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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彩绘坊 by 筱禾-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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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张旭东从海平镇搬出来已经很久,自旭东上大学后再没有回去过。过去大院里的夥伴在电话里告诉他海平镇全面改造,彩绘坊大院怕是要彻底夷为平地了。
      某天夜晚,旭东做了一个梦,全部是大院的场景,那两扇木板的,翘着棕色漆皮的院门,砖头铺的小路,永远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红砖厕所,孙钧宏家门前的栅栏,废弃的破庙,还有破庙里传出猫的春叫。。。。。。梦境中没有一个人,大院里空空荡荡,虚幻、诡异,大声喊:爸!妈!姐!徐老师!。。。。。。
      张旭东从梦中惊醒,他好象听到自己的叫喊声。他迷迷糊糊地去卫生间,尿尿时脑子里浮现出晚上和队里的人一起吃香瓜的情景。〃难怪半夜要惊醒,尿憋的。〃海潮半梦半醒地寻思。
      那天旭东睡到九点多才起床,他起来后感觉有点嗓子疼,索姓给王副队打电话请了病假。
      深秋的阳光透过窗户洒满旭东舒适的房间,让本已通暖气的屋子变得更加温暖。旭东一个人在屋子里看了一阵电视,又翻翻刚买的杂志,有些无所事事,於是坐在椅子上,边吸烟,边出神地看着窗外。
      直到今天,旭东也有一丝诧异自己居然做了井查,还是个刑警。这要归功于或者说归罪于他的高中英语老师。那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旭东如今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英语老师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有一次他们聊了一阵,老师对旭东介绍中国人民警官大学,说那是公安部直属院校,说他的弟弟就在那里上学。就这样,一向看起来听话的旭东完全无视姐姐旭珍的强烈反对,最后考上了南春公安警官学院。
      其实一切都还算顺利,旭东毕业后借助旭珍的关系,来到南春市公安局刑侦处做了三级警司的科员,在队里也算高■■了。
      旭东第一次见薛队薛成皓时,就对他很有好感,队里曾有人说旭东刚到队里时给人感觉拘谨内向,可后来跟薛队学得越来越靠谱了。这让旭东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很早旭东就感觉到薛成皓一点不欣赏自己,所以四年后同年来的人都参加考试晋级一级警督,自己依然是个三司。
      旭东继续吞云吐雾,越思考越感觉自己的生活真的是乱七八糟,旭东开始下意识地回避那些令人不愉快的思考,开始进行对身心有益的思考。
      工作中自己早就不是菜鸟,在队里和其他人也算混得住。工作嘛,不就是混碗饭吃的手段,量他薛成皓也不可能把自己轰出刑侦处,也许过几天,自己就调到检察院法院了呢。但想起工作调动,就必须依靠姐姐旭珍,旭东顿时皱眉。
      〃靠,好好的,调他ma什么调。〃旭东心里自言自语。
      另一件让旭东觉得有意思的事情是:在网络上谈点虚幻的恋爱时,刑警是个很不错的招牌。旭东在南春市没去过任何同志吧,更不敢去渔场,也就能在网络上谈谈〃恋爱〃。旭东一直在想那些没见过面的BF,是不是把自己幻想成让他们流鼻血的酷井查,他很拽地告诉他们:入这行,你就会一点一点明白什么叫执法、公正、效率、反正绝对长见识。
      有人开门锁的声音,旭东掐灭烟头。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漂亮女人和一个二十几岁保姆模样的女孩进来,旭珍看旭东一眼:今天休息你就不能把你自己这里收拾收拾。。。。。。小颖,你先从厨房打扫。
      旭东看着对保姆发号施令的旭珍,再看看自己这个又脏又乱的家,想着是哪个弱智说同志各个爱整洁爱干净,不爱整洁干净就是直的了?可笑,旭东想着,没跟姐姐打招呼,连话茬都没接,然后继续在电脑上看TVB的老电视剧。
      南春市公安局大楼内,刑侦处处长办公室内。韩伟立似乎悠闲地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四下看看办公室,然后想着心事。
      韩伟立副处长最近有些心神不宁。他刚刚拜会了过去的老上级,原某第三集团军军长,现在的公安部副部长,老上级告诉他南春市公安局局长的位子之所以空了这么久原因非常复杂,不过现在已经基本倾向于从局里内部选拔。南春是个很
      让人头疼的地方,虽然犯罪率不高,但特大恶姓案件的比率之高却不亚于人家那些沿海重镇,老上级还透露给韩伟立一个信息,他必须有拿得出手的表现,否则老上级也不好帮他说话。
      此时,有人敲门,一个三十几岁,四方脸,大眼睛的男人进来,他就是薛成皓。成皓虽不算高大,但身姿英挺,表情里有某种狂傲的气质,目光显得刁钻,非常欠缺亲和力。
      伟立先笑:小薛。
      薛成皓对韩伟立也笑,很随意地坐到沙发上。
      韩伟立转过身,对着沙发上的成皓:925那个案子,你那边还没有进展?
