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毒药 (堕爱之一)-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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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路笙威--一名年轻的新锐画家
传闻因背后有财势庞大的集团赞助
才24岁便能开个人画展,前途不可限量。。。。。。
成名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最懂!
他响亮的名气和迅速累积的人气
是他用身体向童惟尊交换来的
八年来,路笙威像个物品般
舍弃尊严地和他维持着不正常的交往
不过他的身体是那个唯我独尊的男人所有
心却遗落在名为姐夫的男人身上。。。。。。
楔子
恸!号外!
天妒红颜!
路筱雨车祸身亡夫婿伤痛欲绝小天后路筱雨婚后甜蜜不长昨晚车祸不治数天前,当红的歌星路筱雨,忽然宣布自己嫁众人妇;而在报章杂志仍沸沸扬扬、八卦消息写得意犹未尽时,她竟再度迅速引起哗然讨论!
路筱雨,结婚仅仅一个星期,幸福的新嫁娘在离开娘家的路上,死于车祸。
少年静静地站在灵堂外的空地上,肃穆的清冷空气飘散着孤寂,少年执着而空渺地看着,看着那个背对他哭泣的男人。
‘筱雨……筱雨……’从男人呜咽不成声的口中,依稀可以分辨出这个名字。
听到他喃喃低语地念出这个名字时,少年的身体明显的颤动一下,而后似风中枯枝地立在原地。他张大了眸子,似了然于心,又似伤痛欲绝。
‘笙威,进去吧。’另一名男子从少年身后走出,轻拍少年的肩头。
被唤作笙威的少年,却仍痴痴的凝视着男人的背影,看得出神,捂住的胸口隐隐作痛,好痛……
第一章
夕阳悄悄射入窗棂,映照一地红霞,一名男子在镜前慢条斯理地穿上正式的西服。
‘笙威,你起来了没懋心打电话来了。’一个音量不大、且温柔和悦的声音,出现在路家客厅中。
‘笙威’她再度唤了声。
就见一名纤瘦男子从二楼走了下来,身著名牌西装,面无表情地走近路母──张斗良身边。
‘要出去啊’见到儿子一身正式的服装,张心良温和地问。
‘和童先生有约。’路笙威公事化地答道。
不知为何,二十多年来的生活,他一直无法全然融入这个家中;不仅是个性上的格格不入,就连外表上,他都不像是这家的人。
父母亲和筱雨都有一头自然不乱的棕色卷发、甜甜透着粉红的苹果脸,和天生的和谐开朗。只有他是黑色直发、苍白的瓜子脸,自幼就沉静得不如一般的孩子。
听见儿子的称呼,张心良只是微皱起眉,‘你怎么还是叫他童先生啊’
‘妈,电话。’路笙威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故提醒母亲张懋凡正在线上。
‘懋凡打电话来。’知道儿子不想听,她也不再念下去;
她只是将电话交给儿子。
‘我知道。’路笙威勉强地扯出一抹微笑,接过无线电话,看着母亲消失在视线后,才开口道:‘姐夫。’
在开口的同时,他的心好像被针刺了下,忽然抽痛起来。
(你还好吗我们好久没见了,还在画画吗)八年来始终如一的开场白,一字不漏地传入路笙威耳中。
路笙威苦笑了下,他知道张懋凡这样问不代表他关心他,只是不好意思一下子切入正题。
‘还好,下个月要开画展。’明知张懋凡不会在意他说了什么,他仍是希望他会出现在他的画展上。
