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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欢喜-独木不成林_完结_派派小说-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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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秀不寒而栗。她搞不懂,明明自己是胜利者,但为何姐姐应竹却一派平和,仿佛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妹妹爬上了皇帝的床似的。
  “你若是来向我炫耀,大可不必。”应竹缓缓放下手中的杯盏,淡淡说道。
  “姐姐,你难道不恨我吗?”花秀瞪着应竹那张因生病而显得越发憔悴可怜的面孔问道。
  “恨?”应竹抿嘴一笑,不再言语,花秀站了一会儿后,便一甩袖子,忿忿离去。
  欢喜记得,那时候自己怯怯弱弱地走到应竹身边,应竹吃力地抬起胳膊,捋了捋欢喜耳边的碎发说道:“欢喜,永远都别轻*贱自己,无论你是公主还是贫民。”
  那时的欢喜,并不懂母亲话里的含义,她只是点点头,温驯地靠在应竹的脚边。而现在,欢喜觉得自己能慢慢体会到当年应竹的心情。因为她身边,也有了那么一个刁钻任性,自以为是的妹妹。
  清晨十分,尔夏刚离开椒房前去大殿上朝,水草便焦急地冲了进来。她支走了其他下人,一把拽住欢喜的胳膊:“娘娘,昨日您让我把丞相府送来的东西都扔掉,我……”
  “你打开看了?”欢喜轻轻笑了一声:“看到了什么?”
  水草一怔,昨晚她拿东西朝御花园里的镜湖走去,偶遇了正在当值的炎原。她这人性子直,见到熟识的炎原,不待炎原开口询问,她便噼里啪啦说开了。
  “真搞不懂娘娘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非让我把这些东西扔进湖里。”水草不解地说道:“白白糟蹋了这些值钱的宝贝。”
  炎原皱皱眉头,他心知欢喜不会做那些无理取闹之事:“这盒子里装了什么?娘娘叫你扔掉,定有娘娘的理由。”
  水草并未打开看过,听炎原这么一说,她反而有些好奇地打开了锦盒。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两只浅绿色的琉璃杯,这杯极为珍贵,就是在六弓国的后宫也不过只有一只而已。水草不禁忿忿说道:“这个丞相,果真如传闻中所说,不知敛取了多少民脂民膏。”
  炎原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只琉璃杯,在灯笼前细细地打量着:“这杯上有毒。”
  “什么?”水草不可置信地望着炎原。
  “嗯。”炎原点点头,十分肯定地说道:“这并非是一般的毒,而是在制作这杯盏的时候,被烧制进去的毒。若是用手碰触它,并不会染毒,但如果倒上一杯酒,那酒香就会引出这杯中藏着的毒。只需一口,人便会昏昏然倒下去。旁人只以为他是醉了,殊不知,却是中了这琉璃之毒。这毒并不会顷刻发作,而是要整整沉上数日才会夺去人的性命,一般人决计不会怀疑到这个杯子身上。”
  “啊?”水草吓得张大嘴巴:“这么说来,丞相要害娘娘,我底赶快去告诉娘娘。”
  “你且慢。”炎原拽住水草的胳膊:“既然娘娘让你扔掉这锦盒,自然是猜到里面装着的东西是什么。你也不用太过着急,待明日陛下去上早朝,再向娘娘禀报也不迟。”
  水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突然拉住炎原的袖口,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先代娘娘谢过你,待我明日禀告娘娘之后,定会重重地嘉奖你,提拔你做娘娘的贴身侍卫。”
  “万万不可。”炎原有些慌张地说道:“我只是一个粗人,碰巧听人提起过这个杯子而已。再说,娘娘正怀着小皇子,怎可让我这种被毁了容貌且母亲已死的人去伺候呢,若是惊吓了娘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算不挑拨,那嘉奖总是要的吧。”水草说着一甩头,胡乱把杯子塞进锦盒里,蹦跳着跑开了。她一边跑,一边不忘回头对炎原说:“你就放心吧,我定求娘娘赏赐你。”
  “水草?”欢喜见水草晃了神,便轻轻推推她的胳膊。
  水草啊了一声,忙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一下说道:“娘娘,这杯子有毒,那丞相想加害您。”
  欢喜瞥了水草手中的锦盒一眼,冷冷说:“休要胡说,丞相大人对陛下和本宫并无二心,更不可能加害于我。你为何不听本宫的话,把这锦盒丢掉呢?”
