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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傲世帝国--圣宗篇 作者:繄吾所有(晋江2013-12-05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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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回到寝殿,莫迁忙掩了门,快步踱至苏雨潇身旁,见他面色阴沉得可怕,自己心中也着实担忧,赶忙问道:“大人,皇上此次许是真的动怒了……咱们往后可如何是好啊?”
  
  一记重拳猛地捶向桌面,震得茶杯猛烈作响,吓得莫迁心里一惊,忙道:“大人您息怒!仔细手疼!”
  
  “滚!”指节泛白,刚刚与桌面猛烈碰撞的地方亦是一片红晕,但苏雨潇却全然不顾,眼神如被逼到绝境的胡狼,只含了恨意道:“当真是我低估他了,没想到他居然卑鄙到如此地步!”
  
  “大人是指容贵嫔?”虽然刚刚被骂,但莫迁也不敢计较,只咬牙切齿道:“依在下看来,此事恐怕都是舟涟那小厮捣的鬼!”
  
  苏雨潇侧目,眼神锐利无比:“若无容贵嫔的指使,舟涟那小子也没这样的胆量!他们主仆本就一条心,无论是谁想出这么下作的手段都是一回事!全都该死!”
  
  莫迁赶忙劝道:“大人您先消消气,眼下皇上下旨封闭了朝露宫,咱们就是有冤屈也是不得申诉。在下就是担心,若是皇上就此气恼了,只怕往后咱们再也见不得天日了!大人你快想想办法啊!”
  
  “本宫能有什么办法!”苏雨潇咬着牙,愤声道:“原本想着给容贵嫔一个警告,让他以后老老实实地别妄想跟本宫争宠,没成想反而被他摆了一道!为今之计,就要看看义母大人有没有什么办法了。”
  
  “苏大人只怕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咱们被困在宫中,门口守备森严,就是插翅也难飞了!可如何能给苏大人送信呢?”莫迁哀怨叹道。
  
  苏雨潇微眯起双目,面色越发青白,思付道:“须得让皇上见了本宫才行,见面之后,一切就都好办了!”
  
  莫迁心中虽愁苦,但还是勉强提起底气,开解道:“大人且宽心,兴许皇上过两天消了气也就解了您的禁足了。到时候咱们再想办法收拾容贵嫔和舟涟那小子!保准叫他们十倍奉还!”
  
  苏雨潇不再言语,反而眯起一双杏桃妙目狠狠盯着桌上的甜白釉香炉,一字一顿地从口中挤出那三个字:“岳!子!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七章 灰白婉语

  初夏艳阳高照,承恩宫里却是凉意清爽,一桌清淡的酒菜,着实解了炎热暑气。傲繄亲自动手,小心翼翼地将瓷碗中的虾仁稀饭一勺一勺喂进恺儿嘴里,看着他细细吮动着的小嘴,一时间便忘了所有烦扰。瓷碗见了底,恺儿似乎也是吃饱了,便躲着说什么也不肯把最后一口稀饭送进嘴里,可傲繄却仍旧不肯罢休地哄道:“听话,乖,再吃一口。”
  
  云昭放下筷子,伸手摸了摸他圆鼓鼓的小肚子,慈爱地笑道:“算了,看样子是饱了,最后一点儿不吃也罢。”
  
  听闻,傲繄也便放下银匙,由了他开始动这动那地胡闹。恺儿抬头看了看云昭,忽然伸出两只小手,忽扇忽扇地似是要他抱。见状,云昭便赶忙把他接过来放到自己腿上。谁知恺儿刚一坐定,就伸出小手指了指云昭的筷子,又指了指面前的酒盅,回首甜甜道:“还喝这个。”
  
  此话一出,云昭立即变了脸色,匆匆瞥了傲繄一眼,又低下头,故意语重心长地对恺儿道:“小孩子不能饮酒,知道吗?”
  
  “云昭,”傲繄阴沉的声音传来:“你是不是偷着喂恺儿喝酒了?”
  
  “没有啊。”云昭还妄图狡辩,但一遇上傲繄严厉的目光,声音便立即小了下去,终于横了心承认道:“就是昨日,臣侍用筷子沾了一点儿,只不过想让他尝尝味儿就得了,谁知这小子竟喝上瘾了……”
  
  “慕容云昭!”傲繄立即火冒三丈,瞪着眼厉声斥道:“朕警告你,如果你往后再敢让恺儿沾半滴酒,朕就把他交给皇后抚养!”
  
