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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51两个地球的角斗 -[俄] 基尔·布雷切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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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就是这样,年轻人……”克谢尼娅责备地说。
  柯拉明白,情报机关的这位女领导人关心的是,让天真幼稚的柯拉创造出一种与这场实验相适应的气氛。
  “噢,飞吧,我们的礼物,献给你,献给亲爱的飞行员。请你寻找吧,在白云间,在飞鸟中,寻找那逝去的人儿,拥抱他那颗无形的心……”薇罗尼卡抓起花束,把硕大的花朵一朵朵揪下来,抛上天空,就像撒麦种一样。
  “他们一直有人值班吗?”不知为什么,柯拉还是问起这个问题,尽管这个问题在昨天晚上已不知讨论过多少次了,“万一他们发现不了我呢?”
  “那里有人,”克谢尼娅悄声回答柯拉的发问,“我进行过调查,这你是知道的。”
  “我害怕。”
  “我知道,可除了你,谁也干不了这件事。得了,走吧!”最后一句话最好应该是对马说的,不过,柯拉像马一样顺从地好受了。显然,柯拉被注入了某种能够抑制她的意志的药物。现在,该发生意外的事件了……
  人们说说笑笑地来到断崖边,准备悼念昨天消失了的工程师,就在这时,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走吧!”克谢尼娅再次催促,也不怕别人听见她的话。
  “住手!”柯拉喊道,她回想起了行动方案中的话和动作,“让我来撒吧,我也想!”
  柯拉从薇罗尼卡手中一把夺过最后一朵花,很轻松地跳上了石头胸墙。她把花朵使劲向远处扔去,她是那样猛烈地用力,以使自己的身体失去平衡……然而,在最后一刻,自我保护的本能,却显得更有力量。柯拉本已准备好从断崖上跌下去的身体,开始在断崖的边上抽搐起来,她努力支持着想站稳。
  “停下!你会掉下去的!”米沙纵身一跳,出现在姑娘的腿边,他努力想抓住她,但反倒向前冲撞了一下——他的冲撞是那样的有力,足以导致柯拉最终失在平衡,像一只鸟那样从断崖上飞了下去。
  柯拉的身体在空中慢慢地翻转着,就像被狂风托起的一团棉花一样。眨眼间,“棉花团”减缓了下跌速度,似乎是要被狂风托回到堡垒上去……但没有成功。
  一时间,不仅人被吓呆了,就连鸟儿,甚至是昆虫也被吓得不出声了。
  在这可怕的、不祥的死寂中,柯拉的下跌速度越来越快,直向大海或者水际的石堆落去。眼看着就要接触水面了,柯拉的身体一下子出现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它是那样的明亮,以至于所有目睹这可怕的摔落过程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而当他们在一秒钟抑或是几秒钟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柯拉的身体只剩下了一团模糊的、正在渐渐消失的光晕,准确地讲,是对光晕的回忆。
  大海并没有因为柯拉身体的撞击而水花四溅,鲜血也没有喷洒在山崖下的石头上,只有几只被吓坏了的海鸥远远地飞上了天空,谁也不知道,在它们当中有没有柯拉的灵魂…… 




《两个地球的角斗》作者:'俄' 基尔·布雷切夫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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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柯拉睁开了眼睛。
