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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代娴妃+番外 作者:香腮雪泪(晋江2013-07-21完结,宫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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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墨心,便是静娴微分次之及雪媛产下长子稍让人另眼相待。如此,一箭双雕,获利最大的便是静娴,弘历转念一想,他能想到的事情,想必投毒之人也能想到,若是如此,静娴便也成了受害之人,一箭三雕,当真是好计谋。弘历盯着静娴的面孔细细思量,却与静娴投来的目光相交,他避开静娴的目光,望向了沁雪与凝斓,昔日一幅幅笑面如花的面孔,如今却换做了一副副蛇蝎心肠,他叹了口气,终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静娴心中难受,弘历看自己的眼神明明带着怀疑与探究,她如此待他,他终究无法信任她。当日武后为争宠上位,不昔将亲生女儿扼杀,看来虎毒不食子终究敌不过最毒妇人心,富察墨心竟然可以害的沁雪不能生育,又何尝不会害的永璜送掉性命,若是永璜死去,最大的获益者当然是永琏,如此便不用费尽心思谋划“立嫡不立长”之事,静娴心中虽有些吃味,但更多的是气愤,弘历怎可如此相信富察墨心。而此事富察雪媛定也脱不了干系,二人之中必有一人费尽心思害众人进圈套。静娴心中恨极富察氏的人,她心中怒气横生,富察氏二人两虎相争,何必托旁人当冤死鬼。一旁的沁雪看出静娴面色不善,偷偷拉了拉静娴的袖口,示意不要出声。

缓儿,弘历扣动着食指轻敲着镂雕木槿花楠木桌,低沉的声音响起:“都回房吧。”众人诧异,只见弘历起身向墨心房间走去。

沁雪拉着静娴走出房门,余光看了眼还未跟上来的凝斓和心兰,悄悄对静娴道:“此事甚有蹊跷。”

静娴微微点头。

入夜时分,皓月亭中一道人影闪过。

湖边的垂柳已发出嫩芽,春光明媚,万物复苏。静娴在湖边站着,远远的望见皓月亭,几日前,也是这样的日子……如今,永璜与福晋已经好转,可弘历除了福晋房中,便再未踏入别人房中,甚至于对永璜,也只是让太医稍加照料,众人都疑惑弘历竟未透露半点查询投毒之人的事情,但静娴了解,平静的湖面下都暗藏汹涌。

雍正九年四月,皇后凤体违和,静娴奉旨进宫侍奉皇后。

天色刚蒙蒙亮,静娴便与宝月去了花园中采集晨露,宝月手捧竹筒,疑惑问静娴:“主子今日便要进宫了,宫中什么珍馐美馔没有,主子偏偏受累采集晨露?

静娴轻抖了下叶子,露珠便顺势滑落到竹筒,她对着宝月一笑:“春冬二水,春胜于冬,皆以和风甘雨为天地之正,泡茶最宜。吴淞江水现下已是难得,怕是扬子的江南零水千金也难求,姑母身在宫中,稀世珍宝,应有尽有,若是不喜用晨露泡茶,便可用来煮茶壶。”

宝月紧跟在静娴身后,眼神充满疑惑。静娴望之,笑着说:“依姑母的性子,常喜用新物,但泡茶若使用新茶壶便会遗失了原有的味道,如此,将晨露与茶叶用来煮崭新的茶壶,茶壶易吸附茶气,如此茶壶本身的味道才能与茶相得益彰。”

宝月明白的点了点头,歪头道:“奴婢若学得主子一半才情,便是前世积福。”

静娴的裙摆早已被晨露淋湿,她鞋底打着滑,慢慢挪动着往前走,她听着宝月的话,嗤笑了一声:“女子无才便是德……”一语未毕,静娴便被脚下之物滑的险些摔倒,她将手中的竹筒交给宝月,低头拾起地上之物,用丝帕擦干净后才发现,这是一枚雕琢着莲花的白玉,玉身通体浑白,并无瑕疵。静娴看着此物甚是眼熟,她突然想起皓月亭中陈心兰唱着西洲曲时,脖间隐约露出的白莲玉坠。她小心翼翼的往前方走去,两旁的草丛歪歪斜斜,有被人践踏过的痕迹。两人依旧浅步前行,已经走出草丛中,并未发现异常,朝阳初露,湖水波光粼粼,静娴思量着是自己想多了,她刚欲转身,便被宝月的惊叫声吓得魂飞魄散,她忙用手捂住了宝月的嘴,顺着宝月手指的方向,靠近湖边的位置,一袭华美的红裙在湖中展开,像一朵妖娆的玫瑰宛然盛开,一丝丝如墨般的娟发漂浮在湖面遮盖着女人的脸庞。静娴胆战心惊,拉起傻傻愣着的宝月急步奔回房中。

