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拥美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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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澈回头深深地看了云罗一眼,“太傅,定远将军在我军手上,杨暮晚投鼠忌器,谅她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不必理会,我们只消继续往前赶路便可。”
第四章 梦境
杨暮晚满脸悲愤,看见战场上堆积如山的尸体时,心中一痛,若非女帝一时任性,何至于此。想起昔日曾于定远将军麾下服役,曾经多次得到她的提携,当听闻并未发现将军尸首时,心中不由一阵狂喜,既然没有发现尸首,想必是被暹罗人掳走了。
她骑着马,率领军队披星戴月地追来,前方已见敌军,他们行进的速度远远不及精锐之师迅捷,想必其中伤员无数,她挥手命令士兵们分两路包抄上去。
冰澈钻出马车,示意士兵们不要轻举妄动,毫不意外地发现杨暮晚只是将部队包围了起来,并无动手之意。
一名身形魁梧的女兵骑着马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二王子殿下,杨参将想邀您谈一谈。”
“邀我谈谈?”他冷笑一声,“叫你们杨参将亲自来谈。”
杨暮晚闻言勃然大怒,“好狂妄的家伙,如今已处于我军重重包围之下还敢大言不惭。”
参谋悄悄附耳上前,“参将大人莫要动怒,如今定远将军在他们手上,我们万万不可大意。”
她策马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冰澈,“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人?”
眸光一沉,“如果,我不打算放人呢?你又能如何?”
暮晚警告道,“你预备拿十五万弟兄的身家性命开玩笑,我军人数是你军的二倍。”
他哈哈一笑,“那又如何?大不了一拍两散。”语毕,一把自车中抓起昏迷不醒的云罗,手中长剑已抵在她白嫩的颈项间,锋利的剑尖带出细小的血丝。
暮晚自唇中吐出轻轻的讥笑声,“想不到堂堂暹罗国二王子竟然会是个拿昏迷女子性命换自家性命的懦夫。”
他紧紧抓住云罗,浓眉一挑,“激将法只对笨蛋有用,剑拿在手上太久了若有什么差池你负责。”
暮晚看了眼前的男人一会,知道和他耗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动起手来,难保他不会撕票,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没有人能担当得起,“算你狠,我们撤。”
刹那间,剑拔驽张的险境解除,他颇有些得意洋洋地收起剑,抱起云罗回到马车内。看着她因为流血过多而苍白的脸庞,种种滋味在心中百转千回,说不清是甜蜜或是苦涩。
杨暮晚阴沉着脸骑着马领军走在前面,这次的任务没有完成,心里更加担忧将军的安危,那个王子绝非善类,将军落在他手上,危险万分。
参谋默默地跟在后面,苦思良策,若是救不回将军,他们这群人都得提头去见女帝,呜,她还年轻,她才不想死。
“参谋,可有想到两全之策?”
看到向来足智多谋的参谋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众人顿时感觉到乌云罩顶,沉甸甸的大石压在心上透不过气来。
“将军,你不要担心,属下倒觉得那王子不会对将军不利,至少暂时不会。”其实她也说不上来为何心中会有这样的感觉。
闻听此言,众人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了下来,“不如我们先去北宾扎营,然后派遣武艺高强的死士沿途跟踪王子一行,伺机营救将军如何?”
