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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四王擒妃 作者:沐禾(晋江2014-02-15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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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敢抬头,甚至连身子都紧张的瑟瑟发抖起来,而身旁的如天早便发觉了她的异样,却仍是缄默不语。
  容善甚至不敢大声的呼吸,屏着气静静的坐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皇上说的对,瞧哀家这记性,怎就把这事给忘了。”太后笑了笑,伸手从发顶之上取下一根碧绿通透的玉簪,而后招来一旁的太监说着,“哀家将这根碧玉簪赐于你,算是信物,甚至封号,皇上你看着办,打从今儿个起,你便是哀家的女儿,皇家的公主了。”
  皇上身旁的近身太监双手捧着玉簪,一溜烟的走了下来,到了容善的面前俯身举着。
  她微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那一根精致的簪子却像是重如千斤,令她不敢轻易的伸出手去。
  到是一旁的如天站起身来,用自己的身子挡着上头人儿的视线,单手扯了她一把,见她缓缓的起了身来,这才朗声说道。
  “承蒙皇上、太后厚爱,这是容善之福,如天携夫人多谢皇上、太后恩赐。”
  说罢,她伸手接过了那玉簪,侧身轻轻的插入了容善的发间。
  容善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冲着自己轻柔的笑了笑,这才微曲了曲膝说道:“容善谢皇上、太后厚爱。”
  “嗳,要改口了。”瑾苍说着,而后视线突然招了一侧的冰玄卿一眼,突又改了口,“不过,不急,慢慢来吧。”
  容善顺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迟缓的坐了下来,那灼热的视线却未曾离开,执着的注视着她。
  她知道,那是他在看着她。
  犹豫了许久,她正准备抬头,却忽然间觉得一轻,那道视仿佛移开了。抬起头,他果然未在看她,看的人,是她身旁的如天。
  那神情有些难言的复杂,欣喜、失望,甚至还有一丝的无措。
  他为何如此看着如天?
  “玄卿啊,我的四妹银月公主,听说是嫁于你了,她过的可好啊?”瑾苍突然问着。
  冰玄卿喝了一口酒,而后看向这个算是他表兄的帝皇回道,“此次,本来公主是想同来的,只是怕山高路远,动了胎气,便未让她同来。”
  容善一怔,忽然觉得心一沉,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不是很痛,却是一针接着一针,随着呼吸而痛着,仿佛只有她停止了呼吸,这疼痛才会消失。
  为何,她突然变得这般模样,伸出手,有些慌张的端起眼前的酒盏,她喝了一大口,那刺鼻的酒气冲入鼻中,她被呛的咳了起来,一旁的如天快速的拾起她搁在桌面上的丝帕,轻轻的捂住了她的口鼻。
  “哦,银月有身孕了,这可是件喜事啊,”太后一脸的高兴,转而看向瑾苍,“皇上,今日可是喜事连连啊。”
  瑾苍也随之大笑起来,整个大殿之内只听得他的大笑之声,而容善轻柔的咳声顿时被掩盖的无影无踪。
  冰玄卿的视线随着如天的动作而注意到容善,看着两人间亲昵自由的举动,微微皱起了眉头,另一侧,琉璟公主看得咬牙切齿,双手在桌下大力的拉扯着丝帕,狠不得她手中的丝帕便是容善,好将她撕成片片。
  而高坐在上头的瑾苍,却是看向了冰玄卿,而后露出了一抹了然的浅笑。
        
第八十三章、淡然
  大殿之内,杯影交错间,众人已喝了不少酒。
  连那如今已显少沾酒的容善,也喝的红了双颊,神智微熏起来。
  “皇兄,琉璟今日还未向皇兄贺寿呢。”
  沉寂了许久的琉璟公主终是开口了,纤纤玉指执着酒杯侧身向身旁的瑾苍说道。
  而瑾苍只是笑了笑,未多说什么,执起酒杯两人相敬一番,而后都喝尽了各自杯中的美酒。
  容善虽然已有些微醉,但一听到琉璟开口,心中便觉不妙,她心中定是有火,而这把火迟早都会烧到她的身上。
