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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厚颜男子-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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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益彰买了披萨回家,两个人就坐在客厅地毯上边看电视边吃。
  雅衷饿坏了,撕掉了斯文的假面吃得狼吞虎咽。刘益彰看着她,忽然觉得披萨也变得美味了,于是也陪着她吃。
  刘益彰平时宅,因此家里到处都是可以用来消磨时间的东西。
  先教她玩西洋棋,但是刘益彰两人不是一个水平,雅衷胜负感又很强,不能对输赢一笑置之,所以后来就玩拼图。
  刘益彰倒了红酒,看着她在一堆塑料片里扑腾,不时指点她一下。
  雅衷玩久了,有点口渴,头不抬眼不睁地摸过高脚杯一仰脖子全倒进了嘴里。咂咂,味儿不对啊,抬眼看一眼,自己的的白开水在另一边。
  “这……”
  “你刚刚把我最好的的干白牛饮了。”刘益彰淡淡。
  “啊……”不知是酒劲上脸还是害羞脸红,雅衷脸登时烧了起来。传说中的间接接吻啊……
  拼图拼完,刘益彰从卧室拿出一个袋子放在她脚边。“呐,纪念品,要不要?”
  雅衷扒拉开一看,不是上次那条裙子是什么。
  心里各种念头转了几转,到底还是忍住,抬头一笑:“谢了。”
  人情账上,这样又欠下一笔债。
  拼图散放太久,有几片丢了。待到拼完,那几小片白地,怎么看怎么别扭。
  看看已经十二点,是时候告辞了。
  刘益彰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拍拍她肩膀:“没事吧?”
  “还好。”雅衷勉强笑笑。“刚开始的时候,就像拼图上缺了一块,心里空落落的,生疼。过些时候,也就没事了——过年我就二十七了呢,没有那么多时间可浪费了……想在三十岁之前安定下来,应该还来得及吧。”
  刘益彰看着她的侧脸,好久,才低声说:“太爱一个人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雅衷想当然地认为,这话是说给她的;可是刘益彰自己却有点搞不清楚,这话是说给她听,还是给他自己。
  “我送你吧。”
  “别了。叨扰到半夜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再让你送,我会睡不着的。”
  雅衷坐在玄关穿鞋,刘益彰蹲下来,把车钥匙给她。“开我车走吧。晚上一个人不安全。”
  雅衷心里突然就堵得慌。这男人怎么就能这么贴心呢!
  “那你不用吗?”
  “没事儿,我可以用我哥的,他车多。你什么时候去健身房,把车开到那边去就行。”
  “那……不如我明天来接你一起去吧。你有时间吗?”
  “好啊~!”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哎哎,有什么开心的事儿吗至于笑成那样儿吗你。
  于是第二天又见面了。
  不光雅衷,连訾曰都觉得他俩最近走得有点太近了。
  “暧昧,这就是暧昧!”曾导一锤定音。
  “得了吧!”话虽这样说,不过其实雅衷心里也有点慌。
  但是定下心来,分析了一下,却又觉得根本没可能,一来他曾当着她面宣称无心结婚,二来,从他前妻就是因为心志不坚被他休立决来看,他那种骄傲到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怎么可能喜欢她这种心有所属的人——这番推断她自己奉作真理,却压根忘了,感情是最不能用理性来分析的。
  筑涛在三环那儿有套房子,因为过年后他就来长住,所以年前先去收拾一番。雅衷先陪他去买一些生活必需品。
  这是筑涛回国后两人第二次见面。见面第一句话,筑涛说:“我还以为,你俩会在一起。”
  雅衷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呀?”
  “我说你和訾言。我本来以为,你们最后一定会在一起的。”
  雅衷一时语结,好半天,才讷讷说:“我现在一个也挺好……”
  筑涛扳过她肩膀,逼她与他的目光对视。雅衷推开他的手。“别说些有的没的了,先把东西买了吧。清单带了没?”
