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嫦曦 作者:冬(晋江2012-11-02完结,he)-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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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十天半月尚能忍耐,若是一年半载,你困也困死了。”
怀瑾捏捏她脸:“怎么,我离不得你,你很得意吗?好象巴不得似的。”
嫦曦不再理他,笑着说声睡觉,怀瑾埋头在她肩窝中,低低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争取码两章,放到存稿箱里,周末就有更新了,唉,冲动开文后果严重。。。
☆、要事相商
没有仪蓁和花隐的消息,舜英和若漪各自安分,嫦曦甚至常常忘记府里还有这两个人,赤云每日兴冲冲而来,愁眉苦脸回去,从那日后,绿竹再未来藏书阁,只是派丫鬟拿书回去,赤云只能望着二门叹息。
怀瑾每日去驿馆和广阳王对弈或谈笑,赤云则四处闲逛,京城大街小巷逛遍,觉得也不过如此,不外是街道宽些人多些,可消遣的地方多些,银子水一般淌出去,酒楼多青楼更多,里面的姑娘标致些,可看来看去就厌烦了,哪个都不若绿竹清雅。
皇上也召见过几次,问他些文章诗词,最近一次论及治国之道,赤云开头尚胆战心惊,不知皇上此话何意,后来看皇上和蔼,敞开来针砭一番时弊,不想皇上龙颜大悦,连连说:“孺子可教,广阳王将你管教得很好。”
回到驿馆一说,广阳王笑道:“这是皇上抬举你,若有下次,你尽可畅意直言。”
赤云不解,父王自进京后谨小慎微,这会儿怎么又大胆上了,疑惑间怀瑾笑着进来,广阳王乐颠颠过去迎接,赤云更加疑惑,自己少年时曾负气离家,时隔半载后银子花尽厚颜归来,也未见父王如此欢喜,表哥昨日离去今日再来,父王怎么跟隔了几个春秋似的。
再跟怀瑾喝酒时,满腔委屈提起,怀瑾执子笑道:“舅父的热情只有一解,舅父和母妃兄妹情深,我长得象母妃些,大概舅父透过我看到了母妃,是以总是激动。”
赤云恍然大悟,待怀瑾落子,笑问道:“怎么多日未见表嫂?”
怀瑾一笑,笑容若窗外春风:“她呀,最近迷恋一个顽童,白日里玩闹不够,夜里还想让他睡在我们床上,每夜睡前因为这个跟我使些小性。”
赤云看着怀瑾:“表哥好像乐在其中?”
怀瑾笑容似阳春三月:“她那样万事不在乎的性子,肯跟我使小性,我自然是……”
抬头看到赤云揶揄的笑容,板了脸道:“快落子,等你半天了。”
赤云执起一子:“表哥,绿竹也多日未见了,想死了,夜里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梦的都是她。”
这回轮到怀瑾揶揄:“哦?看来广阳王世子是少年思春啊。”
赤云央求道:“表哥,让我见一面,要不,瞧一眼,瞧一眼也是好的。”
怀瑾脸一板:“思慕本王妾室,还要暗里私会,燕赤云,你可知罪?”
赤云陪笑道:“明明是表哥允了的,绿竹也允了。”
怀瑾挑眉看向赤云,赤云也不隐瞒,将那日书房偶遇一五一十说于怀瑾,怀瑾讶然道:“竟看对眼了吗?倒是难得,既应了你,耐心等着就是,只不过,可能是一年半载,也可能三年五年。”
赤云瞪圆了眼睛:“我倒是无所谓,等着就是,可绿竹,到时候青春已大,表哥,你也太狠了。”
怀瑾看着棋盘:“绿竹值得你等,就等着吧。”
赤云应了一声,呆呆看着棋盘,黑子白子分明是绿竹灵动的眼眸,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三年五年,何其漫长啊,他长声叹息,怀瑾一笑拨乱棋盘:“走吧,骑马去。”
赤云说声好,快到府门外,怀瑾说声等等,又折了回去,进院门正看到麒儿抱着嫦曦脖子,口水蹭了她一脸,皱着眉头过去将麒儿手拨开,塞给一旁候着的乳母,麒儿不依,哇哇哭了起来,嫦曦瞪一眼怀瑾伸手去抱,怀瑾捉住她手:“回屋去,有要事相商。”
嫦曦只得跟着回屋,怀瑾唤声青梅,吩咐道:“为王妃梳洗更衣,脸好好洗洗,差人到库房挑一套胡服来。”
喝口茶问嫦曦:“要何种颜色?”
