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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越姬 完整-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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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泾陵公子迅速地皱起了眉头!

  终于,他那越来越急促浑沉的呼吸,变缓了一些。他前倾低头的动作,也是一顿!

  卫洛闭了闭眼,悄悄地吐出一口气。

  泾陵公子有点冷的声音从她颈侧传来。“楚王?哼!”

  他重重一哼,声音中已是带了一分杀气。

  这杀气,把他刚刚涌出地冲动洗了个干净。泾陵公子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再转头看向低垂着头,可怜兮兮的卫洛时,不由哧笑道:“又给小儿唬过了!”

  这一句话,他和卫洛都明白。

  卫洛低着头,眨了眨长长地睫毛,低低地说道:“听那越嫡公主之言,并无意就此弃公子而去。”

  泾陵公子静静地盯着她,盯着她。

  半响,他微微一晒,叹道:“好一个小儿。”

  他这不是说越嫡公主,而是感慨卫洛。卫洛这人便是这样,明明把戏都演过了,令得他的性趣都消去了,她还会善始善终,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样,把戏继续演完,把话继续说完。

  泾陵盯着卫洛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又是一勾。

  他手臂再次收紧,直把卫洛修长温软地身子紧紧地搂在怀间。

  他低下头,脸靠近她的颈侧,感觉到那细腻温香中传来的阵阵颤抖,他低低的声音再次传来,“何惧怕至斯?”

  这已是他今天晚上第二次问卫洛同一句话了。

  卫洛嘴唇哆嗦了几下,咬了咬牙,在狂猛得心跳,阵阵的眩晕中,低低地说道:“洛实不惯与丈夫近!”

  这是回答了。

  她的回答,得到的是泾陵公子的哧笑声。

  他的脸继续向她的颈侧凑近,慢慢的,慢慢的,那高耸的鼻子,在她颈项的细毛上微微一划,如春风一样,微微荡了荡,却勾得卫洛的心脏直是朝天空中猛地一晃,远远地抛了开去!瞬时间,一股酥麻伴着眩晕,从她的小足处涌出,直令得双足发软,膝间酸痛,下腹处一缩!

  紧接着,卫洛那高高竖起的颈部寒毛,清楚地传来了他的第二个动作。泾陵公子在她的颈项间蹭了蹭鼻子后,头微一抬,竟是把嘴唇贴上了她的耳际。

  他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耳际!

  他这个动作一做出,卫洛再次受不了了,她的双腿一软,整个人向下一滑。当然,才滑了两寸,腰间再次一紧,那只铁臂又把她搂住了。

  然后,泾陵公子沙哑低沉的笑声帖耳传来,“竟是紧张至斯!”他说到这里,微微一晒,又笑道:“小儿脸上处处皆以粉遮之,此处最少,还可亲近!”

  他这是一句自说自话。

  那从耳洞处酥酥传来的嗓音,令得卫洛的膝头再次酸软时,心头终于有了一丝明悟:他真的对我的遗容之事一清二楚!我,难不成我今晚是在劫难逃?

  ‘在劫难逃’四个字一出,卫洛飘啊荡啊,在半空中旋转地大脑又有了一丝轻清明:不,不,我还可以想法子,对,我还可以想法子!

  搂着她的泾陵公子不知道她的挣扎不安,他只是把卫洛紧紧地搂在怀中,脸凑近她的颈侧。深吸了一口气后,再次低笑道:“何惧我至斯?上我之塌,荣华可期!小儿,”他刚说到这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生生地住了嘴。

  卫洛的心脏再次收紧:他说到这个时候中断,定是怀疑到了什么。哎。

  正在这时,那肥腮上印满胭脂的贵人向泾陵公子晃了晃酒樽,嘶声大笑道:“公子既然搂上了佳人,怎地只顾着如鸟儿般交颈私语?何不香唇渡酒,相濡以沫,宽玉带,解襟怀,尽欢爱之事?”

  这贵人每说一个字,卫洛的脑海便被巨鼓重重地敲击一下,每说一个字,她的心脏便向胸膛冲上一次!一番话说完,卫洛已是心跳欲脱,晕眩之至!