静娴坐在桌旁大口喘息,宝月犹是惊魂未定。静娴小心翼翼道:“今日之事,不可告知旁人,否则必将有杀身之祸。”

宝月点了点头,脸色发青,忙出去备早膳。

卯时一刻,急速的步伐伴着敲门声将本就惶惶不安的静娴吓了一跳。宝月开门见是沁雪,沁雪发髻松垮,眉目紧皱,她望了一眼静娴,沉了口气道:“心兰……殁了,今儿一早被一个奴才发现在湖中溺死。”

静娴示意宝月关了房门,将袖中之物取出,沁雪讶异:“妹妹从何得来?”静娴镇定的将今早之事娓娓道来。

沁雪听罢,忙让静娴收起此玉:“那依妹妹之言,她便不是溺水身亡。”

静娴点了点头,神色凝重,陈心兰虽然偶尔口无遮拦,但如此性子直爽的人,倒是让人看得透彻,不必费尽心思猜想。静娴宛然还能看见昔日待嫁的心兰撑蒿南塘,清歌采莲,若不是富察雪媛向弘历引见,想必她仍活的悠然自得。

溪薇颔首在一旁悄声说:“奴婢去打井水的时候,听着捞庶福晋上来的奴才们小声说着,庶福晋脖间有一道浅色的瘀痕。若不是那些奴才离得近,看得清,旁人当真不知。”

静娴轻拍了一下桌子,又忙吃痛的收回手:“如此,便是成了旁人的替死鬼了。”

三人说话间,便看见门前一阵脚步声,两人立即噤声,宝月忙去开门,却见柔儿面色苍白的站在门外,两人齐齐拉着柔儿进房坐下,又吩咐宝月准备定惊茶,柔儿轻拍了拍胸脯道:“我细心想着,反倒后怕,那日未去皓月亭的便只有我与其他几位庶福晋,该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吧。”

静娴拍了拍柔儿的手:“妹妹放心吧,爷是知晓明理的人。”静娴自己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心中都没有底气,今儿便是她去宫中的日子,偏巧又出了这档子事,皓月亭一事,永璜在自己怀中吐血,她已是被人怀疑,如今,她去宫中,会不会有人认为她故意避嫌,若真如此,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宝月端着定惊茶步入,浅道:“刚刚听人说在庶福晋房中搜到了一些葫蔓藤。”

沁雪悠悠道:“此人顾虑周全,心兰当真成了替死鬼。”

静娴愤愤:“当日心兰只在唱曲。又哪里投得了毒?她投毒后又会有怎样的好处?如此总总,当真认为我们明眼人看不出来吗?”

柔儿抿了口定惊茶,道:“怕是死无对证了。”

沁雪冥想,柔道:“若是说她投毒也未必不可,关于好处嘛!若是替人为之,待到那人得了好处,自然少不了她的好处。”

静娴与柔儿眼神交合,暗暗点头,静娴凝重道:“若真如此,此人心计颇深,我到宫中之后,你二人定要小心行事。”

沁雪知晓静娴也并不好过,这个时候去宫内侍奉,若是遇上了乱嚼舌根的人,必定认为皇后娘娘袒护静娴,相对而来,嫌疑倒会更大。沁雪攥着静娴的手,眸光露出一丝担忧:“你且放心,我二人自会见机行事,倒是妹妹……”

静娴勉强一笑,道:“一切自有姑母庇护,你二人大可安心。”

沁雪一口将定惊茶喝下,心内总是隐隐不安,宝月已催着静娴前往宫中,沁雪与柔儿不敢耽搁,忙说了些体己话后依依不舍的惜别。

体顺堂外,织锦在门前来回踱步,看着静娴走来,眉梢一喜,忙上前一步道:“给娴福晋请安。”

静娴一身鸭黄的斜襟散花双碟丝缎裙,几缕青丝垂至鬓角处,她虚扶一把,望着织锦道:“姑姑怎的在外侍候?”

