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同居-第5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万岁,他想要很久了耶!妈咪之前都不买肯给他,还特地叫小前叔叔还有大舅舅也不要买……冷栖云开心地与她击掌成交!红红的小嘴仍旧翘着,小心翼冀问道:“让爹地跟我一起好不好?”
韦悄悄一愣,这父子俩刚见面多久,怎么感情这么好了?心里多少有点吃醋,立刻唱黑脸道:“立正!冷栖云,快行动。”
妈咪一叫他的大名,意思就是要服从命令听指挥。冷栖云不敢多讲,啪地敬了个还算标准的礼,一溜烟地回屋了。
三人组看着这神奇的母子互动,都有点晃神。还没缓过劲儿来,只听见为韦悄悄手一挥,颇有大将风度:“三哥,九弟,麻烦你们先去露台待一会儿,咱们稍后再叙话。”二人也闪了,至于冷无舟,则被韦悄悄抓了壮丁清扫现场。
也亏得那两个人先行躲到露台,要不见到冷无舟施展绝世轻功,拿着个扫把头来来回回拖地上脚印的场景,恐怕南宫惜肠子都要笑断了。韦悄悄则搬出吸尘器,草草吸了几遍地毯上杂乱无章的足印。
片刻工夫做妥,韦冷二人互看一眼,难得心意仍然相通。冷无舟手指微动,在躺在地上的女人醒转之前,他已飘上阁楼。
“邓姐,邓姐……”韦悄悄过去扶起她,心里含着歉疚,表面却不能表现出来,“是不是累坏了?怎么睡在地上了,”
邓姐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半天才起身答话“妹子,你回来了。”“嗯,今天事情多,刚回来,”韦悄悄膘了眼儿童房方向,小声问道:“宝宝睡着了 ? ”
邓姐点点头。临出门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犯糊涂,她从来不这样啊,明明记得从小云屋里走出来,怎么走着走着就睡着了?难道是真的累了?不服老不行啊,想她年轻的时候,三天三夜不睡觉啥事儿都没有,壮得像头牛……韦悄悄送邓姐离去后,关上两层门,倚在门上喘大气。听了半天确认没有其他动静了,坐在门口的小凳子换上棉布拖鞋。
她推开阻隔楼梯的小门往上走了两步唤人:“ 都下来吧!”还没等她在厅里站定,三道人影刷刷刷闪过,青影如光,黑影如电,白影虽然略慢些,却也是速度惊人。另一厢,蹬蹬蹬跑动的声音,冷栖云从过道处探出一颗小脑袋,甜笑得像个蜜做的小糖人。
韦悄悄望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10 点了,这小子估计明天又要赖若不肯去幼儿园,再看周边三人如假包换的绝对复古打扮,她只觉得头霍地一下,疼得她眼前一片空白。
放轻松慢慢来,她可是一手抓事情一手抓生活两手都强硬的独立新女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愁什么?韦悄悄给自己吃定心丸。至于这一拖二的穿越小组是怎么成功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归自己管,就别操那一份心了。
韦悄悄重新问候两位远来的客人:“三哥,九弟,刚才形势紧急,多有怠慢。若有不周的地方请多包涵。有句话说,既来之则安之,都是自家人,千万别见外,一切随意。”又招呼冷栖云过来给长辈们一一问好。
她笑容和暖,语气温柔,仪态端庄,寥寥几句话却让人如沐春风,展忍出刚柔并济的独特女强人气质。
刚才在来的路上,肖狂和南宫惜已经听冷无舟交代这个世界的处事原则:见怪不怪要冷静,多听多看少开口,千万不能用武功。有冷无舟提前给他一们打好了预防针,两人都还算淡定。听到这番话,两人嘴上答应着,心内都称奇,这六弟妹/六嫂瞧上去年纪并不大,长得温柔婉淑十分和气一个人,想不到说话滴水不露做事雷厉果断,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怨不得老六心心念念了这许多年。
