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采凝-双面酷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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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来你是骗我的,你…”宝儿吹胡子瞪眼,差点在倪震身上烧了两
个窟窿。
“好啦!爷爷向你赔不是,好不好?”他搂著她想逗她开心。
“那你得答应我,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没问题,一切依你。”倪震狡猾的想,反正先依她,以後再翻供不就成了。
第五章凯悦饭店一楼,今天热闹非凡,来自各地食品界人士都齐聚一堂,大
家不约而同所谈论的内容,都是指向一个星期前接到“威格”的邀请函时惊讶
的心情。
一向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名声享誉半个地球的威格企业总裁霍子扬,竟要
来台湾成立分公司,并亲自前来督导,甚至摆下开幕酒会,宴请同业人士联络
彼此情谊,来个先礼後兵,日後就各凭各的本事了。
就在议论纷纷、谈论不休之际,门外却引起一阵骚动,只见一位粗犷、狂野
又出色至极的男子,桀惊不驯的脸上露出淡泊的笑容,缓缓步人大厅,大方的
向大家致意,全场顿时寂静无声,每个人的眼光同时被眼前这位深具王者风范
的男子所吸引,宝儿也不例外。
她一直注视著他,总觉得他似曾相识,不是那脸孔,是动作、是无意间表现
出的优雅气质,是那么的扣人心弦,迷惘中,她不知他已渐渐向自己走近。
她穿了件纯白轻纱质料的礼服,一条同色的长丝巾环绕在颈子上打了个轻松
的结,整体看来样式简单,没有任何的搭配,却显得飘逸出尘,宛如不食人间
烟火的仙子。
她长大了,也成熟了,唯一不变的是那依然夺人心魂的脸,还是那么纯真、
自然,只是眉宇间似乎多了一抹愁,是为了谁呢?
他礼貌性的先自我介绍:“敝姓霍,霍子扬,今天是敝公司台湾分公司成立
的日子,久仰「倪氏」在国际间首屈一指的地位,能荣串请到倪小姐到场参加,
是在下的光荣。”他的眼眸中闪烁著复杂且危险的讯息。
宝儿一脸错愕,他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好像梦中的声音,可是又似乎不同
…对了,那身影就是每晚在梦中挥之不去的幻影。
老天!怎么会这样?…哦!她的头好疼,怎么搞的?
就在宝儿疼得快支持不住时,子扬从容不迫的扶住了她,让她倚在他肩上。
那味道…宝儿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带给她如此大的震撼,全身
上下,甚至是声音、味道,都有那么浓烈的熟悉感,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子扬见宝儿脸色乍青乍白的,口气中溢满著关怀的问:“你怎么了?哪不舒
服?”
“没什么,老毛病而已。”宝儿惊觉自己竟是靠在他怀中,不好意思的迅速
挪开身。
“老毛病?”子扬眉头深锁,无法想像事隔三年,宝儿的身体竟变得那么糟,
她什么时候染上头痛的毛病?
“是啊!不要紧的。”她撇过头,不敢再注视这个动摇她心志的男人。
“舞会开始了,我可有荣幸请你跳支舞?”他如绅士般的作出邀请。
宝儿理应拒绝他,但他那深似海的眼正蛊惑著她的心,她将手交给了他,两
人缓缓的步人舞池,他们相互注视著,迷眩了彼此的心,像是一对相知甚久的
情侣。
久久,当音乐的旋律由华尔滋转为恰恰时,他们才乍觉方才在舞池中的人早
已退场,只剩下他们两人,宝儿尴尬的绯红著脸,飞也似的冲出了舞池。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你也戏弄过了,该满意了吧!”宝儿老羞成怒,其实她气的是自己。
“我…”子扬一头雾水,他曾几何时戏弄过她了?
“你不承认就算了。我要走了,反正今後我们是不会再见面的。”宝儿後悔
为什么要答应爷爷这个鬼要求。
“那我送你。”
子扬不懂,为什么那么多年了,她那阴晴不定的脾气一点也没改,不过那正
好,他就是喜欢她这种个性。
“不用了。”她不想理他。
“不用?!那你是准备穿著这一身搭计程车?”他不让她有拒绝的理由。
“我的司机就在这。”她看他还能如何。
“哦!那你得陪我再多跳几支舞了。”他泛著诡异的笑容。
“为什么?”她狐疑的看著他,他凭什么支配她的一切?
“你看那边。”他用头指了前方,满是玩味的看著她做何表情。
宝儿随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司机阿发已醉倒在外面树荫下。
她无法置信喃喃的说:“怎么会这样?阿发向来负责又老实,为何会醉成这
样?”
