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贵妾 作者:沧海一米(潇湘vip2013.01.23完结,豪门世家,宅斗)-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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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夫犹豫了下,说实话,这可没人交待过他,他也没仔细看过那芝麻糕,见九娘子如此问道,便答道,“那个,应该是的。”
九娘子不满意,“大夫,请您确认,是的吗?”
“是的。”大夫被九娘子逼得只得承认是和在芝麻里头的了。
问到这里,九娘子淡淡地笑了,“那么,谨娘要请教大夫了,同样是一起做的芝麻糕,谨娘送到了老太君处,太夫人处和侯爷那里,为何只有姐姐吐得这么厉害呢?”
然后又转身向徐振祥发问道,“侯爷,谨娘想问问您,谨娘派人给您送去的芝麻糕您可曾用过?可曾尝出了山楂的味道?”
九娘子虽然是平静地看着徐振祥,但是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的,这件事情明摆着的是贞娘在作怪,如果徐振祥有心包庇贞娘,那么他的回答就该耐人寻味了,如果他真的相信自己,定然也不会在这里暗中给九娘子撑腰了。
徐振祥看着眼前的这个淡定的女子,纵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纵然是被人泼了这样的污水在身上,这个女子依旧如此镇定,仿佛那污水压根儿没有泼在她的身上一样。
徐振祥的心理非常复杂,这事情他一眼就看出了猫腻,除非九娘子是个傻子,才会在这样特殊的时刻给贞娘的吃食里下毒,那么,贞娘的心思也就昭然若揭了,但是贞娘又是他的发妻,腹中还怀有他的骨肉,他也不能一点都不顾忌……到底怎么做才能既保护这个女子,又不伤害到她的心呢?
里屋的贞娘更是紧张,右手也不由自主地紧紧地拽住了床单,害怕从徐振祥的口中听到什么,同时也后悔不已,没想到谨娘如此的谨慎,在答应给她做芝麻糕的同时,还给府里几个大主子都送去了芝麻糕,这下,反倒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九娘子还在定定地看着徐振祥,对贞娘的好,是出自于自己的本心,但是,她也不想被人这样的泼污水在身上,善良也不是没有原则的,在这个问题上,她很固执,想从徐振祥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如果他让自己失望,那么,以后,她也可以死心了,原来自己在他的心中,真的抵不过姐姐腹中的血肉,那么,她就可以封闭起自己的心来了,从此以后,两厢无事,各安天命了。
徐振祥迟疑了一下,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吃了那芝麻糕,里头却是没有山楂的味道。”
听到了徐振祥的回答,九娘子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用光了一般,身子随即就瘫软了下来,要不是堂上还坐着老太君和太夫人,她立刻就能倒在地上,但她还是拼命撑住了,眼里不由泛上泪花来,“谢谢侯爷,谢谢您……”
贞娘再也屏不住了,掀了被子,跳下床来,拖了鞋子就这么穿着中衣跑了出来,翠竹吓得愣住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半天才想起抓起贞娘的一件外裳,就跟着跑了出去。
第八十二章 高拿;轻放
更新时间:2012…12…2 9:34:23 本章字数:7211
贞娘扑通一声跪在了老太君的身前,“老太太,都是贞娘的不是,您就别责怪谨娘了,贞娘前两天就开始不舒服,又吐又拉的,碰巧今儿又吃了这芝麻糕,有点克化不了,下人就急了,也没问清楚,就迁怒起谨娘来了,贞娘管教下人不力,委屈谨娘妹妹了,我给妹妹赔礼,还请老太太见谅啊!”
说完就又跪行着过来,拉住九娘子的手,“妹妹,都是姐姐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九娘子哪里能受得住,只得也跪了下来,“姐姐,你……”
翠竹跟了出来,看到这幅场景,哪里还敢上来了,只愣在原地,孙妈妈的脸色也立即变得灰败,意识,堂上的气氛有点凝固了起来。唛鎷灞癹晓
还是老太君咳了两声,缓缓地说道,“翠竹,扶你们家主子起来,去里屋歇着吧,这么跑出来像什么话,哪里有点咱们世家长孙媳妇的样子了。”
翠竹应了,过来搀扶贞娘,贞娘犹自还要说些什么,拉着九娘子不肯起身,徐振祥淡淡地说了一句,“贞娘,你……起来去歇着吧!”