杨暮晚点了点头,“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了。”
星子璀灿的夜空下,冰澈抬头看向深邃宁静的星空,面对着马车内昏迷不醒的佳人,心中烦躁莫名,危机虽然暂时得以解除,但心中却知道杨暮晚一行绝不会就此罢休,须得日夜加强戒备,至少在平安抵达清迈之前,大意不得。
云罗仍然深陷梦境不得解脱,那梦境迂回诡异,她痛苦地轻摆螓首,额际全是冷汗。
笑声,银铃般的笑声传来,青梅竹马的三人一块放纸鸢,“公主,快来,我们一块去放纸鸢。”
纸鸢带着三人的笑声飞得很高很高,云罗抓着线轴在前面疯跑,倾城颠着一双小脚追得上气不接下气。
“倾城,你真笨。”青凤跑回去一把将倾城背在背上追上她。
看见公主和倾城亲近的样子,她感到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酸涩滋味。
“倾城,我爱你。”她听见公主对倾城说。“以后我登基做了皇帝,我要你做我的凤后,凤后喔。”
花香,各种花香争先恐后地钻进她的鼻翼,她看见自己小小的身子小心翼翼地走进这花团锦簇中,眼前豁然开朗,仿佛是走进了一个无边无际花的海洋,假山,喷泉,粉色的蝴蝶,紫色的蝴蝶,白色的蝴蝶,还有各式小鸟在其中飞舞,难道这里就是佛祖住的西方极乐世界吗?大眼眨也不敢眨,手足拘谨地走在这个比梦境还要优美的花海中,她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就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更怕自己毁坏了什么,毁坏,是的,毁坏,可是这些花儿是那么的美丽,她不禁伸手想要摸摸它们。
她抽噎着看着身前拿着马鞭的男子,“哭,你生来不是为了哭,是为了毁坏与杀戮的,你是为了保卫真腊国而出生的战神。”
毫不留情的鞭子狠狠地抽在她小小的身体上,泪眼中,她听见男子没有温度的声音,“记住你的使命,毁坏与杀戮!”
毁坏与杀戮,如梦初醒般,她缩回手,手指传来微弱的痛感,一枚花刺深深地扎进了她的肉里,“呀,你流血了。”一个年约四五岁粉雕玉琢的男孩儿向她跑了过来。
“你是谁呀?”男孩的嗓音轻轻的,柔柔的,就像春风一样吹皱她平静的心湖。
“你是谁?”她不答反问,春风,她想他的名字一定是春风,那种只有在春天里才会吹起的柔柔甜甜的风儿,这种感觉好陌生,可是好令人沉醉。
“我叫楚倾城,公主邀请我来御花园作客,这里是不是很漂亮?”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呀,我第一次看见你。”
眼前的小男孩就像那庙宇中所挂画像上的观世音大士身边站的小金童那般漂亮,穿着精致美丽的绣了各式花纹的衣裳,她有些气馁地看了看自己,着一身粗布衣裳,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上面沾着血污,好丑。他为什么会想要知道她的名字呢,仿佛被他漂亮的眼睛催眠了一般,她开口说,“云罗。”
“云罗,好美的名字哦,就和你的人一样。”男孩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充满了善良与真诚,他拿出一方雪白的锦帕,抓过她的手,为她仔细地擦拭着手指上的血渍,“看,你的手指流了好多血呢。”说完,将锦帕仔细地系在她的伤口上,还细心地打上了一个蝴蝶结。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他包扎得肿肿胀胀,看起来怪怪的手指,哭笑不得。
他拉着她的手,“你刚才是想要摘这种花吧?这种花名叫玫瑰花,看,是不是很漂亮?”他费力地拉下花枝,讨好地摘了一朵递到她眼前,“呀!”花刺将他的手指刺出一抹细细的血丝,“就是会扎人。”他笑了起来,五官舒展开来的笑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漂亮的笑容令她有些移不开视线,他手指上殷红的血迹刺痛了她的眼,他说他叫倾城。
“倾城……”她叫,那抹血丝在她眼前不断扩大,直到变成满目猩红,瞬间淹没了那个美丽的花园。
第五章 大婚