  “不,先找地方坐一坐,我觉得有些事你必须知道。”
  訾言在美国安顿下来后,筑涛第一次去找他,其实是去揍他的。那次勉强算是两败俱伤,訾言挂彩挂得还惨些。可后来有一次两人结伴去纽约,在布鲁克林一条小巷里遇见持枪劫匪的时候,筑涛才知道,凭訾言的身手,两个他也不够看的。
  孤身在外,难免有想家想得发疯的时候。那天打完后,两个人买了酒,上了天台。喝到半醉时,筑涛趴在天台边沿,疯狂地喊雅衷的名字。訾言坐在他身后的地上,边笑边把自己灌醉。筑涛踢他,骂他,冷血,没心没肺。他还笑,嘴角在笑,眼睛却好像在哭。太痛了,他说,你轻点踢。
  有时候去他栖身的地方,他从不让他进他的卧室。筑涛以为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说,某个或者某些女人留下的痕迹。
  有次趁他不注意,从那道被风吹开的门缝里,他窥见了里面的秘密,只与一个女人有关的秘密。
  那里面,满满地贴了满墙的照片,素描,满满的,全是雅衷的样子。每个有意无意的瞬间,每个顾盼流转间的表情,一笔一笔全是回忆。风过时,满墙的纸片迎风翕张,一屋子飒飒的声音。
  筑涛想不明白,訾言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他明白,代价越大的选择,越必须珍惜。他那么精明的人,应该不会让自己后悔。
  那天无意间窥到的景象,被他当作秘密压在心里。在这个秘密面前,他觉得,自己无论怎样努力,可能一辈子都只能是一个旁观者,而不算是一个第三者。
  就这样,只是一个旁观者,他就已经输的心服口服。
  从此之后,也渐渐把心收回来了。
  想不到,那一往情深,到头来还是形同陌路。
  听完了。像是别人的故事。无能为力的时间和境地。确实像别人的故事。
  像电影里封印了多年的初恋,泛黄纸片上的告白,可以感动,可以珍藏,却不可以,掩盖了那斯人已逝的事实。
  也罢,就当看完一场电影。哭够了,散场了,还会红着眼睛笑的。

  相见欢

  十六 
  再次见到訾言时,是小年那天。
  逆流的工作今天正式结束,大家把最后一票活儿干完,今年就散了,明年再聚。
  訾曰这丫头想结婚想疯了,为了在自己拍婚纱照前先练练手,顺便旁敲侧击下不开窍的小曾,所以就接了一个婚纱主题的活儿。
  这时正是婚纱市场淡季,訾曰从开店的朋友哪里弄了几套婚纱,四十八小时以内还上就行。衣服弄来了,可模特却不好找了。
  年底,模特也要回家过年的。被抢剩下的几个三线野模也成了抢手货。
  雅衷好不容易联系上了三个模特,可不是外型不过关就是动作硬得像树枝,一个个全被訾曰给轰走了。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几个助理围成圈蹲着,大眼瞪小眼。雅衷发急了。这时候也就只有她有资格发脾气了。
  “你眼界高脾气大也要挑时候吧,这节骨眼儿你让我去哪儿找人去啊?!再说现在条件还不成熟,就咱现在的程度,有钱正式涉足婚纱照也得勒紧腰带过个三年五载,你现在这么讲究干嘛啊?我不管,模特走了你就是自己上阵也得给我拿出片儿来!”
  訾曰一拍桌子跳起来:“你说的!!”转身一声吼:“姐妹们,给我把这个刁民拿下!”
  一行人压着颇有微词的雅衷,七手八脚地把人拾掇得艳光四射。雅衷别别扭扭地出来,巴不得訾曰看不上她。可訾曰乐滋滋颠过来,托起她下巴,竟然点头称许:“不错,爷就喜欢这个调调儿的~”
  雅衷头一扭,咬牙一字一句地往外崩:“你个只手遮天、荒淫残暴、逼良为娼的地、主、恶、霸!”
  恶霸笑眯眯:“过奖过奖,不过物尽其用而已——曾教授,你看怎么样?”
  小曾今天本来要批期末卷,被訾曰强拉来旁观,美其名曰监督。
  监督点点头:“真美……这样一套很贵的吧?”
