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拥美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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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还没用晚膳?”
“没啊,都喝酒了。”她嘟着小嘴答,“我想和冰澈一块用晚膳。”
他笑,“好。”
两人坐在桌前,享受着这久违的一刻,冰澈已经不记得,她有多长的日子没有陪自己一块用膳了,两人守在灯光前享受美食的感觉,就如同那民间普普通通的一对小夫妻,恩恩爱爱,如果,她不是帝王多好,如果还能回到当初的日子多好,如果……如果……眼中水雾泛了上来,他连忙眨眨眼,将水雾硬生生逼了回去,命运的转轮推动着两人不断向前,这一切都不可挽回,如果,根本就没有如果。
云罗坐在桌前,看他索然无味地举箸就餐,心里知道他的感受,当下出声安慰道,“冰澈,选美之事是否令你心里很难受?”
他看了看她,眼神说,知道你还问,将自己所爱之人与别人分享,谁人心里会好受,“嗯。”他点头承认。
她放下筷子,伸手握住他的大掌,“我如今身为帝王,身系天下,难免要做些身不由己之事,你不必难受,他们只是我生命中必经的风景,他们也许绚烂多姿,我也许也会稍作停留,但是只有你的怀抱才是我安憩的港湾,我最爱的男人永远都是你。”她将他的手摁在自己胸前心脏的位置,“这个位置永远属于你。”
掌心传来她心脏那“扑嗵、扑嗵”脉动的感觉,她的体温熨烫着他厚实的掌心,“云罗……”他轻叹,心中感动莫名,她说最爱,他知道她心中爱他,但是从来不说,今日她说最爱,她说最爱,此刻,就算让他去赴死他都甘心,他的双目中光芒璀灿,似镶嵌于那苍穹之上可望不可及的星子般动人。
他眼中的光芒令她目眩神迷,她越过桌子,走到他身边,伸手搂住他,俯身在他的薄唇上印上轻柔的一吻。
“云罗,”他叹息着说。
“嗯?”她模糊不清地答。
“你可以去宠爱他们,毕竟他们和我一样也是你的夫郎,只要你想起我的时候,来看看我,不要忘记我就好了。”他低吟着说。
她更紧地搂住他,温柔体贴的冰澈,善解人意的冰澈,此生何德何能,竟能得到他全身心的爱。
二人默默无言,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时刻。
而聚美宫内,寂寞的蜀寒月怅然若失,对于这个神秘的云罗,他的心里,期待又怕受伤害。
第三十章 两难
入夜,伏在案前批阅奏折的云罗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见她已有倦意,内侍女倌急忙捧着一个黄金打造的圆盘一路小跑来到她身前,那个盘里放了一大堆碧绿色的玉牌,上面刻着各宫侍郎的名字,静候她挑选侍寝之人。
她看也不看例随便从中抽出一支来,撂在盘里,女倌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朗声唱出她所挑选的侍寝之人的铭牌,“聚美宫——侍夫郎蜀寒月。”门外待命的使唤小厮急匆匆往聚美宫方向而去。
云罗唇畔浮现出一抹笑意,这是天意吗?并非刻意挑选,还是选上他,她不知道若两人独处时,看到那蜀寒月,就想起当日青凤对倾城所造成的伤害,自己还能不能保持冷静,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特意去冷落他,冷落总比伤害要好,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变成像蜀青凤那样的人,她的心里虽然迫切地想要为倾城复仇,却鄙夷蜀青凤那般疯狂极端的做法,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她懂,想那蜀寒月还是个孩子,一个无辜的孩子,无辜的孩子……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她叹了一口气,起身慢慢地走向自己的寝宫。
寒月心绪不宁地抚着琴,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变得如此心绪不宁,入宫这几日以来她并未召自己前去侍寝,似乎是根本就忘了有他这个人,又似乎根本娶他过来就是为了将他囚于这华美的牢笼中,放任他自生自灭,而与自己同日进宫的一众美男,其中已有几位得到了她的宠幸,在其他人面前莫不流露出趾高气扬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在乎,如果冷落也算一种报复手段,他觉得,她该死的做得对极了,向来心高气傲的他,昔日在母皇的皇宫之中何曾遭受过这般冷遇。“镗”琴弦突然断裂的声音打断了他那一腔纷乱如麻的思绪,指尖传来刺痛的感觉,一抹血丝缓缓地渗了出来。
“蜀侍郎,”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皇上召您今夜侍寝。”
“是!”他轻轻地福了一福,脱去外衫,仅着内衬,静静地躺在床上,小厮展开一条薄薄的丝被,将他裹于被中,扛将起来便往皇帝寝宫而去,在一路上,他不知道为何自己竟然会有一丝雀跃的感觉,这种感觉简直莫名其妙!
