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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双飞云崖岭 作者:陌未央(连城vip二星手打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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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子意一向不善争斗,也不喜争斗,只是此时却由不得他。他突然想起那个衣袂飘飘的出尘男子——练尘,当时不够明白他眼中的无力,现在却懂了。

  好!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那么今天,就让我来试试这赤练剑,来试试这从未用过的破阵子!

  “疯了你!这不是找死?”修黎有些气喘,的确,轻功了得的她,要与人拼硬功夫还是差很远的。“要走,一起走!”

  “不用推了,今天你们是谁也走不了。”阴恻恻的声响发自鬼娃娃,“上次夜寻欢失败害我们血手堂损失大半,几位长老更是被主上截肢!这次你们是插翅也难逃!”

  修黎汗流浃背,额头汗珠点点,感觉怀中的黑子也是越来越沉,还能撑多久,她真的不知道。正在一筹莫展之时,一阵狂风将修黎带将开来。只见一矫健的身影以雷霆之速飞入战团。那身影她又怎会不认识,眉眼一弯,修黎大大松了口气。

  游子意只见一男子跃入,猿臂一伸,一手怀着黑子,一手拉住修黎便往圈外窜去。留意到小师姐的笑靥与幸福的双眼,游子意闭了闭眼睛。此时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活着!

  这个夜或许是最美的夜晚,有如练的月光,也有绚烂的剑光。

  “醉梦烟硝日月,笑倾风绕乾坤。

  赤练剑出翻手雨,星宿鞘扬覆掌云。

  荡气苍山闻!

  万世鸿基谁建?千秋霸业难寻。

  广袖裙底天下计,高冠巾中江湖魂。

  赤胆海内尊!”

  烂熟于心的破阵子,游子意使将开来是豪气纵横天地,剑气遮蔽日月!可是他却似乎全然未觉,一心一意地踩着自己的步子,随着调子游走。霸气沉厚的内力将铿锵有力的节奏敲响,游子意启唇唱出了第一句——“醉梦烟硝日月,笑倾风绕乾坤。”

  踏起一地尘土,游子意剑随意动,剑尖犹如燃着赤红的火花,在天地间铺开了血色的长布。霎时间,天上地下,没有日月,没有草树,没有任何生命,只剩下那锻钢炼铁的熊熊大火。剑走人飞,游子意犹如舞蹈的湿婆,召示着毁灭,也孕育着重生。

  而一众人则犹如置身火海,灼烫的剑气割撕着每一寸肌肤,他们甚至能感受到皮肉相离,骨肉相离的痛楚,然而他们却连嘶哑的权利也没有,只能惶恐地等待黄泉之门的开启。

  这种毁天灭地的剑法,连远在几丈之外的练晴都无法逃脱。眼看血手堂只剩下黑衣人、鬼娃娃、白须夫妇及肥胖子在苦苦支撑,游子意却猛然一震,只觉得丹田一空,便止不住地往下倒去。

  理所当然,所有的压迫也随之风逝。

  睡,好想睡。。。。。。

  “子意!子意!子意!”好熟悉好熟悉的声音,有着温暖和深深的眷恋。谁,谁在叫自己,我好想睡啊……游子意意识混沌。

  “你给我醒来!”脸上挨了重重一记,疼痛清醒了他的神智。

  定睛一看,晴儿!

  “晴儿我……”游子意挣扎着得刚想坐起,就听到耳边一阵阴风吹来。说是迟那是快,练晴长袖一甩一拎,拖着游子意险险避过一招。

  “练晴,看你今天还有什么招能使!”阴冷的声音让游子意彻底清醒。这种口气还能是谁——夜寻欢的绯衣女子!

