛,并陶芙蓉相偕而来。掌门陶五柳亦从后山下来赶到此处。陶五柳既是两边沾情带故,只不多言,但观此时陶文盛脸色虽仍心虚,但已不如昨夜惊怕,倒不知那陶芙蓉给他出了什么诡计?陶五柳不免格外留心,一则不愿齐三公子杀了陶文盛,二则不愿陶文盛施毒伤了齐三公子,是而他愈发打起精神来。
此时齐三公子见人已来齐,握剑立在空地当中,从容道:“久候了,请陶公子赐教罢!”陶文盛亦上前袖出长剑握在手上,道:“请!”
话未毕,沉不住气的陶文盛已提剑往齐三公子肩头斩去!齐三公子微微一避,剑从他肩旁直劈而下,与他身子相离只有寸许。齐晏面不改色,旁观众人不由好生佩服起他的胆量来!陶文盛不依不饶,剑下又一斜、横断过去,齐三公子略一低身,剑锋从他头顶掠过,相差仍然只有寸许。紧接着斩、削、断、劈,如是好几个回合,齐三公子皆是堪堪错过剑影,虽则凶险,三公子却游刃有余,最令人惊诧的是,饶是陶文盛紧紧相逼,齐三公子的剑却一直都未出鞘,仿佛故意要折辱这陶文盛一般。
陶文盛早知不敌,愈发拼命,转了身提剑猛劈齐三公子面门,三公子仍是顺著剑势退身避过,陶文掌此时出了变招,左掌忽地跟着紧劈来。齐三公子却仍是退身闪避,陶文盛忽地将一路剑法施展开来,掌中夹剑,剑中挥掌,愈出愈快,狠辣至极!齐三公子始终右手提剑,左手则藏在袖下,在掌影剑锋间飘舞来去,陶文盛的长剑铁掌,竭尽全力,却连他衣服也碰不到半点!
本是僵局,忽而那陶文盛掌却渐渐显出青色,仿佛恶鬼的青手一般,掌风打出阵阵毒烟,齐三公子瞧一眼,退迭丈外,这才缓缓拔出剑道:“原以为你有什么手段,原来是掌心聚毒。”
说着齐三公子挥剑就要斩向陶文盛毒掌,剑法快得骇人,仿佛应声就可断去这他一臂!陶文盛大惊之下,忙不迭滚在地上,饶他狼狈逃过,齐三公子的剑仍是如影随形,紧紧断劈,仿佛藤缠枯树,再一势云横秦岭,剑已横指在陶文盛喉前!
齐三公子停住剑尖,并未取他性命,只是淡淡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话我不大爱听,也不认为有何道理。但既是五柳新任神农掌门,我有心贺他,无心大开杀戒,只要文盛兄对天起誓,不再设毒计加害于在下,在下愿与陶公子勾消往日恩怨。”
陶文盛贪生怕死,此时被逼得紧迫,只得瞪着眼,缓缓道:“我陶文盛对天起誓,从今日起,我与齐三公子的往日仇怨……”陶文盛话未说完,忽的徒手紧握住齐三公子的麒麟剑,泠泠血流,另一毒掌如携了万钧之力,猛打向三公子的腰间,三公子的剑被这陶文盛掌上握得紧,从不弃剑的他自然定身不动,却又不能腾手对击毒掌!
谢阿弱远远一瞧这形势危急,心口不由狂跳起来,心脉伤势抽动,直疼得额上满是冷汗,她强忍着痛,仍是目不转睛。但见三公子手腕忽得一旋,麒麟剑横扫去,顿时将陶文盛握剑的左掌削断拇指!剑势有余,疾疾一挑,挡在腰前,陶文盛那毒掌只猛打在三公子的剑刃上!齐三公子剑尖猛力划向陶文盛手腕,一霎之间溅血,陶文盛的右手手筋刹时已被挑断!陶文盛吃痛至极,不由倒在地上连声惨叫!
变故只在转眼之间,一直旁观的陶芙蓉大惊失色,忙不迭奔上前来,查看陶文盛的伤势。
齐三公子持剑立在一旁,淡淡道:“承让!”
旁观众弟子都晓得是陶文盛比试落败、暗施毒掌,甚为不齿,脸上也无光,一个个哑了声响不言语,连个帮手陶芙蓉扶着陶文盛的人都无,独令她一人施救三师兄。
这一战齐三公子游刃有余,抬头看时辰不过午时过了三刻而已,他取袖中净帕,略拭尽了剑上血污,这才望向剑宗楚凤瑜道:“在下虽与楚公子相约未时,但公子既已在此,不妨此时持剑下场如何?”
谢阿弱想起楚凤瑜所说以冰玉霰救治她一事,此时见三公子邀他决斗,再思及当日自己曾许诺报答他的恩情,便要下马车求情,薄娘子一心观战,此时才瞧见阿弱要下马车,忙拦着她,道:“你不好好躺着,出来作什么?”