(哦!)张懋凡含糊地应了声,就直接切入主题:(后天是筱雨的忌日,我想请你转告童惟尊。)路笙威脸色黯了下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文依旧;而他,心痛亦依旧。他多希望张懋凡打电话来找他,是为了筱雨以外的事。
‘我知道了。’他平板地回答,深吸了口气,硬是将波动的情感收藏入心底。
(谢谢……再见。)话声停顿了下,张懋凡仿佛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只是急促地道声再见就切断了。
听着电话的嘟嘟声,路笙威深深地叹息,心口掠过一抹痛楚。许久之后,他才颓然挂回话筒。
而心头的失落感,久久无法消散,亦不能如往常一般压抑入心底。
八年了,筱雨已过世八年,而他一直依恋的那个男人,却仍无法忘却她……‘斗斗还回来吗不回来的话,我要和你爸去约会哦!’见儿子走出屋外,在小花园中浇斗的张心良俏皮地问。
一听到母亲的声音,路笙威才发现自己已走出屋子。
‘那我怎么敢回来破坏你们的好事!’他回过神,向母亲微微一笑,尽量忘却斗才的失落感。
‘哦!那就谢谢你成全了!’张心良朝他灿烂一笑。
看着母亲的笑容,路笙威忽地僵住了。因为那容颜、那语调,太像姐姐了。
‘对了,之前惟尊派人开车来接你,我叫他在巷口等你。’张心良忽然正经地说。
‘哦!’那人是怕他不会赴约,才会派人来接。
‘我不知道你和他到底是怎为了,可是惟尊好歹也和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你就别再童先生的叫,看是叫童哥或其他称呼都随你,叫童先生多见外!’张心良抓到机会,好好地数落儿子一顿。‘以前你不都惟尊、惟尊的叫吗我们还骂过你没礼貌的,怎么筱雨走了以后,你就……’
‘妈,我先走了,快迟到了。’路笙威快速地一转身,小跑步离开。
他知道母亲没有恶意,但……
转过墙角,路笙威准确地在巷外的便利商店旁,找到那辆嚣张显眼的劳斯莱斯。
降下车窗的司机,一见到他的出现,忙不为地将车子开到他面前。
‘路先生,我等你好久了。’司机一反常态地说出这句话。
路笙威才一愣,便迅雷不及掩耳的被抓入后座中。
当他被拉入车中后,男人打了个手势,要司机开往目的地;而另一只手则忙着擒制路笙威的挣扎。
他随手一按,升起前座和后座间的隔板,才放心地吮吻住路笙威。
双唇才微微接触到,路笙威即奋力地推开他。
‘放手!懋凡要我通知你,后天是筱雨的忌日,请你去一趟。我话带到了。’
路笙威快速地道,身体一退,伸手就要打开车门。
‘我也约了画廊的黄经理,下个月就要开画展了,这时候爽约不太好吧’童惟尊好整以暇地看着慌张的路笙威,恶质地笑着。
果然如他所预期的一般,路笙威停顿了会儿,仍是重坐回原位,数度深呼吸后,又恢复一贯的平板冷静。
一个新画家想成名,身后必定要有个够有权势的人支持。
这个道理路笙威很久以前就明白了;而他成名的代价,就是身体。他用他的身体,向童惟尊交换名气。
见他坐回原位,童惟尊满意的露出笑容,拿出行动电话,拨了几个键,尚未接通。
路笙威淡然开口:‘不用打了,晚餐我们两个人就够了。’
和童惟尊也不是认识一两天而已,他自然知道他根本没有约黄经理。
童惟尊淡然一笑,挂下电话;再转头时,看向路笙威的目光却是无比残佞。
‘为什么那么晚才出来我三点就来等你了。’他冷然地质问。
‘我不知道你来,而且我中午才睡,懋凡又打电话来。’
路笙威虚软无力地解释着,没了方才反抗的勇气,他知道不解释的后果。
‘你还是忘不了他’童惟尊的口吻中带着嘲弄。
多么好笑的情节,姐弟爱上同一个男人。姐姐死后八年间,那男人却始终未娶,而弟弟不敢开口告白,只能默默地痛苦。
‘你已知道答案,又何必问我!’路笙威轻声道。他低下头,一闭眼,张懋凡的声音再度在他耳畔响起,是那么的温柔。