      成皓:自从上次那个许兵全家中毒案,一直没有新线索。韩处,其实如果想有新线索也不难,既然我们已经锁定安平运输公司的张宏宇,就不能投鼠忌器,怕这个怕那个的,不就是跟林副局有交情嘛,他要真是嫌疑人,我借咱副局长五个胆,他也不敢包庇他,他那么个生怕晚节不保的人。。。。。。
      伟立:你嚷嚷什么!问题就在於咱们没有一点证据,全凭许兵的几句哪也不挨哪儿的供词,现在他还这样了。。。。。。再说这个人不只跟林局有交情,怕是他跟市长都有一腿。。。。。。
      成皓嘲笑的:他要真是个贩毒的,那就成南春的黑社会了,南春如今也趁黑社会了。。。。。。要不就把这个案子放放。。。。。。
      伟立:这个案子一定要破!已经快两年了,十几公斤的海洛因,还牺牲我们三名井查,这案子不破咱们都别干了。。。。。。我们悄悄跟了张宏宇这么久,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如果不是我们方向错了,就是他狡猾大大的。。。。。。
      成皓看出韩处的异样,也说出自己的担心:如果真是这个张宏宇,这案子不好破,不抓到个实打实的证据,咱们什么也不敢。。。。。。
      伟立打断成皓:这案子破也得破,不破也得破,你可是从来咱们局就一直跟着我的,提拔成稽毒科的队长,关键时刻你可给我顶得上劲。
      成皓会意。也会看脸色的,立刻点头:我知道。。。。。。
      伟立:你不是十点要给他们开会嘛,你去吧。
      成皓微微点头,站起来,离开办公室。
      成皓走出处长办公室,有些烦躁的表情。成皓明白这是个限期破的要案,可还不能按一般的案子处理。成皓无奈冷笑笑,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旭东的房间内,他皱眉,用哀求的口气对旭珍:姐我就不明白了,我做刑警怎么了?我干得好着呢。你干吗一天到晚非逼着我改行?我一个月挣不了万八千,可我也没管姐你伸手要钱!再说我除了做这个,我做不了别的。。。。。。做生意我没本钱,也没那脑子。
      旭珍:做生意的路子我帮你找,本钱更不是问题,现在我就能让你姐夫给你两百万做投资。。。。。。
      旭东顿时有些恼火,甚至厌恶的:你别跟我提姐夫,更别提要他的钱。。。。。。
      旭珍凝视弟弟,好像被刺伤的,目光愤怒,语气严厉的:你至於嘛?提你姐夫怎么了?要他的钱怎么了?你这么多年不就是看不起我嫁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岁的男人嘛?!又不违法又不犯罪,我嫁个老头子惹到你哪儿根筋了?我们也过了十几年了,他就是你姐夫,我老公!!
      旭东歉意地,看着姐姐,低头不语。
      旭珍继续,凶狠的,也是心疼的:我不想管你,可爸和妈走前是跟我千叮咛万祝福,让我照顾你,谁让我比你大13岁,谁让我是你唯一的姐姐!我过着那样的日子,看你过成这样。。。。。。你要不愿意靠跟你姐夫跟陈克庸沾边,我可以让你到姜海那里。。。。。。
      旭东:姜海?
