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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飘忽的喧嚣-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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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体是不是越来越凉,越来越僵,耳朵,他没救了!”夏侯诀的声音如地狱修罗一般在刺骨的寒风中,在耳边猎猎作响。
    “为什么一定要死一个呢?为什么一定要你死我亡,你们争到最后自己又真正得到了什么?夏侯诀,自此,你我各奔天涯,永不相见!”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满眼绝望。
    夏侯诀心中刺痛,这个结果是预料中的,为什么心还这么痛?
    樊耳扬起马鞭狠狠打在马屁股上,从夏侯诀身边擦过,这样,各奔天涯。
    此刻的樊耳脑子里一片浑沌,有一句话,一句救命的话,一遍一遍在耳边不断的重复。
    那是,清风走过她身边时,说的一句话,西200里,艳阳居,老莫!
    樊耳不知道自己到底行了多少里,来到一座小城,真的看到了艳阳居,这是一个茶楼,樊耳此刻披头散发的出现,怀里还抱了个不知道死没死的人。
    “清风,老莫,清风,老莫……”只会不断的大声重复着这两个人名,然后一位老者出现在她面前。
    “姑娘随我来!”带着樊耳去了柜台后面,有间小卧房,最里面的墙被老者拍了几下,竟缓缓开了,樊耳就抱着楚云端走了进去,穿过阴暗的一条走廊,里面出现一间石室。
    “姑娘,你等的人来了!”说完,老者退了出去。
    石室的门开了,樊耳看见了左蝶,左蝶看见了她怀里的楚云端。
    “谷主!!”一阵惊呼,把楚云端抱过去,放在里面的床上,摸着楚云端的脉象,怔了半晌,执起他的手输进丝丝劲力,石沉大海,楚云端始终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早已没有了呼吸。
    左蝶扑通一声跪在床边,樊耳看见大片大片的液体浸染了楚云端的衣袖。
    樊耳上前一把推开左蝶,“云端,你起来啊,你没死对不对,她们都是骗人的,你知道对不对,我是在救你,我并没有刺进去多少?你看,我划伤的明明是我的手,不要和我开玩笑,起来好不好,我们退隐江湖,永远在一起,我再也不离开你,也不再恨你了,起来,我们走好不好?”樊耳以手握拳,敲在楚云端的胸口上,依旧没有半点反应,深吸一口气,吻上他的唇,他的牙关紧闭,根本吸不进她度过去的空气,失声痛哭,抱起楚云端,紧紧的抱在怀里,再也喊不出半个字!!
    左蝶只是跪在那里,手紧紧的攥起来,指甲掐进肉里,一滴一滴的血落在地上……
    樊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什么时候昏过去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石室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楚云端呢?明明在怀里的,是不是只是个梦,头昏昏沉沉的,撑着床想起来,手一痛,发现手被包扎好了,白色的纱布上,又透出点点猩红。
    早已顾不上那些,想开口,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赤着脚,走出石室,这根本不是艳阳居的那间石室,朝着有亮光的地方走去,或许,真的是梦,醒来了,发现其实一切都还是老样子,不曾改变过。
    “丫头醒了?”一位老者拿着本医书,石桌上海摆着一笸箩药材,漫不经心的问樊耳。
    樊耳指指自己的喉咙,啊…啊…的发不出声音。
    独孤司药伸手搭上樊耳的脉,手上翻着书!
    “只是受了刺激,开几服药药吃吃,就好了!”樊耳抽回自己的手,烦躁的抓着独孤司药的衣袖,一直摇晃,然后笔画,一团糟……
    “找楚小子??”
    猛点头,“青儿,青儿……”
    “来了,师傅,”青儿一路小跑过来,要是慢一点,又要让师傅这个小心眼整治了。
    “带她去见那小子!”
    “是,师傅!”声音很大,独孤司药抠抠耳朵。
    “我还没聋呢?”
    “上次师傅闲我声音小没听见!”
