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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孤王甚慰 作者:海青拿天鹅(晋江金榜vip2014-03-16完结)-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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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对元煜说过的话,仍徘徊在心间。初华咬咬唇,眼圈泛红。心中一股气冲上来,她忙问宫人,“早晨送信那使者走了么?”
  宫人瞅瞅睿华,拘谨地说,“禀翁主,小人也不知道……”
  初华皱着眉,对睿华道,“我去去就来。”说罢,就往宫外走去,没可没走两步,突然,“啪”一声,一枚小丸在她面前爆开。初华猝不及防,吸入那烟气,只觉手脚登时脱了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软软倒下,落在一个不那么强壮的怀抱里。
  “初华,对不住。”睿华看着她睁大的双眸,苦笑,低低道,“我还是不能看着你去涉险,此番,我要保护你。”
  *****
  皇帝令大军班师回朝、诸功臣进京的诏书,元煜是在刚刚离开楚国的时候收到的。
  诏书上的措辞恳切,一如平日,末尾,盖着皇帝的御印。
  “陛下说,为了迎候殿下,京城中已经预备妥当。太皇太后一直盼着殿下回去,陛下也盼着与殿下共祭先祖。”使者毕恭毕敬,末了,补充道,“陛下还说,清河王也在京中,时常与太皇太后念叨起殿下。”
  元煜看着使者,未几,唇角翘了翘。
  “如此,”元煜缓缓道,“的还烦告知陛下,孤会亲自往京城。”
  使者大喜,行礼道,“小人这就回复陛下,恭迎殿下早日到来。”说罢,退出大帐。
  目送着使者离开的身影,元煜脸上的笑意消失,目光深远。
  田彬立在一旁,想说什么,看他神色,又不敢说。
  “田彬。”元煜忽而道。
  田彬忙应声。
  “那边,还没有信么?”
  田彬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老实答道,“没有。”
  舌尖不由地触了一下唇后。
  元煜沉默片刻,道,“没有最好。”
  *****
  朔北王将要回京的事,没多久就传了开去。
  许多人为之错愕。
  皇帝与朔北王之间的传言,人尽皆知。故而诸王反叛时,还有人一口咬定朔北王不会出兵。可是谁料,他居然在朝廷军队即将溃败的时候拉了一把,还助其反攻,剿灭了叛军。
  这在许多人眼中乃是义举,亦令许多人感到不解。
  皇帝召他到京城,可能是示好,也可能是圈套,元煜却不假思索,欣然而往。这位殿下的心思,似乎没有人猜中过。
  龚铭身为王师的主帅,在元煜同意回京之后,第一个来到元煜的帐中。
  “下官与殿下相处多日,对殿下之将才佩服之至。原以为殿下将返朔北,正以为憾事,不想如今得与殿下同行,实幸哉。”他文绉绉地客套道。
  元煜莞尔,道,“将军客气,得与将军共征战,亦乃孤之幸。”
  龚铭笑了笑,神色闪烁,欲言又止。
  元煜微微抬眉,让左右退下。
  “殿下,下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待得无人,龚铭收起笑意,正色道。
  “将军但说无妨。”
  “下官以为,这京城,殿下还是不去为妙。”
  “哦?”元煜露出讶色,“为何?”
  龚铭神色诚恳:“不瞒殿下,我等从军之人,最敬重的就是殿下这般英雄。陛下如何待殿下,下官亦有耳闻。下官食君之禄,这些话本不当说,但是还想提醒殿下,公道自在人心,殿下若不想回京,亦不必勉强。”
  “哦?”元煜笑了笑,道,“将军心意,孤心领了。不过不久就是先帝忌日,孤此番回京,首要乃是祭拜先帝陵墓,陛下亦是此意,故而并非勉强。”
  龚铭闻言,露出了悟之色,道,“如此,殿下真大义也!”说罢,拱手道,“下官惭愧,方才失言,请殿下受下官一拜。”
  “岂敢。”元煜忙将他扶住。
  龚铭望着他,声音低而郑重,“请殿下放心,我麾下军士,皆敬仰殿下,一路可为殿下保驾。若有其他用到之处,亦凭殿下差遣!”
