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月在 by: 林寒烟卿-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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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秋以指轻划那信笺上的字。
林烟看来已离开了楚烟的地盘,这血玉想必是他得自财神城的宝藏。
楚烟绝不会不知道,却装做若无其事。
林烟身上的毒已解了么。
千头万绪齐涌上来,心底又隐隐有些希望,他送这份礼给云兰,是不是与自己通消息呢。
想到这里,出去叫人把负责接收贺礼的管事找来。
详细问了那送信人的样貌,只是个平常无奇的男子。
那管事的道:“他说他是琴州来的,琴州送得起这样厚礼的只有这半年崛起的商号隐源一家。
这隐源趁着太子急于安定天下,给的许多便利。
如今已凌驾许多大门大派之上了。”
沈梦秋道:“机会在那里,只有他一家崛起,自是人家有本领。”
那管事的道:“还不是要来巴结我们相思阁。”
沈梦秋道:“我也听说了这家商号,经营布置有道,引了不少人去琴州居住。”
管事的道:“阁主说他有本领,的确不错。
据说这位老板年纪颇轻,手段却是高明。”
沈梦秋听得心中一动,道:“阁里有没有见过他的人。”
管事的道:“隐源的老板少见外人,出来时总戴着面具。
听说是相貌奇丑,所以不敢见人。
他的夫人倒是很美,可不是汉人。”
沈梦秋道:“他成亲了?”那管事的也是相思阁的老人,道:“他成亲有什么希奇,这场乱收拾了,阁主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
沈梦秋道:“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要想想。”
沈梦秋拿着那信笺,觉心里阵阵窒闷。
这一年多兵戈无休,他极少去想林烟,此刻思念铺天盖地的涌上来,只觉难耐的热。
过去把窗子推开,带着春寒的风吹进来,才算好了些。
风里带着些春花的气息,已有些醉人的意思。
当年他抱着伤重初愈的林烟,在相思阁的回廊里。
林烟唱的“花前失却游春侣,独自寻芳,满目悲凉,纵有笙歌亦断肠……”沈梦秋听着云兰宴席那边传来的鼓乐之声。
轻道:“纵有笙歌亦断肠。”
这隐源的老板已有九成九是林烟,沈梦秋一时想立刻去琴州问个分明,一时又怕林烟送这贺礼就是引自己去说个明白。
若是此生无望,宁愿就这样不明不白。
也不愿听他亲口说出。
想到半夜,方拿定了主意。
无论如何,也要去见他一面。
第二天吩咐了手下些事宜。
独自一人去了琴州。
十天的路程走成了四天。
隐源店面建得都不大,分类却极细致。
一路上处处都是挂着它家招牌施舍粥饭的摊子。
沈梦秋依足江湖规矩递了拜贴。
隐源那管事的是个极伶俐的人,看是相思阁主亲来,也不过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已将老板请了出来。
那老板也不先和他见礼,挥手让余人都退下了,才走过来。
沈梦秋一见他的身型,已知是林烟无疑。
待得人都散尽了。
千言万语一时不知先从哪句说才好。
林烟亲给他倒了杯茶,道:“三皇子临急反扑,正是紧要时候,你怎么亲自来了。
比我送贺礼的信使还先到。”
沈梦秋道:“我想了不知多少句你会说什么,也没想到是这句。”
林烟道:“和我去后院坐坐,这大厅是招待外人的。
你难得来了,尝尝地道的秦州菜。”
沈梦秋伸手摘了他脸上面具,林烟任他去弄,对他笑了笑道:“这面具是山里人信奉的神,说是戴着可保平安。”
沈梦秋道:“烟儿不必糊弄我,你是怕别人见了你的脸,先看轻了你。”
林烟深深看了他一眼,领路去后边内院了
沈梦秋觉这一眼实是大有深意。
才待说些什么,迎面便是院里的一个女子,小腹微隆,正在院子里打秋千。
林烟过去把她拉了下来,柔声道:“春天还冷,你不要总出来。
你身边都是些平常丫鬟,你里看得住你。
别白白让她们着急。”
那女子没理他,转头看见了沈梦秋,奇道:“这位是什么客人,你干什么让他进来。”
林烟把她领到沈梦秋面前道:“这是沈大哥,相思阁的阁主,救过我不知多少次。”
那女子道:“我听说过,你是个大英雄,皇帝有事也听你的。”
林烟道:“哪来那么多话,快叫沈大哥。”
那女子大方的叫了一声沈大哥,沈梦秋应了,心里全是苦涩。
道:“你已成亲了,我却没来得及送些贺礼。”