  从来没有一个时候,她这般想持剑杀人,想把那肥胖不堪的老男人一剑给斩了!

  第八十九章是胜了,还是败了?

  这股冲天怒火腾腾一升,顿时把卫洛晕沉的大脑一冲。终于,她找回了一线清明。

  这时,她腰间又是一紧,接着下巴被一只修长的手扳转,只听得泾陵公子低沉的笑声传出,“香唇渡酒,相濡以沫?善!”

  他一边说,一边竟是真仰头含过一口酒水,头一低便向她的小嘴罩来!

  泾陵公子的薄唇越逼越紧,众贵人中开始传来一阵小小地鼓噪和笑闹声时,突然间,卫洛身子一滑!

  她这一滑,用上了五分力道!

  现在的她可不是吴下阿蒙,这一用力,竟是把泾陵公子紧搂着腰间的大手给弹了开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传出,卫洛生生地弹开了泾陵公子的手后,整个人一滑一溜,便从他的膝头退了出来。她也不等泾陵公子反应过来,脚步稍稍后退,整个人便是跪趴下,以五体投地的方式,跪在泾陵公子脚前颤抖不已。

  卫洛这个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一时之间,等着看好戏的众贵人都是一惊,他们齐刷刷地抬头看向泾陵公子。而后面喧闹着的贵人,声音也越来越小,一个个也转头望来。

  泾陵公子淡淡地,静静地盯着跪趴在地上的卫洛,深刻俊美的脸上甚至还有一抹笑容:他就知道这小儿定有招数使出。

  他微微侧头,双手置于膝间,身子前倾,盯着卫洛乌黑的后脑勺,懒洋洋地笑道:“足矣,可以说矣!”

  他是说,你颤抖也颤抖够了,可以说话了。他这句话一说出,前排听得到的贵人们都睁大了眼,一脸愕然,也一脸不解。

  趴跪在地上的卫洛,自是对这句话置若罔闻。她依然把额头贴在地板上。暗自咬了咬唇后,卫洛颤着声音,以一种极为老实,也极为不安的语气说道:“禀公子,洛昨晚得梦先父。”

  她才说了这么几个字,众人的脸色便凝重起来。泾陵公子的眉心跳了跳,冷冷地盯着她,一股危险地火焰在他的眸中燃烧。

  卫洛这句话中提到了先父,这可不是一个寻常的字眼。时人最重者,排得比自己的生命,家族的前途还要重的,便是祖宗祭祀几个字。

  这是一种很强的信念,很强很强,一直到了今天。绝大部分中国人都是‘见神就拜,见庙就进’的,西方人心目中珍之重之的主和神,在中国人眼中就是一个‘信则有,不信则无’的玩意。

  但是,看似散漫而不敬鬼神的中国人,他们的心目中普遍有一种信仰的,那信仰便是这个:祖宗!

  所以,卫洛拿‘先父’两字说事,可是一种很严重的,也应是经过慎重考虑地举动。

  卫洛依然额头贴着地板,颤着声音说道:“先父责骂于我,说富贵权势当于直中求,智中取,剑中索!岂能以区区丈夫之身而行弄臣之事?”

  卫洛虽然颤抖着声音,音量却并不小。

  正在寻欢作乐的众贵人,已在不知不觉中全部安静下来。在这回音极好的大殿,卫洛的颤音传荡得很响亮。

  在泾陵公子紧紧地盯视中,卫洛抬头再重重地一叩,说道:“求公子作主!”

  她的话都说得这么明了,都说了自己不能以丈夫之身而行弄臣之事了,还要公子做什么主?

  当下众贵人都看向泾陵公子。

  他们的眼神很淡然:不过是个生了双好眼的清秀童子而已!他既不愿意,弃之就是。这天下间愿意侍候公子泾陵的童男还少了去?