  元煜看着他,眉宇舒展,“将军高义,孤王甚慰!”
  二人又谈了两句,龚铭告辞。
  走出帐外,他望望天上的朗朗明月,带着笑,上马而去。
  王师的营帐中,主簿见得龚铭回来,忙让左右退散,上前去行个礼,低声道,“如何?”
  龚铭笑笑:“还能如何,朔北王都当着使者的面答应了,不去京城便是欺君,如今岂会因为一两句闲话改了主意。”
  主簿松口气,道,“那将军此举岂非多余。”
  “不多余。”龚铭接过主簿捧来的酒,神色得意,“年轻气盛之人,谁人不爱听阿谀之辞。我方才与朔北王一番言语,他感动非常,不疑有他。”说罢,他把酒一饮而尽,目露阴狠之色,“只要他离开大军,便翻不出我的手心。”
  在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中,大军押着俘虏,浩浩荡荡地继续往北而去。按规矩,藩王只能带亲兵入京,决定返京的第二日,元煜便定好了随从。像上次一样,挑了两千人当侍卫,其余人等,在到了洛阳之后便直接返回朔北。
  可上路没几天,朔北军的营中忽然传来消息,说军中瘴病突发,已有数十人染病,朔北王亦在其中。
  龚铭大惊。楚国地处南方,瘴气肆虐,虽如今天气已经寒冷,却仍防不胜防。刚刚伐楚之时,王师之中亦曾经传过瘴病。此病十分凶猛,一人得病,便会殃及周遭。幸好那时隔绝得及时,未成大疫。
  如今闻得朔北王沾染了瘴病,龚铭连忙去探望。他只敢隔着帐门远远地望进去,只见朔北王躺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旁人伺候得团团转。
  龚铭面上关切,心中却是大喜。这瘴病难治得很,若是朔北王从此一命呜呼,疫病又在朔北军中传播开去,收拾这些人岂非容易?他暗自摩拳擦掌,为表心意,即刻装模作样地令人到附近各郡寻访良医良药,救治病人。而当朔北军的使者告诉他,朔北王卧病不起,要停下来歇息几日的时候,龚铭也没有反对。
  朔北军有五万人,这中原腹地,任谁也不敢放着不管。龚铭便一边将此事上奏,一边也将大军就地驻扎下来,与朔北军隔着两里地,相守相望。
  *****
  奏报火速传往京中,皇帝收到时,正在宫苑中观赏秋色。
  他看一眼那奏报,目光一闪,露出隐隐的笑意。
  清河王立在一旁,皇帝的神色,分毫都落在眼中。
  “让他看紧些,确实了再报来。”皇帝神色平静,对内侍吩咐道。
  内侍应下,行礼退去。
  皇帝再抬眼时,只觉心情大好。他看看清河王,一抖手中拂尘,微笑道,“自从朕结缘仙家,便追悔不已,恨当年浅薄,有皇叔这般高人在京中,竟不思请教仙方妙法。如今这宫中也建了庙观,朕首先想到的,便是邀皇叔到这观中一游,谈经论道。”
  清河王看着他,捋了捋灰白的胡须,将自己那根可打人可风雅的拂尘搭在臂上。
  “陛下过誉。”他缓缓道,“老叟才识浅薄,号称钻研仙术多年,所得亦不过尔尔。”“哦?”皇帝看着他,“愿闻其详。”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清河王看着皇帝,意味深长,“明白此理,方知晓道法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睿华:就知道你恶趣味要搞什么劫持的白痴剧情,就不上当就不去京城(鬼脸)
  鹅:T T 不要这样嘛…………
  这篇文快完了,所以……鹅又开始有点卡结局,打算放慢一点,隔日更。结局之后是番外(不会食言),这个月之内就会结文了。
 


☆、第80章 法会

  皇帝看着清河王;目光微光闪烁;却是淡笑;“盈亏在天,朕不过顺势而为。”
  二人谈论着;观中的方士出来拜见。这方士身着大氅;须发皆白;面色红润;走起路来步履生风。
  “拜见陛下。”他一抖手中拂尘,向皇帝恭敬地行礼。
  皇帝莞尔,道,“上师请起。”说罢;对清河王道,“此乃真玄上师;为朕主持法会,炼制灵丹。”
  清河王眉梢一扬,莞尔,“原来是真玄上师,幸会。”
  真玄亦知晓面前的是清河王,一礼,道,“久闻大王仙名,山人曾拜读大王的丹砂论,受益匪浅。”
  清河王道:“拙作粗陋,上师过誉。”
  见礼一番,真玄引二人入观,将新炼制的丹药呈给皇帝。清河王看去,只见那些丹药,圆润入珠,粒粒呈赤红之色,在锦盒之中泛着淡淡的光。
  皇帝看了看,不禁得意,对清河王道,“以皇叔所见,此丹如何?”
