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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欢喜-独木不成林_完结_派派小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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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实意。
  子寻轻轻掐了掐欢喜的面颊上说道:“我是不会骗你的,欢喜。”
  十六岁的这个冬天,对于欢喜来说,温暖如春。
  欢喜觉得自己无疑是幸运的,从来到太傅府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四年了。在这四年中,她得到了子寻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可以说是宠爱。主人子寻允许她随意在院子里走动,包括连大夫人也不能走进的书房。傍晚子寻回到府里,便教她读书识字,若是来了兴致,子寻还会亲自抚琴和歌,他待欢喜,既像是待亲生妹妹,又像是待情人。
  在这四年里,烟容为关尹生下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她们不常见面,但总能通过其他渠道得知对方的消息。
  欢喜偶然会想起尔夏,想起那个留给自己月牙疤的红衣男孩。听说他一直住在边疆,在那个终年干旱的地方磨练心智、强健体魄。欢喜曾偷偷翻看过子寻收藏的地图,尔夏住的小镇离国都非常的遥远。
  随着时间的推移,尔夏在欢喜的记忆中变得模糊了,似乎只有在半睡半醒之间,她才能隐隐约约想起尔夏,想起他曾说过的那句,‘记住我的名字。’
  “欢喜,欢喜。”子寻拖长了声音唤着欢喜。
  欢喜有些尴尬地冲子寻笑了笑,像是在为自己的失神而道歉,又像是在撒娇。子寻凝视着欢喜,他还记得几年前初见欢喜,她像是一尊静止不动的雕像,不哭不笑,现在,她竟然开始笑了,虽然那笑容稍纵即逝,但却洋溢着温柔与美好。欢喜这些小小的改变,让子寻感到十分愉快。
  一切都美好的令人难以置信,然而欢喜却隐隐感到某种不安。子寻的寡嫂乐正瑶望向欢喜的眼神越来越冷漠,有些时候,欢喜觉得从那目光里射出了无数锋利的刀片。
  每次遇到乐正瑶,欢喜不用抬头就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她的心那么冰冷,却又热情如火。欢喜知道乐正瑶正极力忍受着自己。
  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明知道结局,还要飞蛾扑火?那么自己呢,自己也喜欢上了子寻吗?欢喜静静地思考着。

  第四章:情愫

  时光如水,欢喜与子寻朝夕相处已四年有余。这四年中,太傅府里发生了许多事情,比如子寻尽心尽力为歌姬们安排了信得过的婆家,有些嫁去有头有脸的人家中做妾,有些拿着子寻赠与的盘缠银两回到原籍经营小本生意,总之,歌姬姑娘们陆陆续续离开了太傅府。
  她们走的时候无不紧紧握着子寻的手,泪眼婆娑,哽咽无语。这些歌姬们从未想到过,自己能以平民的身份离开太傅府,平平安安地度过下贱的歌姬生涯。比起其他的主子,子寻待她们如同手足姐妹,从未虐待凌*辱过她们的身体,也不曾轻蔑践踏过她们的尊严。
  子寻对她们的好,她们全都铭记在心,同时,这些歌姬们又因获得自由身而欢喜雀跃,她们觉得在太傅府的经历是美好的,但未来,会有更多的美好等待着她们。没有什么比满怀希望的憧憬新生活更令人感到愉悦了,这些满满得快要溢出来的快乐冲淡了分离的悲伤。
  这时候的欢喜,也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每送走一位歌姬,欢喜都感到怅然所失,她为她们重获新生而感到高兴,同时也担心她们能否融入复杂的社会。偶尔,她也会想到自己的未来,亡国公主的身份恐怕是无法像那些歌姬一样自由地离开。欢喜隐隐觉得,子寻是不会放开她的。
  也许,他喜欢的人是自己……欢喜这样想着,只觉脸热得发烫,心跳加快,望着铜镜中那张清丽可人的面孔,欢喜总觉得这一切是场梦境,待梦醒时分,她仍身处于景和国的冷宫内,远远地听着小姨花秀的咒骂声。
  傍晚时候,欢喜独坐在后院中发呆,一双手慢慢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欢喜一惊,扭头看到是主人子寻,她猛地跳了起来,连连倒退了七八步。许是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十分怪异,欢喜不似以往那般随性自然,而是十分拘谨地瞅着子寻,过了半响,又后知后觉地赶紧弯腰行礼。
