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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双飞云崖岭 作者:陌未央(连城vip二星手打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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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再可爱,却掩不住那颤抖的双唇,和那捏着书信的发白指节。失去了平时一贯的沉静与精明,余留下的只是酸楚与失落。

  “小姐,您别笑了。信上说什么了?”绿袖傻傻的看着有些失常的小姐。

  “笑得像哭……”紫洋也在旁嘀咕。

  我不能笑么?难道要哭!不,不能哭!可是,什么东西在脸上滑动?温温的,还有点咸。

  “明早回练府,一白一红两事。老头子……死了,他儿子练尘要完婚。”

  ……

  空留下一室的凉风,和两个还未回神的人,练晴转身离开。

  第四章  刀俎与鱼肉

  夜晚用黑色掩盖住了万恶,只是在微弱的月光下,仍能看见一抹阴影在挽迟居急速窜动。只是须臾便在黑色中遁去。。。。。。

  “主上!一切按计划进行!”黑衣人低下头,十分恭敬。

  “好!记住,绝不能再有任何差错!姬微岭的事要是再出现,你提头来见!”

  “是!”简单利索的回答回荡在空空的四野,黑衣人抬起头,刚才的人似乎从未出现过。

  ……

  天还蒙蒙亮,练晴便与绿袖、紫洋收拾妥当。留着柳姑婆看家,三人各驾一匹快马朝宛城的练王府奔去。练府在宛城是最靠近皇城的,即使有千里名驹,挽迟居过去也至少需要一整天时间。三人一路只顾着赶路,连一向多嘴的紫洋也难得的安静。时值正午,三人行至一小树林外。练晴勒停了马,看到绿袖已经累得气喘,心疼地吩咐:“休息下再赶路吧,紫洋你扶一下袖儿。”环顾了下四周,练晴首先翻身下了马向河边走去。

  “休息喽休息喽!袖儿来,哥哥抱你?”紫洋明显是皮痒了,找打!果然,绿袖手中的马鞭准确地落在了紫洋的手臂上。

  “哎哟疼死我嘞~~~”只是轻轻地被马鞭扫了下,紫洋就叫嚣着满地乱转。一紫一绿两人追追打打,把大冬天的阴寒一下扫走不少。练晴摇摇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即使再困惑再痛苦,只要有他们在,世界总是充满阳光。

  绿袖和紫洋是练晴名义上的仆,却也是她真正的亲人和朋友。她从未把他们当奴隶,他们也只是把她亲人。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一直守在她身边的一紫一绿。把马栓在一处有些干草的树边,练晴蹲到河边掬起一捧冰凉的水,轻轻拍打到自己的脸上,感觉快乱成浆的脑子清醒很多。

  抬脸想欣赏一下这冬日的素净,练晴却一脸吃惊地站了起来。眨了眨微湿的双眼,什么人?!

  西北风阵阵的大冬天,河中央竟有一人赤身而立,黑长的发湿漉漉地搭在背上,只是相距较远,辨不清是男是女。练晴正想发声问问那人需不需要帮忙,一大一小的两双手一齐盖住了她的眼睛。

  “别看!”绿袖和紫洋就是有默契。

  “我只是想问问那个人是怎么回事。”练晴很无奈地解释。

  “不行。”异口同声地否决。

  “小姐,紫洋说那是男的,你怎么可以看啊!”绿袖细心解释,那口气像极了长辈,十分地语重心长。

  “而且他一动不动在河水里肯定不是为了好玩儿,估计是在练什么功,你别好心办坏事!”紫洋的声音有些严肃。

  练晴沉默了会,似乎想到了自己的恩怨纠葛,却没有太多表情。转过身,懒懒得回了句,“好吧,我们自己也浑身骚味儿,就不再多管闲事了。”牵起马,眉间又染上了重重的愁绪,练晴叹了口气,“时间不早,我们该加紧赶路了。”