  “娘娘……”水草急得涨红了脸,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这是火儿告诉我的,他是个傻大个侍卫,绝不会骗人。娘娘若是不信,就把这杯子里倒上酒。喂给狗儿吃,看它会不会死。”
  欢喜一把夺过锦盒,摔在地上,只听几声清脆的声响,琉璃杯摔成了碎片:“还不快去清扫干净?!”
  水草百般委屈,她低着头,微微抽泣着去打扫地上的小碎片。她搞不懂,为何欢喜会这么固执,未加思考便认定丞相没有谋反害人之心。
  看着水草那副沮丧的样子,欢喜别过头去,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昨日庆功宴上,她无意中瞥见妹妹烟容的唇角浮现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乍看起来,十分甜美。但若是熟悉她的人便会知道,每每她这样一笑,就意味着她想出了整人的点子。掰断自己脚趾那次,她也是这样笑着,仿佛在看一出温情的评戏一样。
  因为太过熟悉这种笑容,欢喜的心瞬间缩紧了。她十分确定,烟容在打坏主意。特别是宴会散场之后,她对自己表现得太过热络,这一点都不像是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烟容可以成功地伪装自己的表情,装成一个好妹妹的样子,但却无法掩饰她眼神里的恨意。也就是源于此,欢喜才会一回到椒房,便吩咐水草扔掉丞相府送来的东西。
  烟容和她娘亲花秀一样,见不得别人好,好妒,善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别人。这对母女,倒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烟容忽略掉了重要的一点,欢喜并不是应竹,她性子冷清,但却并非可以任人宰割。特别是自她怀孕之后,她觉得自己必须坚强起来,要保护未出世的孩子和性情单纯的尔夏。
  下毒一事,丞相关尹定不知情,他虽然好弄权势,却没有谋反之心。眼下朝政刚刚稳定下来,若是爆出丞相企图毒害皇后一事,只恐怕又会闹得天翻地覆,为了尔夏的皇位也为了六弓国的江山社稷着想,欢喜选择瞒下此事。但这些话,她又不好讲给水草听。
  “你这是在生我的气吗?”欢喜幽幽问道。
  “女婢不敢。”水草一扭脸,小声回话道。
  欢喜走到水草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水草,很多事,我没法解释给你听。”
  “娘娘。”水草抬起头,眼里含泪望着欢喜。
  “好了好了,我心里都明白。”欢喜擦擦水草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说道:“不如这样,你把这锦盒连同碎了的琉璃杯送还给丞相府吧。”
  欢喜一直拿捏不准,应该如何应付烟容。她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亦是互取性命的敌人。欢喜曾隐隐约约期盼着,她和她不会走上自相残杀的那条路,但似乎冥冥之中自有某种安排,她们两人之间,一定要分出个胜负。
  “水草,那个叫火儿的侍卫,就赏赐他十两银子吧。”欢喜像是想到什么,她慢悠悠地说道。
  水草还想替炎原说上几句好话,却被欢喜一挥手打断了,只得低着头出了椒房。
  欢喜并不想知道火儿是谁,更不想知道他是如何与水草相识的。应该说,她是害怕知道那个人的真实身份。自从回宫以后,她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那并不是居心叵测的眼光,而是一种饱含温情的注视。欢喜的心没来由得颤动了一下,她曾有一瞬间,想要抓住那个目光,看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但那种想法只在她心头盘旋了一刻,便悄然无声地消失了。
  早在她骑上马的那一瞬间,便注定了他们俩不过是偶然相遇的路人。
  午后,欢喜带着宫女们前往御花园赏春,不知是谁提议,宫女们玩起了投壶游戏。大家在院子中央摆了一个阔口铜壶,分成两组,以投中的多寡来判定胜负,欢喜只是坐在一边看她们兴高采烈地玩耍着。
  初春的午后,阳光暖洋洋地照射在众人身上,有几株桃花早已按捺不住寂寞,纷纷张开了笑颜。皇帝尔夏和太傅子寻刚刚从御书房里出来,他们远远便看到欢喜坐在桃花树下,面容恬静美好,令人不禁痴痴地想,到底是桃花映红了人面,还是人面点缀了桃花呢?