  子寻凝视着惊慌失措的欢喜,嘴角微微上扬,柔声说道:“在想什么呢?欢喜。”
  欢喜低下头,像是做错了事被抓住的小孩子一般,沉着嗓音说道:“主人。”
  “过来。”子寻朝欢喜伸出了手,欢喜抬起头,迟疑着要不要走过去、
  “过来,欢喜。”子寻又说道,他的语气宠溺中带了几分认真,欢喜慢慢地走到了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把手放进子寻的掌心里。
  子寻把欢喜的手捧到眼前,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才缓缓把欢喜的手按在他的心脏处。
  “主人。”欢喜小声唤着。
  “子寻,叫我子寻。”此时的子寻不似以往那么温和,他的眼睛里闪着炙热的光彩,像是要把欢喜烤焦似的,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欢喜脸红了,她轻轻说道:“子寻。”
  子寻满意地摸了摸欢喜的额头,然后顺势把她揽入怀中,欢喜靠在子寻的肩膀上,只觉一阵温暖,像是躺在被太阳照热的青草地上,空气中洋溢着淡淡清香。子寻看着欢喜那张秀丽的面孔,心思一动,他并非圣人,怀抱佳人,又怎可能不心动呢,更何况,眼前的欢喜是他足足等了四年的女子。他照顾她,怜惜她,并非出于同情,而是源于心底产生的某种悸动。
  这四年中,他教她读书、陪她赏花、为她抚琴,为得就是让她快乐的成长,尽情地享受人生,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子寻说不清楚,他只知道,有欢喜在身边,就总也控制不住嘴边的笑意。
  “身边的歌姬们慢慢离开,你会不会觉得寂寞呢?”子寻突然想到了什么,幽幽说道。
  欢喜迅速答道:“她们觉得很快乐。”
  “你不认为她们去结婚生子是件幸福的事情吗?”子寻眉头微微一皱,有些负气地问道。
  “我不知道。”欢喜不明白子寻为何会生起气来,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他的眼睛。
  子寻见欢喜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无奈地笑了笑说:“欢喜,你应该为她们感到高兴的。”
  “一定要吗?”欢喜脱口而出。
  子寻揉了揉欢喜的头发,温柔地说道:“不用,欢喜,是我不对,你不用做任何事情,只要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欢喜听完子寻的话,不由得再度羞红了脸:“子寻。”
  不久后的一次出行欢喜觉得十分愉快,子寻牵着她的手,他们慢吞吞地走在羊肠小道上,四周开满了紫色的丁香花,一阵微风拂过,那些小小的花瓣便落在了他们的头上和肩膀上,芬芳的气息令人沉醉。下山的时候,欢喜感到有些倦了,便坐回到马车中,倒是子寻颇有兴致地仍漫步在青色的石板路上。
  正在这时,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飞快地朝他们驶来,欢喜下意识地探出头去,只见骑在马背上的男子一袭红衣,流动的风吹拂起他的衣襟,欢喜看不清他的眉眼,但某种熟悉的感觉却朝她袭来。她突然想起了不见天日的深宫大牢,想起了那个趾高气昂的男子,欢喜几乎是本能地抚摸着额头上的月牙疤。
  那些曾慢慢消逝了的感觉,又嗖得飞了回来,欢喜的身子微微晃了晃,她掀开帘子一角,静静地望着那个叫尔夏的男子。
  子寻转身本想冲欢喜挥手致意,却见欢喜正面色复杂地凝视前方,他突然感到一阵不安,顺着欢喜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那匹黑骏马,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子大人。”像一阵风似的,那人连同那匹大马已经来到了子寻面前。
  子寻微微一笑:“殿下。”
  尔夏并未下马,他盯着子寻的脸看了半天,才哼了一声挥起马鞭:“本王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不待子寻说什么,尔夏便又如同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子寻轻叹了口气,回到马车内。他见欢喜静坐着一动也不动,便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欢喜,你可还记得那人?”
