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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the first last boyfriend[中]-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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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写越不像,越跑越不敢跑。
当崔允灿跑了快五十次之后,他的脑海中就是这样的感觉。自己是在跑步吧。。。这种快要虚脱一般的短暂飞翔是跑步麽?T-shirt被汗水淋湿了,紧紧贴在身上,就像另一层皮肤,但它不能呼吸,却在不断发热,厚厚的把自己裹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就像要死亡一般的逐渐缩紧。头发呢?头发在哪里,那些不停滴下水来的是我的头发麽?手,脚,麻木的,机械的摆动着,肺部徒劳的扩张、收缩,扩张、再收缩,需要的氧气这样多,广场上的那一点稀薄的空气够不够呢?也许跑步的动作已经变形了,根本称不上美丽,更不要谈动人了吧。。。
崔允灿来不及想这些,他实在跑不动了,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它只是受到一种脱离大脑控制的惯性驱使在往前移动。。。终于,它微微颤抖了一下,左边拦住了右边,全身站立不稳的崔允灿整个人翻倒在地上。面冲着大地,他大口的呼吸了两下,但觉得挤压着肺部混是难受,于是他费劲的翻过身来,无意识的张开了手脚,如同拥抱着看不见的空气恋人一般。阳光强烈的照射着,他想举起手来遮挡一下,但整条手臂完全不听使唤,他只好紧紧闭上了眼睛。鼻子早就不够用了,张大了嘴尽情呼吸,整个躯体剧烈的起伏着。
他一步也跑不动了。他不知道等一会徐森会说甚麽,但是现在,他真的不行了。
奇怪的是徐森没有喊停,gloof也没有说话,崔允灿的耳边听得到摄影机还在转动的声音,没有人说话。整个广场上安静得很,鸽子拍打翅膀的声音却是这样清晰,还有阳光射下来灼烧皮肤的声音。
崔允灿不敢张开眼睛,如果说刚才是一时难以控制的停下了,但现在,清醒之后就会后怕。
〃ok。〃
崔允灿听到这一声,不知为甚麽突然的就想哭。然后他听见有人跑过来:〃崔,快起来啊。怎麽还睡着?〃
崔允灿小心翼翼张开眼睛,见是carl,这才抓着他的手坐起来,但实在没有力气,索性坐在地上:〃这回。。。可以了?〃
〃当然,lyn说ok了嘛。〃carl递水给他。
崔允灿仰头灌下半瓶去,猛地咳嗽起来。Carl哈哈笑着拍他后背:〃怎麽样?lyn拍电影你算见识了吧,下次还敢不敢再拍他的片子?〃
崔允灿好容易缓过劲儿来:〃如果还是这麽没命的跑。。。我想我是不敢的。〃
〃哈哈〃carl捂着肚子的笑。
化妆师已经过来,帮崔允灿擦去脸上的汗水,又帮他赶快做了晒后的防护。但崔允灿根本不想动一动,于是白兰拿了伞过来帮他撑着。
崔允灿喝着水打着伞,终于觉得活过来了些。他转头看向徐森,他正在和gloof说着甚麽,双手做着一些动作。左手尾指张开得多些,无名指和中指并拢在一起,拇指略略分开,食指孤单而倔犟的伸直了,构成弧形中唯一的异音。右手的尾指微微分离,中间三个手指紧紧闭合,稍稍弯曲,拇指张开来,围成一个半圆。双手各自移动着,拼成一个奇异而和谐的大圆,随性的比划着。
崔允灿呆呆的望着那双手,那手仿佛有甚麽魔力一般吸引住他的眼球。他定定的望着,这双手,曾经牢牢的托住徐淼哥伏在自己背上,这双手,曾经那紧紧的握住徐淼哥的手贴在自己胸前,也是这双手,在坟墓上放下了第一朵白玫瑰,悄无声息的掩盖了所有的悲伤和眼泪。
徐森和gloof说完这一场,又和副导演交代了几句,回头就看见崔允灿坐在原地,一眨不眨望着自己的手。徐森自己不免也低头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甚麽不对劲的地方。于是摇头笑笑走过来:〃崔允灿,为甚麽还赖在地上?〃