  只见,漆黑的夜里,一身绯色的女子将墨色的天空舞成了血红。不同于赤练剑下的绚烂,她却是红得妖娆。红艳艳的丝带和鲜丽的长蛇纠结在一起,随着风一起飞扬,就像一张诡异的网。而绯衣女子则像只盘丝洞的妖精,手握一条红色长鞭,舞出了一曲绚烂妖娆的杀人前奏曲。扭头再看身边的练晴,脸色惨白嘴色发青,连拉住自己的双手也在剧烈颤抖!晴儿,你这是何苦?为了救我这个无用之人被困蛇阵……

  练晴也对自己很纳闷,什么时候也敢和这些蛇打交道了?或许是因为……感觉到左手传来紧握的温热,练晴突然很安心。是的,什么都不求,只要抓紧这双温暖的手,她便可以活出自我。深呼吸后,朝游子意投去一个安慰且自信的笑,练晴同样地回握着他。

  让我们,一起,活着,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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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看着昏睡中仍皱着眉头的女子,池煦无法想象刚才那一幕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池煦赶到的时候,一切已经接近尾声。客栈早已空无一人,除了令人作呕的腥味儿,就是横七竖八的死尸——有男人的残尸,有女人的断肢,也有无数毒虫蟒蛇的各个器官部位。晨曦的照耀下,他最终找到了要找的人。只是她与另外一个他紧紧相靠,携手在一绯一黑的两把剑下欣然而笑。直到救下昏迷的两人,池煦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紧握的双手分开。

  池煦心里闷闷得难受,他恨那种笑,那种像得到全世界幸福的笑,他恨!这种笑,他得不到,那么谁也不能拥有,只能毁灭!

  “我警告你,别打晴儿的主意!”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是练尘来了。

  池煦眼色一黯,嘴角却倔强地扯起不以为然的嘲笑。“尘,你知道女人是什么吗?”笑话,我堂堂太子,岂会为长相如此平凡的女子动心?

  练尘仍旧如一朵出尘的白莲,温暖如玉的脸在阳光下闪着光芒,而流转铅华的眼睛只是盯着床上的人,似乎不愿理睬这个兄弟。

  池煦也不生气,玩世不恭的笑溢满脸庞。“女人,她就如同鞋子。所以男人找女人,就是在找一双合脚的鞋。人一辈子不可能只有一双鞋,那么同样,男人一辈子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你是说,你把晴儿当成你众多鞋子中的一双吗?”

  “非也非也,是众多中的一只而已。哦当然,如果兄弟你要,我是肯定拱手相让的。只是,你们可以是兄妹,可以是敌人,却永远也不可能是恋人……你忘了吗?”池煦表面认真,心里却是幸灾乐祸,看吧?好像也只有我要得起她。

  “那又怎样?曾经敬为天神的爹都可以反抗,更何况是这个毫无痕迹可寻的天命?哼……我练尘今生非晴儿不娶,魔拦除魔,神挡杀神!”坚定的誓言回荡在金贵的屋子里,震得刚醒的练晴不敢睁眼,也震得池煦没了主意。他清楚练尘的性格,这次,尘他是来真的了。那么,我难道就此放弃吗?那个调皮巧笑的女子,那个自强自立的女子,那个玉冠掬水的女子,那个聪明伶俐的女子,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

  “好了尘,”故作轻松地拍拍练尘肩膀,池煦淡笑着转移话题,“晴儿这次伤得不比游子意那小子轻,得好好休养。既然在外不安全,那太子府相对更好些,还是让他们多住些日子。”不自在地顿了下,“而且,据报,赤练剑出世了。。。。。。”

  练尘怔在当地,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么,可有舞破阵子?”

  “有。”这次连池煦也揪紧了眉头。

  又是一阵沉默,池煦无奈道:“我们得从长计议。”

  练尘当然知道这伙伴眼里闪烁的是什么,但是太子府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仔细掖好晴儿的被角,练尘领头走向门外,“走吧,晴儿还在昏睡,我们不要扰到她。”

  掩门而去的两个男子没有观察到,床上的人儿在门后悄悄睁开眼睛,无力地靠在了床头。窗外吹进一阵劲风,吹乱了她的发,吹乱了她的衣,也吹乱了她的心……

  第三十一章  举杯更添愁

  练晴狠狠灌了口酒,香醇的女儿红温暖了她的胃,却让她更迷茫了……

  在太子府该有一个月了,练尘和池煦却再也没有出现过。这应该是太子府的一个别院,幽深高大的树木隔绝了喧哗,显得清净怡然。身上的伤早已好全,练晴却不愿冒然跑出去一探究竟。

