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与花(1-4部)+番外 by兰舟容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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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是男爵乔,公爵认得他吗?”安维尔停步回头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语气有一种微妙的嫌恶和紧张,显然那位乔男爵的声誉并不好,这种嫌恶紧张甚至使得他不顾身份地评论道,“啊,那位男爵大人又从什么地方骗到这样一个天使?您见过他吗?”
真的是天使吗?
“您说什么?”
“不。。。没什么。”我喃喃自语,目光如雪凄冷。
很多人注意到了停步的兰斯洛公爵,那华丽无比的身影即使刻意收敛,也有着无比强烈的存在感。这是兰斯洛独有的魅力,不管穿着多么简单的衣服,依然能被他穿出华丽高贵的气势。及踝长发披在宽挺的肩后,此刻那双向来表达着强势与辉煌的眸子,却是难得地带了一丝淡淡的,令人心碎的忧伤。这种强烈的对比几乎令人疯狂。
难得落单,已经有很多年轻贵族试图围过去。'tetsu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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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仿佛低喃了一句什么。
他明显地在看着某个方向,冷酷的美目中竟然仿佛透出了一点类似期待的眼光,但是很快的,他的眼神一黯,那点光芒熄灭了。
在场的人都感到天崩地裂,这位以冷漠无情出名的大公爵竟然也会露出这种表情?但是勿庸置疑,那种表情出现在那么强悍的人身上有多么难得和令人难以抗拒。
连最铁石心肠的贵族和最浪荡无情的贵妇事后都说,如果有人用那种目光看着自己,他或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
每个人都疯狂地好奇被公爵这么看着的人是谁,以至于大家都不顾体面地顺着公爵的目光方向看了过去:上帝啊,他们看到了谁?纷纷自动闪开的人墙末尾竟然是个有着恶心笑容的--男爵乔?那个即使在贵族中也是恶名远播的男人,而且据说他在某个方面的名声糟糕到即使是最浪荡成性的贵族也感到难以忍受,他所从事的职业更是难以出口的禁忌。
只有少数人注意到了乔宽宽的身体后面露出的一角色彩,躲入乔背后的应该是他拥有娇媚容貌的小男宠。可是,长相再好,不过是个男宠而已,这些贵族自然不会看不出对方的身份。无论这两个人哪一个,怎么看都不该跟尊贵高傲的兰斯洛公爵扯上什么关系。
但是兰斯洛偏偏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乔男爵是吗?”
贵族们一片哗然。
“是的,公爵阁下,乐意听您的吩咐。”
乔兴奋得意的样子让很多人恨不得把这个恶棍一拳轰得消失掉,然而令人敬佩的是,公爵却毫不受影响依然保持着迷人的风度,他慢慢地吐字优雅而清晰地说道:“男爵阁下,我对您挑侍从的眼光很是惊讶。不过,您该知道,您的心机将全是白费。”
许多人快意地看着乔的脸孔由白变得涨红,然后又变得雪白。虽然不了解这其中的奥妙,但是他们现在的情绪,只要看到乔失败就快活。这种人,根本不配站在这里,更不配接近公爵。
公爵收回看着乔的眼光,对上了那群较为年长的老狐狸们,微微致意。那些含笑和了然的目光,显然这些掌握着大量秘密资源见多识广的大老们已经明了其中缘由,这让很多人开始向自家的当权者身上打主意。
“安维尔男爵,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喔,当然,请跟我来。”
临去前,公爵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人群,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使得众人心中一凛,竟像被看了个通透一般。
安维尔做出一个风度翩翩的请的手势。
我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跟随安维尔而去。身后寂静许久,然后爆发出低低而轰然的议论声。
没人知道我心中惊涛骇浪般的痛楚和用尽全力才能控制自己微笑的苦涩。
我知道爱弥的日子必将不会太好过,可是,我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不射出复仇的利箭!
唯有令他痛苦,我才能稍微缓解自己的伤痛!
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自甘堕落?为什么你宁愿卑微地依附在那种人的身边也不肯乖乖呆在我的羽翼下?