  尘土飞扬的冬季,三匹快马迅速消失在了小道的尽头。小树林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刚才伊人休憩的地方也只剩下被北风吹得东倒西歪的干草。河中之人却缓缓睁开了一双清澈胜水的眼。正午的阳光撒在他光洁赤裸的身上,透过河水的折射竟像度上了一层淡金的粉。如果当时练晴仔细看,或许她也会发现河中之人是一俊秀少年郎。明晰的河水映射出的是英挺的眉,精神的鼻,微薄的唇。勾勒得线条分明的脸上,最亮的是那双一眼能望到底的眼睛。似乎是因为在冰冷的水中站得太久,少年缓慢地活动着四肢。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少年大大地舒了口气。“这断弦之毒果然厉害,师父研究了半辈子的‘天行雷’也只能压制而不能治本。”忽然咧开一嘴亮白的牙,少年笑得很是开心。“不过这毒虽然顽固,却也能救人。我游子意也不算是个病号。”洋溢着笑意的声音传得远远的,将开怀送到了周边的每个角落。

  游子意当然开心,一想到姬微岭的那一晚,他就不由得心跳加速。白色的衣,白色的琴,还有那抹悲凉却不绝望的眼……

  “回神!”一张脸不知何时竟要贴上了游子意的脸。

  “小师姐你想吓死我呀!”游子意一脸怨念,却陡然发现自己未着寸缕。“扑通”,毫无征兆地,游子意狼狈万分地没入水中,只剩下只脑袋在水面上叽咕,“小师姐你你你你!”

  “哈哈哈~~~”阳光下的水面上,一个娇小的人儿正笑得前仰后跌。是了,修黎,用游子意的话讲就是:疯疯癫癫的男人婆。明明是一娇小的姑娘家,偏偏一身万年不变的男装;明明武功不高,偏偏喜欢到处“行侠仗义”;不喜欢针线女红,偏偏喜欢棍棒刀剑;对几个师兄害怕得紧,偏偏爱捉弄他游子意。唉……前世作孽啊……

  修黎并不是美人儿,连好看都算不上,甚至算丑女。圆圆扁扁的麻子脸,细细小小的眯眯眼,粗粗壮壮的浓黑眉,厚厚干干的血盆口,总之,人见人不爱,花见花不开。只是师父疼着,师兄爱着,江湖的兄弟罩着,仗着一身轻功了得,小日子倒也过得不错。再者,小师姐一向认为美貌不敌米饭能饱肚,不敌武功能助人,连世界上最肮脏的金银珠宝都比不上。用小师姐的话讲就是:狗屁不如。

  “我说子意啊,小师姐我可是费了十牛三虎之力才把你从云崖岭给偷出来。你不好好谢我就算了,还到处给我惹事。不是把自己丢了,就是把别人丢了,还和人打架,唉……”修黎晃着小脑袋摇头叹气。

  念了念了,又开始念了。游子意暗暗皱眉,小师姐除了喜欢多管闲事和整人,就是喜欢念叨。整人是因为好玩,念叨是因为有求于人。果然……

  “不过小师姐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的黑子我正在帮你找,有消息了就会通知你。”收起了调皮,修黎清了清嗓子,“但是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举起一根小手指,修黎的小眼睛里有掩不住的算计。

  “什么事情……”游子意缩缩脖子,有强烈的不好预感。

  “嘿嘿……”正午的阳光再大,也遮不住她眼里那跳动的狡黠。

  第五章  华灯初上时

  宛城的确是天子脚下,有雄壮威严的皇城,有鳞次栉比的房屋,有纵横交错的街道,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时近酉时,宛城不但没有沉静下来,反而更加热闹。

  三匹健马急急飞来,冲散了拥挤的人群,也把一顶黄橙橙的软轿逼进了巷角。艳黄的流苏被一把折扇不满地撩起,流转风华的杏眼穿过人群和嘈杂,只瞥到一片粉色极速飘过。

  “谁人如此嚣张,敢逼本宫为他让位!”毫不掩饰的愤怒使得轿外众人有些紧张。

  “回殿下,奴婢不知。”一个嫩小细瘦的下人急忙挨到轿边回话,“奴婢看他们的方向应该是练王府。”

  “练王府……她回来了?”黑曜石般的眼睛眯了眯,带着些笑意,轿中之人放下了折扇,“看来他今天不会去夜寻欢了,回府。”