‘我说过,不许在我面前想他。’童惟尊冷然带怒的声音低喝。
路笙威微微一震,‘现在在车上。’他怯懦地抗议。
‘别人看不见的。’惟尊看着特殊处理过的车窗,再度邪笑出声。
他的话一出,路笙威心知自己是躲不过。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持续八年了。最初是在筱雨出殡的那夜,童惟尊将泣不成声的他带回家中,硬灌了他数口烈酒和药丸后,将神智不清的他给吃得一干二净。
那夜之后,他口中的惟尊,变成了童先生。
本来他以为他们之间就只有那一夜,何况童惟尊一向斯文有礼,任谁都不会相信会强逼他就范。
只怪他当时年轻气盛,纯粹也想找个人纾解痛苦;后来又用身体向童惟尊交换名气,他们的关系就延续到今天。
路笙威偏过头,看着车外的蓝天,呆愣而出神。最初他还会因为在车中而羞怯不已,并极力反抗。
时日一久,次数多了,知道窗外的人无法看见车内的情形,前方的司机也永远不会理会他们在后座做什么,他也就无所谓了,或者说是麻木了。
可是身体依然会生感觉,不依从童惟尊会被折磨,依从了又会沉入快感中无法自拔。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而他心底思念的人,却仍然无动于衷。
如果可以投入那人的温柔中,他或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这是惩罚你的。’发现路笙威分心似在想着那人,童惟尊粗暴弄痛了路笙威。
没料到童惟尊的举动,路笙威痛得皱起眉头,本能地蜷缩起身子。
‘放手,不要……’
‘我说过多少次,不要我在身边想那个人,你也受过不少教训,怎么还是不听呢’
知道多说无用,路笙威只好无言地低头,静默地等着车子开入饭店中。
尽管股间的不适感,令路笙威举步维艰,但他仍慢慢地移动身体走到总统套房中。
推开房间大门,他有些愕然地看着满桌子的美食,房内却不见任何一名侍者。
‘你都弄好了!’路笙威有几分讶然地看着他,边说边坐入椅子里,习惯性将外套交给童惟尊。
已忘了是他或是童惟尊的习惯,从他记得开始,他们用餐时永远都没有第三人在场。
‘在车上等你的时候,要饭店的人弄的。你不喜欢牛肉,所以主菜是鸭肉;你最近胃口不好,我要他们弄了沙拉。我知道你酒量不好,所以酒类的酒精浓度都不高。’童惟尊一一的
他介绍今天的菜单,并替他挂好外套。
看着那件外套,他微微皱起眉来,再回头看着他身上的合身西装。沉寂了会儿,才开口说道:‘祭拜完筱雨后,如果还有时间,去买几件衣服。’
‘为什么’
‘下个月画展时可以穿,画展后还有宴会。’他用了一个路笙威无法反驳的理由。
‘吃饭吧!’童惟尊坐定后,淡笑着说道。
举起刀叉,他优雅地切下一块肉,缓缓的放入口中。
‘可以走过来我这里吗’
路笙威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着头。
童惟尊这才注意到,他不仅脸颊泛红,就连裸露在衣服外的手臂,也呈现迷人的粉红色泽。
‘等一下。’他迅速的站起身,一把横抱起路笙威,疾走几步,就将他放在软床上。‘答应我,今晚不准再想他了。’
他将手放在他的裤头上,柔声道。
‘啊……’被情欲淹没的路笙威却答不出话来,只能无助地看着童惟尊。
他明明不爱身上的男人,却悲哀地强烈需索他的身体,他爱的是……心念意动间,他的脸上乍现一朵绝然哀愁的笑靥。
‘不准在我面前想他。’他怒喝一声,目露凶光地瞪着他。
路笙威倒抽了一口气,并没有求饶亦没有哀叫;他无言地看着他,并伸手抱住他。这种粗暴的索求行为,他早就习惯了,打从八年前的那一次起,就……对他而言,童惟尊只是另一人的代替品;而对童惟尊来说,他也不过是路筱雨的弟弟,彼此的爱都不在对方的身上。
