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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堕入深渊-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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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破血流,隔着衣服都可以看到折断的骨头狰狞的支棱着。若是再继续下去,几条性命都得交代掉。
“住手!”戚少商喊了一声。他不愿意弄出人命,可顾惜朝象是根本没听见。戚少商只有冲上去从后面一下子抱住了顾惜朝。将那纤细腰身揽进臂弯的同时,顾惜朝的拳头也挥到面前,可戚少商看到的不是他的拳头,而是一张满是煞气的脸。冷酷无情的的目光从这样一双美丽的眼睛里射出,竟是要比平常更令人胆颤心惊。戚少商一下子忘了躲避,只是紧紧闭起了眼睛。等了一会,顾惜朝的拳头并未落下。慢慢睁开眼,那犹如地狱修罗的男子消失了,面前是一个好象刚从噩梦惊醒的孩子,一脸的无措和疲惫。
“放开我。”戚少商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顾惜朝。


把惊魂未定的小敏送回家,马五不在,顾惜朝坚持要同戚少商一起护送晚晴回去。他怕同为马五亲人的晚晴也成为敌人报复的目标。在车上,晚晴试探的同顾惜朝说话,又要帮他裹伤。顾惜朝一概冷淡的拒绝,甚至连一个字都不愿意说。戚少商从后视镜中可以清楚的看到晚晴失望沮丧的神情。直到晚晴站在自家台阶上望着顾惜朝欲言又止,顾惜朝都没有正眼看过她。

街上行人很少,戚少商一边开车一边瞟着身边的男子。顾惜朝两眼茫然前望,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戚少商停车,下车,直到拿着刚买的药品回到车上,顾惜朝坐着连动都没动。刚才浑然煞神魔王,现在又犹如游魂痴儿,戚少商实在搞不懂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拽起他受伤的胳膊,才发现衬衫已经被凝固的鲜血粘住。
“要清洗一下才行。”戚少商嘟努了一句。
“什么?”顾惜朝恍惚的说。
“嘿,你对别人和对自己都是这么狠吗?”戚少商回想起刚才血腥的一幕,纵是自己受过训练,也觉得他下手太毒。本来语气里多少带点责备的,却因为抬眼看到他的样子收敛了。
听着戚少商的话,顾惜朝在努力寻找答案,可混乱的大脑理不清一点头绪。他回答不了戚少商的问题,因为刚才的他和现在的他俨然是两个人,顾惜朝无法解释刚才的行为。仿佛是两个灵魂指挥着同一具躯体,或是书上说的双重人格。顾惜朝想不下去,难受的掩住脸,从指缝间溢出一丝微弱的声音。“我不知道。”

戚少商自从接受了特殊任务,便从家里搬出来,住进上面给他安排的公寓。
一直到车子停在公寓楼下,顾惜朝再也没说一句话。他太安静了,要不是戚少商看到他睁着眼睛,一定以为他睡着了。
“来吧。”戚少商下车去开公寓大门。顾惜朝盯着他的背影看,花了点工夫才弄明白自己竟然乖乖跟着他回家了。要是现在才反对,似乎也太蠢了,顾惜朝勉强咽回了异议,跟着戚少商进了门。
公寓里东西很少,因而还算干净。顾惜朝站在门口打量了片刻,拣了把椅子坐下。这时候,戚少商也做好了准备,用剪子剪开顾惜朝的衬衫,开始清洗上药。伤口不算深,但是很长。上药的时候,顾惜朝完全无动于衷,好象伤口是长在别人身上。戚少商很纳闷,进而有点气愤。是不是冷血的黑社会份子都是这个样子?这样想着手里不知不觉用了力气。顾惜朝终于有了反应,细长的眉猛的收紧,牙齿也把薄薄的唇咬的失了血色,而戚少商则因此产生了些许报复的快感。偏巧这个时候顾惜朝抬起了头,正看到戚少商隐忍的得意之色,心里不由又气又恨,从戚少商手里撤出自己的胳膊,胡乱缠着剩余的帮带。
戚少商本来要故意惩治顾惜朝,现在反倒觉得没意思。顾惜朝的动作近乎自残,看的戚少商心里一阵阵抽紧,终于忍不住按住他的手喊了一句:“你疯了?”然后从顾惜朝手中抢过绷带重新散开缠紧。这回,动作比刚才轻了许多,半路还停下来问:“好些了吗?”
戚少商的问话还有些生硬,可顾惜朝听来,一肚子的气全都消了,心里还没来由的涌起酸酸的感觉。顾惜朝不愿意承认那是委屈。虽然戚少商说他们是从小的朋友,可顾惜朝的记忆里已经没有了这个朋友的影子,不应该、也没有理由对着个几乎陌生的人诉苦。可是感情往往不以意志为转移。顾惜朝垂下头,不愿意表露心中的矛盾。