贵族们看着他的目光令我的心如火灼,你怎能堕落到容忍别人那般的目光?
“公爵,到了。左相大人在里面等您。”安维尔轻声提醒我。
“谢谢。”我淡淡一笑,转头掩住眸中的寒光。
侍卫静悄悄地站在长廊上,一点声息不闻,我感觉不到影卫的气息,也数不出暗中会有多少高手埋伏。
我伸手旋动门把,稳定而平静。
--眼前的门中,坐着我必须征服的人。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金狮兰。
今天48,49才刚刚在自由发出来。也就是说,今天终于赶齐啦^^
亲一下~~~~
发现青儿跟大家又不在呀,我们应该作个《错过》给彼此。
‘我错过了风儿错过了雨
错过了青儿错过了你
马上我要出发去
归来夜花满地
佳人何处觅
露湿容与
冷萋萋
人独
立’
回头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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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离开大厅后,大厅内立刻陷入一片低声而热切的讨论中。
人们分成一堆堆,一众在家族中得宠的小辈开始迫不及待,转弯抹角地向自己家的大老们讨教。
不过他们得到的不是几声呵斥就是高深莫测的微笑,那些已经开始独当一面的年轻贵族们的被训斥得更惨并被勒令更多的作业。
事实上,这些大老们完全有理由这么做,如果他们的这些继承人竟然不懂得情报资讯的重要,他们就要开始考虑更换继承人了。
确实如此,这些大老们对此中的经过,多数知道得比公爵本人还要详尽,但他们可不会将之透露一分。他们的脑海中完全可以不费力气地调出从爱弥--那个躲在男爵乔背后的小男宠--出现到现在的所有资料,包括爱弥怎么出现在帝都角斗场,怎么跟在兰斯洛--当时的无名身边,因何被施暴以及怎么被无名一次次保护,甚至包括他与无名之间的暧昧关系。
本来这种肉体上的暧昧关系对贵族们来说绝对不算什么,也不值得被重视,但是当爱弥在重要的决斗上对兰斯洛下毒后,兰斯洛事后不但没有杀死这个小奴隶,反而将他从角斗场中赎了出来置于保护之下--这种对贵族们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的行为,立刻引起了有心人士的注意。
他们绝对不会相信金狮兰家的探子会比他们的逊色,更不相信这位金狮兰家的大公爵会不知道角斗之前爱弥曾经与乔的人秘密接触的事实,更不用提当时无名的洗漱衣食全部不假人手由爱弥一人服侍,无论从任何方向得出的结论都坐实了爱弥的嫌疑。
总而言之,从这位大公爵在明知凶手是谁的情况下却保持沉默,甚至以德报怨的惊人行为,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爱弥对兰斯洛有非常非常重要的意义。掌握爱弥,甚至就等于掌握了兰斯洛的弱点。要知道,虽然像他们这样的贵族绝对不会相信爱情那种愚蠢而不切实际的东西,但是可怜的小兰斯洛当时可是失去了记忆的呀,所以如果一时犯糊涂也并不奇怪。
这些老狐狸中的大多数在一看到男爵乔和他带着的男宠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小兰斯洛虽然让人赞赏,他们却也不免有些事不关己,饶有兴味地期待着看这位年轻的公爵在面对昔日背叛自己的爱物的时候,会是怎样表现。
而兰斯洛迅速镇定下来的表现,还有他身为当局者面对冲击所表现出的敏锐,无疑令这些大老们大为赞叹。
而看看这些围绕着自己祈求答案的小辈们,鲜明的对比实在令人不能不沮丧,这种复杂心情下叫他们怎么有好声气下来呢?
