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板先生爱反骨(寄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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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别人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我们都能快乐。”而强扭的瓜不会甜。
他叹了一口气,也努力对抗心里的罪恶感。以前他认为一个负责的男人必对感情忠诚,现在他依然这么认为,对真爱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他很抱歉雅子不是那个对的人,原以为可以这样和她度过平凡的一生,现在回想起来若真的那么做,他一定会后悔终生。
“我到底做错什么事?还是有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你很好,但我直到遇到了她,才知道你的好不是我需要的。”他再叹了一口气,语调放柔的说:“雅子,当初我们要交往时就说好了,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们相处的模式,你可以离开,我们并没有永远的承诺。”
“但是在我心里我是以‘结婚’为前提来看待这段感情的。”她特别强调这两个字。
“我真的很抱歉耽误了你的青春,但我真的更不能耽误你的后半辈子,除了继续跟你再走下去,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交往以来,他们之间总是淡淡的,最亲密的接触也仅止于浅吻,以现在社会开放的风气,应该无损于她的名节。
但这不是让他脱罪的借口,他若想安心,最好的办法是看到她也能有个幸福快乐的归宿。
此际尽管会承受无数骂名,他想那也是他应得的,他会面对这一切。
“你以为这么说就是负责吗?”她收起泪眼,冷声说。眼泪没法令他心软回头,她也不想再哭下去毁了自己精心描绘的彩妆。
“你是一个好女人,是我们没缘分。”
“而你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千鸟雅子控诉道,站起身准备离去,她骄傲的宣告,“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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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结果不是如范丹提所希望的圆满,不过也算是和千鸟雅子说清楚了,就盼她早日走出情伤的阴霾,寻觅到真正属于她的春天。
心情一松的他偕美出游,徜徉在大自然的美景之中,青山为伴,绿水长流,放眼望去是无边绿野,多少烦躁随之散去,尽得清心。
“我又见到小冬那孩子了。”很乖巧,帮行动不便的奶奶做资源回收。
“喔。”唐冰喻虽不解他为何提到拾荒的男孩,但语气也不甚热络,当是他无意提起的一句话。
“听说他的父亲是撞死你兄嫂的肇事者。”他低眸一视,仔细地盯着她面部表情。
身一僵,她缓缓地侧过头注视那双深幽潭瞳。“谁告诉你的?”
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她无意勾起昔日的伤痛。
他摇头。“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以你有仇必报的个性,你怎么会放过他们呢?”
范丹提不懂性情刚烈的她为何会暗助老少,不只关切他们的生活起居,还暗中以无名氏身分加以资助,藉由清寒奖学金名义帮他们度过一次又一次的困境。
当他从唐家老三口中得知此事时,着实惊讶不已,一个集任性、狂妄、蛮横于一身的人怎会有无私的举动,默默地付出而不张扬,不求任何回报。
她又再一次颠覆他的想象,总以为他已经够了解她了,冷不防又冒出她完全出人意料外的面貌,让他忙着吸收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慢慢消化千变个性所带来的冲击。
她像一本书,悬疑刺激,时时出现令人屏息以待的情节,高潮迭起,精彩万分,引人入胜的一翻再翻,没看到结局不舍得放手。
而他是爱书的人,对这本书着迷了,他细细品味,不急着翻到最后一页,字里行间的温柔和浓情是他极欲探索的秘密,她在书里隐藏自己,不让别人找到。
“我高兴,怎样。”她不驯的扬起唇,眼神傲慢。
“不,应该不只这样,我发现……”他故意吊胃口的顿了一下,乐见她紧张的追问。
“发现什么?”唐冰喻恶狠狠地逼问,揪着他的衣领鼻对鼻、眼观眼。
“喻,你很不安。”他笑着啄吻香唇,眼底含着纵容的爱意。
她眸光闪了闪。“少喊得亲密,你到底知晓多少?”