  一想到之后将要面对的种种刁难,她不禁哀怨的看了身旁之人一眼。
  不想,身旁的如天却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左前方,顺着方向看去,她看到是冰玄卿。
  他们二人应是旧识,否则在她离开瞿云国的那日,便听不到他与她熟络的交谈。
  他的视线,此刻变得柔和,那是她曾经渴求了许久的温柔,只是……
  转头,身旁的人到是淡然的多,只是淡然之中又夹杂着一丝愤恨。
  这两人,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何他们的神情是如此的复杂,复杂到令人看不透,也猜不透。
  视线再次投向冰玄卿,却在半途之中又对上了一人的目光。
  容善看,是陵王。
  她一惊,慌乱的收回视线,而手亦在慌张中打翻了在一旁的酒盏,倾刻间,酒水洒满了桌面。
  如天的身子一怔,低头便看到容善七手八脚的擦着桌子,而这举动自是引来了众人的注视。
  容善只觉自己狼狈不已,手中的丝帕吸去了桌面上的酒水,突然一只手伸了进来,扶起倒在桌面上的酒杯,而后从她手中取过了丝帕。
  “我来。”如天只是轻轻的一句话,便解了她一脸的窘迫。
  “夜将军和夫人果然情意相通,着实令人羡慕。”
  端坐在上方的琉璟突然开口说着,只是却是一套陈年旧辞,只在容善耳中毫无新意。
  “公主,微臣娶妻,自是将夫人娶回家疼爱的,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若是连自已夫人的欢心都讨好不了,岂不是说出去让他人笑话。”
  如天有些不耐的说着,这话儿一出口,到是让大殿之内一群男人震的无语而说。
  他们可是未听过这套说辞,那怕其中有不少人在家中亦是以夫人为上,只是若让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惶之的说出这些话来,还是有些让他们下不了台面。
  只是这夜如天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不止在人前对自家夫人温柔体贴,如今更是在陵王面前大谈爱妻之道,怎能不令人震惊。
  “哦,夜将军在战场之上可是勇猛无比,不想在家还得听夫人的差遣。”冰玄卿开口,嘴角挂着一抹讪笑。
  “我这叫妻管严,再者,听夫人又何不好,正所谓女主内男主外,我平日里显少管理家中之事,一切辛劳都由夫人担着,自然得由夫人差遣了。”
  如天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得容善在心中不住的偷笑着。
  她到是能说会道,在他人面前说的乖巧,只是又有谁知,一回到府里,她就做牛做马像个丫头似的替她辅床叠被,伺候她穿衣洗漱,想来对座那个她曾经的夫婿都未过如此礼待。
  “夜将军对夫人果然是情根深种啊,看来夜夫人福泽不浅啊,不但让太后收作义女,还有如此佳婿宠爱,难怪公主要羡慕了。”
  冰玄卿看了容善一眼,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深。
  看着他极具嘲讽之意的笑,容善足以在心中认定,他冰玄卿早已认出了她,只是选择的不点破,至于这其中原由为何,便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是啊,夜夫人日后可要好好教教本宫这驭夫之术啊,也好让本宫将夫婿整治的服服帖帖的。”琉璟掩唇轻笑说道。
  容善转过视线看向她,嘴角扬了扬,挤出了一抹苦笑。
  真是她不犯人,人却偏要来犯她,真不知是谁的错。
  “公主可就说错了。”她看着容善将她的丝帕叠好,搁在了一旁,“容善从不懂什么驭夫之术,只知真情以对夫君。容善心中只有她一人,事事以她为先,不求她高官厚爵,只求她身体安康,一生无烦忧,只要容善帮得上,能做得到的,只要她开口,容善便会去做。”
  容善清柔的声音,在大殿之内轻悠的飘荡着,字字句句,虽然是那般的轻柔,却是重重的敲入了人心。
  冰玄卿怔怔的看着她,眼中流转而出的是一丝的不解,一抹的不屑。
  “容善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的道理。”
