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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傲世帝国--圣宗篇 作者:繄吾所有(晋江2013-12-05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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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兰芝为难得直搓手:“这么晦气的事,万一冲撞了小皇子可怎么得了!不如先去禀报皇后知晓。”
  
  宫人忙道:“皇后殿下早就知道了,现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瞒是肯定瞒不住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李兰芝焦急地跺着脚:“许是受了气,一时想不开也是常事,皇后殿下自会查明定夺。现在两位皇子都在里面,等过一会儿我再去回禀皇上知晓。去告诉那些宫人不许瞎说!谁要是敢胡说一个字就是不要自己的脑袋了!”
  
  吩咐过后,李兰芝轻步踏回元康殿,见峥儿正举着一支金步摇逗弄着傲繄怀中的恺儿,因此也不敢声张,只悄悄行至傲繄身边,小声道:“禀皇上,在下有一事须得向皇上启奏。”
  
  傲繄抬起头,眼里还闪着欢快的亮光,口气很是随意:“有什么事就说。”
  
  李兰芝支支吾吾的正琢磨着怎样开口,竟是僵了半天,傲繄也开始不耐烦,正欲发问,门外却传来一阵嘹亮而尖细的嗓音:“太后殿下驾到!皇后殿下驾到——”
  
  待傲繄还未反应过来,太后已经在众宫人的搀扶下昂首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明显的盛怒与阴冷。身后跟着眉头微蹙的世勋,只见他用焦急又有些慌乱的眼神深深望了傲繄一眼,便低下头沉默不语,脸上一阵阵泛青。傲繄自知来者不善,还是撑起了和顺乖巧的笑容,嫣然起身施礼道:“孩儿给父亲殿下请安。”
  
  谁知,太后并不叫她平身,反而用不带任何温度的语气命令道:“把两位皇子带回胤泽宫。元贵妃,你也退下。”
  
  云昭用讶异不安的眼神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傲繄,虽然心内担忧,但还是低低行了一礼,带着两位皇子告退。
  
  本欲请太后就坐,谁知太后竟毫不犹豫地于殿中正座上坐下,傲繄心中一愣,但还是默默地与世勋分别坐于左右下首,并未多说什么。
  
  即便是看出了傲繄心中的想法,太后也不见有丝毫退让之意,反而面露威仪道:“皇帝不必诧异,前朝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自有皇帝英明决断,哀家不会干涉半分。但后宫之事关系到祖宗家法,哀家就绝不会做事不理!带上来!”
  
  说罢,只见程继耀被两名身材魁梧的侍卫押上殿来,脸上的错愕还未退去,就被侍卫一把按在地上,膝盖与坚实的地面发出沉重的碰撞声,听得人心中也随之一震。程继耀只转头愤怒地瞪了身后的侍卫一眼,随即惊慌地看向傲繄,眼里却是迷茫与无助。
  
  傲繄低头看着他被绳索束缚住的双臂,心中既不安又疑惑,微顿了顿,随即唇角绽开一个轻柔的浅笑,用略带戏谑的语调问道:“奕贵嫔,你又闯祸了?”
  
  “皇上!我……”程继耀惊慌喊道,忽见傲繄皱着眉头对他使了个眼色,便也噤声不言。
  
  随即,傲繄转过头来,语气中含了几分撒娇袒护之意,宽慰道:“父亲殿下,奕贵嫔就是这样没头没脑的性子,若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当,还望父亲殿下念其无心,饶过他这次。孩儿一定好好罚他认错!”
  
  太后的脸上却不见一丝笑容,仍然语带愠怒道:“皇帝知道有罪当罚就最好,这次,可不是光凭皇帝的私心包庇就能了事的!”
  