“不多,但……”
“但?”她一颗心被他吊得十丈高,浮在半空中。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没我想象中的坏。”其实她的心和她的容貌一样美丽。
不习惯受人赞扬的她松开手,别扭地侧过头。“哼!要你多事,我只是懒得计较而已。”
“是吗?”他的笑含着某种深意,让她浑身不自在地脱口一出,“不然你要我怎么做?杀了急着送难产妻子到医院急救的丈夫,还是让刚没了母亲和妹妹的小孩也失去父亲?”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一开始她的确心存报复,怀着恨意想要他们一家陪葬,在她的心中只有亲人最重要,其他的人都该死,血祭亡魂理所当然。
可是当她看到白幡飞动的灵堂,一张相片和牌位,这对年轻的母女本来有机会活下来,却因为来不及送医而枉送性命,一尸两命。
她无法漠视堂下嚎啕大哭的三名稚儿,即使他们还不清楚死亡的真正意思,泪流满面的哭喊着要妈妈,丧亲的她感同身受,忍不住鼻酸。
虽然她没亲手摧毁一个家庭,但三年后被吊销执照的肇事者在同一路段与逆向行驶的货柜车对撞,当场弹出车外,车毁人亡。
“喻,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可爱。”她若生在古代,必是仗剑执言的侠女。
她一怔,面上蒙了一层淡淡红晕。“你在胡说什么,我哪里可爱了,你少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想看我出糗。”
范丹提伸出双臂,将忸怩不从的身子拥入怀中。“你真的很可爱,像一位为善不欲人知的小女孩,怕人家晓得你凶巴巴的脸孔下有一颗非常柔软的心。”
“什么小女孩,你想承认自己有恋童症吗?”他在她体内冲刺时可没想过要温柔,如恶狼般狂野地啃食她一身凝玉细肌。
“虽然你不愿意承认……”长指一点,指向她隆起的左胸。“这里有你的心,以及我爱你的证据。”
他的心交给她,融入那颗跳动的红心,两心结同心,跳跃在她心窝的位置。
“范丹提,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不要爱上她,不要爱上她,不要爱上她……
唐冰喻愤怒的大吼声冻结不了他飞扬的笑脸,他第一次以男人的力量钳制她,强而有力的臂膀有如铁铸的钢条,压住她疯了似的捶打踢咬。
他必须惭愧地说,他是以意志力对抗她的顽强,以一个女人的力气来说,她绝不逊于三名成年男子,甚至更为强大,他得使尽全力才能略微压制。
“游戏是由你开始的,没走到最后一步谁也不许抽身,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要有承担风险的勇气。”对她,他誓在必得。
是她唤醒了沉睡的雄狮,让他狂猛地只想掠夺。
“你……你捉痛我了。”她眼中流露出一丝脆弱,却很快地被浮起的傲气给盖过。
范丹提语调放柔,轻声说道:“在我面前不用伪装自己,我只是爱你的男人,不是住在你心底的恶魔,我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伤害你。”
任性地一撇头,她冷冷地扬声,“死亡就是最大的伤害。”
第八章
死亡是最大的伤害,没人阻止得了,也无从遏止,它是最可怕的分离,没有重聚的一天,将人的心狠狠撕扯两半,再无痊愈的能力。
“小心!”
“喻——”
范丹提的一声惊呼却来不及阻止悲剧的发生,一辆偏离马路的轿车忽往他们这边冲来,扶疏花草压根无法挡住它的冲势,反被辗成一地春泥,反应极快的唐冰喻下意识的使出吃奶力气,推开紧搂住她的男人,然而自己可就没这么好运,让那辆车正面撞上——
她轻盈的身子被撞飞出去,那道抛物线在阳光闪耀下似成了永恒,他胸口一窒不敢相信那犹如破布娃娃似的身影是她,在这强大力道撞击之下还有命活吗?
肇事的车子撞了人之后连停下来查看都没有,车头一转又驶回正路,加速离去。范丹提看了车尾一眼,没有车牌明显是预谋犯案。
顾不得去追凶手了,他心急如焚的奔跑上前,小心翼翼的搂托起看来情况不太乐观的她。
唐冰喻已失去意识,猛烈冲撞造成她全身多处伤口,血迹斑斑,看来触目惊心,他觉得自己全身也跟着痛起来,眼眶泛热。
“喻,喻……我马上送你到医院……我马上去……”
他抱起她,往大马路上冲去,他们是骑着唐冰喻的重型机车出来兜风,这里距离最近的医院有段距离,若等救护车来恐怕来不及。
虽然是假日但来往附近的人车并不多,这时恰巧有一辆火红法拉利跑车上山来,惬意吹着口哨的车主才刚和小马子下了车,转身就看到范丹提气急败坏的抱着一个血淋淋的女人。
“拜托你,救救她……”
差点没被吓死的男人又瞥了唐冰喻一眼,一脸厌恶的拒绝,“我车才新买的耶,这女人一进去我百万内装就毁了……喂,你怎么抢我车钥匙……啊!别打别打了,我车子给你就是了……”
范丹提小心的将人放进副驾驶座,将座位放平,随即钻入驾驶座油门一踩,车身如同燃烧的箭飞快地窜了出去。
果然是名车,他一路飙到近乎时速两百公里,来到市区遇到车多的路况还干脆开上人行道,吓坏一干路人,警车上蜂鸣器大响的追着他,却在下一个路口拐个弯之后被狠狠甩掉。
跑车直接驶向最近一家医院的急诊室,差点撞坏其出入的玻璃门,他慌急的下了车,口中不断呼叫着,“医生、护士呢?这该死的医院到底还有没有人?”
