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红颜-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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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找到我:“冯姐,那么多人排你的队,你为什么不搞招标竞价?”她这一问突然提醒了我,是啊!应当竞价,谁出的钱多我让谁上来。于是我又改变了方法,这么一个小小的主意却让我的收入成倍的增加。
经过律师的努力,李姐被劳教一年,每当探亲日一到,我就准时来到会见室见她,给她买很多好吃的穿的,分手的时候,我总是控制不住泪水,只有李姐在我的身边,我才感觉自己有了依靠,生活中的每一天,我都在思念她啊!
我好久没有回妈妈家了,很思念孩子,他虽然给我带来了苦难,但毕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天生的母性会紧紧把我和他永远的拴在一起,并且会心连心到永远,即使我穷困潦倒、穷途末路也不会抛弃他,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是我永远的亲人,是我生命的延续。但让我愧疚的是我现在还没有离婚的丈夫,让我怎么向他赎罪啊!一步错,让我一生找不到归途。
美国比较富裕发达,其诚信应是根本,他们的国民素质的确很高,答应的就会办到。那个让我陪他睡觉且答应帮我寻找大卫的中年美国人真的找到了大卫,并把我生了他的孩子的事情告诉了他。大卫很快打来了电话,当我听到他的声音时哭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我告诉他孩子确实是他的,如果不信可以做DND验证。他说先给我们寄一笔钱来,我告诉他不缺钱,只是我娘俩没有了依靠。
大卫很快飞了过来,当我抱着孩子在广州白云机场出口处见到他时,他紧紧地把我们揽在了他宽大的胸怀里,往日的痛苦和委屈一齐袭来,泪水就象断了线的珠子,无法抚平我昨日的创伤。大卫这次以到中国休假的名义而来,可以在这里过一个月,我在深圳租了一处房子,三口子全搬了进去,完全的一个其乐融融的小家庭,大卫是一个很幽默和负责认的人,他对孩子和我都非常的好。原来他和我萍水相逢,一夜情过后抽身走人,也应是情理之中。但如今有了我们自己的孩子,已和一夜情不可同日而语,外国人也和我们一样,很是疼爱自己的孩子,并且大卫很爱我,语言交流也没有什么障碍,所以我们在一起是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可我却不敢有过多的奢望,只想三口子能在一起生活一个月就满足了,即使大卫走了永远不再问我们,我只想让他知道我俩有一个共同的儿子就行了,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
大卫要把我们带到美国去,并要和我结婚,是我想也不敢想的事。我开玩笑的问他,是不是和上次一样许了诺一走了之,这次他却严肃地告诉我是自己真实的决定。我很感动,也发自内心的想永远跟着他,所以我决定让他父子俩做DND基因测试,证实他们俩确是父子关系。上来大卫不愿意做,表示相信我,在我的坚持下他还是同意了,我想让他吃个定心丸。
一个月很快的过去了,大卫就要走了,我们都很伤感,DND测试结果也下来了,他俩确是父子关系。最后一顿晚餐,我们都心情沉重,难以下咽可口的菜淆,但我们都喝了好多的酒,那一夜,我尽情地享受着大卫的进入,真正的体验到一个做女人的快乐。
我抱着孩子送大卫上飞机时,他反复地叮咛我,要我快点离婚,并向美国领事馆申请移民,他在那边办理所有的手续,这边由我来办。当飞机起飞的时候,望着我心中的王子又一次走了,无限的感伤里让我充满了希望。
我把孩子又送回妈妈家里,依旧管理着酒店里的那帮子小姐,但自从大卫来后,我就没有接过客,并决定以后也不再接客,好好的做一个干净的人,移民后跟大卫好好地过日子。
李姐在劳改农场已是很长时间,当今的社会有钱好办事,我通过种种关系并送了好多的钱,终于使李姐保外就医。接她出来的时候,李姐变的很忧郁。我把她带到一个干净的小饭店,就我们俩,上了一些酒菜,想为她接风洗尘,也为了说话方便,所以没邀别人。我本来想先说,李姐却开了口。
“我不想再在酒店里干,想找一个人嫁出去,你继续管理那些小姐吧!”