    樊耳着急的扯扯青儿的衣服,青儿停止唠叨……
    “姑娘,你是楚公子什么人?”樊耳摇摇头,指指自己的喉咙。
    “恩,姑娘请节哀!”把樊耳领到一个石室门口,轻轻在机关上,扣了几下,石门嘎吱嘎吱的缓缓开了。
    这是个冰室,里面温度很低,樊耳还没进门,就感觉一股寒气从心里窜上来。
    进了冰室,“姑娘,这里是出门的机关……”青儿发现她连看也没看,直直走向那边的寒冰床,
    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那人,他已换过衣服,就像她第一次见他,着了件白衫,一尘不染,容颜还是如斯的温润,只是染了寒气,像冰雕一样。
    樊耳只是站在床边,目光锁定他,周围再无旁物!
    樊耳笑了,如婴孩般纯洁的微笑,转了个身,发现没穿鞋的脚有些粘住冰面,蹭掉些皮,一蹦一跳的出去,青儿还没反应过来,关了冰室,跟了上去。
    “姑娘,你没事吧??”
    樊耳摇摇头,指指自己的脚,有些出血,青儿呆愣的点点头。
    去她房间给她上好药,她就躺在床上睡了。
    “怎么样?”独孤司药看着明显还没恢复的青儿问道,
    “这位姑娘,见楚公子之前和之后完全是两个人,见之前很急切,脸上没有笑容,见过之后,只是呆呆看了会,还一脸笑容的出来!!师傅,这是什么情况啊?”
    独孤司药沉思了一会,没说话,继续研究笸箩里的药材。
    “师傅,师傅?”
    “捣你的药去,为师很忙!!”
    青儿还是很不解啊很不解。
    青儿走出去后,樊耳就睁开了眼睛,目光游离不定,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然后使劲的闭上眼睛,不让脑子里那寒冰一样的容颜占据整个思维,信则有不信则无,假的,真好!!
    勾了勾唇角,合着眼睛慢慢睡着了……
    睡意正浓,被人拍着脸拍醒了,看到眼前的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的用手背揉揉眼睛,真的是,不是幻觉吗??
    那人笑眯眯的拍着她的头,“睡傻了?”
    “你没事?”
    “没事,哪有那么容易死?”樊耳抱着他,紧紧的,不想松开,听见他的低咳声,才缓缓放开,
    “我们不要管这些江湖恩怨了吧!我们隐居江湖好不好?”
    “恩,即以重生,就与往昔告别了吧!”
    “云端,我爱你!”
    突然,楚云端呕出一口血,然后,身子颤了颤又持续的呕着血。
    “大夫,大夫……”
    “没事,没事,不要怕!”楚云端抿了抿染血的唇,握住她的手。
    “你不能有事,我害怕!”樊耳开始哭,
    “不会的,别哭!”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宠溺的笑。
    “还不速速离去,难道还要我二人现身拿你!!”冷绝的声音不知道从何处传来。
    他的身子渐渐变得透明,樊耳努力的去抓住,却发现原本活生生的人,已烟消云散,“云端……”
    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嘴张了张,还是喊不出任何话来。
    樊耳起身,不顾脚伤,一路在阴暗的石室奔跑,跑到最里面那间冰室,只是拼命地拍着门,她不知该如何开门,想喊楚云端的名字,可一个字都喊不出来,泪不停地往下掉,直到把受伤的手拍的鲜血淋淋。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啊……”樊耳抓着他的衣服又喊又闹,比划着石门,青儿这才明白过来,刚要伸手给她开机关,却发现樊耳软软的倒了下去,
    “她该睡觉了!”独孤司药淡淡的吩咐,然后,负手离去。
    
第叁拾陆章
    朝廷中传出消息,皇帝掌握大量的证据,右相结党营私,勾结外戚,牵扯江湖恩怨,最终,右相的势力走向土崩瓦解……
    近年关,皇帝派卫仕大将军出征蠢蠢欲动的邻国联国,在开联山一役中,大败联国,活捉联国大将军,振奋民心……
    江湖上,丐帮前任老帮主赖章七重现江湖,联合丐帮以及武林盟残部,向毋宁宫展开了讨伐之路……
    “丫头,你不必跟着我……”赖章七一手啃着烧鸡,一手拿着一壶酒,站在身边的左蝶没有吭声,就那样默默站着。
    “丫头,那小子的部署很厉害了,我已经知道下面的棋怎么走了!这样你可以走了吧!”