崔允灿挣扎着要起来,白兰气呼呼的按住他:〃lyn,就算是导演,也不能虐待演员吧?〃
徐森取下眼镜:〃虐待?有麽?〃
〃没有麽?!〃白兰咬牙切齿。
徐森耸耸肩:〃好吧。〃说着伸出手来,放到崔允灿的眼前。
崔允灿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伸出手来握住了徐森的手。是天气太热麽?为甚麽自己的手是滚烫的。是自己的手太烫麽?为甚麽大叔的手是冰凉的。

第四十七章 flora
从浴室里走出来,孔侑啪的打开电视,让没有开灯的房间亮起一圈荧色。随手拿着毛巾擦拭湿淋淋的头发,他没有穿衣服。赤裸着身体站在屋子中间,偶尔瞟一眼新闻。
这是他的屋子,在伦敦的闹市区,顶层。从这里望出去,夜景很好。灯光的幻影摇曳着一种白昼下不可能出现的风情,一切都笼罩上一股奇异的魅力。
孔侑赤着脚慢慢在屋里走动,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晃了一下就又放在阳台的茶几上。左手擦着头发,右手无意识的拨弄着窗帘。他眯起眼睛注视着楼下的灯火辉煌霓虹蜃楼,心里有一种寂静的感情在缓缓移动。从胸前沿着血管神经往下冲击着大脑的顶部,隐隐的发疼。往下滑过脊椎,整个背部微微发麻,而后是大腿,小腿,最后在脚趾上划着圆圈,消逝在与地板接触的冰凉中。
孔侑沉默的看着这个城市,暗沉的天空似乎要下雨,他赤裸的身体打了个冷战。红酒的香味充满整个房间,有种飘忽的错觉。
电视节目里主持人唠唠叨叨老生常谈翻来覆去的还是那几句话,孔侑回过身来把它关掉。屋子里突然的安静下来,他有些不习惯,猛然觉得自己像个陌生人一样局促不安。
孔侑打开了音响,却不知道自己想听甚麽歌,最终选了一张钢琴曲,温柔的调子响起来,他闭上眼睛倒在沙发里。那块隐隐潮湿的毛巾被他遗弃在阳台上,像条白色的鱼的尸体。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音响开关那一点淡淡的蓝色。安静的,模糊的,暧昧的,却又是刻骨的寂寞。
孔侑闭着眼睛,对自己感到寂寞的心情觉得不可思议,但又很快释然。
没有甚麽东西是天下掉下来的,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他不清楚的只是这一次自己需要付出甚麽,原因或许是他这一次并不清楚自己想要甚麽。
如果说是想得回崔允灿,那麽孔侑早已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在离开他之前,孔侑已经清醒的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自己是目标方向明确且做事不择手段的人,而崔允灿,只是一个被迫长大的孩子。崔允灿身上的成熟只是一种幼稚的折射,如同小孩子穿着大人的衣服,自己煞有介事,别人眼中却是另一回事。但是不可否认,自己曾经真心喜欢过他。没有目的的,毫无保留的喜欢过。
也许崔允灿不会相信,就连孔侑自己得出这个认知也觉得不可思议。喜欢他甚麽?他并没有美丽得令人魂牵梦萦的眉目风情,也没有舒服得令人不由自主沉醉的脾气秉性,更没有巨大得使人怦然心动的权势财富。惊心动魄的决不是初恋,最不由人的往往才是初恋。
崔允灿是他喜欢的第一个男人,孔侑并不想否认这一点。
哪怕今天再想,崔允灿的一切还是会出现在眼前。他的笑,他的眼睛,他的头发,接吻时惴惴不安颤动的眼睫,拥抱时忐忑不安的搂紧自己背部的手指,细瘦的腰部线条,光滑的耳后。。。没有一点点模糊变黄的迹象,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加清晰。
孔侑睁开眼睛,摸索着沙发旁茶几上的火机点燃了一支香烟。戒毒成功之后,他很少抽烟。他只是喜欢看着香烟点燃之后自行燃烧,一股白色的烟气慢慢升腾起来,在没有风的屋子里直直向上,有一种一往无前没有退路的悲壮。