“姐姐千万不要消沉,不过找个人嫁也很好。只是我也要走了。”
“你到哪里去?我想嫁人并不是消沉,是想过一个正常人的日子,只是现在找一个好男人太难。”
“我要移民美国了,大卫找到了,他愿意娶我。好男人倒有一个,只是怕你不愿意。”
“到美国好啊!去了那里要好好地过。哪里有好男人,说说看,我真过够了这样的日子。”
“就是我现在的丈夫,他确实是个好人,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你如果嫁给他,对你们俩我也放心了。”
李姐知道我和丈夫的事,听我说过后没有说话,说明她默认了。第二天我就带李姐回了我的家乡,把我的丈夫找来,我诚恳地向他说明了情况,丈夫也终于同意和我离婚。当我们真正拿到离婚证的时候,他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们都热泪长流。让我更为难过的是,当我真正爱上他的时候,却不得不离开他。假如我能把握住和大卫的最后一夜,今天的我们是多么好的一对。假如再有来生,我会再次嫁给他,我也相信自己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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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李姐嫁给了我的前夫,并通过关系进了我原先工作过的学校当讲师,教授哲学,他们夫妻关系很好,并经常给我打电话,李姐还欣喜地告诉我,她已经怀孕了。
在我和大卫的共同努力下,我带着儿子与大卫结婚移民到了美国,现住在路易丝安娜州,大卫对我们特别的好,生活的很幸福,我在当地学校教授华语。
我在酒店的职位由建议我进行招标竞价的那个小姐接替,后来情况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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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岁月无情心憔悴
(八)
解小雨个人档案
1977年06月10日出生27岁
属相:猪
身高:米体形:修长皮肤白皙55公斤
给人印象:漂亮、可人、性感、善于交流
体绣:无
文凭:高中毕业
第一节
“都出来吧!客人来了。”我表姐在向里屋喊。
有六个小姐花枝招展说说笑笑鱼贯而出。一个个经过精心打扮仔细化妆简直有点闭花羞月沉鱼落雁。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间女孩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人,她们潇洒自如地站在刚走进来的四个男人面前,任他们挑选。
这些女孩看起来都和我年龄相仿,也就十###岁的样子。其中四个被挑走,剩下的两个骂骂咧咧地陪表姐聊起天来。
表姐在这里管理这些小姐,其实就是一个妈妈桑,有时遇到愿意出大价钱的也亲自出台。
表姐长的很水灵,每次回家都是衣锦还乡。妈妈羡慕的天天都要夸两遍她的侄女本事大。我刚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想再复读一年,妈妈就坚决反对。说什么如今大学毕业已没有用,找不到工作。还说她侄女——我的表姐,初中毕业照样挣大钱。
于是我很自然的跟表姐来到这里。这个饭店名字叫天然居,坐落在徐州市时代华庭小区,很偏僻的。
其实表姐并不愿意带我来,可能是怕我知道了她的秘密,或者是怕我也学会了下水。虽然她找了好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最后还是在我妈妈的高压下毫不情愿的带我来。
表姐虽然是风尘中人,可她却看不起这个行业,更不让我接客。只安排我给客人们送些茶水,打扫一下卫生,每月薪俸400元。
这是一个品位很高的饭店,白天很少有生意,到了晚上门口就会停满高档轿车。来的客人大多是领导干部模样,外表看起来派头都很大。
后来我才慢慢明白,有影响的高级人物都喜欢到偏僻高档有小姐服务的饭店去。相对来讲偏僻的地方比较安全些,不容易被纪检的逮住。
表姐很能干,把小姐们管理的服服帖帖。后来我又知道,饭店是股份制的,这个天然居有我表姐三分之一的股份。生意很好,表姐每月都能分一大笔钱。再加上她偶尔出台挣的,应当很可观了。
客人表面一般都是很规矩的,这些人毕竟是高阶层人士,大庭广众之下很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我送水的时候,也有老的满头白发而色眯眯地抓着我的手问长问短的。每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用严厉的目光制止他。
我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高中时很多同学出双入对,我却一直保持独来独往,更没有和异性拉过一次手。
在这里我不知自己能否出污泥而不染,但我也没有地方去。表姐对我很好,也很关心我。她告诉过我多次,不允许我走她的路。缺钱花她可以给我,并给了我好多衣服。其实我的工资基本花不着,农村来的孩子本身也很节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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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来了一般先点菜,然后挑选中意的小姐陪酒。酒过三巡后,朦胧中人也变的越来越胆大,手脚也会越来越不老实。这正中小姐下怀,一颦一笑,加上温柔的话语,很快就撩的客人们找不到北。