    “我会保护你,直到这场战争的结束!”说完这句话,继续沉默的站在一边。
    赖章七有些无奈的继续喝酒啃鸡腿,接手这个烂摊子的时候,不只是想完成那小子的嘱托,还有就是想好好教育一下夏侯诀那个目中无人的臭小子,竟然打主意打到了丐帮身上……
    夏侯诀,对不起,那是我的故事!羽衣。
    那天清风找到樊耳的时候,她也驱车跟在后面,等到了的时候已经没有樊耳的影子,只看到茫茫雪地中,那个孤寂的跟雪色融在一起的身影,坐在马上一动不动,羽衣知道他,不只是听樊耳提过,江湖上他也很有名,一直没有机会见他,今日一见,是樊耳的版本,不是江湖上的传说。
    樊耳:他很温柔,很寂寞,有时会脆弱的像个孩子,如果你觉得他没脾气就错了,他的执念有时很可怕……
    江湖:他是嗜血魔头,杀人无数,铁血手腕,想统领整个武林……
    “下来吧,来马车中,很冷!”羽衣对着他伸出手,那芊芊玉手在飞舞的雪花中,固执的擎着,夏侯诀似乎恢复了一点,有点冷漠的看着羽衣。
    “那你想不想听听小耳朵的故事呢?或许坐在马车上我会讲一些给你听,外面实在太冷。”
    夏侯诀想了会,最终翻身下马,羽衣抿嘴轻笑,抓过他的手,用力握了一下然后松开,“你不该让我伸手等这么长时间!”说着,嫣然一笑,自己钻进马车里,夏侯诀皱皱眉,跟着进了马车。
    “我建议你把外裘脱掉,我讨厌笨重的感觉!”
    夏侯诀看着这个说讨厌却一脸微笑的女人,依言脱掉。
    “认识一下,我叫羽衣,是化名,我可不像樊耳,那世叫什么,这世还叫什么,那你想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吗?”
    “姑娘如果不想说,在下就先走了!”腹中实在是疼的紧了,不想再陌生人面前流露出不妥。
    “好了好了,真无趣,说给你听还不行吗?”
    羽衣看着一身僵硬坐在那里的男人,心下无奈更甚。
    她小的时候,有个美满的家庭,一家三口,父亲母亲都很爱她,那段日子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父亲是做生意的,母亲很贤惠的在家相夫教子,只是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有一些生活恶习,也逐步学会,他抛弃了她的母亲,她偷偷地跑去父亲的公司,见到父亲怀里搂着女人,却不是自己的母亲,那一年,她十岁,随后父亲提出离婚,要争夺她的抚养权,母亲不从,她坚定地离家出走,就在她离家出走的那一天,母亲车祸去世,此后她像城市的幽魂,游荡在每一个城市的角落,乡下的外婆找到了她,把她带回了乡下,期间,他的父亲来过几次,她都是闭门不见,此后外婆艰难的供她上大学,她知道,不肯接受父亲的钱,结果必然是艰辛的,直到外婆去世,她大学毕业,跟大学时的男友要谈婚论嫁,却因男方家中嫌弃她的身世,那段她刻骨铭心的爱情,就那样夭折,她要自杀,于是来到了这里……
    羽衣静静地讲着,讲到最后,自己都没有发现,已泪流满面,她原本以为这是别人的狗血故事,却不曾想,那里面的女人,是她自己。
    她有些倔强的抬头看夏侯诀,发现他一手压着腹部微微用力,眼神却在迷失。
    “夏侯诀!”夏侯诀抬起头,看着满面泪痕的她,微微有一瞬间的发怔。
    “夏侯诀,对不起,那是我的故事!”