  见此事似乎非同小可,傲繄也就不得再出言维护,颔首道:“还望父亲殿下明示。”
  
  太后面色严肃,声音也分外清晰嘹亮:“本国制度女子为尊、男子为卑,夫侍共奉一妻既是国法又为人伦,因此,‘分桃断袖’之事乃是大忌。” 
  
  “分桃断袖?”傲繄不解地看着太后,见得不到任何答案,便转眼望向世勋,而他也只是红着脸低头不语。直到李兰芝怯怯地在她耳边解释过后,她才惊讶得面颊潮红。
  
  太后见状却反而笑道:“皇上既不知此为何意,可见哀家昔日治宫严谨,着实稍感欣慰。”
  
  闻言,世勋赶忙起身谢罪:“都是儿臣治理后宫不严,请父亲殿下恕罪。”
  
  “皇后先坐下,”太后安慰道:“你年轻不知事,一时疏忽也是有的。况且这种秽乱之事本就上不得台面,只得暗自苟且。古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罢,看向程继耀,目中透露着森冷与鄙夷,“奕贵嫔,你可服罪?”
  
  “臣侍没有!”程继耀大声喊道,眼神坚定如铁。
  
  傲繄焦急地瞥了他一眼,转而对太后道:“只怕此事尚有误会,孩儿也是听得一头雾水。还望父亲殿下明察。”
  
  太后挥了挥手,身旁的祁慎随即低低一恭,走到大殿中央,朗声道:“今日上午,在奉先殿当差的宫人发现了一具自缢而亡的尸首,后经查证,此人乃是庆昌宫的近侍宫人,名叫小陶。尸首被发现的时候虽然衣衫尚整,但身上却有一块块青紫淤伤,显然是受到了大力之人的胁迫。后经太医验身,证实此人之前确实有过被人玷\污的迹象。”
  
  一席话令傲繄震惊不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响,才磕磕绊绊地开口问道:“光凭瘀伤能说明什么?可有何凭证能够证明确实是奕贵嫔所为?”
  
  似乎正等着她发问,祁慎不慌不忙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布包,轻轻打开之后,里面居然是程继耀一直戴在胸前的那枚铜箭头。祁慎解释道:“此物是在小陶的手中发现的。并且据庆昌宫的宫人讲,小陶之前一直性情开朗,并没有轻生寻死的理由。昨夜又是他在寝殿暖阁里尚夜,今早管事四处寻他不见,没想到却吊死在奉先殿中,着实让人生疑。”
  
  傲繄紧攥着袖口,心下慌乱,言语也不再沉稳:“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确是奕贵嫔所为。许是别的宫人……不然,昨夜就没有人发现么?”
  
  “皇帝!”太后严厉地打断她:“你就不要再为此人找借口开脱了。哀家已经查明,此人这几个月来一直在暗中服用‘益阳之药’,今日造成这样的祸端也就不难理解了。”
  
  听后又是一愣,虽然宫嫔用些益补的食材入馔也不算什么大事,但若是擅自服用禁药可就另当别论了。太医院绝不会冒险犯如此大忌,因此这些禁药只能是从宫外悄悄运送进来。傲繄低下头细细回想之前继耀每每见到她实如“饿虎扑食”一般,想必确有其事,但还是转而望向他,将信将疑地问道:“果真么?”
  
  见程继耀眼神慌乱,半天才咬了牙承认道:“是!”
  
  傲繄既愤恨又不忍地瞪着他,耳边却传来太后阴冷的声音:“私相授受触犯宫规。擅自使用媚药迷惑圣上更是罪无可恕!”
  
  “臣侍是偷偷叫人从宫外弄了汤药进来,可并未用媚药迷惑皇上!”程继耀焦急喊道。
  
  “奕贵嫔私相授受触犯宫规,这一点无从辩白。但命案一事尚未水落石出,还请父亲殿下明鉴!”世勋郑重道。
  
  “皇后言之有理。”傲繄赶忙道,随即面向程继耀,语中的心焦之情无法掩饰:“奕贵嫔,你仔细想想昨夜到底是怎么个情形?此事究竟是不是你所为?”
  
  “臣侍……臣侍不记得了。”程继耀眼神恍惚道。
  
  这一句话气得傲繄差点儿站起来狠狠给他一巴掌。但程继耀却紧闭着双目脸上很是痛苦:“臣侍昨晚睡得很沉,似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醒来之后就觉得头疼得厉害,才发觉脖子上的链子不见了,因此命人到处去找……之后太后就命人搜遍了庆昌宫上下,并绑了臣侍来见皇上。皇上!你要相信臣侍!”
  
