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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双飞云崖岭 作者:陌未央(连城vip二星手打完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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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云崖岭

  作者:陌未央

  楔子

  白衣女子伏羲琴

  万翌皇朝除了繁华妖娆的国都宛城,就属幽美娴静的禾城最受世人喜欢了。

  禾城有个传说,凡是要入土为安必须绕禾城的姬微岭转一圈。相传姬微岭住着正在受罚的神女,看到受苦的世人十分同情,便用自己的眼泪洗净路过此岭的灵魂。这样,曾有红尘是非的灵魂便可以真正地重新开始,拥有崭新的魂和崭新的生。

  姬微岭在禾城只不过是座再小不过的山岭,只是她的幽静与圣神却是无他能及的。萧瑟的秋扫得树儿落了叶,花儿落了红,扫得清冽的溪水转着圈,却尤增了姬微岭的温婉与悠然。

  远处行来一片刺目的白,尽管习惯了送葬的凄凉与悲伤,胆小的夕阳还是缓缓下沉,期望可以早点回到大海的怀抱。送葬队伍伴着凄哀的音乐和断断续续的哭声越走越近,行至山岭正道之后却硬生生地停住了。

  麻布衣众人愣愣地看着坐于路中的白衣女子: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子?难道是姬微岭的女神吗?万千黑丝未用任何饰物束缚,只有一条银带绕过光洁的额头结在脑后。随着秋风,发丝轻轻飞散,抚过一身冰冷的白,抚过脸上恼人的纱,抚过那双淡如止水的眼,最终停留在女子膝上那张泛着温柔白光的琴上。纤指轻拨,一串令人遐想的叹息飘进了人们的耳膜。

  那叹息犹如柔丝般光滑清透,丝丝缕缕拂过全身,漾起了心湖的圈圈涟漪。情不自禁地,人们追随着那若有似无的温柔而去。

  此时,一声刚性十足的马嘶龙吟炸地而起,麻布衣人中跃出一满脸络腮胡的男子,大吼一声站在队伍之前,手中竟不知何时多了把亮剑。

  “阁下请慢!”刚才对着那摄人的琴音一吼,已使他喉间泛甜。不得不放下身份礼貌躬身询问,毕竟阁主交代的任务才是重中之重。

  白衣女子并未答话,手指尖下的流动也仍旧不急不缓,只是淡淡的眼浅浅看了下面前这位男子。随着指尖的托、拖、抹、打,丝丝的叹息声越扩越远,并诡异地逐渐变成了尖锐的哭泣。

  一众人只觉得柔丝突变成根根银针,狠狠扎进自己的血肉经脉之中乱窜。霎那间,脑中已是一片混沌,天地间只余下那声嘶力竭的啸叫和自己焦躁的喘气。大半的麻布衣人软软倒地,七窍血流如注。剩下的的人或疯狂地抽出隐藏在侧的刀剑自残,或瞪着血红的双眼抱头号叫,或浑身是汗地坐下吐纳归元。只见道上麻衣众人七歪八倒,不是血染衣襟,就是肢体飞散。残肢被刀剑硬生生地连骨斩断,似乎仍不愿就此离去,带着丝丝经脉不甘地扭动着。

  本是清淡自然的山道就这样染上重重的腥味儿。而始作俑者的白衣女子却未有其他动作与表情,静静地抚着膝上的琴,专心得似乎在抚着自己的爱人。白衣随风飘摇,琴韵恰似一圈温和的光环将其环绕。然而她却非那普渡众生的救世观音,而是那夺人魂魄的嗜血修罗!

  “没想到,一向不理江湖事的十二楼竟然对敝阁感兴趣,还是八绝之首的燕归来亲来。不知,贵楼可有什么吩咐。”刚才的络腮男子一口讲完这句话就忍不住胸口翻涌的血气,大口鲜血染红了麻衣。

  什么?