谢阿弱如实冷冷道:“这位楚公子曾赠药救我,我若知恩图报,不能眼看他死在三公子剑下。”
薄娘子只硬拦着阿弱,冷嘲道:“你自个儿尚且不知保重,还要管别人作什么!更何况这个什么楚公子根本不是好人!你不可错信他!”
谢阿弱生疑,问道:“此话从何说起?我眼睛重见光明,难不成并非他赠药?”
“是他赠药不错!但他居心叵测,难道你都不记得了?”薄娘子嘴上毫不留情,阿弱却甚是不解,薄娘子只道:“楚凤瑜救了你性命是不错,但他还派你入魏园刺杀三公子,这你也忘了?”
谢阿弱突而听到这等怪事,难以置信,道:“我怎会刺杀公子?”她正心疑不已之际,那不远处,楚凤瑜已稳步持剑上前,同齐三公子作了个请势,一霎拔剑,二人只于这剑上论起高低来。
那剑风急啸,转眼二人就斗得难解难分。齐三公子心知这明月清风的克星是阿弱的冷泉剑法,是而出手一式就使出了冷泉击石!阿弱头一回看着三公子使出她惯用的剑招,心中蓦地闪过万千灯光繁星里,三公子举剑行此招的疾影!那景象并非她记忆中可搜寻的,却飞快流窜而来,令阿弱一霎惊滞。
此时,神农门石坊下忽从人群里窜出一个人来,远远瞧见打帘坐在马车里的阿弱,忙不迭就奔了上来,原来正是那魏冉!
魏冉急急忙忙奔过来,爬上车辕,坐在阿弱身畔,这才抹汗道:“我一睡醒来阿弱你就不见了影子,真是吓死我了!听说石坊外齐三公子要跟人决斗,我想多半是他带走了你,这才赶了过来,没想到你果然在此处!”
说着魏冉瞧着场下两个剑法皆是出众的三公子跟楚凤瑜搏命,这二人既是都要同他抢老婆,魏冉不由笑道:
“看这两人斗个你死我活,倒真是快活!”
薄娘子瞧这魏冉兴灾乐祸样子,道:“你只晓得偷懒耍滑,都午时了才起得床来!你这辈子看来也只能干看着这绝世的剑法,不知哪世投胎?才能轮着魏公子您挥剑一试!”
魏冉被刻薄得体无完肤,忍不住气恼道:“我魏冉从不是那贪睡偷懒之人!只是不知怎么一醒来就这样晚了,哎呦,我身上还又酸又痛呢,像被人下了蒙汗药一般!”
薄娘子听了嘿然嘲讽道:“你倒是光会胡扯推脱!谁有空给你下蒙汗药?蒙汗药难道不要本钱,那人是图你色?还是图你财?”
谢阿弱听了魏冉被人下药一语,心上不由一动,正要深思之时,不远处众神农门弟子忽得让出道来——原是陶清清并陈南之推着坐在木轮椅上的秋婆婆,赶到石坊之下。
陶清清脸色肃然,扬声对比剑的楚凤瑜并齐三公子道:“请二位先行歇战,容婆婆指认凶手。”陶清清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惊诧,秋婆婆明明已被毒哑,身子也不能动弹,如何指认凶手?
楚凤瑜此时与齐三公子斗了十几个回合,已知不敌,堪堪要输之际,这陶清清忽而出声止战,他顺势退在一旁,青枫道人也忙不迭上前,自恃威望主持道:“捉拿凶手要紧,请齐三公子改日再与瑜儿比试罢!”
齐三公子冷冷瞧着青枫道人,已知他私心计谋,再打量那楚凤瑜脸色似松了一口气,齐三公子不由冷冷一笑,他有心震慑剑宗,既然已有功效,他又何妨放这剑宗一马?是而齐三公子从容收剑,退在一旁。
陶清清见已休战,方推着秋婆婆上前,向众人道:“婆婆虽则不能言语,手脚瘫软,亦不能手书,但婆婆神智却清醒,我有个法子令婆婆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ACTION THREE…
作者擦擦嘴:作孽啊作孽,我吃了这么多鸡翅,太罪过了。
饲主:吃完了就别管母鸡咋想了!
作者:母鸡要晓得我吃了她娃的翅膀,一定会恨我入骨的,但是这也不关我事呀,我不吃也会有别人吃的,身为肉鸡,总归要五马分尸,大卸八块,虽是血流成河,哀鸿遍野,但上了烤架,洒佐料,金黄金黄的薄脆皮……
饲主丢下爪子里的鸡翅,冷冷道:你这是存心恶心我呢!我还没吃完呢!
作者:哦,你既然不想吃了,那剩下的我就勉为其难都吃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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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