小厮轻轻地将他放在床上便退了出去关上厚重的殿门,云罗坐在梳妆镜前,丝被下他的身子瑟瑟发抖。
“你怕朕?”她笑,伸手掀开丝被,将他整个人释放了出来,他生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极为可人。
她的笑脸在灯光下柔和动人,目光中偏生没有丝毫笑意,他没来由地感到有些冷。“不是,贱妾是因为得蒙圣宠而感到荣幸。”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轻轻的笑声自她的朱唇中逸出,“明明怕得要死,还说荣幸,想必你也知道当日朕与你母皇之间的恩恩怨怨,你说朕应该如何对侍你呢?”
寒月的小脸白了白,心知这个话题她必定会提起,仍是壮起胆子从善如流地回答,“陛下与母皇之恩怨,贱妾知道,陛下喜欢如何对待贱妾,贱妾都觉得是一种福气。”
她站起身走到他身前,单手勾起他的俊脸,“是吗?”眸子中寒光闪闪。
更深的寒意袭来,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瞧这张小脸,生得如此楚楚可人。”他的双眸眼波流转,不胜娇羞,“如果你不是蜀青凤的儿子,朕必定宠你上天,偏生你是!你想让朕如何对待你呢?爱你或是恨你?”她语气轻柔,似在问他,更似在自己,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一边是他的天堂,一边则是他的地狱。
“贱妾不知……”他答,垂下长而微卷的睫毛,如此这般看来,云罗的心中也颇为矛盾,云罗,并非传闻中残忍嗜血的女子,自己心中对她的感觉一直都是对的,她的残忍,只是因为她的心中藏着比任何人都要深沉,真挚的感情。
她放开他的脸,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无辜的孩子……“罢了罢了,你休息吧。”她轻叹一声,让他自行休息。
他不再言语,怕自己一不小心会出言激怒了她,静静地拥着被子躺倒在床上,云罗深深地看了他一会,也脱去外衣钻进被中躺下,既然有召人侍寝,自然也不好上冰澈那边去。
她温热的呼吸熨烫着他的脖颈,他那从未被女子如此亲近过的身子不禁感到微微发热。
今夜对两人而言都是一个难眠之夜,爱他,恨他?她在心中一遍一遍无声地问自己,没有答案,她迷迷糊糊地睡去,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醒来,看看天空,星星还在眨眼,身旁惶恐的人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早已因为难抵困意而入睡,她伸手轻轻地为他掖了掖丝被,起身披起外衫信步踱到后花园。
寒月微微睁开眼,她关切的小举动惊醒了他的浅眠,见她离去,他更紧地拥住丝被,心中立誓,云罗,寒月此生定必以百倍柔情还付于你,弥补当年母皇所犯下的错误。
星空下,君淡然包袱款款,得意洋洋地在亭台楼阁间飞身跳跃,再见,该死的文单国,该死的云罗。
她感到难以置信地定了定神,屋顶上有人?当即扔掉外衫,纵身上了屋顶,“何人?”
淡然身影一晃,更快地往前飞跃而去,开玩笑,他才不要被她捉到。
好功夫!她心中暗赞,见对方一味只是逃走,并不出手袭击,当下伸手拾起一块瓦砾出其不意地击中前方人影的脚踝。
“唔!”脚踝一痛,他顿了顿,就这一顿间,她飞身上前,捉住他。
星空下,他俊逸的脸难堪地泛着潮红,“是你?”