“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戚少商脱口而出。

顾惜朝很快的看了一眼戚少商,又把视线移开。
“你什么意思?”

戚少商暗恨自己说话不过大脑,连忙临时编了个谎话搪塞。
“我是说,你小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胆子小,别人欺负了你,都得我给你报仇。”
戚少商本来觉得自己话说的漂亮,却叫顾惜朝一双幽深的眸子看的心虚起来,连忙假装收拾东西,避开顾惜朝的视线。
半晌,身后传来悠长的一声叹息。

20、
戚少商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望着不远处草坪中央快乐嬉戏的小姑娘,以及满足的看着自己孩子玩耍的母亲。她们生活的简单却无忧无虑,而这份简单的幸福对戚少商来说无比的遥远。
感觉到有人在身边坐下,戚少商没有扭头,仍旧痴痴望着快乐的母女出神。坐下来的人也没有看戚少商,一边悠然喝着手中的咖啡,一边展开报纸细细读起来。
“你和他处的怎么样?”看完一整版消息,那人放下报纸也去看草地上游戏的女孩。
戚少商颓丧的连话都不想说,只慢慢摇摇头。
“别过于苛责自己,”诸葛部长扯起一个浅浅的笑,很宽容的说:“其实他很看重你,你们分开后,他的心情好的很呢。”
戚少商忍住心里的怒火,尽量不去看那张可恶的脸。“既然你在青帮中有人,为什么还偏要让我接近KAY呢?”
诸葛部长听出戚少商的不满,可他一点都不生气,仍很耐心的解释。“我的人只能向我汇报一些浮在表面上的东西,偶尔也有一两条有价值的消息。可他无法接触青帮的核心,要彻底打掉这个组织靠他是不行的。KAY就大不一样了,连我都没想到马五竟会那么器重他。”
不知为何,戚少商觉得诸葛部长话里有话,仔细想想,又找不出什么。“可是我和KAY见面太少,很难从他身上弄到什么。”
诸葛部长的笑容更加高深莫测。“你以为我在睡觉么?有确切消息指明,马五将会开发一条新的海上运输线,利用国内的一家大公司为他传送毒品。”
戚少商不太相信马五会这样做,毕竟这样的风险过于大了。可他没有打断诸葛部长,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听说过傅宗书吗?”
“他掌握着国内最大的海上运输公司。”
诸葛部长对戚少商的回答很满意。“不错。马五就是要和他合作,而你将以他首席助理的身份出现,参与到与青帮的买卖中。当然,马五未必会把他的核心机密摆在你面前,但你起码有了和KAY接触的大好机会,只要你足够敏锐,你会弄到我们需要的东西的。”
“可是……”
诸葛部长猜到戚少商的顾虑所在,不等他问,合起手中的报纸,胸有成竹的拍拍他的肩膀。“可能是天要亡青帮。这个傅宗书原本就不干净,我们也盯了他有段时日了。我向他摊牌,他妥协了。”说到这里,诸葛部长神采飞扬的连眼睛都亮起来。显然,他对自己的手段得意非凡。
诸葛部长没有谈细节,戚少商也无意去打听。最少他弄明白了一件事,他成了半个卧底。