  欢喜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子寻本想告诉欢喜,经过这四年的磨练,尔夏已成为军中一员猛将,但话到嘴边,他却收了回来。子寻总觉得,欢喜和尔夏之间似乎发生过什么故事,那些故事也许尔夏已经忘记了,但欢喜却没有,子寻并不愿意欢喜与尔夏有太多的接触。
  “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们去邻近的解音小屋休息一晚,明日再返回府里吧。”子寻笑着对欢喜说。
  解音小屋建在山脚下,紧挨着一间破败了的尼姑庵,子寻只是在极为偶然的时候才会在小屋里住上一晚。进了小屋,子寻并没有忙着梳洗就寝,而是很自然地牵起欢喜的手,缓步踱到了后院。
  伴着淡淡的月光,他从怀中取出一支长笛,沉思了片刻,便缓缓吹奏起来,笛声宛转悠扬,引得小屋内所有的下人都停止了工作,静静地倾听着主人演奏的乐曲。
  这支名叫‘无殇’的曲子欢喜曾经跟随子寻练习过,她记得子寻对她说,写这首曲子时,他不过二十岁,年轻气盛,与朝中某位大臣发生了龌龊,一气之下独自一人跑到解音小屋。
  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他抱着暖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窗外飘飘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冷冷的空气透过窗户缝送到房中,他了无睡意,索性抱着小暖炉来到了后院,满园的梅花竟然全都簌簌地绽放了,花香馥郁,衬着洁白的雪花,更显出咄咄逼人的骄傲姿态。子寻被这个景色深深地打动了,他拿起笛子,吹奏出了这一曲‘无殇’。
  欢喜目不转睛地看着子寻,皎洁的月光落在子寻的脸上,侧映出他那张英俊非凡的面孔,欢喜揉了揉眼睛,一滴晶莹的泪水慢慢顺着她的指尖滚落到了地上。
  乐曲声徐徐止歇,子寻慢慢把笛子从唇边移开,他一脸温柔地凝视着欢喜:“欢喜,你愿意陪在我身边,听我吹笛子吗?”
  欢喜有些迷惑地望着子寻,子寻轻轻地搂住欢喜的肩膀,他觉得欢喜是那样的弱小,那样需要被守护:“姑娘们都长大了,也都陆续离开了府里,只有你,我不舍得放手,并非因为你是异国的公主,而是……本想等你再长大一些……欢喜。”
  欢喜靠在子寻的怀抱中,她只觉十分安全与温暖,欢喜并非不懂子寻话中的含义,她也不是没有幻想过,可以和烟容一样,嫁作人妇,从此相夫教子,安安稳稳度过一生。但在欢喜的心中,似乎还缺少了某种东西,某种可以让她觉得真实的东西。
  子寻的寡嫂乐正瑶此时正站在游廊中,她得知子寻带欢喜来了解音小屋后,便快马加鞭赶了过来。一直以来她隐隐担忧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她暗恋着的小叔有了心仪的姑娘。乐正瑶直直地望着后院里那几棵红梅树,她心知自己并没有任何资格去阻止子寻恋爱,但那滚滚袭来的嫉妒和醋意却令她丧失了理智。
  出身高贵的乐正瑶面容扭曲地转身离开了小屋,她觉得遭受到了侮辱与轻蔑,欢喜不过是亡国公主、下贱歌姬却可以得到子寻的爱情……她不配!乐正瑶冷笑了一声,与此同时,在她的脑海中酝酿了一个阴谋。

  第四章:情愫

  出游归来,欢喜觉得一切都变得不同了,主人子寻对待她更加温柔亲切,把她宠在手掌心里,几乎每天下了早朝,子寻都会来到她住的院子,虽然大多时候他在处理公文,但偶尔眼神交汇,欢喜还是能察觉到子寻对她的一番心意。
  府内下人对待欢喜的态度也有所改变,他们不再称她为欢喜,而是恭敬地称她为,‘欢喜姑娘。’欢喜搞不清楚是子寻吩咐下人如此这般,还是下人们自作聪明地恭维讨好自己,总之他们的举动让欢喜觉得很尴尬。偶尔乐正瑶路过门口,会冷冷地瞅她一眼,欢喜总觉得很惭愧,仿佛偷了大夫人的宝物一般。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欢喜觉得很困扰,特别是她自己也不明白,对子寻的感情是敬重还是喜爱。为此烟容总是毫不留情地教训欢喜,她说:“有时候我实在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欢喜,我们早已不是景和国的公主,难道堂堂太傅大人还配不上你吗?”
