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之番外篇--现代相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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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
白文浩震愕不已的略抬头,喉头一紧,牙齿啮咬的痛感传来,细柳的眉频蹙,「你……」抿唇闷呼细碎的呻吟。
韩青云扣住他的脑杓,唇舌沿上搜寻甜蜜的口感,温柔的舔舐两片漂亮的唇形,软舌撬开贝齿,进入浅嚐而止。
白文浩的脸迅速染成一片嫣红,胸膛剧烈起伏的猛喘气,尴尬的撇过撇过头去不敢看男人露出戏谑的神色。
「你没睡?」
「……」
「怎不说话?」害羞什麽,他们俩都成了什麽关系了,严格说来,他们的奇遇可称之为在古代『结婚』;穿著喜服然後行房算吧。
韩青云的逻辑观念自动归类为『他是他的人,他的妻。』
白文浩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一支银色发簪闪烁耀眼的光芒,提醒如梦似幻时空交错仍是留下了证明--
现实中没有玻璃鞋,虚幻中却带回古老的联系……
发簪该属於谁?
等会儿收拾行囊,发簪就留给他当做纪念物。
「你还没回答我,怎没睡?」细凝他的脸色略显疲倦,为什麽失眠?
他随口解释:「我们今天要回去了,我在飞机上可以睡。」他整晚舍不得睡,在收纳最後的回忆。
不让人看见那眼里的忧郁情绪,放任自己依赖男人五天四夜,内心在挣扎该继续赖皮还是乾脆斩断这层暧昧?
韩青云的手臂一揽,霸道的盘住他的腰际,不愿变换姿势,就这样枕在他的大腿上,温柔的眼神映入那抹嫣红记号--
他情不自禁偷笑……
如同之前的几天,他们收拾行囊一同下楼去用餐。
早餐由饭店餐厅提供,中西式皆有。韩青云这回帮他挟了不少中氏餐点,「来,给你换点口味。」
白文浩接过餐盘,问:「这次怎会例外?」他怎一反常态,没先询问他的意思。
「人若不试著尝新鲜,怎会知道其中滋味的好或坏呢。」韩青云朝他露出一抹鼓励的笑。
「我在家里习惯吃西式早餐,两块土司夹蛋夹奶油或起司,加上一杯牛奶就解决。自从来旅游之後,我发现中式早餐也不错,不会腻口。试试看吧。」
「我根本不挑食。」一开始喜欢花俏的西式早点是因为嚐鲜。之後,喜欢的心情全是因为他给什麽,他就接受什麽。
「谢谢。」白文浩也对他绽放一抹笑容,他会记得他对他的好、他的体贴。
韩青云暗自窃喜--他开始对他说『谢谢』了,这是好的开始。
想每天听见呢,看来他的配合度很高。
万分期待,未来的每一天……
旅行团的游客们全数集合之後,一行人搭车前往机场,等待飞机航班的时间到来,通过安检之後,游客们开始回程的旅途--
白文浩在冗长的飞行时间里索性补充睡眠,臻首枕在男人的肩崁,安心的依赖。
韩青云仅是看书来打发长时间,估算回程将至终点,才摇醒了他。
此时,韩青云才说出内心的奢望:「文浩,跟我回家。」
白文浩的意识顿时清醒,眨眨眼,瞪著他,有没有没听错什麽?
还是他说错?
「我想带你回家。」旅游之时,总是忍著不说,是怕吓坏他。现在他们的关系亲腻,他也表现出十足的信赖,应该不会排斥的。
「我……」
撩开落在额际的乱发,纳闷他怎又披头散发?
这漂亮的容颜不该隐藏。
美眸流露一丝惊慌,犹豫在答应与不答应的边缘,该如何抉择?
「答应我,让我宠你。」
宠……多麽甜蜜的诱惑,容易让人迷昏了头……
现实与幻境是两回事,他不是活在古代的空间,可以无忧於虑……
迟疑了半晌,韩青云随著时间的分秒过去,一颗心七上八下,愈来愈没有把握……他该不会想赖账吧?