织锦又蹙了蹙眉:“皇上差人送了一盆春兰,奴婢瞧着娘娘的脸色有些不高兴,今儿的药也未喝下。”织锦在前引着静娴向内殿走去,殿中依旧飘散着浓浓的草药味,贵妃榻前的镂空青鸾紫檀木案几上一盆春兰含苞待放,皇后身上盖着银白攒金丝的古纹凤飞九天外褂,静娴还未走近,便看见皇后无力的睁开眼睛,她微微一笑,对着静娴道:“娴儿犹如待字闺中的少女,楚楚可人。”
静娴福了福身,羞涩一笑:“姑母惯是会取笑娴儿。”

皇后微露倦容,看着静娴鬓若堆鸦,她望了望案几上的一盆春兰,缓言:“娴儿可知它的别名?”

静娴宛然一笑:“一箭两花者,又名双飞燕。”

皇后眼角含笑:“本宫如你这般大时,也有着如墨般的青丝,奈何最美的年华都献给了岁月。”她缓了口气道:“常用兰花浸油梳头,可使头发乌黑发亮。如今,偏偏是他送了这盆春兰,可见本宫已人老珠黄,该退位让贤了。这一盆双飞燕,注定是要单飞了。”

静娴思量着,柔语:“姑母芳华未逝,风韵犹存,依娴儿看,双飞燕寓意为双宿双栖,皇上之所以送了这盆春兰,并非嫌弃之意,而是希望姑母凤体早日安康,夫妻比翼双飞。而姑母身在病中,病中之人常喜胡思乱想,且姑母心中在意皇上,更在意皇上心目中的自己,才会想歪了。”
皇后浅笑,不语。静娴忙端起案几上尚有余温的药,轻舀一小勺,皇后瞥了眼一旁的织锦,她心中知道织锦定是找静娴当说客,遂蹙眉喝下。

静娴忙递过去一颗蜜饯。皇后缓缓道:“皇上待本宫怎样,本宫心中明净的。色衰爱弛,若要一个人护着你,必先让他真心待你。”

静娴心中明了,想必姑母已经知道府中发生的事情,不然不会将自己传到宫中侍奉,虽至宫中,不免惹人闲话,但总比在府中任人刀俎好,听姑母此番话,倒是说给自己听的。弘历的真心,她何尝要的起。






第12章 (十一)悲莫悲兮生别离
春暖花开,百花齐放,静娴悠然的望着体顺堂院中一株含笑含苞欲放,真真是“自有嫣然态,风前欲笑人。”她转头看见宝月在身旁,举起右手腕,浅笑道:“我那金边海棠的链子你放在哪里了?”

宝月细细思索后道:“奴婢记着主子进宫那日,并未佩戴。可是留在了府中吧。”

静娴总觉得进宫那日明明佩戴在手腕,但转念一想,近来精神恍惚,怕是自己记错了,遂没有追问下去。

宝月站在一旁,眼神中少有的不安,她吞吞吐吐道:“主子……府内传话,说是庶福晋生了。”

静娴心中稍有不安,但却没有上次墨心生产时心中烦闷。她盯着宝月道:“可是母子平安?”

宝月点了点头,复道:“庶福晋产下一位小格格。”

静娴听罢,心中不免羡慕,一男一女,如此,便凑成了一个“好”子。每每提及孩子时,她终究是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儿,她时时想,如若她的孩子还在,会是一个男孩还是一个女孩,亦或是一对龙凤子。静娴轻轻摇了摇头,理了理裙摆,转身像殿内走去,待她步入殿中后,却见姑母身后的六棱棂花隔扇窗虚掩,想必刚刚的情景已被姑母尽收眼底。她装作不在意的端起藤蔓罗盈香几上的药碗,向躺在贵妃榻上的姑母走去。

皇后稍稍坐起,接过静娴手中的药碗,轻舀了舀碗里浓黑的药汁,蹙着眉喝了一小口,抬头望了望静娴,缓道:“昨晚可是没有睡好,怎的脸色有些苍白?”

静娴闻言,忙道:“昨儿夜里风大,吹的窗子作响,娴儿被吵醒后便再无睡意。”

皇后掩嘴轻咳了几声,道:“日深月久习惯便好了。”她又浅舀了一勺药,缓儿,复道:“你与四阿哥成亲已是有些日子了,为何身子还是没有动静?是否找太医诊过脉呢?

静娴生涩一笑,无奈道:“是娴儿福薄,恐怕上天还未赐予这样的福份吧。”她手中拧着丝绢,复道:“雪姐姐的医术姑母是知晓的,娴儿又何必让太医请脉惹人笑话呢!”

