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祖缇-有你不孤单(爱.犯傻之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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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园?」大叙楞了下。
香草好歹是香月类植物,某些花开之后仍是十分美丽,可是菜园的话,不就是指那些蔬菜、果实之
类的吗?
「这几天我有观察到,少爷几乎不往后院走,我想种点东西应该没关系?」
「为什么少奶奶要种菜?」大叔好奇的问。
少奶奶嫁来这也不少时日了,她的有礼客气,再如上一张甜嘴,整个屋内,除了少爷以外都对她打
自心里欣赏,但她很奇怪,放着养尊处优的好日子不过,偏偏就爱找事忙,而且都是趁少爷不注意时偷
偷忙。
「我想多找点事做。」她说,「我从小忙习惯了,日子过得太悠闲,我反而全身不对劲。」
虽然杜邯琅仍是视她为仇人般,一看到她就不断的出言侮辱,但只要不是将她赶走,那些整她的招
数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是言语暴力,也仍在她的可忍受范围之内。
家里佣人多,没她可帮忙的地方,也只能想办法没事找事做。
「好吧!」她的要求,园丁大叔一向难拒绝,「我会想办法在后院可见到阳光的隐蔽处帮你辟一块
空地。」
「大叔,你真好!」沉卉开心的展露比顶上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这里的人真好,不管她的要求多无理,都会替她做到。虽然嫁来这里才不过十天,她己经舍不得离
开了。
曾经,她以为未来的日子是一片黑暗,日子会比在丁家时还难过,然而她发现她其实一点都不乐观
,她是悲观的,所以才会错看了这一切。
如果……如果梦中酒醉的丈夫能再出现在她梦里就更好了。然而除了第一天的夜里曾梦过温柔的他
,后面的日子他就不曾再出现了。
唉……好想他噢!
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可以再次梦见他呢?
沉卉双手环胸,瞪着满园美丽的花朵。
是不是要再像那天一样昏了过去才有可能再梦见?
然而想到那时,杜邯琅强力侵入的疼痛,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好犹豫好挣扎。
从那次之后,杜邯琅就未再碰过地,所以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个因素,可是想尝试是否可
见到他的渴重又好强烈……
「少奶奶,我先把器具拿进去仓库放。」园丁的话打断她的妄想。
「好,我帮你!」沉卉忙伸手要拿。
「不用啦!」园丁大叙连忙阻止她抱锄头的动作,「粗重的工作我来就好,您去花园逛逛吧,如果
还有什么想法再跟我说。」
「好吧!」心知园丁大叔是伯万一被杜邯琅撞见会被开除,沉卉只好将锄头交给他。
离开刚种好香草的园地,她晃来花园右侧边的池塘旁蹲下。
池塘里头养着鲤鱼,池中央还有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桥穿越。
锦鲤一发现到有人靠近,以为有食物可吃的它们立刻争先恐后冒出头来。
「你们刚才己经吃过了,不能再吃了!」沉卉故意板起脸来摇头。「大叔说,你们吃东西是不会节
制的,吃太多会撑死的!」
有次她因为锦鲤讨食的太踊跃,忘情的拚命撒饲料,还好大叔经过连忙警告,要不然这一池锦鲤恐
怕就要被她喂死了!
锦鲤听不懂人话,依然拚命朝她的方向挤。
沉卉两手抱膝,下巴抵着膝盖,对着锦鲤自言自语,「如果我找个人来打昏我,会不会再梦到他?
嗯……这里一定没人敢做这种事,那如果我去撞墙呢?撞到昏倒呢?虽然这一定很痛,不过都远胜过跟
那个人做那种事吧?那次真的好痛哦!我想被人用刀砍也差不多是这种感觉吧!」她重重叹了口气。「
可是我真的好想见到他喔……」
「见到谁?」
一听到后方的询问,那熟悉的冰冷嗓音,沉卉全身寒毛直竖,寒意自脊椎下方一直往上窜升。
惊慌回头,果然看到轮椅上的杜邯琅正居高临下睥睨着她。
「我是说……见到我爸!来这里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好不好,有一点担心。」
若是想念父亲,何必惊慌?杜邯琅心知肚明她的答案不会是这一个!