白文浩早有心理准备这男人不会这麽容易就打发掉,或许是因为一份责任使然,亦或是受到严重幻境影响……
他试著跟他讲道理--
「我们俩发生的事,你跟本不用对我负责,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我也不希望你因为一场幻境就认为我们应该在一起。」这男人的眼睛和脑子都有问题,怎不想想他是个男人,他带他回家一起生活岂不是让人笑话……。
何况,他不想辗转过著寄人篱下的生活,谁能预料以後会发生什麽事?
他宁可眼前的日子过得辛苦一点,待有能力偿还了所有债务,他会得到梦寐以求的一份自由。
韩青云一瞬愕然,脑海登时冒出个念头--好想掐死他!
「你说这什麽话?」锐眼瞪著这麻木不仁的漂亮小子,他问:「别跟我说你对我没感觉,幻境影响也好,负责任也罢,我们都发展到什麽地步了,你休想甩掉我,然後当做什麽事也没发生!」
到底有没有搞对啊?!
韩青云叫的像是受人始乱终弃的怨夫,什麽修养,飞机上的礼仪一概不甩,更不怕让人听见他在叫一个少年对他负责任。
白文浩一瞬怔傻……
立刻东张西望有没有人注意他们俩,看见前座乘客探出头来,瞧他到底招惹了什麽样的男人啊?
暗恼的撇过脸去,他骂:「你闭嘴!」
「哼!我还是要说。」
「够了,我答应就是。」气死人,害他羞得无地自容……。
「这还差不多。」韩青云双手环胸,翘著二郎腿,思忖:为了美好的将来,他还是会拿出一点威严来逼人就范。
俩人下了飞机,韩青云神采奕奕的带著白文浩穿越人群,白文浩见到机场之内贩卖著餐食、饮料;空气之中四溢阵阵的咖啡香味,他顿了脚步,韩青云俯下头来问道:
「怎麽了?」他想尽快带他回家,从此脱离苦日子。
俩人旅途归来,他可没忘他离家之初,独自站在马路边似在哭泣的模样。
「我想喝饮料,你去买咖啡好不好?」白文浩没听到他立刻答应,接著说:「我就坐在咖啡吧的座位等你。」
不疑有他,韩青云应了声:「也好。在飞机上你睡得不醒人事,午餐没吃,拖到晚上,难怪你饿肚子。我顺便点一份餐食给你。」
「谢谢。」
白文浩眼看韩青云正在跟咖啡吧的服务生点餐,此时正是落跑最佳时机,只须站起身来,摆脱这男人--
他们来自迥然不同的生活环境;他该回去过他的生活;而他该面对自己的未来--
白文浩趁男人不注意的时候,立刻闪进人群之中掩藏,头也不回的拒绝跟男人搭上任何关系。
不忘把手伸入上衣的口袋,抽出一张纸条,上头写著男人的住所,这是男人在两天前的夜晚留给他的,不看、不想、不该留恋。
顺手将纸条丢入机场的垃圾桶,逃出机场之外,仰头瞧天色暗沉,看了手表一眼,时间八点十分……
身旁的位置一空,不再有人会因护著他过马路而小心翼翼的让走内道;也不再有人会对他嘘寒问暖的注意生活琐碎;更不会再有受人呵护、疼宠的感觉……
怅然若失的身影独自走过斑马线,在对街的转角扬手招来一辆计程车,紧搂重要的行囊,搭车返回寄人篱下之所--
韩青云呆立在空的座位旁,自己的行李还在,在乎的人儿却不知去向……
以为他只是去上洗手间;以为他该不会在附近或是免税商店逛;以为他会遵守承诺……
等到晚上的机场人群散尽,才终於死心--
五天四夜的旅游没让他拐回喜欢的人儿,眼神一暗,面对现实,被甩了……
21
白文浩撘上计程车,回眸的视线直到机场渐渐消失於眼眸,心里的不舍在此刻扩大蔓延,瞬间涌出的水气湿润了眼眶,似嘲笑分手後的不乾脆……。
扪心自问--明明做了决定,还在不舍什麽?