“小云,你好好招待两位叔叔,我跟爹地上去谈点事情。”韦悄悄交代儿子。
冷栖云抽抽小鼻头,拾起白玉般晶莹的小脸看挂钟,“妈咪,时间有点晚了……”
韦悄悄如何不知他打什么主意,以诱哄的语气道:“好宝宝,帮妈咪个忙,明天帮你跟老师请假。”
冷栖云嘿嘿笑得像只偷到鸡的小狐狸,看得韦悄悄心中一荡。宝宝只有大眼睛像她,但细看那眼梢仍是有些向上挑起,做了坏事讨饶的时候,或者起了什么鬼心思的时候,他都这样笑,那模样像极了一个人,每每看到这张小面孔,都让她心痛难遏。
韦悄悄跟着冷无舟身后转上楼梯的时候,冷栖云正站在饮水机旁,一边摇着胖嘟嘟的小手往纸杯里接水,一边问陷在水果沙发里的两位侠客要冰咖啡口味还是鲜橙口味,彬彬有礼十分绅士。
楼梯上的两个人不由都停下来,笑着看他憨态可掬的小大人模样。
月亮从云层里探出了头,照着一方静谧的小露台。
韦悄悄曾经无数次地预想过两人重逢的场景。或者她会欢呼雀跃着跳到他身上?捏起拳头暴捶他一顿以惩罚他离开这么久,揽住他的脖子埋头在他怀里哭个稀里哗啦?她甚至想过,狠狠一吻到窒息封缄他的唇以慰相思之苦。
不不不,拇指轻轻搓了下手上的指环,这种女人对远方男人的思念,在恋爱的时候称为相思,她这种情况下叫闺怨似乎更为合适。但不管是哪种情形,都不是眼下这种相对两无言的局面。
那人离开之后,才发现没有他世界寸步难行,是不是够悲哀,等到众芳落尽,千呼万唤也没有半点回音,是不是够黯然?不是不曾纠结埋怨痛苦挣扎,继而想要放弃,可是每每疼痛过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总有那么一点信念犹如一星火光,温暖着她,支持着她,提醒着她,在遥远的所有现代化通讯工具都无法触及的某个角落里,有双温柔如水的眸子,也在长长久久地凝望着她。
一如此刻,整个世界都不复存在,眼中只有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被那人拥进怀里,被清新的青草香气包裹着,听到他梦境一般的声音,“ 悄悄,能这样抱着你却不是梦,真好。”
他凉凉的唇瓣压住她的,起初轻浅如羽翼刷过,一点点地品尝,慢悠悠地推进,两人的力道都渐渐加重,越吻越深,仿佛是两军对垒一决胜负般,谁都不肯示弱。他们的唇舌狠狠地交缠在一起,身躯牢牢地嵌进对方身体,仍不舍得停下来直至舌尖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感觉到有丝尚带着热度的湿意顺着她面颊划至唇边,略带咸涩的滋昧混合着舌尖淡淡的血腥,尝起来竟是如此芬芳甘甜,她仍旧笑着,眼泪却情不自禁地涌出来。能这样,真好。
韦悄悄终于从男子的怀里抬起头时,他的青衫也已湿了大片。冷无舟轻拍她的背脊,揽着她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神水功倒是越发厉害了。”
韦悄悄脸孔微热,扭扭身子,轻轻捶了他一拳。她预想的重逢场景上演了七七八八之后,情绪发泄暂时结束,互诉衷肠则刚刚开始。
两人走到露台角落里放置的秋千架旁坐下,紧拥着对方的姿势丝毫未改。韦悄悄抚着那张比记忆中明显消瘦的脸庞,他的面色不再如无瑕的白玉,而是呈阳光晒出的浅浅褐色,仍是漆黑剑眉优美凤目,眉心深深的痕迹和黄角染上的微霜都让她一阵心酸,“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心里一直想着你,不知不觉就这么过来了,”冷无舟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怀中人,他抬手拔下她束髻的发替,黑色长发仿若光滑丝缎,瀑布般披散下来,更添几分清丽柔美,“ 悄悄,你更美了。”
抬眼望去,凤眸灼灼.犹如两簇火苗闪动,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韦悄悄不由得羞红了脸。这人,怎么好像转性子了?