马五俯视着跪在地上,头几乎碰到地板的几个人,嘴角露出鄙夷的冷笑。前两分钟这些人还强充硬汉,但他们很快就学会了作为一个俘虏应有的态度,变的卑躬屈膝,企求留下他们的性命。任何人的尊严,都不值得用生命来换取。这个道理马五早就懂,可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悲凉,或许,他是老了。
本来已经打算饶恕这几条丧家之犬,话到嘴边,马五又忍住了,转而看向身边站着的顾惜朝。
“KAY,这些人是你抓住的,我就把处理的权力交给你。”说完,马五闭上眼睛往后一靠。
顾惜朝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帮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有人却要从中作梗。若是每时每刻都要警惕他们的报复,都要为自己亲人的安危担忧,我想这多少要牵扯会长的精力,令您不能专心吧。”
马五闭着的眼没有睁开,也没有搭腔,可顾惜朝还是看到他的双眉微微一动。略一沉吟,顾惜朝又接道:“当然,最后如何处理,还是要看会长的心意。”
顾惜朝目不转睛的盯着马五,他看出马五对自己的倚重,而这件事处理的结果将决定自己是否真正获得他百分之百的信任。关注着马五态度的人还不止顾惜朝,另一边的文理事虽不动声色,心里也在不停揣测。KAY实在太聪明了,他不直接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从马五的角度,站在他的立场上说话,简直无法让人拒绝。KAY在帮中的一军突起,越来越让文理事感到自己权力的动摇。文理事旁边的裴植则根本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愤恨和嫉妒。
房间中一片肃静,不但是几个俘虏,除马五外的所有人都象在等待着一项宣判。就在每个人都紧张的将要窒息的时候,马五终于睁开眼睛。他的目光带着点悲悯依次扫过跪着的几个人,然后,他摆了摆手。仿佛掸去几粒灰尘,马五宣判了这些人的死亡。几乎来不及再次求饶或做最后的抗争,跪着的人便被拖了出去。大门合上,顾惜朝轻轻松了口气,而文理事和裴植的脸色则更加阴沉。
马五拉开抽屉,将一个文件夹丢给顾惜朝。“和傅宗书的接洽,就交给你去办。” 
裴植听了这话就要反对,文理事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子。裴植看了文理事一眼,压下满腹牢骚,行过礼跟着文理事退了出去。
等房间里只剩自己和顾惜朝,马五才示意顾惜朝坐下。
“你变了。”马五点起一根雪茄,玩味的看着顾惜朝,象是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他似的。“你从前没有这么狠。”
顾惜朝没有躲避马五意图穿透自己的目光,坦然应道:“从前的事我都不记得,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您教导的结果吧。”
马五听了顾惜朝的答话,拍着他的肩膀大笑起来,笑的无比酣畅淋漓。顾惜朝看到马五高兴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只是他的笑容矜持中带点羞涩。这笑容落入马五的眼中,让他突然间塄住,拍着肩膀的手停下来,慢慢爬上顾惜朝的脸颊,目光中透出一些说不出的东西。
“你……真象他……”如同梦呓般的声音说道。
顾惜朝没有说话,也没有躲避马五的抚摩。他凝视着马五,却感到他的视线越过了自己,在遥望另外一个世界的某个人。这种奇怪的事情只出现过很少的几次,马五在隐藏着内心的秘密。顾惜朝觉得马五多半是因为自己联想到谁,那个人肯定和马五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鼓起勇气,顾惜朝想问出自己憋了好久的问题,马五却在这个时候撤开了手,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你去吧。”他说。