  清河王抚须,淡淡道,“前朝真人南朴子曾云,凡求仙之药,分得三品。上品为紫,中品为赤,下品为青。此丹赤红,乃为中品。”
  此言出来,皇帝笑意凝住,真玄微微变色。这话说得轻巧,须知炼丹之术精妙非常,十炉有八炉都是炼废的,成丹者少,而炼得出赤丹之人,更是凤毛麟角。不想清河王却这般说道,无异于夸夸其谈。
  “哦?”皇帝道,“听皇叔口气,似曾练过这紫丹?”
  清河王一笑,道,“臣不才,虽蹉跎一隅,这炼药之法,却通晓一二。”
  真玄神色不定,正要说话,皇帝抬手让他止住。
  “哦?”他冷笑,道,“如此,还请皇叔一试。”
  清河王却一礼,道:“只怕要让陛下失望。”
  “怎么说?”
  清河王缓缓道:“炼丹之事,讲究者亦有三,天时,地利,人和。天时着,乃阴阳交辉之时最佳;地利着,乃汇聚灵气之地最佳;人和者,众心向道者最佳。此谓三元,缺一不可。”
  皇帝傲然一笑:“这有何难。过两日便是十五,月圆日盛,可应天时;朕的云台观,乃灵气聚合之所,可应地利;至于人和,朕的御观中有数百道童,诵经炼丹,最是得力,可应人和。”说罢,他看着清河王,目光咄咄,“皇叔,可愿一试?”
  清河王露出些闪烁之色,却似不好拒绝,再礼道,“臣遵旨。”
  *****
  朔北王在楚地染瘴病的消息,未多时,就在京城传开。
  消息确切传来,皇帝震惊,即刻下诏,派出了太医到南方去。瘴病之凶猛,众人闻之色变。许多人掰着手指算着,这消息传到京城用了多久,太医赶到朔北王身边又要多久,摇头叹息,说这一回,朔北王只怕是逃不过了。
  皇宫之中,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
  乔美人怀了八个月的身孕,听闻皇帝驾到,连忙起身行礼。
  “你如今身体不便,些许虚礼便免了吧。”皇帝将她扶起,声音和缓。
  乔美人望着他,嫣然一笑,脸上的薄妆不掩喜气。
  近来,皇帝心情十分好,不像先前那样每日沉着脸,唬得人心里发慌。再加上乔美人将要临盆,皇帝每日都来看她,更让她感到欣慰。
  不过,她也明白皇帝这么高兴是为了何事。从前,她曾因为提到朔北王而触了皇帝的霉头,如今学乖了,万事都小心翼翼地避开朔北王三个字。
  “陛下今日又与清河王去听讲经了么?”在榻上坐下时,她问。
  “嗯。”皇帝接过宫人呈来的茶汤,饮一口,“在苑中谈论了一番。”
  乔美人道:“妾听闻,清河王博学多才,精通方术,陛下与其交谈,想必大有裨益。”
  “不见得。”皇帝不以为然,冷笑道,“陈词滥调,妄论道法,还在朕的面前夸下海口,说能炼出紫丹。”
  乔美人讶然,正待说话,这时,内侍禀报,说太后驾临。
  皇帝讶然,乔美人则连忙起身,到殿前迎驾。
  温太后下了步撵,看看跪在地上的乔美人,皮笑肉不笑,“天气寒凉,你身子不便,还是快快起来吧。”
  乔美人谢了恩,由宫人搀起来,毕恭毕敬地立在一旁。
  皇帝在殿中向温太后行礼,道,“母亲怎来了?”