“悄悄……”他忽然将下巴轻轻搁在她肩窝,深深吸口气,汲取着她身上的甜美气息,又唤,“悄悄……”
“做什么?”他的呼吸吹动着她散落的发丝,在她颈间引起微微的麻痒。
“就是想唤你的名字……”他的手臂箍得她更紧了些,“真的是你。”这种失而复得的欣喜若狂在心底翻涌奔腾着,韦悄悄如何不明白,她轻轻叹口气,紧贴住他,轻声说:“五年七个月零八天了,无舟,我好想你。”月渐西斜,露台上两个相依相偎着的人影,却始终不曾分开。“你是怎么回来的?”韦悄悄问道。
”六个八月十八,寻遍十二个十字潮,却始终找不到那条路……直到几日前,我收到一张印着桃花的素笺,上面用的是这个世界的文字,我按照上面讯息,乘上一辆马车,哪知三哥和小九也跟着我闯了进去,醒来时就回到了这里。”冷无舟轻声叙述着,韦悄悄则是越听越惊奇。
冷无舟深整起眉头努力回忆着,他的声音里也充满了疑惑,“你记得帮我治伤的那个大夫么,我在马车上似乎听见了他的声音……”
等冷无舟说完,两人对望着,都沉默不语。忽然,冷栖云还带点奶气的童音从阁楼的门缝里传来,“妈咪妈咪,你快来看,南宫叔叔换了张和爹地一模一样的脸,肖叔叔把电视劈成了两半,好可怕……”
转眼间,他就推开露台门跑了出来,见到在他的秋千架上紧贴而坐的两人,小家伙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愣在那里。他仍然没穿鞋子,就那么光着小脚丫踩在冰凉的青砖地上,过了没一会就受不住了,开始连蹦带跳的。
“栖云是么?过来。”冷无舟温柔出声。
爹地在叫他,他的眼睛很好看,他的声音很好听,他还会打怪兽,是很厉害的英雄……冷栖云美丽的大眼睛闪闪发亮,他一小步一小步地挨过去,直至走进冷无舟朝他张开的双臂里。
他被安置在冷无舟腿上。
爹地握住了他的脚丫,咦,变得好暖和,爹地还会变魔术吗?妈咪凑过来亲他的脸,好软好香。原来,同时拥有爹地和妈咪,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冷栖云倚靠在冷无舟宽阔的背上,还不忘了紧紧抓着韦悄悄的手,俊美的小脸蛋上,一直挂着那个小狐狸般狡黯的笑。
谁都没有留意,天上的月偷偷缺了个角,因为人生已经圆满如斯。而明天,尽管有更加另类的生活在等待着,却也是他的、她的和他的,他们一家共同的美丽新世界。
——全文完——
【番外】
冷冷番外 何处花更好
南陆·潮汐国
隐帝正佑二年
威思侯罗刹别馆
金风细细,桂华静静流泻在淡青色琉璃瓦片上,锦绣城秋光正好。
这个别馆的后院并不算大,朦朦月光照着,庭院里错落有致的假山怪石都好像暗灰的兽,偶而有一两声唧唧的蛩鸣穿行其中。
安静的夜,似伸手就能触到缓缓流逝的韶光。
“噼里啪啦……”
清脆悦耳的声响是从院落里唯一没有亮灯的屋里传出来。离那屋子最近的回廊柱子后,忽地一左一右地探出两颗头颅。
玉器瓷器琉璃器的破碎声连绵不止,年轻一点的那个做书童打扮,边听边掰着手指头数着数,数了片刻后,他向旁边穿白衫的男子递了个颇为无奈的眼色:又砸光了。
那人叹气点头,脸上表情十分扼腕。想必禄王从国库里顺手牵出来的那个万年玄玉盒也在其中,仗着自己扑克牌玩得好,就这么暴殄天物,新颁的圣旨已经严厉禁止拿天家物品做赌注打升级,以后再想赢那样的东西可就难喽……
“乒乓咔嚓……”
玉碎声刚歇,沉钝刺耳的木头折断声又起,回廊上那二人面面相觑,想象着案几、座椅、卧榻被拆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的场景暗自叹息,好在公子这暴戾脾气只是一年一发别无分号,偶尔发泄有益于身心健康,阿弥陀佛……
声响渐缓渐歇,小小院落再一次安静下来。
沉寂在黑暗里的男人站到窗前,怔怔地盯着手中的小小皮质物事,原本哀痛欲绝的眸光重又变得温柔如水。
屏息等了半晌后,回廊上的两人按捺不住胸中火热的市井八婆之心,终于做出交头接耳的动作。
正当他们十分亲密地就这一突发却必然性砸光拆光事件交换意见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忽然在他俩背后响起,“有蜜蜂,别动!”