  “烟容,我从来也不是景和国的公主。”欢喜眯着眼睛,轻声说道。
  烟容以为,欢喜还在为过去的事情而郁郁寡欢,她半靠在欢喜的肩膀,有些赌气地说:“难道你还在恨我?国亡了,母后也死了,你究竟想怎么样?”
  欢喜苦笑着摇了摇头,她无法把心中的感觉解释给烟容听,她和烟容从未心意相通过,烟容永远都无法理解自己心中的苦,正如自己无法理解她的自得其乐一样。
  “好了,欢喜,我们去后院散散步吧。”烟容挽起欢喜的胳膊,二人慢慢朝后院走去。一路上烟容不停地对欢喜说:“欢喜,你不知道我在丞相府里过得有多憋屈,关尹这家伙,风流成性,喜新不厌旧,嘴上说爱我,但却总往正妻的房里跑,这还不说,这几天他对我身边的侍女小芬动手动脚,被我逮了一个正着,唉,男人啊,没一个是好东西。”
  欢喜一边听着烟容的抱怨,一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时的烟容并不知道,她和欢喜早已行走在了不同的道路上。欢喜抬头望了望碧蓝的天空,她的脸上泛起了笑容:“烟容,你还记得景和国的天空吗?也是一样的蓝色,只是多了几片薄薄的浮云。”
  烟容皱了皱眉头,她突然觉得,自己从未理解过欢喜,还不待烟容开口作答,大夫人清清冷冷的声音便在她们耳边响起:“原来是烟容小夫人,为何不让下人通报我呢?我好备一壶香茗,招待夫人。”乐正瑶轻声说道,但她的目光却始终未离开挽着烟容胳膊的欢喜。
  欢喜紧忙抽回了手,她垂着头,沉默不语。大夫人乐正瑶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却暗藏了责备之意,言下之意是说欢喜明明只是一名下贱的歌姬,却胆敢和丞相大人的妾室勾肩搭背,为所欲为,太有失体统。心思细腻的欢喜又如何不知大夫人的画外之音,她慢慢拜倒在地上说道:“夫人,是奴婢放肆了,请夫人责罚。”
  乐正瑶无视跪在地上的欢喜,而是转身笑对烟容说:“烟容夫人,不如去我房里小坐片刻可好?”
  烟容先是一怔,随即下意识地拉了拉欢喜的胳膊:“欢喜,你……”
  欢喜抬起头,冲烟容浅浅一笑:“烟容夫人,刚才是女婢忘形了,请您多担待。”
  乐正瑶眼里含笑地瞅着欢喜,她心知,折磨欢喜,身体上的伤害不会有多大的作用,羞辱她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猜得没错,这件事情之后,欢喜几乎闭门不出,还谎称身体微恙,不便见人,连子寻也被挡在了门外。子寻对此担心不已,但又一时想不出太好的解决办法,只得任由欢喜这种行为。
  偏偏这种侮辱和伤害层出不穷地发生在欢喜身边,那些下人似乎是受大夫人乐正瑶的指使,他们当着欢喜的面爆出脏口,嘲笑欢喜的歌姬身份,甚至大肆议论那些流传在市井的景和国秘史。
  发生在府中的这些小插曲,子寻并未留意到,他正忙着选派信任的官员前去已归六弓国管辖的景和国。一个月后,子寻奉命带领新晋官员们前往景和国,在走之前,他悄悄来到了欢喜的房门口。
  “欢喜。”子寻推开房门,唤着心爱女人的名字。
  “子寻。”欢喜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快步走到子寻身边。
  “明日我将启程前往景和国,可惜这次走的匆忙,无法邀你同行,你可有需要的小物件,告诉我名字,我帮你买回来。”子寻伸手捋了捋欢喜耳边的碎发。
  欢喜思考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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