  訾曰连忙接上:“不贵不贵,我自己都想买一件的说——那个,我也不要很贵的……”
  曾教授“哦”了一声,又一头扎进试卷里。
  这头榆木脑袋的猪啊……看得雅衷都叹气。
  “那男模怎么办?”虽然主题是新娘,用男模的地方很少,但是没有也不行。
  “那个啊……”訾曰支吾起来:“我刚刚叫人在外景等着了。”
  收拾停当,一行人浩浩荡荡开往海边。
  因为自然光不好控制,所以先拍室外的。等晚上回去再拍棚内。
  天不好,阳光稀淡,冷风呼呼地吹,刮在身上恨不得扒层皮下来。唯一的好处就是没人,整个海滩跟包给他们似的,干干净净——刚感叹完呢,一转身,就见防波堤上一道红光闪烁,一辆炫得过分的跑车猛冲过来。
  雅衷瞬间明白了。
  訾曰把手搭上她肩膀,试图解释一下。
  海天交界处,灰色的海水托起苍白的云团。白色婚纱在凛冽的海风中飞拂鼓荡,宛若折翼的天鹅。好冷。
  “中学时候,我最喜欢的一首诗,你还记得吗?”背对着訾曰,雅衷自语般叨念:“鲇川信夫,《我的手》。——为什么我的手,偶然搭在你的肩头,就产生了一种,有一方要死一样,那种不吉祥的温柔’……”
  訾曰手一抖,从煞气四溢的裸背上滑落。
  唉,訾室长抹掉额头一把冷汗,悲壮地感叹:领导不容易,群众工作就是难做。在这个成分复杂的团队里,要和气生财,是要冒生命危险的。迎难而上吧!
  “我找过筑涛,但那倒霉催的孩子倒时差睡过头落枕了,好好的一个阳光型男给整成了一歪脖树,车都不敢开。只能跟家里窝着,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今年最后一单全体成员一起努力不是很有意义嘛!而且,而且……”訾曰一憋气说完,最后豁出去了,攒足气势迎风一吼:“联系模特是谁负责的啊,啊?啊!你也小负一下责任吧!”
  还是最后一句比较管用,雅衷肩膀一松,脾气没了。
  “给我记着,不要有下一次!”
  真正面对起来,才发现其实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还可以像昨天刚见过一样淡淡地打招呼,还可以像许久未见的好友一样,有些疏离地说着亲密的问候的话。
  多日不见,他整个人的气场好像又沉稳了许多。没事的时候,便安静地坐在一边,目光放远,食指轻轻叩动。
  几个往常都围着他叽叽喳喳的女助理,现在没事也不敢黏在他身边。
  说服自己放下后,事情好像变得容易了。有这样一个好开端,雅衷自信,目前的疏离也不会维持多久,很快,对他也能和筑涛一样了。
  刚拍了几张,訾曰就哭笑不得地叫停。
  “两位,我们在拍婚纱照哎,你俩不要搞出蓝色生死恋的气氛好不好!”
  礁石上冻得要死的訾言雅衷对视一眼,笑了。“有吗?”
  底下拿反光板的助理挂着两道清鼻涕,卖力地点头,“有啊有啊”。
  訾曰跑过来,逼着雅衷把裙子下面的裤子脱了。你想啊,这摄氏接近零下的温度,一件露背露肩的裙子能顶什么用?这下不用訾曰催,雅衷自觉自动地就往訾言怀里钻。
  紧赶慢赶,拍完三套还是用了四个小时。到最后,不管怎么补粉底都遮不住两人发青的脸色了。
  离开之前,訾言从自带的保温杯里倒了杯褐色的液体递给雅衷。因为鼻子不管用了,喝道嘴里才觉出苦味。
  “这什么啊?”
  “感冒冲剂,当水喝吧,不然会感冒。”
  就算相爱已成往事,他们终究还是一起长大的人,有对方参与的那漫长的回忆,亲厚当然胜过任何其他人。
  接下来的时间转战教堂,天黑透了才开车回去。八点多回到工作室,又马不停蹄地拍棚内,折腾了半夜,总算在十二点以前搞定了。
  訾曰抬出藏好的酒,又从楼下叫了外卖,准备乐个通宵。因为阴盛阳衰,雅衷叫了筑涛也过来。
  本来想意思意思就散的,但是一点酒喝下去后,一个个的全兴奋了。
  一干未婚小女子觊觎那婚纱很久了,一回来就嚷嚷着要试穿。筑涛拎着外卖推门进来,正好撞见訾曰披了那紧梆梆的嫁纱,风情万种地对着被雷到失声的众人飞吻。
  筑涛脸色微白,颤声问:“芙蓉,你怎么来了!?”