嫦曦一头雾水:“不是有要事相商吗?”
怀瑾点点头:“昨夜不是说想骑马去?挑骑马穿的衣服,算不算要事?”
嫦曦眼睛一亮,忙说道:“青色青色,越简洁越好。”
青梅答应着出去吩咐,过一会儿进来,听到屏风后哗哗的水声,进去时,王爷正摁着王妃为她洗脸,一边洗着一边数落:“麒儿的口水舔你一脸,也不嫌脏,多抹点皂角。”
嫦曦哀声说道:“轻些,快破皮了。”
怀瑾听到青梅进来,手中帕子一扔:“青梅,好好为她洗洗,一脸的腥味儿。”
嫦曦白他一眼,怀瑾也不理会,自顾净了手在一旁等着,有人拿了衣衫进来,嫦曦瞧着窄腰窄袖,跃跃欲试,推怀瑾出去换了,再看着满头长发,眼眸一转在青梅耳边如此这般。
怀瑾拿一本书,耐下性子等着,有人悄无声息站到他面前,一抬头,嫦曦俏生生笑看着他,一身青色胡服,头上没有珠钗,只简单挽了高髻,脸上未施粉黛,晕着薄瓷一般的光泽,怀瑾轻咳一声:“怎么跟个小子似的,有失体统。”
嘴上如此说着,眼角眉梢却怎么也掩不住笑意,她可真是别出心裁,见她愣着,将她手攥在掌心说声走吧。路上想起她夜里在上方跃动着,突然就说道:“骑马,是不是也一样感觉?”
怀瑾又笑起来,将她手攥得更紧了些。
赤云久等不至,远远看见怀瑾牵着嫦曦出来,嚷嚷道:“让我好一通等,原来找表嫂去了,表嫂大家闺秀,也能骑马吗?”
嫦曦白了赤云一眼,怀瑾笑道:“我说能就能。”
嫦曦过来踮起脚尖在赤云头上一拍:“关你何事,休要扰了我的兴致。”
赤云摸摸头嬉笑道:“不过表嫂这样,还真是好看,别有一番滋味。”
嫦曦得意一笑,怀瑾看着赤云悠然说道:“小心有大雁啄你的眼。”
赤云扁了扁嘴走在前面:“后面没长眼睛,看不到你的美娇娘,总行了吧?”
说笑着来到门外,怀瑾拦腰一抱,将嫦曦放在马上,自己骑上去坐在她身后,一手搂住她腰,一手执住缰绳,喝一声驾打马而走,待嫦曦回过神来,眼前已是青山绿水杨柳依依,不觉已置身城外。
往身后的怀中一靠,大声喊道:“怀瑾,再快些。”
怀瑾一夹马腹,□骏马风驰电掣一般去追赤云,一边纵马驰骋,一边大声问嫦曦:“头晕吗?”