  挽迟居早已安然转移,与锁心阁之约也还有时间,至于练王府的灭门嫁祸,哼,池宣当然不会放任不管——她有这个自信。练晴很清楚现在的状况,敌人在暗,自己在明,凡事不可操之过急。而群虎相争的关键时刻,谁先动,谁就最先漏出破绽,凡事应该淡定而后发。最重要的是,与其被黑暗中那双手牵着鼻子走,倒不如静观其变来得妙。

  只是……一个月了,她还能有多少时间耗下去……烦躁地甩甩头,练晴推开空了的酒杯,直接抓起酒壶就往嘴边凑。

  “晴儿……”玉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劫持在半路,面前的那双眼睛已恢复了往日的清澈亮丽。仰起头从这个角度看去,清俊硬朗的游子意在阳光下耀得人睁不开眼睛。

  他的确不算是很好看的男子,不如练尘,不如池煦,甚至不如那晚救走修黎的那个人。但是他却是最能让人靠近的人,走到哪里都带着诚挚的笑,那是一种让任何人都渴望的温心的暖。尤其在阳光下,游子意更是有种夺人眼目的真实存在感,不像练尘的遥不可及,也不似池煦的邪魅轻狂,就像那和煦的风,在你在意和不在意的时候,他都会轻柔地抚慰你的心。

  练晴再次想起他们并肩作战的一晚,修黎与黑子被人救走,却也引开了血手堂的众人。当眼见游子意被突然出现的绯衣女子鞭倒在地时,练晴再也顾不得其他,飞身加入了战团。绯衣女子与黑衣人本来就是好手,再加上令她昏厥的蛇阵,练晴几乎想要放弃抵抗——如果没有那只无论清醒昏迷都紧握着她的手。当敌人把利剑指向他们胸口的时候,他们竟然在晨光的照射下笑了。不为其他,只因为那双紧握在一起的手。

  而这一个月,她忍住不问游子意任何问题,譬如黑子,譬如修黎,譬如秋容尽,还譬如——赤练剑!游子意也是出乎意料地没问任何,比如练府的灭门,比如与太子的关系,还比如她那天为何愿意与他同生共死。这个月他们过得不错,如果不计那被囚之耻的话。

  游子意看着傻盯着他看的晴儿,心里头一次烦躁!是的,窝在这一个月了!到底还要等多久?这里除了他们就只有一个中年妇人负责照料他们——只是这个人既聋又哑,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答案。

  他的断弦之毒最近发作频繁,时不时就会有心弦断裂的痛感,连内力也莫名其妙地完全消失。惊愕的同时他想着办法带晴儿离开,不料这个院子摆了他们不知晓的奇怪阵法。于是边养伤,两人便过起了囚犯的生活。这一个月,他们彼此更加地熟悉与信任,甚至有更加难得的默契。有时候不需要任何表示,他们就可以知晓对方的意图。只是对于练晴的酗酒,游子意还是很意外。

  女子忧愁多半会吟诗作对,或者弹琴唱曲,或者寄情山水,更或者自我压抑,却从没见识过会借酒消愁的。每次看到那小人儿在醉中也兀自坚强地挺直背膀,游子意都会握紧双拳告诉自己,一定要强大,变得更强大!晴儿只喜欢喝女儿红,她告诉他只是因为喜欢这个名字。她喝酒不喜说话,但会紧锁眉头,眼睛也总是空空地放得很远。她酒品不错,经常醉,却不是无意识地烂醉如泥。

  “给我。”先回过神的练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酗酒伤身,女儿家最好是不要喝。”相处至今,两人已不似从前那样拘束。游子意笑着夺过酒壶,鼻子却有点酸。自己何时能带晴儿出去啊……

  练晴没再坚持,却抿着嘴从桌下拎出了一大坛。轻轻拍去红泥,练晴挑衅地朝游子意哼了哼。“咕噜咕噜……”小半坛子已经下肚。游子意好笑地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无奈地将酒壶放回了桌上。