“求陛下放过小生吧!”被她捉住的身子轻轻发抖,想自己纵横江湖二十九年,何曾被人这般欺负过。
“不可能!”她断然拒绝,“求婚文书都已送达贵国,朕岂能朝令夕改,更何况,你深得朕心,朕更不能放你,你若不乖乖跟朕下去,朕便要喊人了。”
他苦着一张脸,这个灾星,偏生招不得,惹不得,更不能与之动武,一旦两国交恶,吃苦的便是边境百姓,这个千古罪人他可不敢做,当下只得跟着她飞身下了屋顶,她捉着他的手臂,一路将他带回沉香殿,“朕命你今夜侍寝!”
他俊脸惨白,身上冷汗涔涔,不但失去自由,难道……难道……连贞操也要失去了吗?
第三十一章 赌博
见他白着一张脸,半天没有反应,她挑起柳眉,“怎么,你不愿意?”
结结巴巴地说,“小生……小生认为,男女□应在相互情投意合的基础上,于洞房之中进行。”
“情投意合?”脑筋转了转,“你对朕有何不满意?”
“小生不敢!只是小生对陛下只有仰慕之情,并无男女之情,请陛下莫要为难小生。”
她气呼呼地更紧地攥紧他的手臂,他的话语虽然令她一知半解,但她也隐隐约约听出若自己此时强要了他,便是强人所难,强人所难?想这许多年来对自己仰慕之美男不计其数,何曾被人拒绝过?又何须强人所难,被人拒绝的滋味原来是如此难受,一半是痛苦,一半是不甘,语气中酸溜溜地问,“那么,你是有意中人了?”
“非也。”他诚实作答,“小生闲云野鹤一只,不愿为感情之事所羁绊。”
她的唇角地扬起挑畔的微笑,“那么你敢不敢与朕打一个赌?”
心中升起毛毛的感觉,但不服输的天性又令他不禁问道,“什么赌?”
“你留在本国两个月,朕保证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之事,两个月之内,朕会让你爱上朕,求朕要你,若你对朕的感觉还是像如此这般,朕定必让你平安离去。”
两个月?轮到他笑,想师妹追了自己二十几年都没能如愿,两个月算什么,多少名门淑媛等断了柔肠也没能换来他的丝丝柔情。
“怎么?你不敢?你怕自己会爱上朕?”
“好,两个月便两个月。”他出言应允,想你云罗贵为天子,后宫美男如云,不可能天天来缠自己。“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说。”
“这两个月之内,陛下不得对小生任意毛手毛脚,希望陛下能谨守礼教。”语毕,低头示意她松开紧紧攥住自己手臂的禄山之爪。
她依言松开他的手臂,“好!朕答应你。”
“那么,夜已深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礼不合,陛下请回自己的寝宫去罢。”他趁机要求。
男女同在一个房间便是于礼不合,什么见鬼的礼教,“你是书呆?”