  众人很平静,也很不以为然。只等着泾陵公子顺口应了。

  泾陵公子依然双手放在膝头,维持着微微前倾的姿势盯着卫洛。

  刚才那簇怒火,在他眼中只是一闪而过。还没有人看清,便已被他收起。此时的他,脸上依然带着一股淡淡地,似笑非笑地笑容。

  他深深地盯着卫洛,半响,才缓缓说道:“且近前来!”

  “诺!”

  卫洛膝行两步,慢慢地来到他的身前。

  蓦地,一只修长的手伸出,勾起了她的下巴。

  卫洛抬起了头。

  纵使抬起了头,她的眼睛也是微垂的,长长地睫毛正在那里不停地扑扇着,苍白的嘴唇充分的表达了主人是真在紧张。

  事实上,她压根不敢看向泾陵公子,她害怕。

  泾陵公子勾起她的下巴,近距离地盯着她的脸,慢慢的,慢慢的,他的脸凑近卫洛。

  当他吐出的气息一丝丝渗入卫洛的耳洞时,他开口了,声音很淡,很平和,“藏头遮面之徒,也敢拿‘先父’说事?”

  他这句话,真的说得很平常,非常的平常。听不出半点火气,也没有半点不对头。

  可是,他手指勾着的卫洛,脸色却是刷地雪白,她不知不觉中,紧紧地咬住了嘴唇。

  她慢慢地抬起眼眸,看向泾陵公子。

  这双墨玉眼珠光盈盈,满满是乞怜,乞怜。

  卫洛苍白着脸望向泾陵公子,嘴唇颤动半天后,却说了一句。“如入君手,盼请垂怜!”

  这句话,她一说完便隐隐感觉到有点熟悉。

  这句话,曾是一个脆弱的处女面对一个欺凌自己的恶汉说的!

  此时此刻,卫洛珠泪盈睫,颤抖着说出这八个字,是因为她真的感觉到了他的杀机!

  她感觉到,他的耐心真不多了。以前他觉得自己有趣,再说在他而言,天下美人多的是,对于卫洛的真面目是很美还是清秀,他并不怎么在意。他只是喜欢逗逗她而已。

  可是,他现在说出的这句话中却有了杀气,沉沉而来的杀气。

  卫洛说出这八个字后,嘴唇一个劲的颤抖,墨玉眼中泪水盈盈欲滴,小脸惨白如纸,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的模样。

  泾陵公子紧紧地盯着她,紧紧地盯着,一瞬也不瞬。

  半响后,他手一松,施施然地站了起来,俯视着她淡淡地说道:“不欲为弄臣?也可。”

  他的声音虽淡,却与刚才的低语不同,众贵人都听得到。

  这是贵人们意料中地回答,没有人吃惊。

  泾陵公子盯着又趴跪在地上的卫洛,磁性低沉的声音在大殿中缓缓传响,“念你有贤才,可暂掌副内事一职。”

  他说到这里,声音蓦地一寒,目光沉沉,在他的盯视中,卫洛的小身板不由自主地,努力地向地板上趴去,都差点成了扁平体了。

  盯了她片刻后,他轻哼一声,以一种状似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若有欺我,罪无恕!”

  这声音中杀气腾腾,任何人都可以听出的杀气腾腾。

  依然没有贵人在意,因为,既纳其言,又惩其擅言,恩威并施,这也是贵人们的驭下之道。虽然对于高贵的贤士不怎么用,但对于墨眼小儿这种,曾有过卑贱经历的人使出,也很正常的。

  第九十章副内事

  只有卫洛听出了这话的大不寻常,那句‘若有欺我,罪无恕!’是严厉的警告!也是一种威胁!

  卫洛贴在地板的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如她,欺骗泾陵的话实在太多了,多得他和她都心知肚明。

  在众人的哄闹中,泾陵公子施施然地坐下,他盯着卫洛乌黑的小脑袋,半响才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退下吧。”

  “诺。”

  卫洛爬起来,躬身后退两步,才转身向席中走去。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恭敬之极,老实之至,令得看到的权贵们,更是不在意地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一怯弱小儿而已!