眼角抽了下,那双黑眸更为凌厉的瞪视着她,刹那间,沉卉有种被看穿的困窘。
她想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但不是现实中的他,而是梦境中的他。
她似乎背叛了她的丈失,却又不是、
仅仅一次的梦中相处,己成为她精神上的寄托,那是她的小秘密,不可告知任何人的甜蜜小秘密。
「你不是打电话回家过?」杜邯琅双手托腮,以另一种讥讽的姿态等着她接下来的困窘。「但我听
起来,你爸似乎不怎么期待你的电话,应该也没人等待你的关心吧!」
俏脸先红后白,极力撑起来的笑花在刹那间凋零。
来此的第二天,她打电话因家,接起电话的父亲口气不悦。
「你才去第二天,打电话回来不会是想回家了吧?」
听父亲的口气,她就猜得出,父亲是明白杜邯琅的情况的。
「不,我不是这意思……爸,你知道杜家少爷的状况?」
「我当然知道!」
沉卉的心中窜起一阵狂喜,她开心的急问道:「那你不愿我嫁来这,是因为舍不得女儿来此吃苦吗
?」
「你想听实话?」丁志诚的声音很冷,毫无温度的语气中又透着不耐。
当下,沉卉有预感不会是好话,连忙想开口否认,但己经来不及了!
「我听说杜邯琅曾害死一任女朋友,我怕你嫁过去也会不长命!我虽然非常的恨你、讨厌你,但
四个女儿中还是你最有可能照顾我到老死,所以我那时才想要用景梦代替你!懂了没?如果不是因为这
样,我管你死活!」说罢,他挂断了电话。
她的心脏仿佛被只有力的手狠狠掐住了,疼得她难以呼吸。
她不知道的是,当颤抖的小手将话筒挂上的同事,楼上的杜邯琅也放下了话筒。
是她想太多,才会以为平常父亲虽然对她动辄得咎,其实心底仍对她有着疼爱,当亲耳听到父亲其
实非常恨她时,她才真正的清醒。
唯一爱她的人,早在十六年前,因为她的淘气而过世,她害死了两个人,所以不被爱是她该得到的
报应吗?
「我爸……我爸会司最近很忙,我打过去时刚好打扰到他了!」她未发现为何当时不在场的杜邯
琅会晓得这通电话并未受到欢迎,而拼命找借口。「我爸非常热爱工作,当他在处理公事的时候不喜欢
人打扰。是我太白目了!」她耸了耸肩,吐了下难为情的舌头。
「你家开公司?」
「对。」
「赔了不少钱?不然怎么穷到要卖女儿?」
「没有,我爸没有卖女儿!」
「你不是说你被我爸用三百万买过来?」
「呃……那是……那是因为我欠了三百万卡债,走投无路,又不敢跟家人说,刚好你爸……公公愿
意伸出援手,所以我就答应了。」
「鬼话连篇!」杜邯琅冷嗤了声,「我调查过你了,你是丁志诚毫无血缘头系的女儿,在家一直
不受宠爱,所以这次他一出事,就把你当筹码卖了!」
他调查过地?沉卉脸色大变。所以他什么都知道了?
「你家没有一个人喜欢你,尤其在你勾引过你大姊的男朋友后,你的姊姊们更是对你恨之入骨…
…」
「不!我没有!」沉卉急急否认,「我从来没有勾引过大姊的男朋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
把许大哥当哥哥看待!」
「但他就是喜欢你,且为了跟你在一起,选择跟你大姊分手!」
他调查得非常清楚,让沉卉哑口无言。
「你不只破坏你妹妹的姻缘,就连你母亲跟未出世的弟弟都是你害死的,所以你爸也非常恨你,
因为你打破了他传承香火的希望……」
「不要说了!」难以承受的沉卉捂着耳朵低吼。「不要再说了!」
「你最爱编织你家十分幸福美满的谎言,其实你的家人都恨不得你不存在,你为了能生存下去,拼
命巴结讨好家人,但还是没有人对你放下成见!」
「求求你别说了……」沉卉捂着耳朵痛哭失声。
为什么一定要对她这么残忍?为什么?