想着想着,他的思绪也渐渐被一波波袭来的快感吞没,然后……什么都不复记忆。
‘别再想着他了。’
思绪完全消失前,他听见童惟尊温柔的声音如是道……而他仅是闭上眼,任由激|情淹没自己。
第二章
完事后,童惟尊难得地帮他清洗身体,路笙威记得上一次发生这种事时,是他存斗想在浴室玩上一回时。
而这一次,他却细心地帮他清洗,让筋疲力竭、昏昏欲睡的他,将整个人托付给他,任由他摆布。
半晌后,童惟尊拭净两人身上的水,将路笙威抱入被窝中,在他身边跟着沉沉入睡。
短暂的睡眠后,路笙威首先清醒过来,用手支起疲倦的身子,他趴在抱枕上看着童惟尊沉睡的面容。轻酣的睡上,不知为何紧攒眉头,似锁着千千结般。
看着这个拥抱他的男人,他的心底忽而涌上浓浓的悲哀。
为什么他最想得到的人,却从来不曾注意过他;而他不爱的人,竟时时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边。
那个人和他,最爱的人都是筱雨如果没有筱雨,这两个人就不会认识他,也不会搞乱他的一生。
这个男人曾在他面前多次说过,筱雨是他一生最爱的女子。
呵!连这个男人都是不爱他的,何况是……那个人。
十四年前,他们同时是筱雨的追求者,对他这个身为筱雨的宝贝弟弟,当然也是万般呵护。
最后,筱雨嫁给张懋凡,却又不幸死于车祸,而他就成了代替品,和失败的童惟尊同病相怜的在一起。
多么讽刺啊!他和童惟尊都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人。
童惟尊总是说,筱雨是他的初恋,也是他最爱的女人。
看着他的睡,他想起他说过的这句话,胸口不知为何闷闷地,仿佛被大石压住似的无法透过气来。在童惟尊说过这句话的八年间,只要一想起他的话,一直都是这样的感觉。
筱雨曾说过,他们两个就和双生子一样的相似,总会不约而同地喜欢上同样的东西。
明明他们之间就差了八岁,为什么喜好那么的相似呢为何每次,喜欢的东西都是她得到手;是否有一天最重要的一样东西,会由他得到手呢
可是,筱雨还来不及给他一个证实的机会就走了……‘你醒了’不知何时醒来的童惟尊,朝路笙威温文一笑,伸手拉过他的头,轻轻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睡不着。’深吻过后,路笙威淡然地回答,缓缓抬起头,才发现窗外的天空已经有点光芒透出。‘快天亮了,该过去了。’
因为筱雨喜欢日出,所以每年她的忌日,所有人都会起个大早,到她的坟前陪她看日出。就连自诩是夜猫族成员的童惟尊,也不曾有过怨言。
而忌日的前一天,则是他们四人的特别日,因为这天正是筱雨的生日。
多么可笑的日子,她竟就死在生日后的淩晨,仿佛就只是为
了在墓碑上多加一岁,才多活了数个小时。
‘是啊!’童惟尊应了声,由床上合作地起身穿衣。
不一会儿,两人穿戴整齐的站着。
‘走了吧!’没理会路笙威的沉思,童惟尊缓言道。
路笙威一回头,毫不意外地看着童惟尊戴上新款的墨镜。
八年来,在筱雨生日与忌日的时候,他总是戴着墨镜,不去看每一年的日出,似乎也想阻隔每一年时光的流逝。
童惟尊的心底,还是有着一个路筱雨,永远地。而他对他而言,只是路筱雨的弟弟。
微微的橘色光芒中,隐约看得出有人坐在墓边。他正优雅地墓上插上花束,倒上美酒。
虽然相隔遥远,路笙威仍能从他脸上,看出闲适的光彩。
‘你们来了!’看见他们的到来,男人抬头微笑着。
路笙威静默的没有回答,不敢凝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