这一句话,让还想着奋力挣扎的贞娘一下子瘫软在地,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任由翠竹将她扶了起来,扶到了里屋去了。
等贞娘进屋之后,老太君冷着脸说道,“孙妈妈!”
孙妈妈面如死灰地听命走到老太君身前跪下了,“你身为侯爷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竟如此糊涂,冲撞了主子,现在罚你去领二十板子,罚俸半年,你可服气?”
孙妈妈磕头如捣蒜,她也是个老人了,哪里不明白老太君这是在给贞娘台阶下,罚她实际上就是在罚贞娘,只不过领罚的人是她罢了,于是口中谢道,“奴婢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奴婢愿意受罚,谢老太太开恩!”
一时便有那凶神恶煞的婆子过来拖了孙妈妈出去受罚,老太太接着说道,“荣祥堂的下人全部罚俸三个月!”众人领了命。
老太君又转过脸对九娘子笑道,“来,好孩子,到我身边来。”九娘子便依言走到了老太君的身边。
“叫你受委屈了,你倒是个好的,不张扬,稳重,我就是喜欢你这不受屈的劲儿,你姐姐怀了身子,难免糊涂些,你也别计较了,改日我叫她向你赔罪吧。”老太君和蔼地说道。
九娘子连忙起身跪下,“老太太折杀谨娘了!谨娘照顾姐姐原本就是应当应份的,纵然姐姐听了小人的谗言,误会了谨娘,谨娘也不会跟姐姐生气的,还请老太太允许谨娘继续在姐姐身边照顾才好!”
老太君笑道,“好孩子,就该这样懂事才好,你快起来吧,你做的那芝麻糕那样好吃,你原先在家也经常做吗?”竟与九娘子闲话起家常来。
太夫人在一旁脸色非常的不好看,本来她还以为抓住了谨娘的错处,可以好好整治九娘子一下,这样燕华才好乘风而上了,谁知道那贞娘竟是个糊涂东西,倒被九娘子给占了先机,正兀自生气呢。
老太君又转过头对太夫人说道,“贞娘既然没事,这芝麻糕的事也弄清楚了,咱们就回去了,让谨娘也好好歇歇,可怜见的,被这些个糊涂东西唬得也这半日了。”
太夫人这显然是偏向着九娘子的,九娘子自己也暗地里觉得好笑,自己看起来哪里像是被唬的,但老太君既然这么说了,大家也都这么想了,便都觉得九娘子受委屈了,偏偏人家还不吵不闹的,反倒有大家风范了。
太夫人无法,只得起身扶了老太君往外走,徐振祥和九娘子也准备相送,老太君回身又叮嘱徐振祥道,“虽说只是误会,但到底贞娘也受了苦,我看,就先让她在屋里静养吧,没事就别出来走动了,保胎要紧!”
老太君这话一出口,太夫人、徐振祥和九娘子就愣住了,老太君的意思这是在罚贞娘禁足吗?
说完这句话,老太君继续往外走着,太夫人和徐振祥,九娘子赶紧跟了上去。
送完老太君和太夫人,九娘子和徐振祥往回走着,九娘子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今日之事,多谢侯爷了,只是……只是谨娘是否让侯爷难做了?”
徐振祥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九娘子,“我只是怕你受苦!”
九娘子霎那间心里百感交集,像打翻了醋瓶儿酱油瓶儿般,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徐振祥又轻轻叹道,“你过门来,受了太多的苦了,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只是想你少受苦,我没什么难做不难做的,贞娘错了就是错了,我决不会包庇她的。”
九娘子低头,心里其实在叹息,这样的一种两难的生活,如何能让人快乐呢?贞娘维护自己的权益和地位,无可厚非,哪怕是往她身上泼污水,她都能理解。
侯爷为了这个家族,为了这个大家庭,维护正妻的权益也无可厚非,但他偏偏选择了站在妾侍的身边,这对贞娘又何尝不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呢?