“这就得怪你太不了解他,他是负责、老实没错,只因你没抓住他的胃口,
否则他早就「原形毕露」了。”子扬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什么胃口?”宝儿好奇他又知道些什么。
“你有所不知,他最无法抗拒的东西就是「起瓦士」,他只要一闻到它的味
道,一定会承受不住、食指大动,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问你爷爷,要不,你也
可以去查查府上的藏酒何止千万,唯独只缺「起瓦士”,因阿发的爷爷对你爷
爷有恩,为了报恩,他选择了阿发,放弃了「起瓦士」,你相信这世上真有那
么玄的事吗?但我告诉你这是千真万确的。“
“连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会那么清楚?”宝儿发觉这男人不但难缠且危
险。
“我…哈…哈…”他但笑不语。
其实是三年前阿发和他在一次闲聊之际,抖出了这件事。
“走吧!我送你回去,这襄不适合你,真搞不懂你爷爷为何会派你来。”子
扬纳闷,一向排斥在自家公司上班的宝儿,怎么会来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
“这么说,你知道什么适合我罗?”宝儿对他的说辞颇感厌恶。
他很想告诉她,这世上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她了。
“以後再慢慢告诉你。”他说完即拖著她走向停车场,粗鲁近乎野蛮的将她
推人车内。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宝儿恼羞万分的回视著他。
他没理她,神情专注的开著车,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挣扎,他想坦诚自己就
是“乔皑”,可是她却恨他,令他不敢表明。
她坐在他身旁,凝视著他的侧面。她怀疑是否著了他的魔力,为什么总无法
将思绪从他身上移走?此刻,他宛如雕像般肃静而不动,根本无法探人他的内
心世界。
一路上,两人默然无语,但彼此的一颗心早已怦然不已,只是都不愿表露出,
在难耐的气氛中,好不容易宝儿开口说道:“你准备上哪去?”
子扬暧昧的看著她,“你家呀!难不成你想上我那儿,真是如此,我可是欢
迎至极。”
“你…你是猪!”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情绪,一下子就被他搞砸了。
“沙猪吗?我劝你以後駡人换个台词。”他两眼微眯,嘴紧抿成一直线。
“沙猪!”宝儿不解为何他这么说,突然有个影像在脑中一闪而逝,她想去
看清楚,但又开始头痛起来。
子扬看出她的异样,间道:“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宝儿点点头,“我头好疼想回家,但不是倪家,我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
“好好的家不住,你跑去外面租房子,一个女孩子在外有多不安全,你知不
知道?”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这时他将车子停在路旁。
“你未免管太多了吧!霍先生。要是你因为初来台湾,认识不了几个人,却
又穷极无聊的话,你不妨去龙发堂走走,相信他们会非常乐意有你的关怀。”
宝儿已忍无可忍,她没理由将美好的一天,耗费在这疯子手上,随即夺门而出。
他迅速的跳下车,箝住她的双手,双眼因愤怒而燃烧著,“我只是站在朋友
的立场关心你,你何苦要出言不逊,曲解我的好意?难道说了这些违心之论,
对你会有什么好处?”他顿了一会儿又说:“是想抹减掉对我已产生的一丝丝
好感?”
“你这只猪!谁是你的朋友??又谁对你有好感来著?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宝儿气得全身颤抖,只差手上没一把刀,好把他给宰了。
“吁——”一阵清脆的口哨声,自子扬嘴裹发出,他饶富兴味的看著她,
“这么说,是我的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罗!”
宝儿的脸色瞬息万变,说不出一句话来,想不到这种被动的角色也有轮到她
的一天。
子扬看她脸色又不对了,想起她的老毛病,自认自己也太过分了,於是放轻
语调说:“走吧!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她哼的一声,动也不动。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试探她,“你认识乔松宇吗?”
“废话!”宝儿连看都懒得看他。
“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他有个孙子,曾在纽约留学了满长一段日子,凑巧
我和他是同学。”他放慢声调说,并观察著她的反应。
“拜托!乔爷爷哪来什么鬼孙子?你想攀亲带故,也得先打草稿。”宝儿哈
哈大笑,笑得花容绽放,眼泪都掉出来了。
子扬的双眼霎时变得冷若寒霜,没想到宝儿对他一点留恋也没有,还称呼他
是“鬼”,没错,死了的人当然是鬼。
“走吧!你放心,以後我们不会再碰面了。”他先行进入车内,脸色阴沉的
等著她上车。
蓦地,宝儿耳际又回荡著那句“以後我们不会再碰面了”,这不是她所希望
的吗?竟会有点不舍。
她缓缓坐上车,告诉他地址,不敢再出声。
他听了她所告知的地址後,一颗悬著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大半,因为他知道那
是凯蔷的住处,他怎么没想到呢?还生了那么大的气。
很快地,到了宝儿租屋的楼下,她不知该说些什么,说再见吗?然而他已说
不再和她碰面的,算了!何需这么困扰自己。说声谢谢,不再给自己胡思乱想
的机会,转身跑了进去。
子扬无奈的摇摇头,笑看宝儿的动作,笑看宝儿的羞窘样,一样也没变,一
样是他心目中刁蛮顽皮的宝儿。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徘徊在乔家门外,子
扬迟迟不敢进去和思念已久的爷爷见上一面,矛盾了许久,这么贸然拜访好吗?