  “父亲殿下!奕贵嫔绝不会……”傲繄刚想开言为其辩解,谁料太后却厉声喝道:“你自己都说不清昨夜到底是怎样的情形!可见不是故意隐瞒就是服了禁药忘乎所以!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即使皇帝还要姑息,哀家也断不能轻纵!”立即吩咐左右,“来人!先重打一百‘金威杖’,以正宫规!”
  
  闻言,两旁的侍卫上来欲将程继耀拖到殿外。“金威杖”乃是内宫刑罚,此刑杖非同一般,制作方法奇特,但毒就毒在只伤筋骨,不损皮肉,专用来惩戒犯了大错的宫嫔。一般人五十杖下去就会筋骨尽断,纵使程继耀有钢筋铁骨,也绝禁不住这一百杖。情况危急,根本来不及思虑,傲繄忍不住厉声喝道:“放肆!朕看谁敢!”
  
  “皇帝,”太后阴冷的声音传来:“如今,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了么?难道非要让哀家请出先帝灵位,皇帝才会想起重视宫规家法吗?”
  
  心中一沉,傲繄赶忙起身,低眉道:“孩儿不敢……”
  
  “父亲殿下,这一百‘金威杖’下去,即便要不了性命也会造成终身残废。父亲殿下一直‘以理服人’,若是屈打成招,只怕有损公正之道!”世勋起身躬礼相劝。
  
  见傲繄气势渐弱,太后随即正色道:“既如此,后宫之事自由哀家定夺,皇帝日理万机,就不要为这些小事操劳费心了。”随即望向程继耀,眼里透着尖利寒光,“传哀家懿旨,奕贵嫔程氏,私相授受、秽乱后宫,依律处以缢刑,明日黄昏时分于冷宫执行。”
  
  “皇上!”程继耀无望地喊道。
  
  “请您三思啊!父亲殿下!”世勋跪地恳求。
  
  “父亲殿下!”傲繄深深躬礼,眼中的焦急与悲痛再也无法掩饰。她从小便见惯了太后的杀伐决断,心知污损了皇家颜面必是死罪难逃,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恳求道:“程氏侍奉孩儿多年。所以孩儿恳请您,饶过他一命,将其废入冷宫或是贬为庶人,可否?”
  
  太后见他二人如此,心中也有一丝动容,但还是正颜道:“祖宗家法、宫规刑律断不可违。即便是皇上或是哀家,若是触犯了规矩也要依律问罪。皇上就不要再替他求情了。来人,将程氏废入冷宫!”
  
  “皇上!我不要死在冷宫里!皇上!皇上……”程继耀还在如绝望的困兽一般嘶吼,但却被侍卫越拖越远,最终消失在刺目的阳光中。但声音还久久回荡在傲繄的心头。
  
  低着头,看不到傲繄此时的表情,整个人似乎如冰封一般连微弱的呼吸都不可感知。良久的静默,傲繄终于发出一声凄楚的冷笑,缓缓抬起头,滚烫的热泪却在眼中凝固成一道凄绝的寒冰,声音亦是彻骨的寒冷:“父亲殿下,竟连孩儿这点儿请求都不能准许么?”
  
  太后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眼里有不易察觉的疼惜,声音却依旧是那样不带任何温度:“那宫人自缢之处是奉先殿,供奉的是我大傲的列祖列宗!此事闹得宫中人尽皆知,哀家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皇帝颜面着想。”
  
  “好……”傲繄听他说完,颤抖着深深躬礼:“孩儿多谢父亲殿下!”
  
  太后深深望了傲繄一眼,便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转而携着众侍从向殿外走去。世勋赶忙上前从背后扶住傲繄,谁知刚一碰到那单薄的肩膀,她就转身紧靠在他的怀里泪如雨下,声音颤抖而无助:“怎么办……朕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归去来兮

  残阳如琥珀色的鲜血洒落在单薄的衣衫上,在这炎炎夏日里却只是凄惶的凉。傲繄伏在宽大的书桌上,突然很怀念那严寒的冬季,但她知道,从此以后,庆昌宫里再也不会有那熊熊燃烧的炭火了。
  
  木门轻轻开启,李兰芝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不必听她如何回禀,傲繄已是心痛得无法自制,仿佛最后一线侥幸的期望也随着那句“请皇上节哀”而烟消云散。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已凉透,傲繄努力撑起身子,声音如游丝一样脆弱:“他给朕留下什么话了么?”
  