  话到末尾,仿佛已失去了它的本意,如天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女子,只见她的红唇开合着,吐出圆润的字句。
  她正的是在说她们之间的关系么?为何她总觉得她的话中还有他意。
  侧头,便看到冰玄卿定定的看着容善,她的心突的像是漏跳了一下,难道,他与她……
  不,不可能的。
  如天的心中浮想出一个又一个的可能,却又被自己一一打破,末了,实在是烦燥的很,看着这满殿的宁静,越发觉得压抑的很。
  “今儿个是陵王的寿辰,怎议论起我们夫妇来了。”如天突兀的出声,到是将满殿的人都惊醒了过来。
  “是啊,臣等还未祝贺陛下寿辰。”萧善祁终于出声,执着酒杯起身。
  他看出了如天的不悦,心知她对这种场景有些厌烦,倘若再如此下去,难保她不会在这里当场翻脸。
  其他人见状,纷纷随之起身。
  “臣等恭祝皇上,龙体安泰,福寿延年……”
  在一连串的馋媚之语声中,瑾苍起身,与朝臣遥敬一番之后,一饮而尽。
  这一杯酒下了肚,众人的注视力便又从夜如天和容善两人身上转移了开去,该是谈笑的仍是谈笑,该是敬酒的仍是敬酒,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容善扫了殿内众人一眼,长叹了一口气。
  现下看来,该是没有什么可令她顾虑的了,只是静下心来,才发觉自己竟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不由的一阵郁闷,看着身旁的如天越发的愤恨起来。
  唉,这将军夫人难当,原来这假夫人更不好当的啊。
  
        
第八十四章、逼问
  月儿,在淡薄的云间穿行,若隐若现。
  容善拉了拉披在肩头的披帛,跟在如天的身后,慢慢的走向寝房。
  今日的宫宴,比起以往的那一次,可算是更加的令人食不下咽,只是,她却也只能苦笑了之。
  唉,原以为离了瞿云,不想见的人便可不见,原以为去掉了王妃的头衔,便有了抉择之权,不想,到头来却仍是自己的空想。
  “吱呀”一声,走在前头的如天已推开了房门,提步迈了进去。
  容善收住脚,呆立的门口。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此刻的如天有些怪异,也不知从何时变成这般模样,许是从宫里头出来,她便板着一张脸未曾笑过。
  细细回想,她也未说些令她不悦的话儿,而进宫之前,她明明的还喜笑颜开的模样,不停的说着她四叔的一些鸡毛蒜皮小事,这前后也不过几个时辰,这神情便不对了。
  人家说伴君如伴虎,如今她伴个假夫君也得如此小心翼翼,也不知是不是自个儿上辈子没烧好香,所以这生不但摊上了那么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也遇上了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女人。
  冲着清悠的月色,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中的郁闷这才稍减了一些。
  轻轻的一提襦裙,绣鞋轻迈入了房内。
  “啪”,一只茶杯摔落在地,被摔碎的瓷片滑至她的脚旁,撞上了绣花鞋,这才打了几个转儿停下。
  容善的脚便停在那里,愕然的看着这突然冒了出来的碎片,再看看站在不远处一脸阴沉的看着她的如天。
  她,是在生气么?可是在生她的气,因何而生气?
  她在心中问了自己一连串的问题,却不又无从下手,只能呆若木鸡的看着她,期盼她给她一个明白。
  “你到底是谁?”
  如天冰冷的话从口中而出,她离言一怔。
  打从她出现的那一日,她问过一回之后,如天便未再问过她,原以为他们都不会再探寻她的来处身份,不想今日冰玄卿才一出现,这如天便又开始盘问起她来了。
  她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为何不回话?”她上前了一眼,双眼凌厉的看着她。
  以往柔和的眸子里,此刻却散着无尽的怒意,甚至,容善还察觉到一丝令人不安的气息。
  只是,她却被突发的变故怔的无话可说。她的来处身世,连她自个儿都有些说不清理不明的,又叫她如何说的出来。
  “你还不肯说,”如天大步上前,伸手便紧紧的扣住了她的手腕,玉镯扣着柔嫩的手腕,烙的她一阵阵的疼着,只是却无论如何都挣不开如天的束缚。
  “我问你,你可是与冰玄卿是旧识,你可是他派来接近于我的?”