两只手指捏住香烟亲吻嘴唇的时候,就是最想念的时候。不是戒不掉尼古丁,是戒不掉如同空气的思念。在下雨的日子,在无人的房间,点一支烟,耳边似乎就会响起那句仿佛琐碎又似乎关切的唠叨。如今,香烟已经戒掉,但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如果把这个人的名字写在烟上,吸进肺里,那麽这个人会不会停留在离心更近的位置?孔侑笑了,何必呢?他本来就在心里。
烟是对那些曾经美好细节的曲折缅怀。
孔侑转过头看着玻璃窗上的影子,他看见一个神情忧郁的男子,坐在秋天宽敞到空旷的房间里吸烟的姿势,心里涨满一种说不出的酸涩。他根本不用猜想,此时此刻,他内心的疼痛,正象野生苔藓一样疯狂成长。 
孔侑盯着黑暗中这一点红红的亮光,他心里明白,烟是短暂的。所有销魂的东西,都是短暂的。而美好也因为短暂而更加美好。受一点点委屈,就会想哭,那是单纯的少年,还没有真正长大。患得患失的看待感情,小心翼翼的经营感情,最终一所无有。当少年长成抽烟的男人之后,他就不会轻易哭泣。
选择了烟,也就选择了一种决裂。
感情却无法决裂。 
感情是一种伤害,但人们却在伤害中寻找快乐。烟也是一种伤害,但同时,烟又让人忘记了伤害。烟气不管最初如何笔直向上,最终会渐渐飘散,飘不散的是回忆。 
一支烟。对于孔侑来说,究竟意味着甚麽?或许是情欲的颠峰,或许是分手的彷徨。对此他想起曾经厌恶的一句话来,没有伤害的感情是不完整的。但他现在承认,想起或者忘记那些爱过的和伤过的人,都需要烟。 
烟对他而言,已经不是一种生理需要,而是一种心理需要。 
感情就是香烟,崔允灿就是烟味。
红红的一点明亮的闪耀一下,随即陷入永恒的黑暗中。而那股味道,久久不散。不是一股臭得令人掩鼻的气息,而是一种寂寞到伤感的味蕾刺激。孔侑已经分不清究竟爱的是崔允灿,还是烟本身。
但是不借助香烟点燃时熏出的那一点朦胧的温暖,他是不敢去回忆这个人的。
因为亏欠,因为自责,因为曾经爱过,因为不再爱了,因为。。。已经没有意义。
孔侑把香烟摁熄在烟灰缸里,他放松全身躺在沙发上。他并不冷,只是想找个甚麽温暖一下自以为薄凉的内心而已。
崔允灿曾经是他的温暖,但他推开了他。这好去怪谁?其实谁都没有错,但他宁可崔允灿怪他。这样天经地义,无所怨犹。
如今自己能为他做的,也不过是看着他而已。这已经与情欲无关,更和重修旧好没有联系,只是单纯的愧疚和自责,他希望自己做点甚麽,求得自私的心安。
崔允灿不领情在他意料之中。他就是这麽个人,无论如何百折不挠,认定的事情绝不轻言放弃。一旦放弃,那就不可挽回。既然自己是先放弃的那一个,就自动丧失追讨权利的资格。而崔允灿是不同的,他身上那股隐约令人觉得愉快的气质,那股模糊使人感到放松的神态,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武器。
孔侑突然的笑了,自己这算是甚麽样扭曲的心理呢?不过既然是扭曲的,那就不要费神去思考了,做喜欢做的事情,这就足够。本来就是自私的,不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包装。

有人轻轻打开了房门。孔侑没有睁开眼睛,只有一个人有这间房子的钥匙。
〃在等我麽?〃那个声音一如既往的含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你来了,不是麽?〃孔侑呵呵的笑,他并没有要找个甚麽遮住自己身体的打算。在这个人面前,自己穿多少都如同赤身裸体。
〃我可没有说是要找你做这个的。〃那人笑着走过来,鼻子吸了吸,〃你抽烟了。〃
〃是的,flank先生,我抽烟了。〃孔侑闭着眼睛,感觉到他坐到了自己身边。
〃你答应过我戒烟。〃他应该是在笑的,但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话语,如同谈论天气。
〃如果你是来和我讨论香烟的问题,那麽我知道我错了。〃孔侑顺口回答了。
〃好吧,你去穿件衣服,然后把灯打开。〃flank端起那杯红酒缓缓闻着。
〃需要麽?〃孔侑笑着撑起上半身接过那杯酒喝了一口,送到flank的唇边。Flank并没有拒绝他,他抱住了他的腰,吻着他的舌头。红酒顺着孔侑的嘴角滴下来,顺着脖颈滴下来,落在光洁的胸膛上。