倾城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大红的嫁衣,端坐在喜床上等着女帝来掀起红盖头,娘说成亲的时候新夫郎不可自己掀起红盖头,不然会给妻主带来霉运。
满眼都是渲染喜庆气氛的艳红,可他的心里怎么也喜不起来,云罗,云罗,声声都是那个曾经甜蜜,如今心痛的名。
“啪哒”一声,门被人大力地推了开来,一阵醇酒的甜香飘了进来。
青凤踩着摇晃的脚步,粉面泛着微醉的酡红色,自喜娘手中接过秤杆子,动作虚浮地挑起盖在他头上的喜帕,喜娘说了些大吉大利,早生贵女的吉祥话便退下去了,偌大的喜房里就剩下青凤与倾城二人,青凤一把扯下身上披戴的大红花,外衫随手扔在地毯上,脸上带着笑意,仅着中衫一步一步地走向床上的美男子。
倾城垂着头,局促不安,清晰地听见心脏在胸腔里“扑嗵、扑嗵”跳动的声音。
红烛映着倾城如画中仙般美丽脱俗的面容,乌发用一支做工精巧的金簪仔细地梳理成蝴蝶髻,余下的发丝自然地垂泻于腰间,飘逸灵动,他长而卷翘的睫毛在有如白玉般光洁无暇的脸上投下两弯动人的剪影,他脸上的表情是喜是忧,看不真切。青凤紧紧地依偎着他坐了下来,他终于是她的了,无论他心里想的是谁,现在,他的人,真真实实地陪在她身边,真是可喜又可悲的发现,喜的是他在身边,悲的是他的心早已飞到了那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的云罗身边。
感觉到女帝身上传来的热气熨烫着他的肌肤,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皇上,云罗……”明知不应该问,但是没有云罗的消息,他真的好担心,担心得寝食难安,担心得一颗心仿佛不是自己的,恨不得能长出翅膀飞到她的身边。
强自压下的悲哀又涌了上来,渐渐转化为怒气,该死,真该死,他就非得要把将这个美妙的梦境击个粉碎才开心吗?难道连虚情假意也吝于给予,非得要提醒她这一切只是一场交易,深呼吸,深呼吸,她告诫自己不要发火,至少在今夜,不要发火,她将食指放在唇边,“嘘!现在是属于我们俩的时刻,不要提其他无关紧要的人。”
云罗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他只能心中在无声地呐喊,就算对全天下人来说她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但对他来说却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抬眼小心地看了看女帝已有些不悦的脸色,当下纵使心中有万般不甘,他仍乖顺地答道,“是。”因为,这是他与她之间的达成的交易。
青凤闭了闭眼,抑制下波澜起伏的情绪,缓步走到喜桌前,拿起酒壶斟满两只白玉酒杯,“喝下这杯酒,从今后夫妻白头。”她将酒杯递到他眼前。
他小心地接过酒杯,夫妻白头,好一句夫妻白头,他一仰脖,以壮士断腕般的豪情饮下这杯美妙香醇的苦酒,俊颜上开出朵朵醉人的桃花。
她满意地看了他一眼,“红烛过半,夜已深沉,我们歇息吧。”说完,抬手摘掉他头上的金簪,如云般的乌发倾泻而下,芙蓉帐缓缓飘落。
青凤的手指抓住他艳红长衫腰际的绳结,轻轻一拉,绳结应声而开,薄如蝉翼的长衫飘落下来,他身体轻颤,莫名的感到有些害怕,他知道,过了今夜,一切都不一样了,他索性闭了眼,不去看她。
看着他线条优美的脖颈,青凤贪婪地想要探知更多,她的手几乎有些急不可待地褪下他的内衫,他光洁细腻的胸膛裸露在她面前,她脱了自己的中衫,长裤,与他裸裎相对,他闭上双眼的神情看起来是那么的宁静安祥,心中所想无可探知,似乎她正在做的事情都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朱唇一扬,装作若无所觉吗?亦或是在幻想什么,譬如对他做这些事的人是云罗,这项认知令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熊熊地烧了起来,她粗暴地褪下他下身所着的粉色罗裙,也许过了今夜,他会幻想与他一宵缠绵的人是云罗,而不会是自己,对他而言,自己只是一个毁掉他清白的罪人。
怒意渐渐蓄积,那么,要让他记住自己,就得在他身上留下些什么永世不灭的证据,让他日夜凭吊,既然不能痛快地爱,那就刻骨地恨吧。