  头脑仍旧清醒的一些人听到这里,心中不免惊恐。十二楼是两年前崛起的组织,之中首脑人物有八绝,按八卦排列。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而八绝中除了列乾位的燕归来有自己的名字,其余都只有自己的列位。没有人知道十二楼这个组织一共有多少人,没有人知道它的具体位置,也没有见过八绝的相貌,更没有人知道十二楼的楼主是谁,甚至连是男是女,有何名号都没有任何人知道。只知道十二楼是专司劫、杀之事。劫则劫不义之财,杀则专杀抛妻弃子之人,且劫、杀之手段非常。但是他们也有原则,就是不掺杂于江湖帮派的争斗,也对官场避而远之。于是,江湖中人虽害怕十二楼,但只要没有犯了他们的冲还是可以高枕无忧的。

  而面前的白衣女子燕归来则也是十二楼中的传奇人物,传奇在于燕归来本人,也在于她手上那把伏羲琴。

  伏羲琴又称凤凰琴,据传乃十大神器之一。伏羲琴为伏羲氏所有,能操纵心灵。伏羲以玉石加天蚕丝所制出之乐器,千年桐木所做,表面泛著温柔的白色光芒,其琴音能使人心感到宁静祥和,据说拥有能支配万物心灵之神秘力量。后来伏羲为了孔雀女归顺于天魔,自称琴魔,改琴名为七绝琴(七绝之意是为断七情绝六欲)。第二次仙魔大战,琴魔战败,把毕生绝学及千年功力尽数注入其中,然后使用空间转移魔法把它抛入九霄云外,后来就不知所踪。伏羲琴只是一个传说,但是燕归来却成全了这把琴的传奇。

  两年来,伏羲琴一出必无活口,或七窍流血而死,或经脉俱断而亡。只是,在众人眼里,燕归来手中的琴准确来说应该叫七绝琴而不是伏羲琴吧。如今,燕归来携伏羲琴现身,看来又要血流成河了。

  “贵阁的排场也不小,诛天阁的首座秋容尽带队,左右护法月西楼和石自天随行。燕儿听说各位历经千辛万苦远行而来,这才在此抚琴一曲,给各位接风洗尘。”众人还在惊愕中,燕归来却开口了。朱唇吐兰,使面前白纱轻轻飘起,也使得那张脸若隐若现。眼角微勾,指下动作却不停。

  “燕姑娘,月西楼与我阁首座及右护法乃有要事在身。姑娘若有何恩怨,事后诛天阁必登门受教。”络腮胡秋容尽身后一位身形瘦小的男子抱拳说到,只是说完也是大吐鲜血。

  “楼儿!管她是神是鬼!我们跟她娘的拼了!老子还怕她个黄毛丫头不成!”正扶着月西楼的石自天虎目圆睁,恨恨地咒骂着。手下却小心翼翼地护着身前的月西楼。看他还算气息稳定,看来所受影响不大。

  “诛天阁,天道必反,人道必灭,王道必诛!江湖传言,诛天阁只有‘半面人’,看来传言皆不可信。”燕归来没有理会石自天的讽刺,倒是对他的鲜受琴音侵蚀而感到诧异,但却也仍气定神闲。“秋先生,不,应该称您声越公子。您乃当朝丞相之子为何要堕入反叛朝廷的诛天阁呢?而且还带上您的亲生妹妹月西楼越小姐……”

  秋容尽陡得一寒,自己和妹妹的身份,世上知道的不会超过十个。这燕归来不但洞悉诛天阁的行动,还清楚自己的底细。看来是有备而来了。只是不知道她是否知晓他们这次誓死保护的东西所在呢。

  “秋先生不必困扰,看在先生与令妹乃英雄的份上。只要交出崆峒印,燕儿保证破例保你们性命无恙。”秋容尽三人听后不觉又是一怔,此事乃是绝顶机密,连身为丞相的父亲也毫不知情。这十二楼果然非同寻常,只是再怎样,阁主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命,那并不是压住他们的筹码!

  “哈哈哈……想我石自天岂是贪生怕死的鼠辈!黄毛丫头!有种你就给老子放马过来,窝地上弹什么鸟琴!来啊,我们一决生死怎样?!”