男人对他很好……
怎不回头去找他,只需开口叫计程车司机带他回机场,或许男人还在座位等他……
好想回去,想回去……。
理智与内心的奢望在拔河;紧咬的唇瓣不肯开启溢出声音,嚐了满嘴的咸味,顺著哽咽流进心里,闷闷的会发热、发痛……
人要尝试过後,才会知道个中滋味。他没有勇气去相信男人的真心;相信他以後不会抛弃他、不会嫌他是多馀……
脸埋在紧抓在怀的行李袋,一趟旅游回来,必需付出喜欢一个人的代价才感受的到,这袋物品竟变成了最重要的东西……
混帐男人,害他失去了什麽……
「我讨厌你……很讨厌你……」闷声低喃,已顾不得在偌大的车内空间,口是心非的话是否让旁人给听见……。
白文浩付了一趟计程车资,身上的钱仅剩下6393元。
拖著沉重的步伐,愈是接近这条巷子的某户人家,脚下的速度似龟爬,才九点多,舅妈们都没睡。
『死杂种--你以为你翅膀硬了就想飞天,有种就不要给我回来--』
女人尖锐的叫嚣如魔音穿脑窜入耳膜,沉淀的枷锁在亲情的滥用之下又拖重了几斤重量……
白文浩在门口汲了一口气,抬起的拳头收了又放,放了又收,手在最後摊开的刹那,他咬牙推门而入--
立刻换上一张毫无情绪的表情,唯有那双略红的眼泄漏了他的心伤,苍白的脸上无血色,更显孤傲的面对『亲人』。
轧然的开门声响提醒了是谁回来,杂种嘛,能死到什麽地方去?!白大婶瞟了眼站立在门口的人,随即继续盯著电视萤幕。
「死人哟,消失了五天终於知道回来,这下子倒是成了哑吧,不吭声。」恶毒的话就这麽顺其自然的出口。
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模式,白家三人是同一个鼻孔「哼!」气。
客厅显得凌乱,舅舅斜躺在沙发,桌上摆著一瓶酒,浓浊的酒气伴随著打呼声响与电视节目对白此起彼落,他的两条腿架在桌几,地上四散嗑过的瓜子和花生壳。
客厅的电脑已经移了位置,搬到更宽广的一偶,角落多了一个书柜,看起来就跟他房里的书柜一样。
白文勇则是回过身来,一双眼里含著鄙视与看笑话的意味,脸上甚至露出一抹冷笑,藏不住的话下警告--「呵呵……你该惨了。」得意情绪就属今晚最爽快,他可不能错过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白文勇吃饱撑著等漂亮的表哥发现自己落得什麽下场--
「舅妈,我先上楼了。等会儿就下来收拾家里面。」清冽的声音平板,无须刻意训练,自然而然在亲戚的欺压之下,学会了静默与唯命是从。
等了半晌,无人搭理,白文浩迳自上楼,每走一格阶梯,绷紧的神经与惶然不安的情绪渐渐舒缓,庆幸舅妈没说更刻薄的话来伤人。
来到这家里最令他感到自在的地方,伸手转动房门的喇叭锁,白文浩登时脸色丕变,随即转身冲下楼去,问:「为什麽把我房间的门锁起来?」他没钥匙……
「什麽你的房间,我还肯让你踏进门来,你该偷笑了。」白大婶肥胖的身躯离开沙发,转过身来是一脸的刻薄相。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白文浩一瞬慌了,惊诧的眼瞪著舅妈,等她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把你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咱们今天要来好好清算帐。」
「算什麽帐?」
「死杂种,你还装什麽傻啊?」白大婶冲上前去搜他的口袋,一瞬捞出了几张千元钞票,零钱铜板叮叮咚咚的散落一地。
白文浩不料她有此一举,「你干嘛,把钱还我!」伸手一抓,拿不回舅妈藏在身後的手中钞票。
白文勇见状,立刻从电脑椅冲上前来,拿了钱就闪。剩下的就交给老妈去应付讨人厌的表哥。
「哼!」他大摇大摆的重新回到电脑桌前,继续上网把妹妹。
「呵呵……」她这个儿子真孝顺,懂得看情况先将钱收著,待她打发这杂种之後,她会给儿子一些零用金花用。
白大婶依然冷笑:「你可以滚了,我们白家从此跟你没关系。」
白文浩愕然不已……