  明黄的软轿平稳地拐进了另一个巷,飞速向前奔去,那速度竟不亚于刚才那三匹健马,迅速隐没在了黑夜里。

  华灯初上时,宛城一片喧嚣,唯独这座大院安静得出奇。没有幼时的灯红柳绿,没有幼时的雍容繁华,连那个人也走了,剩下的只是数不清的白帘。

  站在练府外,那几乎腐烂的童年又在练晴脑海里慢慢浮起。记得小时候爹爹很疼娘亲,可似乎娘亲并不算最开心,时常会坐在院子里发呆,甚至有看到她偷偷抹泪。练晴再次想起桂树下那个叫小花猫的孩子,六年内除了绿袖,他就是自己唯一的玩伴。那时爹爹还很宠自己,尽管偶尔会无缘无故地看着自己暴怒。就像绿袖他们说的,她应该是非常渴望爹爹的疼爱,尽管嘴上说着多么恨他。

  爹爹不仅是宛城的红人,是万翌皇朝的红人,因为他是当今皇帝面前的红人。万翌皇朝唯一的异姓王,也是唯一拥有王位禅位权的王——练子荣,这是无人不晓的名字。爹爹除了去世的娘亲,还有五个妻妾,正妻刘氏生大女儿名练心,侧室何氏得一子,排行老二名练尘。加上自己,爹爹膝下共二女一子。说也奇怪,爹爹刚过世,怎么二哥就急着娶媳妇?这似乎不怎么合理呢。说到不合理,把王位传给我这个被冷落多年的女儿似乎更不合理。勾了勾唇,看来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也许是陷入回忆太久,练晴连侍卫进门通报也未看见。直到一记酥麻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哎哟,这可怜的人儿肯定是我们的晴儿啦,孩子,快,让三娘看看……”一身穿麻布衣,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双凤纹鎏金银钗,脸上未上胭脂,却画了眉,点了唇。练晴皱了皱眉,这个三娘还是这么明显的风尘味儿。就算再不懂事,也不会再爹爹的灵堂上还涂脂抹粉的,根本不像在吊丧。

  “晴儿啊,你总算回来啦,三娘可是日夜盼着你啊。可怜的孩子,从小没了娘,这么多年没人疼,现在又没了爹……”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好烦的麻雀叫!

  “孩子啊,现在好,你回来了,现在有三娘疼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三娘经常给你到苹果吃的……”叽叽喳喳叽叽喳喳……麻雀继续在叫!

  “哟,还倒是谁呢,能劳驾我们的三姨太出门大献殷勤,原来是我们未来的练王啊!”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又多了只麻雀在叫!

  “什么啊你们!都是假惺惺!晴儿,来,四娘带你去拜拜你爹爹!”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叽叽喳喳……有数不清的麻雀在叫!

  “跪草吊唁之日,这是成何体统!”突来威严愤怒的喝斥压制了门口的轰乱,一群姨娘也不甘地甩甩袖子噤了声。练晴循声望去,只见粗麻为衣,不缉边缝;髻系丧带,不掩悲颜。虽是面容悲戚,却眉目清灵,端的是当家主母的气质与傲然。正不知如何见礼,只见她双目微敛,沉沉说道:“晴儿先随二娘进来。”说完便转身向里行去。

  练晴三人对视一眼,默然跟上。还未进得厅堂大门,就闻撕心裂肺的哭响,不,准确说应该是嘶喊,力道够足却干巴巴的没感情。不用猜,练晴跨进门槛的瞬间就猜出那认真表演的美妇是爹爹的正室,自己的大娘。

  接下来的一切繁琐却似乎理所应当,上香,换衣,行礼等等。然而练晴却不得瞻仰遗容,看着正中那“北斗星沉”四字,她哭不出来。爹爹由于是染病而亡,且此病传染神速,圣上已下旨,封棺办丧。恍惚到饭后,一干姨娘尽退,练晴却执意多守一会,含糊其词的寒暄过后,灵堂一片安然。

  爹爹,那个给了自己六年回忆的父亲真的已经离去?练晴遣退所有人后慢慢移向棺木,紫黑的棺木阴沉沉,打开后是否可以揭晓答案?她还未问他为何将自己弃在山野,为何十年对自己不闻不问,又为何禅位于己,他怎么能死……