  石自天顾不得别的就气得站了起来。想老子我石自天乃堂堂诛天阁右护法,江湖上有几个人敢在老子面前嚣张,一个小黄毛丫头就吆五喝六了,那以后老子的脸还往哪搁。再说,这什么狗屁什么琴也不一定有那么邪门,看老子现在不是好好的嘛。用魁梧的背把月西楼和秋容尽护在身后,石自天万分自信地想。只是他永远也想不到自己这种想法所导致的结果是多么的可怕。以至于事后的他后悔万分,而那才仅仅是刚刚开始而已。

  此时夕阳已完全沉下,死寂的山岭回荡着如泣如诉的琴音,灰白了天空,也灰白了众人的脸色。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燕归来加快了指尖的跃动。

  ……

  第一卷 宛城夜未央

  第一章  半个白馒头

  “来喽,又香又大的包子喽!”

  “老板,来碗青菜蛋面。”

  “一碗饺子。”

  “馒头来一盘,快点!”

  ……

  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中走来一个青衣少年,线条分明的脸上嵌着一双清可见底的眼,二十一二岁左右的年纪。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一双大眼睛时不时地瞄瞄两边的摊店,偶尔还停在一些摊前,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少年吞吞口水拐进了一个巷口,无聊地踢着脚下的石子。石子承受了他的怨气,一跳一跳地滚到了墙角。少年却突然停下了动作,站在墙角便不再动。只见脏乱的角落里躺了只啃过一半的白馒头,少年的两道英眉死死地纠结于一处,细细合计着。

  要不要吃?

  不吃,脏啊,乞丐才吃!

  吃喽,饿呀,不吃才傻!

  那到底是吃,还是不吃?约莫磨了整整一柱香的时间,少年才缓缓蹲下身子,伸出修长的手指,朝那半个白馒头抓去。就在指尖要碰到白馒头的那一刻,那半个馒头突然跳进了一只黑乎乎的小手。少年惊愕地抬脸看去,嚯!一黝黑的小屁孩得意地拽着那半个白馒头,咧着一嘴黄牙乐得咯咯直笑!枯燥干黄的发乱糟糟的结在头顶,小孩儿右手搓着鼻子,闪着一双灵动的小眼睛。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巷子里响起了稚嫩却又老练的语句:“怎么?在爷的地盘还敢抢东西?嘿嘿……”

  少年又窘又怒,窘的是自己捡东西吃被人撞见,要是被小师姐得知非活活笑死他,怒的是明明是自己先看到的为什么变成他的了?毕竟年纪大了不少,少年站起身抱了一拳,憋红了脸说到,“这位小兄弟,在下游子意,来自云崖岭,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小孩儿愣在当地,收起了捉弄的神情,围着游子意上看下看地看了好几遍。一般人在这时羞得溜都来不及,这人还和他称兄道弟,不是痴傻,就一定是个呆子。心里这么想,口上却不自觉地老实回答,“黑子!”

  黑子,大家都这样叫他。他是游荡在禾城的小乞丐,有记忆开始就以乞讨为生,也算是看尽了人间冷暖。只是今天这个有些呆愣的游子意,竟让他有种想跟从和依赖的感觉。看进那双明亮的眼睛,黑子几乎可以读出他的想法。这样的人不吃亏,我头给他当夜壶用!

  游子意见小孩儿不出声,只是一个劲地看他,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看看他这面黄肌瘦的样子,游子意才发现自己和这么可怜的小孩儿抢,实在是……

  “黑子小兄弟,这个就给你吧。我倒是并不太饿。”游子意很仗义地想扶弱,岂知他的五脏庙不给面子。“咕噜噜”,肚子里空城计唱得个响。

  “噗~~~”黑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游子意摸摸肚子也很是难为情地笑了起来。稍显偏静的小巷子一下子欢笑连连,那笑里有窝心的感动,也有相知相识的兴奋。

  有些时候,信任只需要一个眼神和一个动作。

  “大哥你慢慢儿吃,别噎着。”稚嫩的声音里包含了关怀,黑子的小手在游子意背上笨拙地拍着。“我这多着呢,没人跟你抢!”

  俊脸一红,游子意回头抱歉地看着黑子,惭愧道,“黑子,对不住啊。我……”

  “好啦好啦!”黑子搓着小鼻子,豪气万丈地说,“放心,有黑子在就不会饿着你这个大哥!”