  温太后看着他,面色缓了缓,和气地说,“我听闻,陛下过两日,又要设法会?”
  皇帝自从信了方术,每逢初一十五,必行法会。这法会隆重尚在其次,方士还要在法会上冶炼金丹,所用的香料、金银、宝石等物皆是贵重,耗费甚巨。过不多久,大军又将要凯旋,告庙庆功,亦是巨资。
  朝廷连年财力不继,又刚刚经历大战,国库空虚,再支出这么一比,只怕入不敷出。管国库的大司农将此事报知丞相,丞相再向皇帝禀报,皇帝却轻描淡写地说,那些反叛的诸王不是敛了许多钱财么,拿过来用就是了。
  丞相被这话堵回来,无法,只得禀报温太后。
  温太后和皇帝,自从上次的下毒之事,生分了许多。但毕竟是母子,温太后听了丞相的奏报,终究按捺不住,亲自来见了他。
  “正是。”皇帝道,“过两日就是十五,照例要行法会。”
  温太后道:“听闻近来国库吃紧,过不多时,告庙行赏又是巨资,法会不若缓一缓。”
  “哦?”皇帝看着温太后,意味深长,“丞相也报知了母亲么?”
  温太后神色一变,看着皇帝,觉得这个儿子有几分陌生。
  “陛下这是何言语。”她皱眉,低低道,“我说这些,还不是为了陛下。”
  “是为了温氏吧。”皇帝冷笑,“舅父将朕的十万亩公田吞了去,如今既国库空虚,便让舅父还回来,如何?”
  温太后登时怒容满面,气得说不出话来。
  “如此,便由陛下之意。”好一会,温太后冷冷道,拂袖而去。
  乔美人看着温太后气冲冲离开,忙走到皇帝面前,柔声劝道,“陛下,太后亦是一番好意,陛下何必惹她动怒?”
  “总有这么一日。”皇帝不以为然,抚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目光深远而兴奋,“朕要让所有人明白,这天下都是朕的,没有人能够再来要挟朕!”
  乔美人倚在他怀中,唇边弯起深深的笑意。
  *****
  法会当日,皇帝一大早就斋戒沐浴。他头戴玉冠,身披鹤氅,手持拂尘,乔美人看到,连声称赞仙人之姿。
  皇帝的云台观乃是新建,位于京郊的山水灵秀之处,九层的高台,仿自书中所言的增城,楼阁殿宇一层一层立于台上,虽然还未竣工,却可见日后的壮观。法会盛大,皇帝的近臣和皇室贵胄都来了不少,为了迎合皇帝的喜好,一个个都穿着宽敞的衣衫,手持拂尘,似仙人赴会。
  清河王亦是其中之一,他身形瘦高,在众人中间,别有一番仙风道骨。
  郭越看到他,走过去一礼:“拜见大王。”
  清河王看着他亦是宽袍拂尘,跟那张圆脸搭在一起,实在怪异,忍俊不禁,“郭公怎也在此?”
  郭越苦笑,道,“大王忘了?在下乃是太常承,礼法之事自当到场。”
  清河王了然。二人平日时常通信,如今虽都在京城,却反而甚少碰面。周围还有旁人看着,两人见过礼,也并不多言,只寒暄几句无关紧要的客气话。
  清河王望着那高耸的御观,叹口气,“好个玉台琼楼。”
  “正是。”郭越看着那边,亦笑了笑。
  没多久,皇帝驾到。
  只见旗幡重重,御车上绘满祥云白鹤,六马拉着,如同踏风乘云。皇帝下车时,群臣行礼,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清河王的身上,一笑。
  “上师,”他问身旁的玄真,“药童与丹鼎,可都备好了么?”
  “禀陛下,都备好了,陛下请看。”玄真道,将拂尘往观前一指。只见长长的玉阶,从下往上,延伸至高台之巅。每一级都立着两名童子,锦袍加身,手捧着各色供奉之物,庄严之至。
  皇帝满意地颔首,看向清河王,道,“皇叔请。”
  清河王亦不推辞,礼道,“陛下请。”说罢,随着皇帝朝阶上走去。
  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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