  卫洛回到塌上,她刚跪坐好,前排的那青年贤士便转头向她看来,他盯了她半晌,叹道:“父令不得为弄臣?哎,丈夫诚丈夫,却道路艰难矣。”

  倒是一个黑瘦的麻衣老者赞赏地瞟了她一眼,声音嘎嘎地说道:“功名富贵,本应直中取,剑中索!善!”

  卫洛勉强朝两人挤出一个笑容来。

  在她的前后左右,都有贤士剑客向她看来。这些目光中,居然大部分是赞赏地。特别是一些贤士,对上她的目光时,还会向她微笑点头示好。

  在这些人中,有一高胖的剑客也对她大点其头,露出一口黄牙笑道:“小儿有好父!终又少一奸邪子孙。善!”

  这话一出,卫洛那勉强挂着的笑容都维持不下去了。

  下面的时间里,卫洛一直低着头,老实地低着头一动不动。

  笙乐飘荡,软香靡靡,众贵人显然意兴正浓。不过公子泾陵与众人寒暄了一阵后,便宣布散席了。

  众贵人离席之时,纷纷把看中的处女童男索回去继续欢愉。

  回来时,卫洛不再是公子泾陵的贴身之臣,所以她也没有资格坐上他的马车。当然,她也并不愿意。

  跟泾陵而来的都是一等贤士,他们的马车中也没有卫洛的位置。

  最后,卫洛自己要求坐上了驭夫之侧。

  坐在这最宽敞的地方,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卫洛的心渐渐开朗起来。她眯着眼仰望着天空上的明月,欢喜地想道:不管如何,总算今晚可以安稳地睡一觉了。

  ‘支支滋滋’的车轮滚动声,腾腾燃烧的火把光中,卫洛笑了一会,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驶在前面的泾陵公子的马车。

  看着看着,她慢慢收住了笑容。

  不一会,车队回到了泾陵府,卫洛找到一个管事说了自己的新任命后,便被那管事在三等食客区安排了一套小厢房,厢房共有七八个房间,有浴房有厨房,虽然厨房中空荡荡的,连个陶片都不见。

  她如今是泾陵公子亲口任命的副内事,因此,她住的厢房里,不但配有两个侍婢,还被管事任命她的工作,便是主管奴婢们。

  也就是说,三等食客区这一大片的奴婢,进出任职,卫洛都可以插手管了,尽管原来便有人管着。

  一切处理妥当后,卫洛把两奴婢使出,清洗了一下便躺到了床上。

  她原来以为,自己会一落床便睡得香香的,没有想到她根本睡不着。

  这一晚上,她明白了很多事。最重要的是,她明白了自己这个前身与公子泾陵的仇怨来由。

  一想到这里,她便打了一个寒颤。以前她很乐观,总是安慰着自己说,泾陵公子对自己还是不同的,也许一直是自己想多了,也许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并不会杀了自己。再说,这三年来自己长变了很多,他和他的人应该不会记得一个应该死去的小丫头的。

  可是,经过今天晚上,她没有办法这么乐观了。而且那越嫡公主出现了,说不定她和她身边的人便认得出自己。

  伸手捂着胸口,卫洛侧过头,透过纱窗看向外面的明月。明月团团,浮云缕缕相缠。卫洛忍不住轻叹一声。

  心动,对她来说,实是寻常事。

  见到优秀的,自己喜欢的那一型异性,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心动过,心动过很多次。

  不过这种心动,只是淡淡的,隐隐的,只是某种含有期待和羞涩地情绪。不过一转身,一离开数日,这种原来只是淡淡的心动便会被她抛到脑后。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真不一样。

  在今天之前,她在这种平生最强烈的心动中,已有了某种渴望,某种梦想。

  在今天,得知了两人的恩怨来由后,她的心开始发凉,可是,她依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去渴望,去梦想。

  少女情怀总是诗啊。

  胡思乱想了一阵后,卫洛刷地一下坐起身来。

  从纱窗口洒进来的银光中,卫洛双眼炯炯,睁得老大:不对!他最后一句话很不寻常!我要想一想,我再仔细想想!

  淡淡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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