  双臂不自觉地搂紧了儿子,云昭惊慌道:“是!是!臣侍再也不敢了!”
  
  见恺儿只顾抓着盘中的莲蓬玩得起劲,傲繄也就消了气,回过身来开始用膳。
  
  一会儿功夫,李兰芝便捧着一本黄皮奏折,飞快地走了进来,跪地承禀道:“启禀皇上,塞北送来了加急奏章。”
  
  放下筷子,傲繄赶忙从她手中接过奏折,在仔细看了每一个字之后,忽然变了脸色。随即一把合上奏折,紧紧攥在手里,忍住不低声咒骂了一句:“这混账!”
  
  “混账!”恺儿笑着重复,他这个年龄正是学话的时候,自然还不解其中之意。
  
  云昭赶忙捂了他的嘴,急声纠正:“不许跟着学!”转而看向傲繄,见一双凤目中分明冒着烈焰,不禁担忧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没什么。”傲繄简短地回答,转而飞快地亲了一下恺儿的脸颊,起身道:“朕得回元盛宫处理些事,你好好看着恺儿。”说罢,边疾步出门,边吩咐李兰芝,“传太尉和各军机大臣,元盛宫觐见!”
  
  气氛凝重的勤政堂里,傲繄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将手中的黄色奏章掷于桌前,环视群臣道:“恭郡王叛国逃往匈奴一事,你们可曾知晓?”
  
  此言一出,群臣都是一片愕然愤慨。军机大臣宁梦羽上前一步,拱手道:“启禀皇上,臣等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急报。”
  
  兵部尚书愤声道:“恭郡王如此不忠不义之举实在是罪无可恕!”
  
  傲繄沉声打断她:“现在说这些没有半分用处,想一想现下该当如何?”
  
  刑部尚书躬礼道:“眼下该仔细提审辽北各执行官员,治她们监管不严之罪!”
  
  “皇上,”万骁坤慢悠悠开口,随即一躬礼:“臣昨日已调集了辽沈兵马,大军待守在我国塞北边境,以防匈奴借机作乱。”
  
  “太尉此举才是当务之策。”傲繄望向她,眼中是满是赞赏之意,但心底却燃烧着深藏不露的恼火,稍微顿了顿,依旧只是含笑开口:“万卿的消息还是比朕快了一步。只是,大军压境、调兵遣将之事,太尉是不是应该事先询问朕一声?”
  
  万骁坤低低躬礼,语气却没有丝毫退让之意:“军情紧急,臣未能事先请示皇上,是臣的疏忽,还望皇上恕罪。”
  
  傲繄淡淡挥了挥手,示意她平身,转而问道:“匈奴那边可有动静?”
  
  万骁坤道:“还未有所举动。”
  
  傲繄点头:“劳烦太尉多加留意。”
  
  “遵旨。”万骁坤轻轻一恭,凛然威仪一如往昔。
  
  刚遣退了万骁坤等军机大臣,傲繄正闭目坐在龙椅中运气,想来自己对薇慧也算仁至义尽了,虽然将她派遣到塞北戍边,但仍旧保留其郡王尊爵,照享国家俸禄,可谓是衣食无忧。但她不仅密谋造反,更是叛逃去了匈奴国,让大傲颜面尽失,着实可恶透顶!
  
  偏巧这时,李兰芝见众大臣皆已告退,勤政堂内只剩皇上一人,虽是心存犹豫,但也不敢隐瞒,忙凑到近前小声禀告道:“启禀皇上,朝露宫里出事了。今早侍卫来禀报说,姝嫔大人一心非要出宫面见皇上,在与守卫推搡的过程中不小心撞破了头,还请皇上示下。”
  
  傲繄本就心情不佳,一听更是烦躁,忍不住高声喝道:“撞破了脑袋就找太医!跟朕说有什么用!”抬眼忽见李兰芝一脸难堪,赶忙缓和了口气,满含歉疚道,“朕不是冲你,别往心里去。”
  
  李兰芝赶忙惶恐道:“在下不敢!在下知道皇上心情不好,还望皇上保重龙体。”
  
  待平复了一下心绪,傲繄用手指沾了薄荷膏揉着额角,努力将那些烦心事抛到脑后,转而问道:“你刚才说谁把头撞破了?”
  