心念间,眼睛也开始梭巡着房内可以用来作记号的物品,发现桌上的红烛兀自燃烧着,今晚就用这个,明晚,一定要带点特别的东西来。
她全身□地走过去,抓起一个烛台,走到他身前,单手推倒他单薄瘦削的身体,烛光下,他洁白的身体泛着红晕,仿若天神般圣洁不可侵犯。
他紧闭着眼,仍是感觉到她似乎擎了一支蜡烛停在自己跟前,不知她又将如何待他,心中不禁又惊又怕。
青凤的眼睛仔细地摩拜着他美丽的□,手臂上的守宫砂殷红似血,再再都说明着主人身体的贞洁,贞洁的身体,早已被云罗占有的心灵,讥讽的笑意在她的唇边浮现,手中的烛台暗暗前倾,一颗滚烫的烛油滴在他光洁的胸前。
“啊!”始料未及的疼痛令他情自不禁地痛呼出声。
她满意地看着滚烫的烛油在他胸前烙下的红印,一滴,二滴,三滴……。
他紧皱着眉,为自己那声不争气的痛呼懊恼不已,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应该无耻的给予回应才对。
青凤扔下烛台,他强忍痛楚,俊眉轻皱,双手紧紧抓着床单的模样,性感得要命,激起了她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她强势地坐上他的身体。
他本能的颤抖了一下,还没完吗?心下正感奇怪,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温热的□,“唔!”身体似被一股强电流击中,他情不自禁地一如风中落叶般轻摆起来。
她的手指熟练地□着他逐渐热烫肿胀的欲望,未知人事的他在她身下不住的颤抖,这番淫靡的景象,刺激着她的感官,令她感到自己的□亦潮湿泛滥起来。
“唔……”纵使倾城有万般不情愿,人类本能的欲望还是令他发出了一声羞愧的呻吟。
看他那青涩的欲望被唤醒的□样子,青凤邪邪一笑,附唇在他耳边问道,“你的云罗可曾给过你这种□的感觉?”
闻言,他羞愤难当地想要挣脱她的掌握,她的唇重重地落在他的薄唇上,“你是我的。”语毕,握住他热胀的欲望,身子一沉,令他完全的进入她的身体。
“啊—”剧烈的疼痛中,他不支地晕了过去。
她撇撇唇,不再理会他的感觉,身体急剧地起伏着,发泻着积聚的欲望,待那阵痉挛的□过后,她毫不留恋地离开他的身子,他的腿间,殷红的血迹散落于床单上,就如同那,深秋里的落英纷纷,绚丽夺目却又凄婉绝伦,将整个深秋都染成了深深的红色。
第六章 抉择
雷声轰隆,雨声传来,狼,好多狼。
她缩着小小的身子,看着前方一片绿幽幽的光芒,她知道那阴冷的绿光是狼的眼睛。
“师父—”
铁笼外传来男人不带感情的声音,“笼门会在明天早上打开。”
“师父—”“啊!”手臂一痛,一只狼扑了上来,她几乎是嚎叫着抽出腰间的匕首,刀光过后,狼哀嚎着倒地。
一只……两只……三只……
铁笼里只剩下自己和狼的喘息声,她听见自己说,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不可以死。
要活下去!不可以死!
云罗猛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令她眼睛生疼,窗外百花盛开,温柔的风轻轻吹拂着雪白的窗帘,这是什么地方,心中一片茫然,再看看身上,伤口已被仔细地包扎好了,还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裙,罗裙?这是什么鬼玩意,她勃然大怒,何人如此大胆,竟然给她穿只有男子才穿着的罗裙。
手臂疼,肩膀疼,浑身都疼,她忍住疼痛吃力地坐起身,“咣啷”一声,一名梳着两个小圆髻丫鬟模样的小女孩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她连发问的时间都没有,就算是进了阎罗殿,也没理由做个冤死鬼吧,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一切都是那么奇怪。
身材颀长的男子噙着藏不住的笑意大步跨进屋来,“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居然一连睡了半个月。”
冰澈?先前的记忆瞬间回到脑海,她怒不可遏地瞪他,他脸上那刺眼的笑意令她有种想要一刀杀掉他的感觉,“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