  “不,不是。”她轻甩着手,想要挣开她,口中亦不停的否决着她的猜测。
  她怎会是那个人派来的,她明明是被赶出来的。
  挣不开如天的手,她只能苦笑着。
  “我是被人赶出来的,我便是被他休离的,我正是因为他,才无处安身,无依无靠。”话一出口,容善便觉心中的委屈不停的向上翻涌着。
  这长久以来她从未与他人述说过心中的委屈和伤痛,只知日日压抑着自己,午夜梦回之中,即便那张脸在梦中无数次的出现,她都只能默然含泪,顾自伤神。
  如天一震,许是被她一脸的戚然的模样震慑了,原以为她是冰玄卿派来接近她,监视她的女子,不想她原是他的王妃,且是被无情休离的。
  “你们人人都想摆弄我的人生,给予我什么,我便接受什么,待我无利用之处的时候,就将丢弃不是么?冰玄卿是如此,你和萧家人亦是如此。”
  她在笑,她明明在笑,她不苦,她一点都不觉苦,可是为何,那泪却已悄无声息的滑落了。
  “如今我是萧容善,只是你心中比我更明白我不是,我是将军夫人,只是待有一天,你不想做你的将军了,我这个将军夫人便没了任何的价值。”
  眉眼一挑,唇瓣轻颤着,她深吸了一口吸,这才哽着声继续说着,“到了那时,你大可与那冰说卿一样,一字纸书让我离开,我不会怨任何人。”
  深吸气,而后又长叹着,容善伸出手,狼狈的抹去一脸的泪水,直至那泪水干涸,只余下泪痕。
  “你,他为何将你休离?”如天看着她的脸,犹豫了许久,这才淡淡而问。
  容善微低下头,讪笑着,不知为缘由该从何说起。
  半晌之后,她终于开了口。
  “七岁之时,我被瞿云国兵部尚书秋鸿亭收为义妹,十六岁那年,易王下旨,将秋夜千金赐婚于四王爷冰玄卿,我替姐代嫁,入了王府才知,他只为兵权。爹爹辞了官,汉陵的银月公主也嫁入了府中,我便成了一个无用之人,犯善嫉一出被休离。”
  “那封休书,是真的?”如天看着她问着。
  容善一愣,转而想起了曾有一日,她半夜从梦中惊醒之后,曾看过那封休书,想来她便是在那一夜见过。
  她未答话,只是侧身走过如天的身旁,一路走到妆台旁,取出了那封休书,转身递给了跟在她身后的如天。
  如天稍作迟疑,而后伸手接了过来,慢慢的打开看着。
  字上,那只是缪缪数语,一笔便将休离的原因带过了,却也写的有凭有据,令人找不出一丝不对的地方。
  只是容善是否善嫉,不用说她也心中明白,这只不过冰玄卿为了达到目的而随口编造的一个理由,又有何人敢去怀疑一个王爷说的话。
  如天心头的火儿又烧了起来,想着一把将休书撕碎,却又想着容善将之当宝似的藏着,定有其深意,只能拍的将休书按在妆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时的容善已收敛了情绪,看着如天的模样到有些不明白她为何又生气起来。
  也不知今儿个晚上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总见着她一刻不停的生气。
  “你便这般离开了王府?”如天突然开口,依然是那般怒意十足,“你傻啊,即便是要离开,也要闹得他们鸡犬不宁才好,至少放把火,把他小老婆的屋子给烧了。”
  容善看着眼前的人,她是气傻不成,竟口不择言的说出这种话来,可是,明明她才是那个被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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