  “子意,”练晴用袖子胡乱抹了抹嘴边酒渍,一脸沉思,“我们是不是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或许……”

  游子意没有说话,却将那壶剩下的酒,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

  游子意再次后悔自己没有劝住晴儿,她又醉了,而且醉得前所未有的厉害。还是对晴儿酗酒很难接受,实在想不到灵动聪慧的她会是个酒坛子。从中午到晚上,她竟然喝了整整一个下午,可恶的是自己毫无办法阻止。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刚想帮她盖上被子,练晴却突然直起了身子。藕臂搂紧游子意的脖子,她咯咯地笑得厉害。

  “晴儿你醉了……”游子意拉下小手,练晴却嘟着着嘴站了起来。还摸着游子意的脑袋直乐呵。感受着那双捧着他脑袋瓜的手,游子意突然背脊发凉,因为这种抚摸像极了……而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游子意冷不丁哆嗦了几下。只听晴儿沿着他的脑壳从上到下摸,还时不时地用手掌轻轻比划着劈几下,最后开心至极地捧着他的脑袋笑道,“呵呵……好久没吃西瓜了呵呵呵……”

  ……

  游子意三更天还毫无睡意,睁着眼睛一动不动。他还真怕有人会半夜想吃西瓜……

  就在游子意感慨着今夜无眠时,耳边突然传来了晴儿的声音,“别动。”警备严肃的语调哪里有半丝醉意。游子意小心地动了动左耳,表示明白。

  “看来他们也忍不住了,窗外有人!”

  游子意很配合地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说着,“好困,我还是睡会儿,累啊。”说着轻轻将晴儿放在床上盖好,吹了蜡烛,趴在床边假寐。约莫半柱香后,练晴一拉游子意,闪到了窗下。“你武功使不上,先留这。”压低了声音,练晴往游子意嘴里塞了颗药丸,紧接着又塞了个小盒子,“这个是袖儿养的食人蛊。等下万一有情况,你就按这可绿色的,能熬多久熬多久,我会尽快回来找你。”

  “小心点。”紧了紧手上的小盒子,游子意显得有些郑重其事。

  “恩。”略一点了点头,练晴飞身隐没在黑色中。凭着极佳的耳力,她准确地跟上了在他们房外蹲了几个时辰之久的身影,一定要跟着他走出那个怪阵。可惜的是刚才稍一耽搁,踏进阵没多久,脚步声却消失不见。猛然,周围的景物变了,一会儿沙尘飞扬,割得她睁不开眼睛,一会儿又是冰天雪地,冻得她嘴唇发紫,而胸口更像是被千斤重的大石压着,透不过起来。怎么办?似乎已经进了阵势中心,出不去非被困死在里面不可!

  就在练晴犯难着急的时候,西北方向隐隐传来一阵琴声。就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了浮木,练晴集中精力像琴声的方向走去。

  琴声有些惘然,有些幽怨,更有些无奈。练晴只觉得越往里走,胸口就越闷,连喉间都泛起了丝丝腥甜。然而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突然换转。仍旧是参天的古树,却不是自己住的那个院子,因为她住的地方没有这个——不大不小的水池。水池里的水很浑浊,有几根干枯的植物杂乱地分散在各个角落。就在此时,练晴刚才喉间的腥甜突然上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只觉得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踉跄——“扑通”,掉进了池里!

  练晴无意识地张着嘴吞了好几口水,身子也是止不住地往下坠。她只觉得越来越黑,越来越冷,自由呼吸已经是完全办不到的事情了。

  不!不可以就这样结束!

  子意,紫洋和绿袖等着自己去救,母亲的仇还没有报,陷害自己的人也没有弄清,怎么可以就这样结束?不能结束!

  出于求生的本能,练晴胡乱地挥动着四肢。她惊喜地发现手抓住了某样光滑的东西,好像是一种植物的藤蔓。顺着藤蔓摸去,练晴吃力地睁眼,只见一扇铁筑的大门耸立在眼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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