  大家本来还想给点面子不要笑出来,但一听这话,任是冰山也绷不住了,当场笑崩了。
  訾曰也不恼,靠在背景板上收腹提臀,眼神儿乱飘。“芙蓉算什么,芙蓉有我这么S的曲线吗?叫我圣女芙蓉奶奶……”
  众人齐呕。只剩曾导和筑涛,也不知道被她荼毒了多少回了,竟然还能挺住。筑涛上下打量一遍,镇定地评价道:“这曲线,振幅太大。”
  一伙人又笑翻一遍。
  筑涛这家伙,这些年变了不少。原先冷冰冰的酷哥,现在整个儿一泡妞高手,殷勤周到,嘴巴蜜甜。原先巴着訾言的小姑娘,现在全都转投他的怀抱。
  訾曰斜着眼,挂在人家肩膀上:“几年不见,跟着訾言学坏了吧?你俩没少风流吧,怪不得一个个的舍不得回来!”
  筑涛瞅了訾言一眼,笑眯眯地说:“那哪能呢!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你哥啊!言哥那些年拿过的大大小小的荣誉和奖学金可不是边泡妞边随便学学就能到手的。”说完,又看一眼雅衷。
  雅衷笑笑,朝訾言扬扬酒瓶,懒懒灌下一口。
  訾言淡淡笑笑,也喝了一口。
  筑涛訾曰看着,心中暗叹一声,两人碰碰酒瓶,无奈地笑笑。
  玩游戏玩到半夜,大家都有点累,就在背景板上铺了块幕布,大家团团坐了一圈,转酒瓶。酒瓶指向谁,就讲个笑话或者故事。
  第一个就轮到雅衷。她还没进入状况呢,挠挠头,“要不我给大家表演个空翻吧。”一圈人噼噼啪啪拍掌起哄。
  站起来,踢踢腿,扭扭腰,有点不好意思地补充,好久没做过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行。
  訾言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冲口而出,那就别勉强了。
  他还记得有次体育课上,她被几个女生怂恿做这个。因为地面太滑,落地时向后重重跌在地上。他当时在篮球场,离她有段距离,等他跑过去时,她还没有力气自己站起来,围观的一群女生里竟然还有人在笑。他抱着她,因为不知道她伤在哪儿,所以不敢乱动。
  她稍稍缓过来,没有试着站起来,却抬手去拭他眼角。
  訾言,你怎么哭了,别丢人了。
  他哭了吗?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那个时候,已经连被那个男人用皮带抽到站不起来,也不会掉泪了。
  雅衷不知道的是,訾言后来明里暗里地整过那几个女生。他是有仇必报的人,而且一定会做得漂亮,
  她腿上蓄力一跃那刻,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等他睁开眼,她已经稳稳站在地上,对着喝彩的一圈人报以微笑。
  他松了一口气。
  再来到了小曾。助理们嚷嚷着让他讲对訾曰告白的经过。訾曰看不过他被为难,就替他讲。
  他俩人其实老早就有那个意思了,但小曾面薄,一直没勇气点破。后来,奶奶病了,昏迷之际,訾曰去看时,曾导再也撑不住了,当场崩溃。
  “他说,”訾曰握住曾导的手,不知是因为笑太凶还是打呵欠,眼里就亮晶晶地,“他说,他从小就什么都不行,这辈子唯一擅长的事就是上学,快三十了连个家都没有……嘿嘿,我就舍身扶贫了。”
  曾导反握着訾曰的手,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呵呵笑着。
  几个女人羡慕地哇哇抱成一团。
  筑涛仰头闷下一瓶酒。
  再玩几次,轮到了訾言,訾言沉吟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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