嫦曦大喊说一点不晕,为了证实,大声唱起歌来,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嫦曦歌声率性随意,只顾唱得大声,不时走调跑腔,怀瑾一笑,搂在她腰间的手更紧了些,到了岔路口,一拨缰绳,马儿朝着和赤云不同的路跑去。
嫦曦唱了一会儿提出要求:“怀瑾,我要自己骑马。”
怀瑾跳下马来,马夫一般在前牵着,嫦曦骑在马上四处张望,走走停停,怀瑾松了缰绳,嫦曦独自骑了一会儿,自然也要纵马飞奔,怀瑾知道劝说无用,轻轻一拍马屁股,马儿扬开四蹄,嫦曦默记着怀瑾教的要诀,手中缰绳怎么也不能收放自如,眼看马越跑越快,大声惊叫起来,最后跌在怀瑾臂弯中,吓得面如土色。
待缓过来兴致不减,试探着学着怀瑾抚了抚马的鬃毛,叉腰说道:“改日再来,总要学会才罢。”
怀瑾看着她满不在乎笑嘻嘻的摸样,心里升起异样的情愫,一把抱住她吻住她唇,嫦曦最经不得逗引,很快酥麻了身子,两手去解他的衣衫,忘了身在光天化日荒郊野外……
赤云照过来时,只看到马儿悠悠吃草,一男一女背对着他,依偎着看向天边,蹑手蹑脚走近,听到表哥吟道,闲听微雨染落花,笑看春风醉斜阳,声音低而缓,嫦曦往他肩头靠了靠,轻笑起来,怀瑾看着她,似乎痴了……
赤云啊一身大叫,惊醒了二人,气呼呼说道:“什么春风醉斜阳,我看醉的是二表哥,以为你们走错了路,却原来嫌我碍事,故意为之。”
怀瑾轻咳一声:“不是嫌赤云碍事,实在是,我们有,有要事相商。”
刚松口气,嫦曦看着他头顶一根青草,噗嗤笑了出来。赤云顺着嫦曦目光,一看就明白了,再看二人衣衫发皱,脸颊上似有绿色,促狭笑道:“哼,事关子孙后代,确实是要事。”
怀瑾面红过耳,赤云不依不饶:“以后表哥确认和表嫂没有要事的时候,再找我。”
怀瑾脸色更红:“分明是你总找我。”
赤云指着怀瑾叫起来:“表哥脸红了,这可是头一次见,哈哈,有意思……”
怀瑾紧紧抿住了唇,嫦曦看他不自在的摸样,一把攥住他手:“行了,我们回家。赤云又小家子气了,大惊小怪的,这男欢女爱不过寻常之事,若吃饭一样,饿了就得吃,碰上好吃的,不饿也得吃几口……”
赤云目瞪口呆,嫦曦还要再说,怀瑾伸臂夹住她腰,将她脸朝下抛在了马背上……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扔地雷支持俺,有亲头一次盯坑,感动得热血沸腾,又码一章,放上来,所以,今日双更了,自己给自己撒花先:)
对了,这文双更也是第一次,这么多第一次:)
闲听微雨染落花,笑看春风醉斜阳,这两句,俺的原创啊,也不知道押韵不,嘻嘻。。。
☆、离愁别绪
又一个阳春三月,怀瑾再次奉旨离京,送广阳王及世子回广阳郡。
怀瑾站在院门外往院子里看去,依然是轩窗下石阶上,嫦曦懒散沐在春阳中,这一次却没有打盹,只是笑眯眯看着满院子转圈的麒儿。
怀瑾想起去年父皇召他过去,商量西北灾荒一事,本来有意让太子前往,他坚决请命,说是储君不可擅离,再说西北民风剽悍,多有偏僻荒芜之地,万一太子遇险,谁也担待不起。
皇上许了他去,想到再不用面对彦歆,不用面对帝后,他几乎逃一般离开了京城。
嫦曦的笑声打断他的思绪,皇上命他协领西南军务,等待数载的良机就在眼前,他激动欣喜,一路策马快行,他想快些回家告诉她。
看着她欢快的笑容,怀瑾脚步滞住,心中似有什么缠绕,丝丝缕缕的,生出几分怅然来。时隔一年,心绪竟大不相同了。
自从那日骑马归来,放下心思陪着她,曾共浴春阳携手看月灯下对弈通宵谈书,也曾溪中踏水湖边垂钓爬山登高折柳为笛……
此一去,何日归?自己心存不舍,她呢?可会思念我吗?还是一如既往,惬意自在。
突然就没了把握,怀瑾敛了双眸,转身欲往书房而去,嫦曦唤他一声:“早就看到你了,还不进来?”