回台湾也有一段时日了,才知道爷爷这三年来生活得非常孤寂,极少出门,
甚至连倪家也不常去,全靠倪爷爷常来找他对弈谈心,思及此,心中不免一阵
痛楚。
“你是?”是看门的老李看见了他。
“我姓霍,刚从纽约回来的,想拜访乔老爷。”子扬见到从小看他长大的老
李,心中好生感动。
老李好奇的看著这位俊逸出众的男子,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我们老爷人
在佛堂念经,要过了中午才会出来。”
“念经!”他记得爷爷以前并没这种习惯。
“是啊!”老李一脸伤感,随即潸潸落泪的说:“三年前我们少爷出了意外
去世後,我们家老爷受不了打击,从此就吃斋念佛,希望能为少爷求来世。”
子扬听了老李的陈述,一颗心宛如被利刃一寸寸的宰割,他真是太不孝了!
一滴泪不自觉的由眼角滑落。
“先生,你…”老李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会为他的话而落泪。
子扬继续问道:“我能进去等他吗?”
老李对这陌生人竟无法拒绝,“可以,可是会等很久的,你要有耐性。”
“好,谢谢。”他感激的握紧老李的手。
“你?”老李儍了眼,这手的感觉明明就是…莫非他真的老了?
子扬知道他已露出太多马脚,强迫自己压抑情绪说:“现在可以吗?”
老李疑惑的望著他,“请跟我来。”
他随著老李的脚步进了大厅,却诧异的发现,裹头的一草一木均不曾改变,
就连他最爱的模型飞机也依旧乖乖的躺在架上,一尘不染。
老李看他轻抚那模型飞机时专注又疼惜的表情,错愕的以为那就是少爷的影
子,只差那张脸,“唉!”他叹了口气。
就在这一刻,正从楼上下来的乔松宇也看到了这一幕,望著子扬的背影,不
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眼前的身影依旧伫立在那,乔宇松开
始相信他是菩萨带来的,颤抖的声音轻唤著他:“乔皑,是你回来了吗?”
子扬一听到“乔皑”这两个字,下意识立刻命令自己转过身去,映人眼帘的
竟是他朝思暮想的爷爷,他无法言语,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因他而身
形憔悴的老人。
同样的,当子扬转身面对乔松宇时,他才知道自己又得失望了,顿时露出满
脸的落寞。
“敝姓霍,是特地来拜访乔老爷你的。”最终还是子扬先行开口。
“你为何想来拜访我?”乔松宇蹙眉想,这年轻人的言谈举止真的像极了乔
皑。
“是这样的,我刚从纽约回来台湾成立一家食品分公司,对於乔老爷乃食品
界之先驱素有耳闻,所以今天冒昧打扰,是想从你口中获知一些过来人的经验
和建议。”
“霍先生,我想你找错人了,你若需要更好的经验及建议,应该去找倪震才
对,而我,早巳多年不问世事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乔松宇笑道。
“其实,这只是我来这儿的目的之一,主要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子扬突
然改变心意的说。
“什么消息?”乔松宇一颗心不知怎么地,莫名的狂跳不已。
“乔皑并没有死。”子扬下了好大的决心说出这句话,实因不愿再让爷爷为
他憔悴不堪。
“你是说…乔皑没死,那他人呢?你带我去见他。”乔松宇因过於讶异,念
珠掉落地上而不自知。
子扬将念珠捡起交给他,“他现在人在纽约,并要我转告你,他会回来,只
希望你再给他一年的时间。”
“为什么?”乔松宇不能接受这个理由。
“因为…因为当初他获救时,已受严重灼伤,不幸毁了容,他需要你再多给
他一年时间,做好心理的建设。”
乔松宇听了他的话险些承受不住,子扬想去搀扶,却又怕被认出,只好忍著
痛,看著爷爷那一脸悲痛又无依的神情,不断折磨著自己。
老李赶忙扶著老爷坐下,乔松宇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说:“难怪我刚才在念经
的时候,心总是无法静下来,所以提前下楼看看,原来是有这么一个消息等著
我。”
忽然他的眼神由哀痛转为坚毅自信,“告诉我电话,我要和他说话,听听他
的声音,告诉他爷爷好想他,不在乎他变成什么样子,只求他能早点回来。”
子扬看爷爷瞬间改变的神情,了解他已渐渐接受这个事实,但又该如何阻止
爷爷和乔皑通电话,因为他不可能在纽约呀!於是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乔老
爷,我想你又要失望了,乔皑因声带也受了伤,至今尚无法开口讲话。”
这次乔松宇的反应没那么激烈,似乎已想开了,“那能不能叫他写封信给我?”
“当然,他一定会写信给你。而且,你若有什么话要我转告他,我也很乐意
为你效劳。”终於有个方法能与爷爷相互联系了,子扬感到好欣慰。
“我想知道当初乔皑是怎么联络上你的?”乔松宇已恢复镇定的问道。
“乔皑过去在纽约求学的那段时光,我与他恰巧有同窗之谊,感情甚笃,所
以那件事发生後他便来找我。”子扬扯著谎。
“当时他是唯一获救的吗?”
“没错,当时他紧握住一根浮木,正巧被一艘经过的渔船救起。”子扬因回
忆,神情有些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