  “是姝嫔大人,皇上。”李兰芝颔首,并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傲繄斜目一睇,似乎略有不屑:“他不是闭门思过呢吗?怎么还是这样不省事!”
  
  李兰芝道:“许是姝嫔大人思念皇上之故,您要不要去看看?”
  
  “等得空吧,朕现在没这个心情。”傲繄往后一仰,连带着簪上的蓝晶流苏前后晃动,有一疏恰好挂在了发丝上,可她却懒得在意,只是闭着眼道:“叫太医好好给他看看,另外,姝嫔只是禁足而已,叫内务府那些人不许苛待朝露宫。”
  
  “那致使姝嫔大人受伤的那些个侍卫如何惩戒?”李兰芝继续问道。
  
  “为何要惩戒?”傲繄睁开眼,颇为无奈地看向她,转而吩咐道:“传朕口谕,驻守朝露宫的侍卫尽忠职守,每人皆按例行赏。”
  
  一连六日,傲繄都在密切关注着匈奴的动向,根本无暇顾及去朝露宫看望苏雨潇一眼,别人也再不敢提及此事。
  
  只是这一日黄昏时分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花房上午刚刚送进元盛宫的芍药花,只一天的功夫便全部凋谢了。此事惹得宫人们纷纷惶恐不安,怕是映在什么事端上,传言中暗指朝露宫,说得神乎其神。
  
  傲繄抬手拾起一片颓败的花瓣,心中也分外诧异,叫了花房的管事前来问话,那管事也支支吾吾地说不清道不明,更给此事镀上了一层神奇的色彩。第二天,待与陈司空“随意闲聊”了一番过后,傲繄看着那散落在灰黄泥土上的残瓣,抬手将一杯清水浇在上面,转而却释然一笑,对李兰芝道:“只怕,是‘芍药仙君’觉得寂寞了。起驾,朕去朝露宫看看姝嫔。”
  
  罗裙轻漫,在绚丽的彩绣地毯上犹如一抹飘渺的云霞。傲繄轻步走进殿内,近两月不曾前来,想不到一向奢靡的朝露宫竟然一改往昔,倒是徒然蒙上了一层萧索的意味。行至寝殿内室,往榻上看去,只见苏雨潇闭目躺在锦被里,头上还缠着白纱棉布,隐隐透着斑斑红渍,整张面容苍白无色,人也瘦了一大圈。虽是憔悴,但更衬得他此时犹如寒侵的玉梨,让人心底徒然生出丝丝怜爱之情。
  
  轻敛衣袖,傲繄悄声走过去于床沿坐定,抬手抚了抚他清消的面颊,并不言语。
  
  可就在此时,苏雨潇却缓缓睁开双眼,轻启薄唇,眼神中凝聚着迷茫的雾气,似不可置信一般,弱着嗓音试探道:“陛下?是您么?”
  
  “嗯。”傲繄望着他,轻柔浅笑:“姝嫔,朕来看看你,可好些了?”
  
  目光凝丝,晶莹的泪珠一下子从眼角滑落,苏雨潇不顾头上的伤,硬是撑着身体坐起来,一把将傲繄紧紧搂在怀里,喜悦的语气中透露着声声哽咽:“真的是皇上……皇上,您终于来了!臣侍不是在做梦吧?”
  
  轻手拍着他的后背,傲繄低语安慰道:“好了好了,你的伤还未痊愈,赶紧好好躺着吧。”
  
  可苏雨潇却没有丝毫放手之势,反而将傲繄抱得更紧了些,一边贪婪地嗅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馨香,一边闷声道:“臣侍以为,皇上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臣侍了!”
  
  “怎么会?朕哪里舍得?”傲繄温颜,却轻柔地挣脱出他的怀抱,抬手碰了碰他消瘦的面颊,问道:“怎么瘦了这么多?没有好好吃东西么?”
  