  她躺在一座小山坡上,也可能干脆就是一个坡地上。有点干枯的、褐色的小草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天空没有什么两样,正是夏天,天空的颜色也许比想象的要灰一些。空气热烘烘的……不对,这里的空气跟地球上的不一样,加注了某种不太好闻的添加剂,对此,必须习惯。而总的说来,世界没有任何特别的改变,也就是说,这个并行世界实际上真的是一个与地球并行的世界,既不是一个垂直的,也不是一个歪斜的世界,这与原来所担心的不一样。
  后来,柯拉感到身体疼痛。她知道,自己是被碰伤了。毕竟这是从高处跌落下来,尽管摔得不重,但她还是擦伤了胳膊肘,手掌也蹭到了石头上。
  柯拉坐起来,揉搓着手掌。
  四周空无一人。只有老鹰在山坡上方高高的空中盘旋着,这座山很像艾佩特里山。柯拉坐起来。太阳显得昏暗,就像什么地方有沙尘暴似的。
  柯拉的脚下跑过一只蚂蚁,它跟地球上的一模一样,它搬运的针叶树叶跟地球上的也一样,这对柯拉多少是个安慰。
  当然了,不能排除这里有奇怪的东西。
  手掌的疼痛减轻后,柯拉站了起来。不知为什么,她的恐惧感消失了。也许是因为她站在晴天白日下,夏风习习,烈日炎炎,蚂蚁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胳膊肘几乎不疼了,也不流血了,手掌有点疼,但还能忍受。
  柯拉站在那里,端详着四周。周围的景色有点跟克里米亚的相似。在克里米亚东海岸,山不是太尖削、太陡峭,山坡缓缓向大海延伸,其形态就像洒下的一堆燕麦粥。并行世界里也有大海,在阳光的照耀下,涌起的浪尖上也有耀眼的光点在闪烁。
  没有人赶来邀请柯拉欣赏这新世界的美丽和成就,但也没有人来攻击她。
  柯拉别无选择,只能自己离开海边,向山上走去。
  柯拉越往上走,天气变得越热,苍蝇和牛虹的嗡嗡声就越厉害。而柯拉也越来越觉得,她所遭遇的这一切,是一个最愚蠢的玩笑,一场恶作剧。只是还不知道,这是在警察内部产生的,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呢,还是她的那伙人中不知哪一位设想出来的。
  柯拉在向山上走的时候,遇到的第一种较大的生物,就是从石头底下露出来的一只蝎子。柯拉有生以来,还从未在海边看见过蝎子。蝎子个头并不大,但却把柯拉吓了个半死。
  还好,昨天晚上她领到了给她提供的衣服和鞋子。为了不被周围的人看出破绽,给柯拉提供的衣服跟她原来身穿的那件从外表上看一模一样,但要结实耐用得多了。并且,还能够应付紧急情况。鞋子的外表,跟柯拉昨天穿的那双也完全一致,而实际上,那粗糙的鞋底就像一条胶带一样,能使柯拉在垂直的岩壁或墙壁上行走自如。按照设计要求,这副鞋底能在最差的、没有路的地方步行一万公里而不损坏。
  柯拉吓得绕了一个巨大的弧形,以躲过蝎子。她尽量避开可疑的石头,顺着山坡向上急急奔去。她希望尽快走到公路上去,或者是遇到什么人,这些人最终会把一切都告诉她。
  柯拉走的这条路通往一大片乱石堆。光洁的乱石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一些苍蝇在那里飞来飞去。柯拉决定绕过这片乱石堆,继续向前走。因为她觉得,如果蝎子、毒蜘蛛和蝮蛇之类生物想给自己选择住处的话,这片乱石就是最理想的地方。不过,她没有走多远,因为乱石堆中的石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些石头明显被加工过,并且,是那样的有吸引力,以至于柯拉不顾危险,小心翼翼地走近它们。
  整个乱石堆长有200米,宽也差不多是这个数。尽是些用大理石、石膏和青铜雕塑而成的人头像和人体的不同部位。大部分人体部位应属于同一个人的,但还不能确定。柯拉想,这很像一位发疯的雕刻家的工作室里的废弃物。当这位雕刻家照着自己的模特儿完成了雕像的上半身后,无论如何也都不能满意自己的作品,于是,他疯狂了,抓起一把锤子,把作品击碎了,然后,扔出来了。
  柯拉仔细地看了看保存得较完整的一个头像,发现只是在鼻子和头发部位有创伤。头像雕刻的是一个中年人,额头低平,头发很短,就像帖上的毡呢一样。一副宽厚的黑人的嘴唇,圆圆的鼻子下蓄着胡子。这个男人的眼睛很小,深深地藏在浓密的眉毛下。接着,柯拉又发现了同一个男人的全身雕像。这个人身着某种制服,两手搂着肚子。由于他大腹便便,所以,两只手从下面搂住肚子,就像是要帮助身体撑起这个重物,使它不至于耷拉到膝盖上似的。在一大堆雕像中,直立着一只手臂,直指天空。很显然,在柯拉来到的这个国家里,发生了革命,从苛政下获得解放的人民,推翻了独裁者的纪念碑。这样的革命,在地球上已不知发生过多少次。