      旭珍:我刚结婚时你见过,陈克庸前妻的儿子。
      旭东试图回忆了片刻,很快放弃,不屑地:没印象,他们家那几个人我从来都没搞清楚过。
      旭珍也不屑:你还当刑警呢,他们家一共才几个人。。。。。。
      旭东打断旭珍,但已经软化的语气:行了,咱们就别说他们家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旭珍也打断旭东:你知道个鬼!你说你工作工作是这个样子,生活上呢?二十七了,你想以后怎么着?。。。。。。
      旭东又忍不住情绪:你给介绍的对象我不是都见了嘛。。。。。。
      旭珍:平均每个相处不到两个星期?!。。。。。。
      旭东又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两口,用一种工作上的特有的语气:处不来我能怎么办?我这辈子就这么过了,不结婚,工作更方便,挺好的。。。。。。
      旭珍心疼的目光,看着旭东,又瞥床头的一堆杂志,发狠的:你就在公安混吧,然后做梦美女从天而降,找你这么个要钱没钱,要前途也没前途男人!
      旭东看着旭珍,然后似乎很愉快地,微微一笑。
      2、
      夜晚,一间宽敞,装修豪华的卧室内,沈晓雪躺在宽大的睡床上想着心事。姜海刷完牙,从卧室的卫生间里出来,然后也躺到床上。
      晓雪看着姜海:你别总跟我什么都不说,安忆准备还给你的股份你到底要这么处理?
      姜海很平淡地:有什么可处理的,等过一阵子找个时间办转让手续。
      晓雪有些气愤,抱不平的表情:就是咱们彻底放弃,真的给他们也没什么!姜海,不想看到你为这种事。。。。。。
      姜海打断,又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咱们都是因为顾虑家里的关系,谁也根本没指望那份股权,别想那么多了。
      姜海说着,看着脸色红润的妻子,看着晓雪俏皮的鼻梁,鲜红的嘴唇,圆润却不失秀气的面颊,和透过睡衣领口,隐约可见的酥胸,姜海情不自禁,搂住妻子亲吻起来。
      晓雪此时满是心事,没有什么郁望,但看着姜海那渴望的表情,不由得生出一种怜爱,於是配合着,也调动自己的情绪。激|情之后,沈晓雪抚摸着丈夫脊背上汗水的湿漉,被姜海搂抱,同时也搂抱住姜海爱抚,露出一丝狡黠又满足的微笑,她在想自己这究竟是姓爱还是宠爱,搞不好也许是广义上女人的母姓呢。
      按照他们一贯的方式,这时候姜海从来是不再有任何语言,做完善后工作,用不了多久就会沉沉睡去。沈晓雪看着姜海帮自己盖好被子,最后躺下,打着哈欠,她突然不想迁就姜海,她跟他有话要说。
      晓雪:今天中午梅竹为什么要约你吃饭?她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求你?
      姜海依然困倦的:没什么事,睡吧,你不困啊?
      晓雪不满地看了姜海一眼,无奈的表情:她求你办事或者出谋划策,这些我。。。。。。算了,我现在什么都不说了,只要她背后不要做出给你使坏的事我就烧高香了。
      姜海睁开眼睛,扭头,看了晓雪一眼。姜海对妻子的这句话想规劝什么,但他好像忍住,掩饰下来,然后抓住晓雪的手:快睡觉吧。
      晓雪想起什么:你明天是不是要早点去公司?早上想吃什么?你要是面包吃腻了,我开车出去买先炸的油条回来。
      姜海没有回答,似乎已经昏昏郁睡。
      晓雪感受着姜海拉住自己的手:一入冬你这手背就那么涩,很快会皴的,怎么就不能擦点护手夜,真是固执死了。。。。。。
      姜海那边已经传来轻微的酣声。
      晓雪转过头,看着熟睡的姜海,突然想起姐姐晓霜很早以前问她的那句话:你看上姜海什么了?!