  苏雨潇望着她,眼中似有无尽悲愁哀戚:“臣侍心中郁郁,整夜辗转难眠,哪里还有心情进膳?一想到皇上生臣侍的气了,臣侍的心里……就……”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朕不会再去追究那么多。”傲繄柔声安慰。
  
  “可是那件事的确不是臣侍做的!皇上难道就不肯相信臣侍吗?”苏雨潇语气悲凉:“难道臣侍在皇上心中竟是这样的人么……”
  
  傲繄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道:“你在朕心中自然是明艳可爱的,不必再多说什么,姝嫔,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皇上……”苏雨潇上前将傲繄拉至自己怀里,在她耳边低喃道:“其实皇上心中是相信臣侍的,对不对?”
  
  “自然。”傲繄微微一偏头,顺势躲开那温湿的唇舌,随即问道:“怎么跟侍卫动起手来了?幸而无事,若真是有个闪失可怎么好?”
  
  苏雨潇仍旧用面颊蹭着她的脖颈,娇柔道:“皇上把臣侍关在朝露宫里这么久,从未曾来过一次。臣侍心里着急,怕皇上一直被误会所蒙蔽,从此把臣侍抛在脑后再也不理睬了,所以才一时冲动……臣侍知错了,请皇上恕罪。”
  
  “朕可以理解,不会责怪你。只不过平常看你似是娇弱,没想到竟然这般性情刚烈。”傲繄低婉浅笑,转而拦下那双躁动不安的手,含了一层高深的意味,略带讥讽,道:“正所谓‘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①恐怕这后宫里,没有人比你更深有体会了。”(出自《石灰吟》,明,于谦)
  
  “皇上,您这是何意?”苏雨潇似乎没听明白,因而含糊着嗓音问道。
  
  “没什么。朕随便说说而已。”傲繄点到为止,随即轻手扶苏雨潇躺下,又给他盖好被子,嘱咐道:“好好休息,伤才好得快些。”
  
  可苏雨潇却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细吻着,眼神中含了几许期盼,问道:“皇上能不能留下来陪臣侍?臣侍有好多话想对皇上说……”
  
  看着他细雨微蒙的面容,唇瓣嗫嚅似芳兰泣露,那薄蕴着弱水的瞳眸分明带着蚀骨的魅惑……这死妖精!傲繄心底也不禁柔软起来,笑着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香芒(上)

  夏日里即便到了黄昏时分仍旧是闷热难安,眼看着镇在瓷缸里的冰块逐渐融化成一缸一缸的冰水,心中更觉煎熬难耐。
  
  通深的甬巷里偶尔还能吹过丝丝微风,虽也带着醺热,但到底比干闷在宫里要凉爽得多。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以后,虽然皇上为了给他留面子并没有任何惩戒,但后宫里难免还是掀起了一些闲言闲语,似风刀霜剑一般无孔不入,即便短暂,却也令他饱受煎熬。因此,张朝便很少出门,他总是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里面夹杂了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嘲讽,焦灼得他心悸难安,焦灼得他面红耳赤。表面上虽然还要装作满不在乎,但他内心深处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好好藏起来,再也不去见人。
  
  “公子,咱们等会儿再回宫吧,这甬巷里有小风吹着,可比宫里凉快多了。”小东见他欲往玉翔宫的方向走,赶忙巴巴建议道。
  
  张朝脸上冒了一层薄汗,显然是走路所致,可他脚下却并不停歇,只木着脸道:“外面不见得比宫里凉快多少,还是回去吧。”
  
  小东失落的瞥了瞥他,知道他自从上次元盛宫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性子就转变了许多,比原来更加谨小慎微,也变得不怎么爱说话了,因此并不敢多言,只是快步跟上。
  
  刚行了没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隔着老远唤他。张朝心里骤沉,但还是回过身来向远处望去,却见是一个年轻的内廷侍官向他跑来。只需一眼,便已经认出了来人,张朝脸色有些阴霾,此时心里最抵触的便是与熟人照面,但他还是勉强撑起了一个和煦的微笑,注视着来人向他低低行了一礼,随即上前扶起他,道:“快别这样,怎得生分了?”
  
  那侍官直起身子,从前椭圆的脸蛋如今却是线条分明,只是那双大眼睛依旧明亮清澈,显然这暗潮汹涌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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