南宫公子本属虎,就怕蜜蜂和老鼠。
“啊……”别人尚未怎地,白衣公子猛地爆发出凄厉大叫,只听见“哗”地一声,深秋时分纯属装饰品的纸扇在他手中打开,紧接着就是一顿狂挥乱扇。
“九爷,九爷……”原本跟他说悄悄话的那个压低嗓门,又是努嘴,又是跺脚,又是使眼色,忙得满头冒汗。
“刺啦啦……”
纸张撕碎的声音填补了先前破坏声的空白,扇子禁不住这番折腾,光荣告老了。
从来不离身的东西殁了,南宫惜随之冷静了许多,他怒目而视,压低声音:“死老三,你阴我?”
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人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两声,握剑的手倏地一紧,眨眼便欺身上来。
只不过是弹指的功夫,南宫惜身上七处就已中招,凡是被剑鞘尖头点过的地方,皆慢慢升腾起缕缕犹如被蚂蚁啮噬般的酸麻涩痛,苦不堪言。
“肖老三,你想死是不是……”南宫惜恼羞成怒,拖着长音怪叫着,笼在袖口里的手指微张,瞬时弹出十二颗如意珠,颗颗都打向肖狂周身的各大要穴。
“叮叮叮叮……”
肖狂长剑的鞘尖和如意珠一连碰了十二下后,珠子改变了方向——每一颗都朝着灭灯房间的窗子更迅疾地劲射而去!
南宫惜顿时傻眼。
他愣愣地瞅着那个方向,晚了,他的如意珠群已经远到看不清了……这个阴险的王八蛋!他欲哭无泪,恨恨在心里诅咒。
在南宫惜愣神的功夫,肖狂扯了扯苍白面皮,如箭矢激射般霎时退开,他脚尖微点,就此跃上近处小径旁的柳梢,足尖又点了几点便折上屋檐,嗖嗖去远。
原先跟南宫惜快乐分享意见的小书童见形势不对,早一溜烟跑了。
“噗嗤噗嗤……”
犹如新开锋刃的宝剑削豆腐般的闷沉声响不绝于耳,每一声就好像劈在了他心头,南宫惜痞里痞气的脸垮了下来,声音里带着点哭腔,“六哥……手下留情……”
一股鬼魅的轻烟不知何时飘入院落,那烟还四下游移着,留下一周圈的灰色残影,将处在中间的南宫惜裹了个密不透风。
南宫惜咧着嘴,咬着牙,紧紧闭上已经被闪花了的细长眼睛。他的尖耳朵还小心翼翼地轻轻动着,可周遭只有那削泥破豆腐的钝响,哪怕是一丁点铁器坠地的声音也没有,全军覆没,呜呜呜呜……
前院忽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呼唤,“公子,简相爷来了!”
一个异常低沉的声音从那满院皆是的残影里透出来,不带半点情绪,“不见,送客。”
正吐着血的南宫惜听见似有一阵急雨点子蓬头盖面打过来,连忙伸手向空中一抓,打向他的物事虽多,却密集成一小簇,一掌尽可全数抓在手中。
“逸儿,你又淘气。”
隐着笑意的嗔责直直飘入院中两人的耳朵,片刻之后,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的男子翻墙而入。来人在二人面前含笑站定,他形貌清癯,萧疏轩举,手里还提着一个黝黑的酒坛子。
“这么晚了,相爷好兴致。”
南宫惜硬挤出笑和他寒暄、告辞,然后死死握着他那可怜的被碎成九十六份的如意珠遗体,哭丧着脸闪人了。
立在庭院中央的青衣男子皱着眉头,淡淡扫了来人一眼,“相爷有何吩咐?”
灰衣男子敛起笑意,面上关怀之意十分明显,“逸儿,为兄的只是担心你。”
青衣男子闻言抿唇,沉默半晌,终于低声道:“我很好。”
灰衣男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