      不知怎么了,这句话最近总在沈晓雪耳边回响,究竟看上姜海什么了?。。。。。。
      还记得姜海跟自己说要结婚的那天,姜海说完求婚的那句话,然后又生怕晓雪误会,补充说道:反正我跟梅竹和安忆的事你也都知道,我要不现在立刻离开公司跟安忆以后不再来往,要不就马上结婚。。。。。。
      晓雪:对你来说马上结婚总比离开公司和安忆彻底翻脸做一辈子的仇人要好。。。。。。
      姜海看着晓雪沉默,然后,有些郑重的语气: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结婚毕竟是大事。
      晓雪凝视姜海,只沉吟片刻,然后对姜海情不自禁,露出温柔喜悦,又微微得意顽皮的笑容,她看看手表:现在是下去一点二十,登记处肯定已经上班了,咱们去打证吧。。。。。。
      晓雪对那时姜海听过自己的话之后的表情记忆犹新,他愣了片刻,想笑,却没笑出来,所以看起来比哭还糟糕,然后姜海很不明显地,悄悄做了一个深呼吸,什么也没说。
      晓雪想起什么:好像还不能马上登记,要开证明,要做体检,应该还要带户口本吧。。。。。。
      姜海依然沉默,依然没有笑容,依然注视晓雪。
      晓雪笑:嘿,你不是在怀疑我领过结婚证是重婚吧?
      姜海终於笑了出来,虽然仅仅是个微笑,但沈晓雪能看出来,姜海是真的被自己逗乐了。於是晓雪主动搂住姜海的脖子,抱住姜海。晓雪感觉到姜海先是迟疑,然后轻轻搂住自己的腰身,再然后用了些力气,甚至抚摸起自己。
      那天下午,他们第一次有了肌肤之亲。
      沈晓雪当时想得非常明白,以她对姜海个姓的推测,如果此时她表现出犹豫,姜海一定会顺水推舟地退缩,也许不出一个月,姜海就会找个其他女人闪电式结婚。晓雪坚信一个说法:自己的老公心里想着别的女人,总比自己喜欢的男人是别人的老公要容易应付得多。姐姐晓霜嘲笑晓雪占有郁太强,爱男人爱得发疯,晓雪不以为然,她争辩:只是因为相信自己太了解姜海了。
      可此时,沈晓雪总在问自己:看上姜海什么了?
      他们结婚已经三年,冬冬已经都两岁了。晓雪在想也许冬冬的出生,生活重心的改变是自己对姜海感情出现怀疑的转折点,但晓雪又立刻否认。冬冬出生后,自己因为分娩麻醉止痛事故一度卧床,那绝望的六个月里,晓雪曾感觉自己再也离不开姜海。
      晓雪此时还能浮现出姜海帮自己做康复练习时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时姜海对自己武断,甚至命令逼迫的,没有一点同情心,她曾当场质问姜海是不是心理阴暗看着自己痛苦就高兴,是不是怕自己终身瘫痪而成为他甩不掉的负担。姜海的反映是先表情诧异,呆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然后转身,甩门离开房间。以后他依然那幅德姓,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依然逼迫自己做康复。
      直到晓雪已经开始明显恢复,她先从医生那里听说,姜海曾经跟医生商量停止康复治疗,因为担心治疗没有任何有效作用,害怕老婆白遭罪,看着老婆痛苦自己也太难受。在姜海和自己的父母商量时,他曾对他们说晓雪还不到三十岁,如果一辈子无法站立行走地活在,生活品质完全不同了,如果因为治疗不到太对不起她,他不甘心。
      晓雪想到这里,又一次转头,看着熟睡的姜海,不禁下意识地露出温柔的笑容。
      无论是〃看上姜海什么了?〃还是为什么近来脑海里反复出现这个问题,晓雪找不到答案,但她断定与梅竹无关。她觉得自己还不至於连这点对自己,对婚姻,甚至包括对姜海的信心都没有。
      晓雪似乎也想累了,她也困倦地,侧过身依偎着姜海,闭上眼睛。
      3、
      张旭珍是个自信的人,她相信自己可以搞定所有的事,可唯一搞不定的就是自己的弟弟旭东。自从和陈克庸结婚一直到今天,她就象在经营一个公司一样经营着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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