而自己,到底期待和希望的是什么?是那个人的真心吗?可是,那个人真的将真心捧到她的面前时,她又不安了,不敢这么接了过来,怕烫伤了自己,烫坏了那一池春水。
见九娘子又低头不语,徐振祥有些气馁,但很快调整了过来,轻轻搂了九娘子的肩膀,“我是你的夫君,有些事就交给我吧,你只要跟着我的脚步走就好了,像在威远侯府的那个雪天那样,好吗?”
九娘子也没有立即挣开,轻轻地靠在徐振祥的肩上,哦,那个雪天,那个走在自己前边,将高大的背影替自己遮挡风雪,将厚实坚定的脚印留给自己踩踏的那个男子,是可以托付真心的良人吗?
二人这幅温馨的场景没有持续多久,就听见了堂里里屋贞娘的哭泣声,九娘子里马惊醒了似的,对的,她怎么忘了,还有贞娘,她的嫡长姐,这是横在她和徐振祥之间的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又或者说她才是贞娘和徐振祥之间不可忽视的那个存在?
到底还是难能两全呢,九娘子在心底叹息,轻轻挣脱了徐振祥的怀抱,“侯爷,去看看姐姐吧,她现在可能最想看到你了。”
说罢,也没有进内堂,转身就打算离开了。
徐振祥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相信我,好吗?”
九娘子回头看着他,他的眼底是期许,甚至有几分惶恐了,九娘子没有狠下心来,点头,“侯爷,谨娘愿意相信您,可是请给谨娘时间,好吗?”
徐振祥不由松开了抓住九娘子的手,“但愿别叫岁月也白了头。”
“只求心安!”九娘子说完就离开了,剩下徐振祥一个人站在门口,拉长的身影映着荣祥堂院子里的几棵罗汉松,显得是那么的孤单,无助……
回到荣月堂的九娘子,迎面便碰上了激动的灵菊,“夫人,夫人,信鸽,信鸽回来了!”
九娘子一下子惊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抓了灵菊的手,“什么?你说什么?信鸽回来了?”
灵菊点点头,“奴婢守在这等了好久,夫人,您快去看看,五姨娘给您回信了呢!”
九娘子松开灵菊,提了裙子就往里跑去,灵菊在后边跟着喊道,“信鸽就放在您的书房的案几上了。”
灵菊所谓的案几就是九娘子平日里看书的里屋的那个大条桌罢了,就娘子疾步走了进去,马上就看见了那关在笼子里的信鸽。
九娘子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打开笼子,将那信鸽轻轻地拿了出来,打开了脚上的信筒,果然里头卷着一张信纸。
九娘子激动地不能自已,拼命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那卷成筒的信。
映入眼帘的那熟悉的娟秀的笔迹,九娘子立马就泪眼模糊起来,都来不及拿帕子,九娘子就用手背抹了抹眼睛,继续看了起来。
五姨娘向九娘子说了自己最近以来的活动,还说自己挺好的,药也有按时吃的。絮叨一番,又说了侯爷的好,给自己训练信鸽,教自己如何送信等,九娘子心里也不由又有点感慨了,原来侯爷同五姨娘已经见过面了吗?
九娘子这边泪眼模糊的看信,荣祥堂的内堂里,气氛却是异常的紧张和安静。
贞娘坐在床上,犹自在拿着帕子拭泪,徐振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神色平静地看着贞娘,“这么下三滥的招术,你都使得出来吗?”
贞娘看看徐振祥的脸色,便知道今日之事都瞒不过他的,便说道,“妾身一时糊涂,还望侯爷多多见谅。”
徐振祥摇摇头,“你该对谨娘说这些话吧,那是你妹妹,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尽力将她弄到我身边的?”