  不说还罢,这一说,游子意更是懊恼万分。不知道是该怪小师姐,还是该怪自己。今年师父又云游去了,据说是帮他找到了断弦之毒的解法,要离开一年时间。哪知师父前脚刚走,小师姐就拖着他一阵念,什么男儿志在四方,这么大了应该出去看看;什么她在外面被欺负了,做师弟的应该下山护她一程;什么山下美女如云,花花世界不可错过。总之,最后的最后,游子意跟着小师姐偷偷溜下了住了整整二十一年的云崖岭。下了山,游子意才傻乎乎地知晓小师姐打的如意算盘,原来是要他下山把她的婚事给搅黄喽!可惜的是,小师姐料到游子意会护她,却没料到游子意会和她走散。游子意第一次下山,东瞅瞅西望望就跟丢了。兜兜转转了好些时日,小师姐没找到,银子却被偷了个干净。自己是习武之人,就这么被人偷了银子,回去不被师兄们笑死?

  见游子意神游天外,黑子算到他这大哥肯定是在想这几天的事了。大哥他也太没心机了,怎么全被我给套出来了!黑子老气横秋地晃晃小脑袋,一脸担忧地问道:“大哥,你接下来怎么做?找你小师姐?还是回那个什么云什么岭的?”

  一句话点醒了游子意,略一沉思,“还是找小师姐要紧。有人逼婚,她肯定着急地紧。”顿了顿,像想起了什么,游子意一拍大腿,“对了,小师姐提过宛城的练王府。”

  “宛城?有点远,等我们走到那,你小师姐估计孩子都生了。”黑子没好气地接口,“练王府可是大户人家,大哥你会不会记错了?”

  “小师姐不会开这种玩笑。”游子意并没有把后面半句放心上,对前半句却是吃惊不小,“小师姐说是一个月后,赶不及?”他没下过山,有些并不是很熟悉。权贵和名利,那只是书上的字眼,小师姐才是自己的亲人。

  黑子却一翻白眼,“一个月当然来得及,半个月就足够了。”说完小嘴一咧,一副市井长舌妇的样子,“对啦,你小师姐嫁谁啊?不会是人家二公子练尘吧?哈哈哈~~~”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所谓名人光辉万里,威名四方,终是躲不过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连宛城第一公子的练尘也如是。

  谁料游子意竟然瞪圆了双眼叫道:“黑子,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小师姐?不对。难道,你认识练尘?”

  “……”黑子木然地用手碰碰游子意额头,心想没发烧啊。再看游子意满脸诧异和正经,十分犹豫地说:“大哥,你,没记错吧?”

  “怎么可能记错。”游子意一脸认真。

  “你不知道练王府的二公子吗?”黑子试探着问,问完看到那一副茫然样就后悔了。这大哥山里人,知道就有鬼了。于是小黑脸瞬间闪亮,只见他站起身理了理鬓发,清了请嗓子。似乎介绍练尘是件十分庄重的事宜。

  “练王府二公子,人称宛城第一公子。据传他眉若刀裁,鼻若悬胆,鬓如泼墨,面若春花;濯濯如春月柳,肃肃如松下风。众人皆颂练尘如出世莲花,太子池煦却驳莲花堪比练尘。”脸不红气不喘地一口气下来,黑子得意洋洋。

  “黑子?”显然游子意跟不上黑子的调子,一边惊异有如此俊逸男子,一边诧异黑子竟能轻松说出这么段话来。

  黑子一乐,小手揉揉鼻子,笑道:“这话我都听了三年了,傻子都背得出来。那天赋酒楼的小二每次都会对客人吹嘘,说是自己叔叔的小舅的邻居的女儿的婆婆的表姐亲眼见到过。”

  游子意听后也乐了,打趣道,“那大哥带你去见识见识?”

  本是随口一句,黑子却猛然蹲了下来,小小黑黑的眼睛湿湿的,薄唇颤抖却急切追问,“真的吗?大哥愿意带上我?”

  游子意眼睛湿润,心想这孩子从小被父母抛弃在街角,能长到这么大也不容易。黑子说他十三了,可他怎么看都只有七八岁,还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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