  水草所在的那一组只差一支长箭便可获胜,她们几个姑娘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敢投这最后一箭。倒是欢喜笑着走到她们面前,接过长箭,她的体态十分优雅,步履从容,沉了片刻,瞄准壶心投掷出去,那箭直直地飞入了壶中,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尔夏一边鼓掌,一边大步朝欢喜奔来。欢喜刚想行礼,却被尔夏一把抱住了腰:“朕都不知道,我的小娘子竟然会投壶呢,下次可要和朕比上一场。”尔夏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把欢喜按在自己的胸前,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看得子寻只想翻白眼。
  “陛下。”欢喜用胳膊肘暗暗捶了捶尔夏的肋骨,尔夏故意哎呦一声,他懒洋洋地靠着欢喜的肩膀,压低声音,故作暧昧地说道:“娘子刚刚投壶的动作太吸引人了。”说着他还不忘瞥子寻一眼,“为夫担心,会被不良人士看到,种下恶念。”
  “恐怕是陛下不怀好意吧。”欢喜见尔夏眼里冒着小火苗,心知这家伙是随时随地都能喝上一碗老陈醋:“还有旁人在,陛下请稍微收敛一下,切莫令臣妾感到难堪。”
  “娘子这是什么话。”尔夏不高兴地撅起嘴,嘟囔道:“难道为夫和娘子恩爱,有人敢质疑吗?”
  子寻没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声来。尔夏怒视着他那张笑得堪比桃花的面孔,咬牙切齿地说道:“太傅大人可是羡慕朕与皇后情深意重?朕看太傅大人年龄也不小了,不如让朕亲自给你挑选一位夫人如何?”
  “微臣不敢劳烦陛下大驾。”子寻忙俯首说道:“微臣只想伺候在陛下身边,为国为民尽一些绵薄之力。”
  “陛下,既然太傅大人已经这样说了,您也就别再强人所难。”欢喜适时地插话进来。
  子寻抬起头,用眼神对欢喜说,这样一个任性的皇帝,恐怕也只有你才能忍受。欢喜还给了他一个笑容,仿佛是在告诉他,偏偏我就是喜欢尔夏的任性。
  “喂喂,你们俩这儿眉来眼去,当我不存在啊!”尔夏一把捂住欢喜的眼睛,恶狠狠地说道:“不许瞧他,他有什么好瞧得,又瘦又高,一阵风吹来就能刮上城楼。”
  宫女们全都垂着头,死咬着嘴唇,生怕发出一丝笑声让皇帝怪罪。只有水草不明所以地望着欢喜,她觉得太傅大人和皇帝怪怪的,却说不出到底什么地方怪。
  “越说越没边儿了。”欢喜嗔怪道:“太傅大人,以后还要麻烦您费心辅佐陛下。”
  “臣自当竭尽全力。”子寻嫣然一笑,他施过礼,转身要走。
  “你等等,朕话还没说完呢。”尔夏指着子寻的后背,大声吼道。
  子寻侧过头,温柔地对欢喜说:“娘娘还是早些回宫吧,乍暖还寒之际,别冻着自己。”
  欢喜点点头,没说什么。
  这些天,尔夏每次和子寻争吵,都没讨到什么便宜。他见欢喜也不站在自己这边,不禁有些气结,嘟着嘴,气呼呼地跑回椒房。
  水草搀着欢喜的胳膊,有说有笑地跟在皇帝身后。一进屋,尔夏便倒头躺在了床榻上,用被子蒙住脸。他本以为,欢喜会担心地过来瞧瞧自己,谁知等了半天,都不见欢喜。尔夏恼怒地推开被子,却见欢喜正睁着一双圆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尔夏正要起身,却被欢喜按住肩膀。他诧异地唤道:“欢喜……”
  欢喜突然用手挑起尔夏的下巴,沉着声音说道:“陛下可是生欢喜的气了?”