他有种想狂喷血的冲动,想自己当年也曾贵为翰林大学士,学富五车,机智过人,何曾被人说呆,若非那武皇多般纠缠,他不得不舍了功名而去,她问他什么,你是书呆?呆,他讨厌这个字。
看他脸上又摆出那副臭臭的表情,她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好个书呆!希望你谨守今日与朕之赌约,不得偷偷离去。”
“大丈夫一言九鼎。”
“好。”她的唇角扬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她就不信,凭自己收服不了一个小小的君淡然。
回到寝宫时,天仍未亮,寒月紧紧地拥着丝被睡着,远处传来二更天的打更声,她脱去外衫,掀起丝被,钻了进去,心烦意乱地躺下,寒月温暖的身子轻轻地转了过来,仿佛无意识般揽住她的细腰,紧紧地偎进她怀里。
她的身子一僵,这小子,莫不是见自己没有报复他,便得寸进尺起来了,见他睡着时那抹甜蜜的笑容,心中升起不忍,罢了,罢了,随他去。经君淡然一闹,睡意也涌了上来,未几,两人便相拥睡去。
她浑然不觉,怀里那个她以为熟睡的人儿,美目微眯,唇畔漾起温柔的微笑,不知适才云罗去何处了,身子冰凉刺骨,他更紧地偎近她,毫不吝啬地让她分享他的温暖。
“皇上,该上朝了。”小厮细细软软的嗓音响起,皇上睡过了头,这还是本朝开国以来第一次,想必是昨夜与那寒月通宵欢爱,累极所致,想那寒月长得如玉一般通透可心,在一众美男中也算是数一数二之姿,得蒙圣宠,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听闻唤声,寒月坐了起来,飞快地为自己绾起发丝,轻轻地在云罗耳边唤道,“皇上,该上朝了,请让贱妾服伺皇上更衣梳洗。”
“嗯?”云罗模糊地应了一声,该上朝了?她迷迷糊糊地抓过衣衫便往身上套,一只温暖细腻的手伸了过来,“皇上,请让贱妾伺候你。”
这下意识完全清醒了,昨晚的事也桩桩件件地回到了脑海中,寒月半跪在她身前,修长的手指轻轻地为她合上衣衫,又抓过梳子为她仔细地绾起发髻。
“寒月。”
“嗯?”他答。
“你不怪朕昨夜并没有……”
他摇了摇头,唇边温柔的笑意温暖了她的眼,“无论皇上如何对待贱妾,贱妾都觉得是一种福气,但求皇上莫要休了贱妾。”他楚楚可怜地说,在真腊国,被妻主休回家的男子会令整个家族蒙羞,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而该男子,一生也莫想要再嫁予别人。
她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脸,神色复杂。“好了,朕知你昨夜一夜未眠,你先回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朕今夜要宠幸于你。”仇恨,终究是个折磨人的东西,折磨自己便也罢了,他正值美好的年纪,不应该也活在仇恨之中,罢了,就让仇恨背负于自己与青凤身上吧。
“是!”他轻轻地福了福身子,心中一阵狂喜。
第三十二章 拒绝
下了朝后,云罗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来到沉香殿,殿门虚掩,想起昨晚与君淡然定下的赌约,心中不禁忐忑不安,两个月的时间真能驯服这名桀骜不驯的男子吗?她不知道,自己日理万机,哪有足够的时间来讨好他,门里一片寂静,她心里一惊,难道他爽约走人了?当即伸手推开门,只见他倚在窗前,正在捧卷阅读,冷峻的俊脸一派儒雅,仿佛那名武艺高强的男子是另一个人,不是他,又仿佛他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君淡然。”她连名带姓地唤他。
他手中的书被她一惊,“哗啦”一声掉落在地,他连忙站起身来,眼睛里有说不出的愕然,心中哀嚎,这个女煞星,怎么又来了?“陛下。”他有礼地给她端来椅子让她坐下,自己恭恭敬敬地立在她对面,看她脸上顶着两个黑眼圈,暗地里又好气又好笑,这个高高在上的女王想必从未品尝过被人拒绝的滋味,此番被自己拒绝一定令她一夜未眠。“未知陛下突然来找小生有何事?”
“送你一件东西。”她自怀中掏出一个上等血玉打磨而成的玉佩递到他眼前。
她手上所执之玉佩一望便知价值不菲,他诚惶诚恐地答,“所谓无功不受禄,如此厚礼小生万万不敢领受。”
“你不要,朕便摔了它。”上午视察国库,无意中发现此血玉制成的双龙玉佩,就想起他来,当下便拿了过来,兴冲冲地要送给他,他说什么,无功不受禄,她俏脸一片阴沉,抬手欲摔。
他谦卑有礼的声音又响起,“陛下莫要任性妄为,身为一国之君应当谨言慎行,小生对任性刁蛮之女子向来敬而远之,此玉佩价值不菲,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