有时等不到饭饱酒足,个别客人就火烧火燎地带小姐到宿舍去了。小姐的宿舍一般都是单间,也是单人居住,当然是便于做苟且之事。
这里的行情是每人次200元,不带套300元,并且还要看小姐愿不愿意做。因为现今性病流行,不带套小姐就会面临很大风险。
不愿意带套的,小姐都会对其仔细地检查,哪怕有一点疑问,她们也不会去做,即使给再多的钱。
也不要怀疑她们的辨病能力,其专业知识不会亚于一个中级的性病医生。这些人都互相传授经验,不作保守。
好多客人玩的高兴了,会给很多小费的。男人有个很奇怪的特点,平时不舍的花钱,玩起女人来却很大方。说男人天生的贱或者天生的花心再或者男人出生就注定没有一个好东西,多少还是有些道理的。
这个饭店的小姐出台价格相对要高些,不过一分钱一分货。每个小姐都绝对的如花似玉,最矮的也有6米,其中两个都是大学生。
其实客人对小姐素质要求并不高,他们想要的是年轻和漂亮。只要这两个条件具备,就很受欢迎,就可以挣大钱。事实上小姐和客人相处时间很短,还没有互相了解就完事了,结了帐走人。所以给客人的第一印象最重要。
我的表姐就属于这一类人,长的很漂亮,口齿伶俐,善解人意。她在小姐中很受客人欢迎,但她不轻易接客。有的来头很大,又被我表姐吊足了胃口,才在出了大价钱后半依半就地点头同意。
但小姐也有一腔苦楚,首先是精神空虚,她们每天生活在醉生梦死中,灯红酒绿的背后却常以香烟解忧。说直了她们就是一直生活在互相欺骗中,不敢找男朋友,不敢和亲人联系,每天就在性和钱中周旋。
我表姐有一个相好的,他是一个局长,很有来头,当然也很有钱。经常接表姐出去过夜,他给我表姐在市区买了一套房子,房屋产权证的名字也是我表姐的。我也经常过去帮助打扫卫生,表姐一般事情都不瞒我,但经常告戒我要守口如瓶。
我在饭店老老实实的工作,没有被纸醉金迷所诱惑。每月的四百元加上表姐赏我的对我来讲已是很可观,爸爸妈妈累死累活地干两个月也挣不了这么多钱。穿衣服都是表姐给的,很高档的,大都是客人给表姐买的,穿不完的就送给我。
我们这里的小姐有时多有时少,就像走马灯似的不停轮换,那些小姐们在很多饭店互相流动,因为客人们都喜欢新面孔。所有的小姐进我们饭店都要经表姐点头同意,那些长相不好的,谈吐粗俗的自然被拒之门外。
有时表姐忙不过来,也要我帮助管理。他们三个股东各负其责,一个管厨房饭菜,一个管外交事务,我表姐理所当然的管小姐。客人和小姐云雨过后,要到吧台结帐,表姐就会扣去嫖资的30%作为佣金,每个小姐的价格当然也由表姐来定。
表姐出台也是偷偷的,生怕那个包她的局长知道了。她花了人家的钱,自然就怕那家伙,可最终还是出事了。
表姐有一次夜里出台,是被一个单位的会计带走的。那家伙凌晨送她回来时座车和一辆货车撞了,表姐脊髓严重受伤,累及神经,瘫痪了;那个会计当场死亡。
包表姐的那个局长很是生气,口口声声要收回他买的住房。对我表姐的伤情更是不闻不问,还变着法子气她。
表姐很有涵养和耐心,更有心计。那天我和表姐还有那个局长都在表姐的住房里,表姐心平气和的让我拿出一盘VCD碟片,当着局长大人的面放了起来。里面全是表姐和眼前的局长不堪入目的性镜头,非常的清晰。
那局长先是呆楞了片刻,接着脸由红变青,气急败坏地上前把碟片折了个粉碎,又放在脚下踩了几脚,大骂我表姐无耻。
表姐也不生气,让我再拿一张碟片接着放,那极尽淫秽的画面和刚才的一样。局长先生再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抽烟。
表姐说:“我再傻,也不会只刻一张碟片,更不会放一个地方。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可以杀了我,但房子你拿不走。”
局长说:“不是我落井下石,更不是我无情无义,你也太气人了。我管你吃管你喝,你却去找野男人,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怎么收场?”
“我落到今天的地步,那是咎由自取,与你无关。我无论找哪个野男人,都是为了钱,就像和你一样。其实我们本来就谁也不欠谁的,这幢房子是我用身体换的,应当说很公平。”表姐很平静的说着。
局长大人阴着脸,想了一会留下一句“从此我们一刀两断”而转身离去。
我很佩服表姐的个人能力,能够未雨绸缪。很早的把证据准备好,使那局长看了影碟就败下阵来,不敢放肆。
表姐是何等样人,在风月场所应当说吃过的盐比他们吃过的米多,走过的桥比他们走过的路多。所以处处留有后手,完全能够遇事不惊。
表姐其实很痛苦,瘫痪了,不能自理,更可怕的是病情在日益加重。同样的也门庭冷落车马稀,表姐无可奈何的把饭店她原来所有的业务都交给了我,由我来管理那些小姐。我很害怕,心里没有一点底,但又不得不答应。
我推着残疾车,上面坐着表姐,来到饭店,受到众人的欢迎。表姐当着全体人员的面当场宣布由我来接管她原来的所有业务。
掌声过后,我开始走马上任,也从此揭开了我人生的另一页。
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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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并不想接手表姐的业务,因为我很满足自己的现状。一个农村的女孩子,平时口袋里很少装过十元的大票,何况这四百元,对于我来讲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不过表姐已到这一步,我不接又怎么办呢!去了我表姐还能相信谁?于是我就像刚入一年级的小学生,亦步亦趋按表姐的指导办。
表姐的身体没一点起色,相反还在朝坏的方面发展,已经完全不能自理。为此我很忧愁,给她聘了一位保姆。但我还是忙的团团转,下班就慌的往表姐那里奔,想尽一切办法照顾她。
店里的小姐们并不是很容易管理,有的长相稍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