  这些雕像使柯拉相信,她并不是什么玩笑的牺牲品,她确确实实来到了一个并行的世界。

  柯拉顺着山坡来到高处,发现独裁者的雕像和塑像就是被倾倒在这里,然后滚落到下面的。在这里,她发现了一条路,是的,是一条路,一条废弃了的路。部分路段已乱石遍地,杂草丛生。但这却是一条真正的沥青路,不知通向哪里。柯拉沿着这条路向东走去。
  几分钟过去了,柯拉没有遇到任何意外的事,可当她沿着这条路,绕过一座突出的悬崖绝壁时,她惊奇地发现,这里也有一大片石头人头像和半身雕像。
  柯拉发现,这里的雕像雕刻的完全是另一个人——额头窄窄的,嘴唇很薄。这倒没什么,重要的是这一堆雕像形成的时间比刚才见过的那一堆要早得多。大多数人头像上荆棘缠绕,杂草丛生,沾满了尘土。这堆石像似乎在这里被风吹、日晒、雨淋、霜打了好多年后,才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这个自然变化的过程,在柯拉五分钟后看到的第三堆雕像那里表现得尤其明显。这堆雕像是一个留着大胡子,长着满头卷发的老人的头像。数不清的头像像山丘一样堆在路旁,千万颗头像顺着山坡的坡势滚落到了下面,直抵海边。
  显然,这堆头像已存在几十年了,为了看清这位从前的独裁者的面部轮廓,柯拉只好蹲下身子,刮掉上面的干土,揪下坚硬的草上块。这已经有点像是民族风俗了。柯拉心里指望着,再往前走几步,还能看到一堆雕像。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下去,逐步深入到久远的年代,见识一下这个国家的所有统治者的面貌。然而,到第三个统治者的雕像堆时,一切都结束了。
  道路转进了一条两山对峙的山谷。这时,柯拉的头顶上出现了一架直升机,正在降低高度。前面的道路上,一辆绿色吉普车挟着一股烟尘,迎着柯拉急驶而来。这辆车有点像嘎斯牌汽车,但绝对不是嘎斯车。并行世界准备迎接客人了。
  柯拉只希望这次见面是友好的,但她并不相信见面的结果会是这样的。要说是会见,还缺少点什么,比如说,乐队和总是伴随着迎宾队伍的从容不迫。
  遗憾的是,柯拉的怀疑是正确的——在这个并行世界里,存在着相当严厉的风俗:直升机落在了路旁的山坡上,螺旋桨搅起一阵尘土,一些身穿迷彩服的士兵从机舱里跳了出来。这时候,一些同样装束的士兵也从前面的吉普车上跳了下来。这些军人向柯拉快速围逼过来,但他们并没有奔跑。这些英雄们忽啦一下子趴到了尘土纷扬的地上,两腿岔开,把枪口对准了柯拉。
  “举起手来!”不知是谁嘶哑着嗓子喊道,“把手举起来,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柯拉举起了双手。第一个大胆向她走过来的是一位军官。军帽上别着一枚华丽的军徽,肩扛金黄色的肩章,脚穿擦得雪亮的军靴。这位军官还长着一副翘天的小胡子和红红的鼻子,这显示出他的年纪和生活阅历,而这些,是那些士兵所没有的。
  “把手伸出来!”军官命令。
  柯拉顺从地把双手向前伸去,甚至连最起码的、合情合理的问题也没有问。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任何反抗,军官给柯拉戴上钢制的手铐,推着她的肩膀,向汽车走去。
  上车后,柯拉坐后排,两个浑身散发着汗臭、衣裤长时间没洗的士兵,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军官坐到司机旁边。直升机飞走了。而吉普车随之而去……太阳火辣辣地照射着,尘土一个劲地往嗓子眼里灌。
  终于,前面出现了一道用铁丝网围成的围墙,围墙上开有一条通道,有拦路杆拦挡着。吉普车通过通道后,在一排水泥平房前减低了速度。平房的后面是一座色彩单调的四层楼,楼的窗户很小,一层的窗户上还安装了铁栅栏。吉普车正向这座楼奔来。
  吉普车开到了四层楼与平房之间的沥青操场上,刚刚停住,从玻璃门里就跑出来一个奇怪的人。这个人穿着长大褂,顶着头巾,头巾上别着帽徽,腰上系着一条肉铺里卖肉的人常用的那种涂布围裙,围裙下面露出了军靴里的袜子。
  “带来了?”这个人嚷道。
  “抓来了。”军官说着,从车上跳了下来。
  “这是谁?”柯拉问土兵。
  “护士,”一个士兵回答,“可别靠近,她会把你吃了!”