Flank按住了孔侑往下的手:〃去穿衣服。〃
孔侑愣了一下笑起来:〃是的,我忘记了,您并不喜欢。〃他爽快的起身去换衣服。
Flank看着他的背影,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两个礼拜后禁演的文件就会下来了。〃
〃这麽快?〃孔侑在里间穿着衣服。
〃略略动用了些关系而已。〃flank挑着眉毛。
〃谢谢您。〃
〃不需要,我只是想知道为甚麽。〃flank端详着黑暗中那杯红酒,有一点暧昧的红光,〃虽然lyn不是公司最赚钱的导演,但他是名气最大的。〃
〃只是一个试炼罢了。〃孔侑穿着件休闲服出来开了灯。
〃试炼?〃flank略略眯眼,〃我要是没记错,你的目标应该不是lyn才对。〃
〃当然,我没有叫您赔本的意思。〃孔侑并不打算隐瞒,〃崔允灿是得到您肯定的,相信您对他的未来也是充满希望,如果他一开始跟对了导演,这无论对他还是对公司都是好事。〃孔侑谦和的答话。
Flank看着他的脸:〃那也不需要以放弃一个已经成名的导演为代价来捧红一个新人。〃
〃是,您说得对。〃孔侑给他重新倒了杯酒,〃这也是我不明白您为甚麽答应的原因。〃
〃如你所说,只是一个试炼罢了。〃Flank接过酒杯来,神秘的笑了一下与他干杯。

第四十八章 fertile
感觉到车停了下来,崔允灿睁开眼睛伸个懒腰,裹上外套跟着众人下了车,有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色,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望无际的森林。高大的,强壮的,带有浓厚的野性未驯的气味。树木层层叠叠,无边无际。不知甚麽时候立在那里,也不知会站立到甚麽时候。
如同坚定的履行着一个诺言,至死不会改变。
然而群山又是温柔多情的。一丛一丛的红色叶片如同山脉的腮红,隐约透露着腼腆的情态,半遮半掩的浮现出一丝微笑来。
这里的秋天和冬天来得比较早。
〃那是云杉,你看到了麽?〃gloof站在他旁边,微微带着笑,〃左边那是一片冷杉。它们都是针叶树林。对了对了,你看前面,多漂亮的椴树。。。还有粗齿蒙古栎,这些可就是阔叶树林地带。〃
崔允灿眨眨眼睛:〃阔。。。叶树林地带?〃
Gloof耸耸肩膀:〃主要就是针阔叶混杂生长的混交林的地带。你现在看到的情形,除了在这里,可是仅在北美五大湖周围和波罗的海沿岸才有的,是世界上珍稀的森林。〃
崔允灿呼出口气,腾起一阵白雾:〃对我来说,只要长得高大一些的都可以叫树。。。〃
Gloof哈的一笑:〃我以前曾经想当个植物学家。〃
〃哦,是麽?〃崔允灿瞪大了眼睛。
〃这有甚麽好稀奇。〃gloof挤挤眼睛往前走,〃你以前就知道自己要当演员麽?〃
崔允灿看着他走进前面的旅馆,低头默默的笑了。没错,哪怕是一年前,自己也绝对想不到他会来北海道拍电影。才结束在巴黎的拍摄,徐森当天就叫他们订票去北海道。本来是要去首尔,但不知为甚麽先改到这里了。
崔允灿呆呆的看着工作人员陆续从车上将摄影器材搬下来,望见他们浑身热的直冒汗,不由想到自己昨晚一下飞机就冷的打了个喷嚏。白兰给他披件外套,告诉他这里的秋天随时会下雪。昨晚在函馆住了一夜,夜景很美,霓虹灯照耀下的城市有种不真实的错觉。他一夜没有入睡,不知道内心焦躁的是甚麽。
今天起来就坐车往前行。一路都是开阔的田野,田野边上那一排排的柳杉或白桦树形成了一条略有起伏而又绵延不断的线,配合着田里色彩各异的农作物,一种简单而纯静的美感油然而生。
金黄的,浅黄的,米黄的,纯白的,纷紫的,很多来不及看清楚就滑过车窗。崔允灿终于困了,就又睡去。
再睁开眼睛,就在这里了。
Carl从旅馆出来,看见崔允灿还在发呆,过来搂住他的脖子:〃这个月阿寒有绿球藻节,厚岸有牡蛎节,浦河有赛马节,你想去看哪一个?〃
崔允灿兴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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