怀瑾一笑迈步走进,嫦曦笑看着他:“怀瑾快看麒儿,走路越发利索了,果真是有苗不愁长。”
怀瑾点头说是啊,嫦曦拉他到榻上:“又进宫去了?每次进宫回来都一脸倦色,累得跟打仗了似的,晒着太阳歪一会儿,给你沏壶明前茶吧。”
怀瑾低低嗯了一声,青梅端上茶来,嫦曦一手扶住他肩,一手端了茶盏送到他唇边,怀瑾看她一眼,嫦曦催促道:“快喝,嘴上起皮了。”
怀瑾低头就着她手喝了,唇贴在她手背上,喃喃唤了声嫦曦,甫唤出口就是一愣,怎么就唤她做嫦曦了?嫦曦却没听到一般,将茶盏递给绿梅,趴在他胸膛上低笑道:“我算过了,这一月里,除去来月信那几日,我们夜夜没落,有时一日几次,怎么就怀不上胖娃娃?”
怀瑾看向四周,人影全无满院寂静,嫦曦笑道:“早嘱咐青梅了,知道你喜欢清静,只要你在,就把人都打发得远远的。”
怀瑾手覆上她的手:“我们总会有孩子的,何必急在这一时?”
嫦曦不依:“看着麒儿就眼馋。”
怀瑾一笑:“此时万不可有孕。”
嫦曦耸了眉尖,怀瑾看着她:“太子妃假孕,吉王妃居于长春宫,皇后岂能容你再有身孕。”
嫦曦更加不悦,怀瑾抚上她脸:“再说,舅父和赤云过两日动身离京,我奉旨护送,我不在的时候,你若有孕,我心难安。”
嫦曦嗯一声:“放心吧,我顾得了自己,快去快回啊。”
怀瑾看着她,心里隐约有些期盼:“我奉旨协领军务,不知何日才回。”
嫦曦叹口气:“只能等你回来再生胖娃娃了。”
颓然躺倒在他怀中再不说话,怀瑾心中有些发闷,竟连嘱咐的话都没有?也不张罗着为他收拾行装?就惦记着胖娃娃,气闷了半天,还是要嘱咐她几句,府里的人宫里的人都要小心,万不可滥发好心惹祸上身。
说几句不见嫦曦应声,扳起脸看一眼,已经睡着了。
胸腹中堵着的叹息溢了出来,想要抽身起来,嫦曦依偎在他怀中睡得正香,只能老实躺着,望着头上青天等她醒来。
湛蓝的天渐渐阴沉下来,有凉风吹过,怀瑾抱嫦曦回了屋中,看窗外雨点落下,再看看怀中酣睡的容颜,又叹口气,嫦曦,怎么就叫她嫦曦了?对了,她是嫦曦,若是有任何事,她竟无人可以依靠。
嫦曦醒来,怀瑾带她来了前厅,长丰正恭敬候着,嫦曦一眼瞧见他,冲过去拍他脑袋两下:“没良心的长丰,叛徒。”
长丰委屈看着怀瑾,怀瑾笑道:“行了,不是有意认长丰做弟弟吗?今日就认下。”
长丰一惊,嫦曦又拍他一下:“怎么?还不愿意?”
长丰依然发愣,怀瑾道:“是命令,愿意不愿意都得认,我离京期间,长丰答应我,当王妃是亲姐姐一般保护。”
长丰跪下说领命,嫦曦拉他起来:“不愿意也不勉强,哪有逼着人认姐姐的道理。”
怀瑾看着长丰脸色一沉,长丰忙笑道:“自然是愿意的,只是一时给惊着了,小时候就被卖了,一直盼着有个亲人。”
嫦曦拍拍他肩:“这就好,见面礼回头让青梅送去,成亲的事,包在我身上。”
长丰挠了挠头,嫦曦道:“客套话不用说了,以后是自家人了。”
长丰走后,怀瑾也出了府门,说是有事要办,是夜未归,嫦曦翻来覆去,睡得不太踏实。次日一早怀瑾回来,嫦曦脱口问道:“昨夜去了何处?”
怀瑾随口道:“昨夜在绿竹屋里。”
嫦曦奚落道:“哦,相商要事?”
怀瑾点点头又觉不对,看向嫦曦时,嫦曦已转过身去,看不清脸上神色,淡淡说道:“不是要给赤云?这次可跟着去?”
怀瑾没有说话,喝几口茶方说:“可吩咐人收拾行装?”
嫦曦声音更加清淡:“舜英会着人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