林烟待要说话,那女子道:“不用送,莎丽和他是假夫妻。
林大哥讨厌提亲的人踏门槛,要我和我阿哥住在这里。
阿哥给他帮忙,我装他的夫人。”
林烟苦笑轻拍了下她道:“你几天没见人了,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还不快进屋去。”
转头看沈梦秋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沈梦秋道:“烟儿,陪我在院子里坐一会,你这边花开得真好。
比青云楼的还好。”
第十九章 两地茫茫(三)
林烟道:“这都是些寻常的花,养着容易。
有水有土就可活的。”
沈梦秋道:“草木有心有情,想必是因为他们的主人温柔细致,才长得这样好看,风头盖过不知多少名贵花木。”
林烟推了他一把,失笑道:“去你的,谁温柔细致。”
沈梦秋道:“其实我急着来找你,是有事要和你商量。”
林烟道:“什么事要找我,也未免太急了。”
沈梦秋道:“打仗最是伤财,这一年多下来,老底都快空了。
因此来找你借些银两。”
林烟道:“相思阁有多少钱我虽然不知,总不会这样不济。”
沈梦秋道:“故人求上门来,你就这样小气。”
林烟道:“唔,我其实穷得很,好在太子想重起繁荣,给了许多便利条件。
可帮人的能力却是没有。”
沈梦秋轻打了他一下道:“我这是真正大事,你一定要帮。”
林烟奇道:“到底是什么大事。”
沈梦秋道:“皇帝想把昭云公主嫁到相思阁,以保天下久安。
这婚礼怎可办得不气派。”
林烟道:“哦,嫁给谁。”
沈梦秋道:“自然是我,公主怎么看得上别……”林烟站起身道:“你去和帐房说,随意支吧。”
迈步便走,沈梦秋忙去拉他,林烟轻飘飘转了个身,沈梦秋竟连衣角也没碰到他的。
沈梦秋惊讶至极,又试了几次。
林烟的轻功是他传的,这几式姿态曼妙灵逸至极,真到了宝鉴上相思无形的境界。
沈梦秋够不到他,停下道:“烟儿。”
林烟飘在那秋千上,得意道:“还记得我从前说过的话么,我若功夫高过你。
便再不让你碰到。”
沈梦秋心道:你不让碰就碰不到么。
他心里想也就罢了,嘴上却是万万不敢这么说。
皱眉道:“我八个月前在沧州受了伤,始终未愈。
因此才要与太子联姻,以保相思阁万全。
我身不由己……”说到这里伸手捂住胸口,咳了一声。
林烟听他说到这,已过来他身边,伸手欲搭他的手腕。
沈梦秋避开道:“你心里还记得我,我已欢喜死了。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多活一天,少活一天,又有什么差别。”
林烟本以为他说的是假话,此刻却越来越真。
关心则乱,确是至理名言。
柔声道:“你一定是强压内伤,我输些真气给你,看看能不能冲开淤塞的经脉。”
沈梦秋拉着他的手,低声道:“烟儿,你不在我身边,我没一日快活。”
他这句话说的情真,林烟微叹了口气,一时怅然。
沈梦秋抓紧机会让真气逆转,他本来没伤,此刻若让林烟发现了,只怕会惹来好大一场脾气。
转得急了,真的伤了丹田几处经脉。
逆转真气是内功修行的大忌,沈梦秋疼得额上出了一层冷汗。
林烟看他眉头簇紧,扶住他道:“你怎么了。”
沈梦秋慢慢坐在地上,咬牙道:“我刚才全力追你,牵动了内伤,现下好象刀搅一般。”
林烟啊了一声,后悔的很。
沈梦秋看他面上表情,觉再伤十次也是值得。
林烟扶起他,柔声道:“你能走路么,去我屋里。”
沈梦秋这登堂入室的机会来得真不易。
他本担心林烟抱自己进去,未免损他男子汉大丈夫的威风,听林烟这样一问,越发觉这可人事事周详。
他心里总觉得他抱林烟是天经地义,林烟抱他却是怪异。
好不容易走进屋去,林烟给他把适才在地上沾了灰的袍子和鞋宽了。
扶他在床上盘膝坐好。
沈梦秋身下被褥全是真丝织成,褥做雪白,被则淡蓝。
都是林烟最爱的颜色。
他看着林烟去关好了门户,将窗帘拉严,又放下床帐。
帐子里一片漆黑,沈梦秋适应了一会,也只能辨认些须轮廓,道:“难道你功夫这样好,是因为摸黑修炼。”
林烟道:“别说话。”
沈梦秋知他是害羞,才去逗他,引得他分了心,见好也就收了。
黑暗中感到林烟坐在自己身上,双腿交缠在自己腰间,一阵心荡,真气越发乱了。
林烟却没有他想得多,抱紧了他,将真气自身体相接的各大窍|穴传给沈梦秋。
去归整他体内乱窜的真气。
沈梦秋也收整了心思,察觉林烟内力深邃无边,越发大胆的将真气四处乱行。
林烟足用了一个时辰,才彻底制住他流窜的真气,又运功去冲开沈梦秋体内的淤塞经脉。
待得功成,已出了一身的汗。