贞娘脸色更不好了,“侯爷,妾身该死,多亏了侯爷照拂。
正说着,外边传来婆子的声音,”侯爷,孙妈妈的二十板子已经受完,要抬进来磕头吗?“
徐振祥没说话,看看贞娘,贞娘却是已经要哭出声来了,”快快抬了进来,叫我看看吧。“
几个婆子便抬了趴着躺在春凳上的孙妈妈进来,也不敢进屋,怕熏着了贞娘,只放在门口,那孙妈妈二十板子打完,后背和下身那里早已经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了,孙妈妈也早已经是在喘着粗气了,还挣扎着说道,”奴婢……该死,给夫人……惹祸了,夫人……奴婢……“
贞娘要从床上起来,去看看孙妈妈,被翠竹拦住,”夫人,您还怀着孩子呢,千万别过去看啊。“
贞娘无奈,红着眼睛对孙妈妈说道,”妈妈受苦了,快下去躺着吧,翠竹,将宫里姑姑赏的那个败火丸和清心丸拿来,还有那个伤药也拿了,都给妈妈去用了,再请个大夫过来好好看看。“
又叮嘱孙妈妈,”妈妈好好歇着,早些养好身子,我还等着您来服侍我呢。“
孙妈妈在凳上磕头,也是红了眼圈,哽咽着被婆子抬了下去。
徐振祥对贞娘说道,”好好歇着吧,别再哭了,好好听祖母的,养胎要紧,旁的事情,就不要再多想了吧!“
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贞娘一眼,转身走出了荣祥堂。
贞娘坐在床上,恨恨地扯着帕子,心里不由后悔起当初想用芝麻糕一事打击九娘子的想法了,”没想到小九这么谨慎,这次倒着了她的道了。“贞娘心里暗恨,又折了孙妈妈这员大将,孙妈妈接下来一段时间内也不好再有什么动作了。
这边老太君带着太夫人回到了荣安堂,屏退了下人,老太君沉着脸对太夫人说道,”你好歹也是侯府的太夫人,身份在那摆着,做事情怎么这么爀爀蜇蜇的,是你让人去拿了谨娘来问罪的吗?“
太夫人委屈地说道,”媳妇还不是听到说贞娘差点滑胎给急的嘛,一时也没有查明,就慌得去看贞娘了,贞娘这么一哭,我心当时就乱了……“
老太君是什么人,多少风雨严寒都是熬过来的,太夫人的那点子小心思哪里瞒得过她,”你也是吃过那芝麻糕的吧,谨娘这孩子不简单哪,做事情周全,谨慎,考虑周到,你看看,就这么件小事,她还能想到给我们各院都送上一份,如果是那蠢笨的孩子,这次岂不是就要被打出去了?谋害主母和子嗣,那可是好玩的?“
顿了顿,老太君又叹息道,”贞娘那孩子也不错,不过有点太小家子气了,见不得妹妹好,到底是输了气度,你就看不出来这事情的头尾吗?我看你是存心装傻,想趁这个机会打压谨娘吧?“后边的话就是对太夫人说的。
太夫人慌得忙在老太君身前跪了下来,”老太太明察啊,媳妇哪敢有那个心思啊,真的是一时着急就给忘了这事,都怪贞娘,一直在媳妇耳边哭诉,说吃了这糕就怎么怎么的,我……“
老太君打断太夫人的话,”贞娘这样情有可原,你这么做就是犯傻了,你偏疼你的侄女,我可以理解,可是你那侄女再好也不过是个小妾,你该不是想着要扶持那燕华当咱们侯府的长孙媳妇吧?“老太君的语气犀利,一语道破太夫人的心思。
虽然太夫人心里是这么想,但是这话却是大逆不道的,太夫人赶紧头磕在地上,”媳妇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不过就是瞧不大顺眼那谨娘,想着反正贞娘也挑了头了,媳妇就借机压压她的气势罢了,真的没想其他的,请老太太责罚!“
老太君叹道,”我也一把老骨头了,原想着好好安享晚年的,这些个事我也不想管,但是你也是挺大岁数的人了,做事情怎么总是这么顾头不顾尾,一点子大局都不顾呢?振祥那孩子的心思你这当娘的还没看出来吗?对谨娘,他是上心了的,贞娘如今怀着身子,眼看着行动就要不便起来,谨娘又不错,你这个时候还打压她,难不成想把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