    夏侯诀低着头,努力和一波疼痛奋战着,额上的冷汗越来越明显,身子都在微微抖着,“夏侯诀!!”羽衣忙扶着他靠在自己身上,他疼的有些迷迷糊糊,身体蜷缩的很紧。
    “夏侯诀,你哪里疼?”羽衣轻拍他按进腹中的手臂。
    “耳朵,疼……”夏侯诀眼神迷蒙的看着羽衣,嘴角不断地流着血,拉过她的手,本来只是想拉着她的手放在那里的,疼痛加剧,连同她的手一并按进腹中。
    疼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叫她的名字,爱的似乎很深的。
    那天夏侯诀疼到昏厥,唐舟带他回了毋宁宫总坛,她跟随着一起,唐舟当然不会同意,只是夏侯诀的手实在握的太紧,一有动作,就抓的更紧,疼痛更甚。
    如今,夏侯诀已抓着她的手,整整昏迷了两天,期间,无论谁试图分开握在一起的手,他就皱着眉头,不停的的呕血,然后,就任凭他们这样了。
    夏侯诀缓缓睁开眼睛,床边趴着一个人,而自己的手还握着她的,慌忙松开,羽衣抬头,“你醒了?”然后揉着没有知觉了的手,淡淡的一笑。
    “抱歉……我……”话未说完,便按着小腹蜷起身子。
    “你不用感觉抱歉,我又没怪你!”然后转身,走出去,“胡大夫?他醒了!”
    等在外面的人,马上冲进来,喂他吃下药,又坐在床边细细的把着脉。
    羽衣看了一眼床上那人,暗自叹了口气,别扭的男人其实一点也不可爱!!
    “你可以走了!”唐舟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
    “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可以这样放我出去啊!”羽衣习惯性的挑挑眼角,理理云鬓。
    “是该庆幸!”
    “那要不然你就杀了我,否则放我走,会很危险!”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那你就试试吧!”羽衣突然笑出来,也不理唐舟,自己开始转悠起来。
    唐舟暗暗打了个手势,两个黑衣人从暗处闪出,只是还没见黑衣人出手,便直直的站在原地不能动了。
    “还要试吗?”
    “你到底是谁?”
    “风尘女子啊!”唐舟眼底闪过一丝杀机。
    “不普通的风尘女子吧!”说着羽衣就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包围住。
    “夏侯诀!!”不出手,站在原地大喊夏侯诀的名字。
    唐舟递了个眼色,黑衣人迅速包围,快速的出手,羽衣脚尖点地,从包围圈中间,施展轻功飞身至那边大树的树杈上坐着,手围成圈状:夏侯诀~~~~。
    “住手!”果然,夏侯诀出来了,胡大夫在一边扶着他,瞪着唐舟,似乎很不满他老是惹麻烦,夏侯诀抬头看看树上的女子,微微皱了眉。
    “夏侯诀你看看,你的手下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主上,她绝不是一般女子!”
    “放她走!”
    “主上,这个时候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这个女子不能留!!”唐舟声音冷淡,带着抗拒。
    “难道还需要我再说一遍!”
    唐舟正待说些什么,有人急匆匆的带来密报,“主上,宫中密报!”
    是小薇的密函:右相入狱,速断绝与联国的联系!
    那人死了竟还有这么大的能耐,夏侯诀胸口细微的起伏,白影一闪,羽衣已经站在身边。
    “我会帮你!放手一搏吧!”
    
第叁拾柒章
    楚云端还是面目祥和的躺在那里,不过,已经从寒冰床上躺回了普通的床,原本樊耳醒来,已接近痴狂状态,独孤司药就点了她的穴道,坐在一边,看他对楚云端施救。
    “青儿,一会为师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你为他施针!”
    “师傅~~”青儿可怜兮兮的看着不厚道的师傅,自己明明还没有试验过,万一扎死人呢?恩,不过,楚云端虽算不得死透,也差不多了。
    似乎是看出青儿的心思,独孤司药轻咳一声,正色道:“那边还有人看着呢?如果救不活,你可以想象一下后果!”青儿想起那天樊耳癫狂的状态,哆嗦了一下,独孤司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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