  尔夏见欢喜面颊染红,娇柔可人,一呼一吸之间,那暖暖的气打在他的脸上,弄得他心里头十分痒痒。
  “为夫哪舍得生娘子的气,为夫是气自己,什么事情都要依靠你和子寻。”尔夏有些沮丧地别过脸,不再看欢喜。
  欢喜轻叹一声,她捏捏尔夏的鼻尖:“你啊,什么时候学会胡思乱想了呢。本宫要罚你……”
  “罚什么?”尔夏眉毛一挑,凝视着欢喜闪闪发亮的眼睛。
  欢喜抿嘴一笑,她随手拿起女子画眉用的黛墨,在尔夏的额头上描绘了起来:“你给我脸上烙下了月牙疤,我也要给你画一个。”
  尔夏怜惜地抚摸着欢喜的脸颊,幽幽说道:“那疤……还痛吗?我一直不敢提起那件事,怕你还生我的气。要不然,你在我脸上也烙下一个疤?”
  “怎么不气?”欢喜故意板起面孔说道:“有哪个女子,能接受脸上有疤痕这件事?”
  尔夏见欢喜面露不忒,他赶忙说道:“要不这样,明日我便下旨,让六弓国里所有的女子都必须在额头上印下疤……”话音未落,他便被欢喜用吻堵住了嘴。
  尔夏又惊又喜,他忙不迭地张开嘴,正要回吻欢喜,却被欢喜一侧脸,躲开了,她笑着说道:“哪有你这么任性的皇帝。”
  “你这小娘子,总耍弄为夫。”尔夏猛地抱住欢喜的腰,把她按在身下:“哪有只吻一半的道理……为夫也要帮你画眉。”尔夏抢走黛墨,在欢喜的脸上涂抹起来。
  片刻功夫,他便在月牙疤的旁边画了一个小星星,欢喜对着铜镜,有些不解地问道:“陛下为何只画了一颗星星?”
  “因为你是朕一个人的月亮。”尔夏端详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欢喜有些发窘地说道:“你现在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那就请小娘子继续惩罚朕吧。”尔夏躺在欢喜身边,一只手轻轻揉搓着欢喜的嘴唇,一只手探进了她的衣衫里。
  “娘子,这三个月,怎么如此难熬啊,为夫好想要……”尔夏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身子:“好娘子,让为夫摸摸嘛,为夫保证不放进去。”
  不待欢喜回答,尔夏便麻利地解开她的衣衫。他让欢喜侧躺着,他从后面抱住欢喜,慢慢地把那个物件塞到欢喜的大腿中间,十分熟练地磨蹭着。他那两只手也没闲着,一只攥住了欢喜的胸*前那团高耸之物,或轻或重地揉*搓着,另一只则顺着欢喜的小腹,一直滑到那小红豆处。
  “娘子也很想要吧。”尔夏坏笑着说道:“你看,都弄湿了为夫的手。”
  欢喜的脸更红了,她索性紧闭双眼,任由尔夏在她身上玩耍。尔夏虽然欲*火中烧,却也还知道分寸,他只是爱*抚着欢喜的身子,却没有真正的要她。可恰恰是这种挑*逗,令欢喜娇*喘连连,欢喜觉得自己胸*部发*胀,像是有条小蛇在啃咬着她的心。尔夏见欢喜动了情,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极尽讨好之事。
  不知何时,尔夏已经伏在欢喜的大腿之间,细腻地舔*着她的红豆处。那些液体打湿了尔夏的脸,使得他更加兴奋。他看着欢喜因自己的举动而微微颤抖着,不禁十分得意。
  他的舌头灵巧地吮*吸着欢喜的身子,那一波接一波袭来的快*感令欢喜下意识地抓紧了锦被,咬着嘴唇低声呻*吟着。尔夏突然加重了力道,令欢喜觉得眼前一黑,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身体的最深处爆发了。
  “娘子可还满意为夫的服务?”尔夏擦擦脸上残余的液体,打趣道:“娘子的身子是越来越敏*感了,为夫真怕以后会吃不消呢。”
  欢喜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脸,死活不肯再看尔夏,尔夏嘿嘿一笑,温存地把头埋进了欢喜的脖颈处。
  同样都是夫妻,丞相府内的这一对儿倒也十分激烈,只不过是打得激烈。
  丞相子寻一回府,便见管家犹犹豫豫地捧出皇后欢喜送还的锦盒。他打开一看,里面那两只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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