愣了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话到底是什麽意思?你要我走,我会走。可是我的东西还在房间里面,等我收拾乾净,我就走。」他也是有尊严的,不用别人赶他。
「表哥,你不用麻烦了。」白文勇再度转过身来,露出似笑非笑的嘲讽。
「你房里的东西全变成我的了。你不觉得这书柜很眼熟吗?你的书都被我老爸拿去卖给破铜烂铁,还有你那抬破旧的小绵羊也是,至於你的二手电脑,能用的零件全被我拆了当备用,其他的则是当做垃圾回收。这样你明白了没有?」言下之意就是这个家不需要多馀的外人来立足。
他们换了一些钱呢,真是少得可怜,还不够他出门跟女孩子约会的花费。
彷佛晴天霹雳,一道道雷电交加轰入耳里,受到强烈的打击,白文浩站不住脚的身体晃了晃,惊然一叫--
「啊--」渐退的步履不稳,搂著仅有的行李,泛白指节当是在拧断白文勇的脖子,「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他喃喃自语。含怨的眼瞪著这一家子老小;被吵醒的舅舅睡眼惺忪,仅瞄了一眼便不甩他;表弟也转过身去当他是空气;唯有他舅妈,一副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哼!你有本事出去就不要再回来,你不是有朋友会收留你吗?再去找你那些不三不四的狐群狗党啊,叫他们供你吃住啊。」
白大婶手搓著他的胸口,存心逼他出去。
白文浩被逼退到门边,抵靠著门板支撑那少得可怜的尊严。听舅妈继续搬出人情施舍--
「我们白家养了你一段时间可不想继续白花钱,反正你的翅膀长硬了嘛,有本事就出去闯啊,我倒要看看你能闯出什麽名堂?」
呿!
她就不信死杂种将来能有什麽成就?
滚出这里之後,八成是像他妈一样到处乱来。她听儿子说过这杂种在学校跟同性恋胡来,哼哼,实在有够恶心!
尖锐的眼瞄到一抹嫣红痕迹,白大婶嘴角歪斜的叫:「说,你这几天跟哪些男人鬼混?」
刷的,白文浩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吼:「我没有!」
「还说没有,啧啧……」白大婶指著他的喉结,问:「都留下痕迹了,你还敢骗我。文勇说的没错,你果然是让人到处上的货色,就跟你妈一样不知廉耻才会生下你这杂种来丢白家的脸,为白家的亲戚们制造不少麻烦。」不会下鸡蛋,倒是拉了不少屎。
「够了,你、不、要、污、辱、我、妈!」震天欲聋的吼出他最受人瞧不起的伤痛,他何错之有?
他不了解上一代的事,也没有机会去了解。从小到大所听见的都是亲戚们刻薄的言语与讪笑……
「你也知道要面子啊。」白大婶双手叉腰的睨了他一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什麽人来往,不就都是些不正常的变态。难怪你以前小小年纪就会诱惑你表哥,真是『夭寿』唷!」嫌悪的碎了声,这屋子哪能容他继续待著,万一带坏了她的宝贝孩子还得了……
她可是期盼儿子将来娶媳妇,过正常人的生活。
不耐烦的,白大婶打开大门,将人轰出去的意图昭然若揭。「我已经懒得跟你罗罗唆唆,我怕孩子跟你学坏,这屋子是不可能让你住的了。至於你欠我们的十万元的养育费,等你出去为男人张开双腿,赚够了钱,有良心的话,拿来还吧。」她吃定了这杂种,早摸透了他的性子,天生反骨,为了挣一口气,他会拿钱回来的。
她倒是不介意他的钱来路乾不乾净。
被人揪著推往门外,白文浩恢复了最後一点尊严,甩开舅妈的手,他说:「你别欺人太甚!」何必含血喷人……。
他跟男人发生关系是出自於自愿,才不是为了钱!
不愿多做任何解释,他和男人所发生的事又何须对任何人交代……
受此糟蹋,他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既无奈又讽刺。白文浩露出一抹戚然的苦笑,这地方有什麽好留恋的?
这家子的人哪个不是跟他连亲带戚?
事实却是他们比不上一个陌生人对他的好。强撑直一身傲骨踏出屋外,头也不回的断绝所有一切,他会记得自己欠这屋子的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