明明是一样的年纪呀,为什么他们的继承人不能像兰斯洛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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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维尔悄悄冲我给了个加油的眼色,笑着离去。
我独自步入房内,脸上扬起标准的贵族式的文雅微笑。
以左相的城府来说,无疑是我目前所见到的贵族之中的佼佼者。其他的人第一次见面,至少要痴愣一会儿,左相竟然只是一愣之间,就回复了精明的目光。
果然是只老狐狸,他坐在一张大案之后,那么无论我选择哪里坐下,无形中都要处在弱势。
我索性选择在房间正中停步,居高临下的站姿反而显示隐隐压过他的气势。
我单刀直入道:“左相大人,兰斯洛希望您能助我顺利继承我父亲大人所留给我的兵团。金狮兰家族将不吝为报。”
“大人想必知道贵族的继承权不容侵犯,偏偏有些不怀好意的人企图侵犯我们的此种权力。此例一开,后患无穷。希望左相大人能够为维护我们贵族的神圣权力伸出援手。”
这话当然不够柔软,但是我不相信左相真的不受我的容姿气势影响。
左相显然被我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抬抬手又放下--想要作势发怒却又有点发不出的样子,亲热而虚假地微笑道:“兰斯洛世侄,我是很乐意帮忙的,我同意贵族的继承权不可动摇。但是既然你直言相求,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的处境也是相当的为难,要知道我的老朋友,右相和紫龙那边是很难说的。”
我轻轻一笑:“伯父您真是太谦虚,谁不知大人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况且兰斯洛只是希望得到您的支持,至于其他的人么,金狮兰家族不会强求。”
这话有点嫌疑,我随即容颜一肃,专注地看着对方,推心置腹诚挚不已地道:“伯父,您知道,金狮兰可是像您的家族一样高贵和古老的贵族,绝不是那些暴发户可以比的。您要是不帮我,还有谁能帮我?还有谁够资格帮我呢?”
左相听得龙心大悦。
我进一步引诱:“再说,伯父您在朝野势单力薄,难免被那些野蛮的暴发户排挤,但是如果有军界的支援就不一样了。”
“喔?”左相露出感兴趣的神情,却并不承诺。
老狐狸!
我心中大骂,面上微笑着慢慢推出底牌,第一张:“听说伯父想要将亲卫扩大规模,金狮兰可以为您无偿训练。”第二张:“听说右相对您有些意见,金狮兰的介入想必会让他闭嘴。”第三张:“您将拥有金狮军团的支持,当然,口说无凭,为了表现我的诚意,我甚至可以给您三次直接调用金狮兰军团的权力,天姿令。”
我将一枚小小的银色令牌推在桌面上,秘银闪烁着神秘的光泽,细致精微的金狮头像衔成盾形边缘,一枝天姿兰不停变幻的缥缈魅姿映在正中。
自从我拿出令牌,左相便死死地盯着了再也无法放开,目中是勿庸置疑的贪婪之色。
“好好好,贤侄,我一定会全力保证你得到金狮军团的继承权的。你放心好了,放心好了,都交给我。有我在您就放心好了。噢,天哪,多么可爱的小东西,那些混蛋竟然想阻止伟大的金狮兰公爵得到他应得的金狮军团,简直异想天开。。。”
我将按住的手一撤,左相立刻将令牌夺到手里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开始语无伦次。成了!