「就连来到我家,你也一样使用老招数,忘了自己好歹是少奶奶的身分,连佣人都用尽心机巴结
!」让他看了更是厌恶!
这几天他忙着跟乔别观将那群人做最后的赶尽杀绝,没什么空理会她,她就暗暗的在他背后培养起
自己的势力来了!
心机果然深沉!
单纯与温柔不过是拉拢人心的表面工夫!
想得偿所愿,在这里地位巩固?等重新投胎吧!
沉卉始起婆娑泪眼,颤声问「你也是巴不得我不存在。」她的语气不带任何疑问。
「知道就好!」他冷酷道。「我最恨说慌的女人!」
她早就知道答案,何必再问。她想自己真是蠢到可以了!
如果十六年前死的是她是不是比较好?这样大家就可以幸福快乐的生话在一起,丁家香火有望,家
庭不再破碎!
一切……都是她的错……
沉卉伤心欲绝的往后退,眼看着就要落入水池,杜邯琅冷眼锁凝,毫无出声警告之意。
打算掉下水池来博取同情吗?
巴结没有用,改使苦肉计?
果然如他所料,一时未察脚下状况的沉卉失足摔入水中,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差点湿了他脚上的
鞋袜。
水池深有两公尺,要淹死一个人不是不可能,尤其她又不谙水性,一定撑不了多久。
双手转动轮椅靠近,望着载浮载沉,脸上露着惊慌恐惧的她,他扬起嘴角,笑了。
以费力的姿态下了轮椅,蹲在水池边,长手一伸,抓住她的衣领,却不将她拉走,只让她的脸浮在
水面上。
「想活还是想死?」他的嗓音好冷,比池水还要冷。
「我……」她不知该怎么回答这问题,好怕一说错,就决定了她的未来。
「你知遣死亡的感觉吗?」
「不知道……」锁凝在她脸上的视线好冷酷,活像地狱来的捉魂人。
「我经历过哦!你既然己经是我的老婆,老公经历过的也应该尝试一下才对!」
就在她的惊恐眼神中,他将她狠狠的推入池中。
「唔……咕噜……教命……」她费力挣扎。
「告诉我死后的世界,有没有看到鬼卒?」他将她推得更深。
双臂在水面上拼命挣扎,然而她的头整个被压制在水面下,完全呼吸不到救命的氧气。
她会死!会死在他手上!
就在她挣扎渐缓时,杜邯琅又将她拉起。「你的生命毫无价值,没有人认同你的存在,要不要干脆
死一死还比较爽快?」
「不!」她的脸上一片湿,混杂了池水与泪水。
「有没有人像你这么贱,就算被践踏也要死皮赖脸活着?」
「我曾答应过我妈……不论发生任何事,都要……都要好好活着……」
「连母亲牌都敢打!」真是令人不齿。「谁告诉你只要装可怜就可以博取同情的?」
「我没有装可怜,我说的都是真的……咭噜……」她又被推回水里。
「真是伶牙俐齿!那就让你再也不能开口吧!」
张眸,眼前情景逐渐清晰。
是熟悉的白色墙壁,还有圆形的顶灯,包裹住娇躯的是柔滑沁凉的丝被。
她还活着。
想起失足跌入水中时,刹那间的恐惧让她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再想到丈夫竟然意图杀死她,双臂
抱住粉躯抖颤不停。
他真的讨厌她到恨不得杀死她的地步!
但一一为何的现在又活着?是他突然良心发现,还是有谁经过救了她?
然而不管她是因何而获救,丈夫推她入水时的阴狠眸光,她只要一闭上眼镜,就在眼前浮动。
她做了什么错事让他恨之入骨?一滴清泪滑下眼角。
这个世界如此大,却没有一个让她容身之处吗?