皇后微微点了点头,喝下碗中最后一勺药,道:“沁雪的医术本宫自是放心,只不过……她入府邸的日子比你还久……”皇后不语,顿了顿,道:“府内也好,宫内也罢,他不能时时陪在一个女人身旁,有个孩子陪在自己身边,你总会有个希望,日子也总会好消磨一些,不然当真是漫漫长夜,风雨扰梦。”

静娴将空碗放在托盘里,伸手取过撒花罗锦祥云如意被盖在了皇后身上,颔首柔语:“春季风凉,姑母莫要着了风寒。”她起身朝隔扇窗走去,轻轻将窗关严。

皇后明了,静娴性子聪慧,已是知晓了自己是在劝慰她不要因着庶福晋诞育小格格一事难过,遂不语,闭眼假寐。

静娴端着托盘轻轻退出,心内思索着,若是自己因着府内又添新生儿难过,弘历的庶福晋这般多,岂不是要被活活气死,此情此景,她只是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印在姑母眼中,怕是惹了些误会吧!

在宫内已是一月有余,宫内的日子比之府中,倒是清闲的很,静娴除了在体顺堂侍奉皇后娘娘,身为熹贵妃的儿媳,倒也常常去景仁宫请安,一来二去倒是与熹贵妃的关系也亲近了一些。

“锦园处处锁名花,步障层层簇绛纱。斟酌君恩似春色,牡丹枝上独繁华。”五月的牡丹最是娇嫩,静娴倚在浮雕藤蔓缠南天竹的楠木床旁,手中一卷折叠厚厚的诗书已快被翻至末页。宝月急匆匆的步入房中,鬓角的发丝稍稍零乱,她喘着粗气道:“主子,福晋难产,皇后娘娘让您先回府中照看着。”静娴心中一惊,忙放下手中的书卷,与宝月急步踏出。

殿中,织锦轻捶着皇后的小腿,缓言道:“上次庶福晋生产,娴福晋稍有难过,这次福晋生产,娘娘怎的不避讳了?”

皇后沉吟道:“虽说娴儿心中有芥蒂,但若是四阿哥有幸继承大统,富察氏便是一国之母,后宫之主,娴儿今日不忘礼节,它日亦不会落人口舌。”

织锦眼露钦佩:“娘娘思虑周全。”

静娴还未至府门前,便见到府外两串大红灯笼随风摇摆,甚是乍眼。沿着熟悉的回廊行走,远远便见廊外几个庶福晋交头接耳,沁雪与柔儿眼尖,回眸间,见是静娴,忙欣喜的迎了上来;道:“妹妹(姐姐)怎的回来了?”

静娴反握着两人的手,道:“听闻福晋难产,皇后娘娘让我回府照看。”她又小声询问:“现在怎样了?”

沁雪一笑:“福晋刚刚诞下一位小格格,倒是和庶福晋一样,儿女齐全了。”五月时节,正是牡丹盛开,牡丹盛,盛牡丹,富察氏是何等的福气,花中牡丹生牡丹。

柔儿浅笑道:“姐姐已与我们有些时日未见了,我们倒是先回房中说说话儿,晚间便来给福晋道喜。”

静娴环顾四周,不见弘历,心想着弘历定是在福晋房中。遂与两人回了房中。

沁雪眼神示意溪薇将房门关上,悄悄道:“妹妹在宫中可好?”

静娴忙点头:“眼不见心不烦,甚是清净。那日投毒的事如何了?”

沁雪与柔儿脸色一暗,沁雪端起茶轻抿一口:“死无对证,凶手可不就是陈心兰。”

静娴皱眉道:“爷当真这样说?”

沁雪与柔儿齐齐点头。静娴的心凉了一大半,从前他认为弘历是目达耳通的人,可是现在却让他失望透顶。静娴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见敲门声。溪薇开了门,见是顺福:“给各位主子请安,爷得知娴福晋回府,让奴才来请娴福晋到书房。”

静娴刚刚凉却的心瞬间暖了一半,她说不清现在心中的滋味,参杂着失望,窃喜等等。书房中,弘历一身玄色长袍,背手站在楠木桌旁,听见开门声,他并未回头,只是手微微动了下。静娴奇怪,但依然柔柔道:“静娴给爷请安。”

弘历转身盯着静娴,缓儿,冷冷开口:“近来可好?”

静娴听着弘历的语气,心中本就不舒服,她言语中也参杂了一些冷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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