唐冰喻终于被送进手术房,他坐在外头长廊的椅上,浑身包括双手都是她的鲜血,他没心思去打理自己,就这么一身狼狈的双手交握,向上天祈求她平安无事。
意外来得如此迅急,他被吓坏了,他没想过自己可能会有失去她的一天,如今那份恐惧如此真实的笼罩住他,他觉得自己也快死了。
没让他等候多久——虽然对范丹提而言是度秒如年,手术室的门打开,一名医生走出。
“这位先生你可以放心了,经过仔细检查,伤患只是受到一些外伤和轻微脑震荡,只要等她醒过来就没事了。”
当医生说出“没事”两字时,他情不自禁的感到一股湿意涌上,感谢上苍、感谢医生!
激动的他甚至忘情的上前拥抱医生,把那名年轻的医生吓得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唐冰喻缓缓的让护士推了出来,移往普通病房,因为移动的关系吵醒了她,她还不太能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目光迷茫的看着眼前不远处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眨眨眼,她困惑的又闭上,全身很痛,头好晕,她还是再睡一下好了。
再睁开眼时,入目是一片的白,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唐冰喻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这儿痛、那儿酸的。
她转头四顾,打量起周遭,这里应该是间单人病房,她按下唤人铃,一名护士推门而入。
“你醒啦?太好了,我去请医生过来……”
“等一下,我……我想请问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只记得自己一大早。莫名其妙被范丹提拖到郊外,两人正说着话时却突然冲出一辆车,她一急把他推开,然后……然后就什么也记不清了。
范丹提呢?他还好吧?
“你出车祸啦,是一位范先生送你过来的,啧,说到这个范先生现在可是我们医院上下最火热的八卦话题呢,听说他抢了别人的跑车,飞车送你来医院,时速飙到两百公里,被警察循线查到医院,刚才才被带到警局去呢!”
什么?!那个十分遵守交通规则的马路模范生也会飙车,他也被撞到脑子吗?
想起今儿个他们骑着她的重机出来兜风时,他时速一直维持着道路最高限速五十公里,慢吞吞如龟爬的车速让她觉得实在有够委屈她这辆曾叱咤日本秋名山的极速重机,没想到他竟也有飙到两百公里的一天。
等等,护士刚刚说,他被带到警局去了?为什么?就算是超速也是开开罚单就好,犯不着还得上警局一趟吧。
不行,她得去看看。
勉强下了床,她的动作引得一旁的护士连连惊呼。
“唐小姐,你要上哪……喂,医生还没说你可以出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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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的错,但我的女朋友被车撞了,我实在是没办法才会抢这位先生的车子。”
警局里,范丹提已把整件事反复说了几遍,也跟那位法拉利的车主道过歉谈好民事赔偿的条件了,他再一次跟负责侦办的警察致歉,对自己造成社会秩序的“动荡不安”感到很抱歉。
负责做笔录的警察摇摇头,大表不可思议,“听说你还是为人师表的教育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范丹提闻言脸一红,“我知道我是做错事,虽然我是情有所由。警察先生,我可以办交保吗?我急着想回去看我女朋友,不知道她现在醒了没,全身痛不痛……”
警察调侃他道:“看来我们是抓了一个情圣回来呢!”
另一个警察插话,“可是强盗是公诉罪,能不能保释得看检察官啦!”
“那怎么办?”范丹提急了,他在意的不是自身的名誉是否毁损,也非人身自由受到威胁,而是不能亲自去探望心上人的安危,他十分担心唐冰喻的状况会不如医生所宣称的乐观,又恶化下去。
“能怎么办,赶快打电话叫你的律师来呀!”
“我的律师……”他想起学校聘请的律师,在处理完性侵案的后续事宜后,好像也休假去了。
“他的律师就是我!”
忽地,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范丹提又惊又喜的转头过去,“喻!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行吗?免得有人被抓进牢里蹲都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冲过去一把抱住她,却又怕弄痛她的放轻力道,像呵护珍宝似的避开她的伤口。“你没事了吗?为什么不待在医院呢?你的头有没有事?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
“停!”唐冰喻举起手制止他喋喋不休的关怀之语,“你好啰唆,害我头都痛起来了。”
“啊,那我们现在去医院……”
话再次被打断。“先处理好你的事再说。”
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她笑睨着十分羞惭坐在一旁的范丹提。“看来人真的不能做坏事,一步错,步步错。”
他半委屈半撒娇的说:“还不是近墨者黑。”意思是都是她这匹黑羊带坏的。
瞧着唐冰喻处理事情来条理分明的样子,他这才真正放下心来,思绪这才有空去思考一些更重要的事,比如——
肇事者是谁。
“咳咳,各位,在移送地检署之前,我还有件事要做,我要——”
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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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处理完范丹提的交保事宜夜都深了,在唐冰喻坚持下她不回医院,只想赶快贴上床休息,哪知一进家门就有个多年不见的不速之客等着她,带着人来的沈仲达尴尬的笑了几声连忙躲到楼中楼去,和唐家侄儿们探头探脑的一起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