当顾惜朝随着马五走进傅宗书的办公室,看见被介绍为傅宗书首席助理的戚少商时,诧异和震惊的神色只短暂的掠过漂亮的脸,很快便归于漠然和平淡,而戚少商却因此涌起一点失望。但他期望些什么呢?戚少商被这个问题困惑着,直到马五和傅宗书简单洽谈后,将大量繁琐的准备工作交给顾惜朝和他,顾惜朝又为了初始的文件材料需要与他共同研究制定,不得不随着走进他的办公室,而且坐在了他的对面。
“请你专心工作。”顾惜朝闷声说着,手里的工作丝毫不停。
戚少商微怔,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KAY身上,脸色尴尬的发红。
“我事先也并不知道会和你一起工作。”戚少商看到顾惜朝面带愠色,觉得自己该向他解释一下。
顾惜朝抬起眼很快的一瞥,又重新埋头工作。“你认为我因此而埋怨你吗?”他说。
戚少商干脆把文件一推,大大方方的盯着顾惜朝看。“难道不是吗?”
顾惜朝也停下手里的事情,同样直视着戚少商。“我只是有点奇怪。”
戚少商微笑着鼓励顾惜朝说下去。
“你不是不齿做这样的事吗?原来竟是个伪君子。”顾惜朝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蔑视,并奉上一个大大的白眼。
戚少商不生气,反倒因为顾惜朝的样子加大了原来的微笑。“我是生活所迫。”戚少商调侃的神情惹恼了顾惜朝,顾惜朝做呕吐状,戚少商几乎笑的直不起腰,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笑过以后,戚少商才端正了神情说:“不过,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抽身而退的。”
这倒不是谎话。
“你会吗?”
难道这就是戚少商的期望?
顾惜朝望着戚少商,惊讶、惶惑、游疑,各种复杂的情绪交错闪过他的眼睛,戚少商甚至从中也看到了一点渴望。但顾惜朝很快垂下头去,眼睛盯着桌上的文件陷入沉默。
戚少商说不出心里的滋味,愣了片刻,他忽然大大伸了个懒腰。“走,我们去喝杯咖啡提提神。”
就在戚少商等的以为顾惜朝生了根长在椅子里的时候,顾惜朝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起身。'
21、
准备事项进行的很顺利,马五都没料到两个年轻人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因而毫不吝啬的对他们大加赞赏,甚至拍着戚少商的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年轻人有前途,想不想到我手下来?” 这个问题不容易回答,说这话的时候,马五观察到一边的顾惜朝带着紧张的神情望着戚少商。
戚少商倒很镇定,他从容的微笑后,既有坦诚的敬意又不失适度的自信。“我以为现在就是为您效力了。”他说。
戚少商的回答很有智慧,马五满意的哈哈大笑,连连说,“只有你配和KAY搭档。”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马五走了半天,剩下的两人俱未开口。

“走吧。”
顾惜朝听到戚少商的招呼,轻轻合起文件夹,默默跟着他走出办公室。看着电梯门上方的数字从“1”开始缓慢的变化,顾惜朝觉得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用手指按压着两边的太阳|穴,强忍着头痛带来的阵阵恶心。忽然,一双手按上顾惜朝的肩背,拇指压住僵硬的颈部有节奏的按摩,力道适中,手法又很柔和。轻松快意的感觉象潮水一样蔓延至全身,驱散了疼痛和眩晕,倦意慢慢袭来,顾惜朝此时恨不得有个东西靠一靠。
叮。电梯打开,顾惜朝抬起沉重的眼皮,游魂样的跨进去,而身后一双手并未离开,仍不急不漫的律动着。
顾惜朝觉得自己恐怕是睡着了那么一分钟,虽然很短暂,但却是久违的安稳。当背后的手探过来,轻轻的拍拍他的脸颊,唤了声“嘿,到了”的时候,感觉竟象是寒冷的冬日要从温暖舒适的被窝中爬起一样的不舍。
等坐进车子里,顾惜朝才发觉不对。工作空闲,戚少商总是要拉着他去街对面的咖啡厅坐上一坐,说是劳逸结合,这几乎成了每日必做的功课。可去那里并不需要开车啊?
戚少商知道顾惜朝要问,干脆赶在他前头解释道:“瞧你的样子,眼圈黑的象熊猫,再喝咖啡,就更别想睡塌实了。”
戚少商说的没错,顾惜朝失眠有一阵子了,而且越来越厉害。工作压力大只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戚少商不知道。
瞥了一眼神情恍惚的顾惜朝,戚少商叹了口气。“你呀,不该给马五这么卖命的干。”这句话从心田涌出,戚少商甚至忘记了考虑这样的言辞会不会引起对方的不满,毕竟马五象对待自己儿子一样的重视身边的男子。
顾惜朝却只是沉默,良久,才听他喃喃的说:“我的命不卖给他,又能卖给谁呢?”


戚少商抬手遮在额前,眼望天边即将坠入海水的红日,虽然夺目的金光已经转为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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