  良久,李兰芝才调整了自己的语调,凄凄回禀道:“奕贵嫔大人只问,‘为何不是死在沙场之上?’”
  
  再也控制不出,滚烫的热泪夺眶而出,但傲繄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指,拼命压制着不发出任何撕心的悲恸,压制得浑身不断瑟瑟颤抖。
  
  李兰芝见她如此模样,只能心疼的乞求道:“皇上您节哀啊!若是您为此损了龙体,奕贵嫔大人在九泉之下也于心不安啊!”见她仍旧拼命压抑着,整个人都在颤抖不已,李兰芝一下子跪到地上,流着泪不断劝慰道:“皇上您心里难过就痛快地哭出来吧!这么着是要把自己压坏的啊!皇上!”
  
  不知过了多久,傲繄才艰难地抬起头来,脸上没有泪痕,眼眶却红如滴血,声音憔悴而决绝:“朕不能落泪,还有许多事情未做。”此话既是说给李兰芝,亦是说给她自己。只要一闭上眼睛,那硬朗中带着些许憨直的面容便会出现在眼前,让她心痛如绞,让她无能为力。纵使她昨晚彻夜审讯了庆昌宫上下所有宫人,也无法得到期望的答案。她名为这个世界的驾驭者,可事实上并不是任何事都是她可以一手掌握的。
  
  “在下去把恺皇子抱来吧。看看小皇子,皇上心里也许会好受些。”李兰芝提议道。
  
  傲繄无力地摇摇头,声音黯哑道:“去请皇后过来吧,朕想和他说说话。”
  
  李兰芝面露难色,回禀道:“禀皇上,之前皇后殿下一直跪在慈康宫前请求太后开恩,连膝盖都跪肿了,此刻恐怕不方便过来了。”
  
  傲繄沉沉叹了口气,转而缓声道:“备轿,朕去凤翎宫看看他。”
  
  之后的几日,她依旧如往常那般议政看奏章,似乎比从前更加兢兢业业,但却再也未见她笑过,仿佛所有的欢乐都因为庆昌宫的冷清而忽然消失殆尽。直到那日午后,她在勤政堂里见到程远瞻那斑白的双鬓,感觉她似乎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才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沉痛,缓缓道:“为了皇家颜面,不得不对外宣称继耀是得了重病才突然薨世。但你是他的亲生母亲,朕不忍瞒你……”
  
  静静地听李兰芝讲述完一切,程远瞻的脸上先是震惊与错愕,慢慢却转变为痛心疾首,淌落的泪水中饱含着深深的惭愧无颜。
  
  再次重温一遍这残忍的画面,自是心痛不已。傲繄平复了一下心绪,声音也平稳了一些:“即便是这样,朕也不忍心责怪他。念在他尽心侍奉朕多年,朕已下旨,追封继耀为奕妃,来日厚葬于妃陵。”
  
  “臣……谢皇上隆恩!”程远瞻深深叩首。
  
  傲繄抬了抬手,示意她平身赐坐,转而沉痛继续道:“逝者已矣,生者在世仍旧空留牵念。每当朕回想起奕妃之前的音容笑貌,总是忍住不……”此时,她已哽咽得不成声,只默默摊开手掌,掌中是程继耀生前一直挂在胸前的那条项链,泛着斑斑锈迹的箭头冰冷地躺在手心里,因为使它温热的那个人,如今亦是全身冰冷地躺在黑漆漆的棺椁中。
  
  一切仿佛还是昨天发生的事。宽广壮丽的隆盛殿里,继耀微微抬起头,明亮的双瞳犹如天上的繁星般闪烁,让她的目光不得不被这个英气俊朗的男子所吸引;烛光摇曳的元盛宫中,继耀伸出手来,将掌心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展现在她眼前,脸上是自得无畏的神情;灯火通明的庆昌宫中,继耀将她高举过头顶,飞快的原地旋转着,她只觉得眼前的世界犹如万花筒一般绚丽多彩。
  
  她还记得他那些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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