  其余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下车!”护士命令柯拉。她的嗓音有点粗。
  “她是男人还是女人?”柯拉问。
  “那要看对谁来说了,”士兵回答,“下车吧,叫你下来你就下来。”
  柯拉顺从地下了车。护士用力推着柯拉向大门走去。
  “轻一点,”柯拉提醒护士说,“我要摔倒了。”
  “摔倒?那我就来帮你。”护士回答。
  在护士从背后的有力推动下,柯拉飞快地向前走去。
  门卫提前打开了玻璃门,柯拉跑进了空荡的前厅。前厅只用蓝色的波纹板对天花板进行了装修。墙上挂着一位额头扁平的、充满自信的人的画像。这个人的头发油光发亮,留着胡子,而这种胡子在一段时间里似乎被称作短尖胡子。
  “嗨,又来了一个,收下吧!”护士大声喊道。
  柯拉看到了一条宽宽的、从前厅延伸过去的走廊。走廊漆成了天蓝色。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发白了,走廊的两侧摆着椅子,椅子上方的墙上挂着宣传画,上面写的是在发生火灾或出现原子弹攻击警报时的行为规范和注意事项。这些宣传画制作粗糙,但简单明了。
  靠近右门的椅子上坐着几个人在排队,他们都穿着蓝色的病号服,像是要看牙科医生。
  柯拉很想问一下谁是最后一位,尽管这个问题很没有道理。还是坐在最靠边一把椅子上的米沙·霍夫曼主动对她说:“我是队尾,公民,您在我后头。”
  作曲家米沙·霍夫曼穿着蓝色的病号服,男式衬裤从下面显露出来,衬裤的两根白色系带解开了,像鲶鱼腮两边的两根须一样,耷拉在下面。
  柯拉想,米沙·霍夫曼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因为他还留在我们的世界里,甚至他还曾帮助自已跌落进这个世界。
  “米沙?”柯拉问,“这是您吗?”在这里玩保密游戏岂是咄咄怪事。
  “是我,”霍夫曼答,他的眼睛瞅着地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您?”
  “是的,是见过,”柯拉说着,坐到了一把空椅子上。
  她的对面是一位一看就很美丽的黑发女子。在她零乱的波浪型头发里,有一个小小的发卡在闪着光芒。她穿的厚绒病号服又长又肥,因此,她只得挽起袖子。病号服的下面,露出了她那双穿着绣珠小鞋的温柔的、窄窄的小脚。
  “您好。”柯拉说。
  姑娘闭上眼睛,用一种柯拉听不明白的语言回答了一句什么。说完,姑娘开始哭泣起来,但谁也没有理她。
  柯拉发现,旁边一个人在仔细、小心地观察自己。这个人年纪不大,身体瘦削,头发理得很短,一道难看的红色伤疤横穿他的两腮,这使得他的嘴角向下耷拉着。这个人在穿着上的独特之处在于,病号服的下面露出了一双擦拭得不干净的马靴,这使得他跟那个护士有点相似。
  “我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柯拉问,也不管这些“病人们”有什么反应。
  “看在上帝的面上,您闭嘴吧!”米沙·霍夫曼说,“可别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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