小脸埋入被里,低声哭泣,受到牵引的喉咙传来如火烧般的疼。
一定是因为喝了太多水,呛到了,才会这么痛。
她边抹泪边下床,想下楼去找水纤缓喉咙的疼痛,然而一股果香甜味忽地攥住了她的嗅觉,一时之
间,地的心跳如擂鼓。
她记得这个味道!
虽然与记忆中的果实香味有些许不同,但她知道那是葡萄酒的独特香味,而且她似乎听到了有人正
低声哼着歌曲。
难道她还没醒吗?
她还在作梦吗?
她转过头去,热切的眼神注视着隔着房间与阳台的玻璃推门,此刻它正半掩,而她只要将其推开,
说不定就可以看见只会出现在梦中的「他」。
可以的!
这次一定可以见到!
她好想他,那股急切的渴望让她连推门这简单的小动作,都差点做不好。
门滑动的声音惊扰了远眺小夜景,凝视满空繁星的杜邯琅。
他转过头来,瞧见她,薄唇微扬起温柔的笑意。「你醒了?」
老天!沉卉惊喜的掩住小嘴。
如果老天爷说,它将带走她十年的寿命,换一个愿望,她想她会毫不迟疑的说再见「他」一面!
如果经历一次生死交接的挣扎,可以再见他一面,她愿意再次承受那份恐俱!
「干嘛一直杵在那发呆?」杜邯琅将另一张藤椅移靠往她的方向,同时也缩短与他之问的距离。「
过来坐,陪我喝杯酒。」
「好。」她忙不迭连声应好,快步走过坐下,一双比天上星星还亮的眼镜,傻傻的、痴痴的直盯着
他。
「还好吧?」略微迷蒙的双眼端凝着她,「你下午溺水,还好没事,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她摇头,不敢说她不是溺水,而是被现实中的他意图杀死。
「可是你声音很哑。」
啊……她都忘了她的喉咙还在痛呢。
「喉咙……有点痛……」她困难的吞咽了口唾沫,「我想先去喝杯水。」
「吧合下的小冰箱里头有矿泉水,你知道吧?」
「呃……我不知道。」
自从上次她闯入放置哈雷机车的小房间被他发现并厉声警告后,这房里的东西她不敢再随便乱碰。
「先去喝水吧!」
「嗯。」
起身离开阳台之前,沉卉忍不位频频回首,就怕她这一拿水过来,他人就消失在她梦里了,故她的
速月奇快,迅速拿了瓶矿泉水跟水杯,几乎是小跑步的回到阳台。
还好,还在,她大大松了口气。
「干嘛用跑的?」他笑问地,拿过她手中的矿泉水,为她打开瓶盖,并在水杯中斟了八分满。
只不过是矿泉水的瓶盖她当然打得开,但他很自然的贴心举止让她有种被宠爱的感觉,有些不自在
,有些难为情,然而这样的感觉像是在她平谈的心湖里加了滴滴蜂蜜,甜得她眸中溢满了柔情。
「我怕你不见了。」她轻轻拿起水杯,吸了口水。
当冰凉的矿泉水滑过灼热的喉咙,她舒服的轻叹了口气,很快的,一杯水就见底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他再为她斟满第二杯水。
「嗯……因为……就是有这种感觉。」
她怎么好说他只是她梦中的人物呢,怕一旦说破了,他就会像烟尘一样消失在她面前。
真正的杜邯琅是不可能这么温柔的对待她的,她心知肚明。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对她,好似与她有深仇大恨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他说她最痛恨说谎的女人,可是她又没对他说谎啊,而且她只不过构筑了一个在现实世界中不存在
的和谐安乐家庭,并未妨碍伤害到谁啊,何必对她这么严厉?
如果没有一个逃脱的场所,日子要怎么过?
就像她的梦,要不是因为梦中有「他」,心灵没有寄托的她,怎么度过山中寂寞的日子?
她也很想告诉杜邯琅,他不喜欢她在这里,而她也是很想走,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