相思阁原是以双修称胜,沈梦秋得他全力施为,虽还不知道功力有没有什么突飞猛进,却是神清气爽,已看得清些帐内的人。
伸手给林烟擦了汗。
林烟低声道:“原来你伤得这样重。”
他疲累的很,才要从秋身上下来,已被沈梦秋牢牢抱住。
沈梦秋道:“你穿着这身汗湿的衣服可有多难受,我给你换换。”
林烟道:“不用不用。”
沈梦秋道:“我们多久没见了,你就这样狠心。”
一手按在林烟腰上,让他贴紧自己。
感受自己身上的热度,轻舔了下他的耳垂,在林烟耳边道:“烟儿一点也不想我么。”
林烟低声道:“我……”这句话却是没有说完。
沈梦秋抱住了林烟,一手自他衣服缝探进去,在林烟的胸前细抚,轻轻的打转,感受那|乳尖的渐渐变化,以指摩挲林烟|乳晕上因为情欲而灼热敏感的细微突起。
林烟微微喘息着任他摆布,头向后仰去,枕在沈梦秋的肩上,优美的颈显露出来,引得沈梦秋将他按低些去吻,手上也留恋的不肯停。
林烟轻啊了一声,却是沈梦秋忽有下捏得重了。
沈梦秋把他横抱在自己怀里,道:“我遇见你后,再没碰过别人,这样好的手段都生疏了,烟儿定要赔我。”
林烟没有说话,压抑不住的喘息听在沈梦秋耳里已是销魂。
沈梦秋伸手慢条斯理的去解他的衣带,又慢慢的去宽林烟的裤子。
压住了他,修长的手指握住林烟的分身灵巧的抚摩。
林烟许久没有情事,阵阵快感涌上来,抑制不住的颤抖,颤声道:“梦秋。”
沈梦秋加紧动作,小心的控制步骤,推着林烟的情欲在最高点前徘徊。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林烟震了一震,在沈梦秋的手里释放了出来。
沈梦秋感觉到怀内可人瞬间软了下来,笑道:“舒服么。”
林烟仍在颠峰带来的余韵里,一句话也说不出,微微的发颤。
沈梦秋等他缓了下,重去揉弄他,将他几次送到那战栗的颠峰。
直到林烟连手指也抬不起来才放开了他。
沈梦秋看他白玉似的身体微微颤抖,轻亲了亲他的|乳尖,柔声道:“好烟儿,张开腿。”
林烟紧紧合着眼睛。
沈梦秋黯然道:“烟儿不愿意,那便算了。”
他装作失望至极,重重的叹了口气。
起身穿衣服,还未系衣带,林烟已轻轻拉住他一只手。
沈梦秋知他吃软不吃硬,每次示弱都大获成功。
沿林烟的脚踝向上抚摩,探索这最爱的肌肤。
在林烟的敏感处打圈按揉,待林烟的分身已因为这挑逗重新微微战栗,才去爱抚那最爱的入口。
以指摩挲那处粉红的褶皱,悄悄将林烟的腿拉得更开。
把林烟方才释放在自己手上的精华涂了进去。
林烟承受着他手指的进出,有些微的痛楚。
沈梦秋知他难免有些不舒服,找到林烟体内那最敏感的一处,抚摩按揉,极尽挑逗之能事。
撩得林烟哆嗦了,笑着去碰林烟分身的顶端,道:“烟儿看看自己。”
林烟道:“我不。”
沈梦秋道:“孩子气。
好看的很,你哪里流泪,我都怜惜。”
将林烟的腿架在肩上,林烟吃了一惊,睁开眼睛道:“别。”
沈梦秋道:“烟儿怕看自己么。”
腰身微一用力,已进入了林烟灼热的身体。
林烟痛得呻吟了一声,沈梦秋去吻住他的口唇,放缓了进出,在这柔韧的身体上索取销魂的快感。
弄了一会,又低头去轻咬林烟的|乳尖。
细细体会林烟随自己的出入而起的颤抖。
等到林烟反手抓住床栏,随自己的节奏摆动。
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听得林烟的呻吟渐渐连在一起。
弄了小半个时辰,林烟便泄了两次。
每次都连带的花径痉挛收缩。
沈梦秋若非耐力过人,几乎也就此丢在他体内。
林烟微弱道:“我有些受不住了。”
沈梦秋道:“歇一歇。”
自林烟体内将分身抽了出来。
松开了扶住林烟的手。
林烟腿一离开他,人便瘫在床上。
沈梦秋取了两个枕头,抱起林烟翻了个身,让他的腰垫在枕头上。
托高了那美好臀瓣,轻吻林烟的背,分开他的双腿将分身挤了进去。
林烟轻啊了一声,抓紧身下的被褥,弓起身子又重新挺直。
沈梦秋措手不及,已释放在他体内。
林烟喘息着等他出去,沈梦秋压住他,道:“烟儿,烟儿,我的妖精。”
抚摩林烟的小|穴,柔声道:“还疼么。”
林烟不肯出声。
沈梦秋道:“再陪我一次。”
抽弄了一会,林烟已在纷迭而至的快感中晕了过去。
沈梦秋随着最后一次插入抱紧了林烟。
听着林烟醒了,也不起来。
林烟任他抱着,喘息了一会便睡去了。
沈梦秋找了块丝巾,取了林烟供养石头的清水。
给他细细擦了。
又把他抱起来,把被褥都铺展开,才陪着他去了梦乡。
第十九章 两地茫茫(四)
梦秋早早便在鸟鸣中醒了,穿好衣服,拉开床帐,又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