我轻轻一笑,有礼告退。不过我估计他绝对没有心思注意到了。
天姿令非同小可,有了金狮令就拥有调派军队的权力,而有了天姿令你甚至可以去命令金狮兵团集体尽忠殉命而不会遭到抵抗。这种级别的令牌除非是绝对信任的人而且情况危急否则是决不会发出的。它的身影在历史上出现也是有限的次数,而且对象全是当时的大帝。
不说实际作用,但是它的名气就足以令人昏头。
不过,在我来说,不用白不用,如果金狮军团落入人手,那还有什么搞头。'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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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门,门外的左相府内侍卫对我态度明显恭敬了数倍,说是卑微也不为过。
我轻轻一笑,并不动怒,即使显贵如公爵,有无实权仍是差了如此之多。不过也是因为全无军权的左相府急需军方权贵的支持吧。
远处长窗外有夜雾升起,我吩咐人取酒给我,漫步穿过长廊直接下到花园去,我想我要忘却某些人某些事,而且那些事就在被我甩在背后的大厅里,可是到底要忘却什么呢?心中却是一片模糊冷然。
挥退了引路的仆从,并吩咐他我不想人打扰,
我独自漫步,直到停留在一架不知名的花藤下,夜凉如水,持着酒杯望着翻腾不息,凄迷无限的夜雾,倒也别有一番冷清滋味。
这里仿佛是与身后的衣香鬓影喧闹繁华是另外一个世界。一直保持在冷酷状态下的头脑开始醒觉,淡淡的寒意和隐约的刺痛柔曼地缠绕着围住了我,如同坚决的姬妾缠绕她们的国王。
骑装的肩膀渐渐被夜雾打湿,我挺立着,仰望这一方天地的迷濛月色,孤独迷离,凄冷如雪,孤高得让人安宁而冷醒。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我忽然想起昨夜的无亭之月,昨夜的高台放歌,昨夜的笑语不羁,那般遥远,那么切近,光邪。。。仿佛被乍然拉回人间,想要微笑,忽然却疼得受不住。
模糊人群中那道戒备而畏缩的视线,是什么人呢,一眼竟伤得我那么深。。。。。呵呵。原来伤痕之上更加伤痕的滋味是这样的。
无人劝,且尽杯。
我摔了杯子,旋入夜雾之中,拔出佩剑翩跹而醉舞。能量在我的经脉中涌动,淡淡光芒围绕着我的身周,仿佛无言安慰。
忽然想起原来世界的一首歌来:
“如果失去是苦你还怕不怕付出
如果坠落是苦你还要不要幸福
如果迷乱是苦再开始还是结束
如果追求是苦这是坚强还是执迷不误
。。。。。。。。”
那一刻,某一刻,我是真的不悔的。
只是那偶然的一次回首眷顾已经是我的极限,既然机会不被把握,我便只有决然前行,再不回头,不论对人对己。
我收剑的时候,闪亮的锋上坠满了露珠。难道你也伤心么?我还剑入鞘,心中空灵无物。灵觉无限延展,清晰地感应到方圆十数米之内的动静。
“谁?”
我转身喝道。
一个人影自藤花架子后面的小路上转了过来。借着大厅偶泻的一缕光影,我看到了对方俊美温文如书香门第大家子的脸,--方才并没有在大厅中见到这张脸。想起此处何地,脑中迅速翻过看过的资料,我略一沉吟,已经有了答案,笑道:“德馨公子,这样窥测别人似乎不太好吧?”'d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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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担心武功的底细被泄漏,加上毫无防备的狂态被人看在眼中,所以语气并不是很好。不过也要怪这位大公子的气质实在让人欺负得很顺手,温文得让人忍不住小踩一脚。
这位文雅沉稳的左相大公子被我一句轻轻抢白,登时红了脸,连连挥手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来看看贵客有什么需要,却没想到看到那么美的剑舞--”
==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住口。”刚出口,我就小吃一惊,奇怪,我从来没有对人这么快放下戒心,更连刚刚的伤怀也已经暂时抛开,看来这个左相大公子也不简单啊。不过,无论如何我这么对他是相当失礼的。“抱歉,兰斯洛失礼了。”
“怎会?能看到公爵的这一面,德馨画月实在--呃,”似乎觉得唐突,他脸上又是一红,“刚刚看到公爵阁下似乎有些不乐之事,剑舞虽然剑意高绝气势纵横,却也伤心之极。”
说到最后,仿佛回想起刚刚我在月下舞剑的情景,一副黯然失魂的表情。随即又急切抬头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要安慰我却不敢与我对视。
伤心之极?我自认的一点感伤难道在别人眼里是这个样子?又或,是德馨画月太过敏感夸大?
我微微一惊,随即恢复常态:“想起一位故人,略有感触罢了,跟德馨公子一席话,着实开解不少。不过此事说出来徒惹人笑,还请代为守密。不知公子这是--?”
他十分乖觉,听出我赶人语气,忙道:“一定一定。我出来透气,这就得回去了,公爵还要多呆一会儿吗?夜色虽美,夜露却十分重。”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