  “晴儿,切莫太过悲伤。”就在手快触及棺木的瞬间,一声温温暖暖的话语从前堂传了进来。练晴一怔,隔着白幔,一淡薄清俊的身影正将香插进香炉。按下心底疑惑,她缓缓转入前堂,只见斩衰的麻布粗服在清冷的棉灯与白烛光晕之下熠熠生辉。他就那么随随便便地站着看她,练晴却觉得这灵堂也因为他随意的一举一动变换着。他喜这灵堂则喜,他悲这灵堂则悲。

  “晴儿……”那张脸上不悲不喜,却似乎又悲又喜。微微顿了之后,“我是练尘。”

  练晴也瞬间回神,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只能微顿螓首,“二哥。”

  却不料对方唇角颤抖,双眉紧蹙,练晴觉得灯光霎那变得昏暗,苦恼不知哪里出了错。

  几天下来,除了二娘安安静静的坐着守灵,其他人都是止不住的麻雀叫,叫得练晴头疼,幸得管家福叔,她才能得片刻安静。这就是所谓的未亡人吗?看他们挺高兴,现在是各显神通巴结练府的新主人。这就是人心,唯利是图!或许这才是正真的“生荣死哀”吧。

  练晴转头看了眼窗外,又是华灯初上时,回练府已有整整两天。灯,给人温暖与家的感觉,可惜她一直未尝到。想到灯,练晴脑海里不由映出了二哥练尘。前日灵位前的拜过,起初的尴尬与不适之后,兄妹俩很快走近,如今练王府,练尘是自己唯一喜欢的人。

  “小姐,你不觉得奇怪吗?”绿袖瞅着空,靠近练晴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练晴,你这个死老爹肯定有问题!”紫洋也不甘示弱地说。

  “闭嘴!还懂不懂规矩!”轻声呵斥着,练晴朝正朝灵堂走来的福叔点了点头。

  第六章  如此新嫁娘

  人生总是这样,该走的走了,该来的还是要来。

  几乎是眨眼之间,喜洋洋的红灯笼换下了那冰冷的白帘,璀璨的笑颜换下了那僵硬的悲伤。练王府,仍旧是那个喧闹威严的练王府。

  练府里里外外依旧喧闹,分外的红包裹着刺鼻的酒味,熏得练晴快要窒息。漫无目的地朝人少的地方逛去,练晴突发奇想地想去看看那个能配得上她二哥的人。

  美人儿,今天,就让本小姐来会会你!少年毕竟是少年,就算是腥风血雨,骨子里的玩闹好奇依旧存在。又或许是近日的诸多琐事害得练晴压抑,因此。。。。。。

  找了些个理由支开了喜房外的丫鬟,练晴轻手轻脚地进了门。本以为会看到端坐床头的新娘,可是房里却空无一人。正纳闷间,屏风处传来了衣料的摩擦声。好奇地移动步子,练晴看到了史上绝无仅有的新娘。

  怎么都没有想到,练府不惜犯人口舌,大张旗鼓地红白同做,换来的竟然会是这么一位“特别”的新娘。紫洋特意调查过:修黎,前幽黎王的曾孙女,年方20。不知哪里学来一身武艺,好行侠仗义,游历四方。

  可是,眼前这位——一身宽大喜袍退至腰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和迷人的肌腱。一张线条分明的脸上嵌着双清澈的眼,眼上是两道英挺的眉,眼下是挺俏的鼻。两片薄唇因诧异微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万分冷静地盯着“嫂子”平坦的胸口看了又看,练晴最终确定,今天的新娘——是个男的!

  两个人愣愣地互盯了许久,直到“新娘”冷得哆嗦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急忙伸手捂住练晴的嘴巴。宽大厚实的手掌触碰到练晴的肌肤,在这大冬天里让人感到温暖。

  “姑娘,在下……在下……”支支吾吾半天啥也没支吾出来,脸却憋了个通红,“在下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唔~~~唔~~~”练晴使劲地朝这个“嫂子”翻着白眼。

  “哦对不起,”悻悻地放下手,才发现自己一直是半裸着。红着脸,慌慌张张地,又胡乱把喜袍套上。

  本以为迎接自己的是空洞阴森的练王府,却没想到这府里好玩的人不少。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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