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春 热夏 (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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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见我就兴冲冲拉我去置地广场:“Paul Smith的新款成衣,看见非常适合你的两款。”
“嘿——”我笑着拉住他,“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帮我买衣服?”
他学我的常用语:“为什么不?”
“服了你了。”
两个身材高大、颇有些气势的男人一进入旗箭专柜,立即遭遇热情有礼的接待,有颜色镜片挡着眼睛的昀森仍掩不住一身特殊的气质,往沙发上那么一坐,就引来各处人马频频回首,我从试衣间出来,正好看见店员向他殷勤地推荐新到的皮具。
他抬头看见我,咻一声吹了一记口哨:“就知道适合你。”
“满意了?”我摊开手,并送上一个职业式的微笑,把他逗乐了。
“我投降,不逼你当衣架子了,穿着走吧。”
没有再多耽误时间,车子刚开出大街就发现落雨了,所以我们放弃了去山顶看夜景的想法,直接返程。
通亮的一楼前厅让我们立即猜到是华莱士邀请的那帮客人到了,所以当车子驶进独立的车库停妥后,我和他都还坐着没有动。
“以前我就不喜欢家里头的氛围,也不喜欢叔父长辈的高压政策,父母分开后,我去了美国,多半也是为了逃避现实。直到我自己有一片天地,回来时却发现,家的概念已经淡化了,我早就习惯了过流浪的生活,而不是在一处待着。”他有感而发,“后来遇到你,我就开始不想离开旧金山,也是第一次渴望有伴的生活。”
“如果你确定不会给我找麻烦的话,我倒可以考虑收留你。”我若无其事地接上这句。
“震函。”他歪过头靠到我身上,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带着某种令人蠢动的情绪,“你有时真是可恶啊。”
“难道你想报复?”
“对,你逃不了。”
说着,猛地吻住我,我们同时抱住对方,手指游移间可以感觉逐渐升温的空气中有那么一点擦电,密合的双唇饥渴地汲取着对方的津液,熟悉的快感直袭大脑,高涨的情欲,令人晕眩的触电感,喘息时泄露出太多的期待和急不可耐,敏感的下颚被他的舌尖一遍遍扫过,激起更激越的狂潮。当我的手开始去解他的上衣扣子时,仿佛天雷勾动地火般的,身体迅速相缠,我伸手去按车库墙上的电子门控钮,他放倒车座椅背,拉我到宽敞的后座去,我该庆幸今天没有选择昀森那辆双座跑车。
33
身上那件高价的外套就要被挤压得报废了,可当时根本顾不得。昀森一边将背靠在车窗上,一边撒扯衣物,我们都非常卖力,突如其来的欲火令我们沉入某个忘情的境地无法抽身。
昀森的眼神幽深无底,温柔中夹杂着锐利直直穿透我的胸膛,心脏的位置微微一痛,来不及反刍这种痛感就已经被他热情的双唇袭击,我一下用手托起他的腰想将他糅入自己的身体,他本准备用肘撑起下滑的上身,可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后脑勺猛地撞上车窗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我们全都停下手,我想那一定是种热辣辣的疼,他边揉着脑袋边对我苦笑:“撞傻了,我是不是就能不要那么喜欢你?”
“你是还想再撞一次?”我重新压住他,将脱下的衣服扔到前座,再次与他紧紧相贴,瞬间爆发的激热总是能迅速澎湃扩散,渐渐占据整个意识。
昀森调整了姿势,虽然后座很宽敞,但要挤下两个大男人毕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转过身子,我侧身拥住他肌肉线条流畅的腰身,手指与身心的感受完全合拍了。
从光滑的背部一路吮吻而下,留下一串淡淡的痕迹,他轻颤着将手向后延伸到我身上,轻柔而情Se地抚摸,我开始解他的拉链,手感极佳的长裤连带着性感的白色底裤被我一齐褪下,昀森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我身下了,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激荡。继续沿着他优美的脊椎追溯至那道迷人的沟壑,鲜明的感官冲击了仅存的意志力,轻咬试探巡视入侵,现在面临的,是那不能抗拒的诱惑。
重新回味过往与他的点滴,从无到有,从拒绝到接受再至沉沦,我们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跨越了很多道障碍,最主要是面对自己心理上的坎,无法表述的冲动,伴着惩罚意义的负罪感一口饮到肚子里,满口的香与涩,这就是世人所说的爱情?原来,我杜震函也可以有这种感觉。
“啊……”
昀森突然发出极为煽情的呻吟,把我重重拉回现实,一边将手指代入,嘴唇已渐渐上滑,动情地捕住昀森上仰的下巴,将舌尖再次推入他微张的口中,肆意地翻搅,激越地汲取,那情不自禁的一刻,那焚身的错觉,仿佛使彼此的存在又有了一种特殊的感知。
我以前确信自己不是什么痴情种,多年来为事业打拼,也没了那种激|情,但昀森带给我的冲击实在过于强烈,他的能量牢牢包裹住我,令我没法再全身而退。到现在,当胸腔里那一股猛力的感情快要爆破时,我想我是真的不愿放手了,我不知道两个男人的爱情有多久,能走多远,可我愿意一试,至少不想否认这样的自己。
俯下身埋入昀森的肩膀深深地吸气,想要获取我要的一切知觉,完完全全轰轰烈烈。
擒住他嘴角那股特殊的混合着男人情动时的味道,情欲勃发,癫狂异常,那紧致高温的地方,因紧张而有所反应,俯下身,将自己的最敏感处与他相擦,颤栗的感受。
昀森正在试图放松身体,今天的他很温和,一直随着我的节奏起浮,他在用整个身体感觉我的施予,我记得他的内部是那么柔软销魂,那无意识的轻喘和强忍着欲望的俊逸侧脸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吸引力。
世人因他的魅力折服,只是因为个别理由,但在我面前,他是完整的。
我无法再保持这个进度,开始慢慢地沉重地探入,口中溢出不可抑制的呻吟,昀森的腰也在瞬间颤动,埋首于我的手臂处轻噬,欲拒还迎的抵抗令我节制的防线彻底崩溃,趁势继续推进,他开始仰头抬起手臂搂住我的脖子大口呼吸,我的胸口与他的背贴得如同一体,每一次进犯都能引起最激烈的共鸣,再也不能忍受规律,我开始了更坚决的占有。
昀森经不住向前挣了一下,却勾起我新一轮的征战,他伏在真皮后座上,强劲的肢体散发着无穷的力量,并开始与我展开一场最刺激的互动,隐隐发出的痛苦且快乐的呜咽,使我浑身的细胞前所未有地活跃。那样的温度力度深度,炙热难耐的粗喘……
昀森随着我手指的动作疯狂莫名,赤裸的渴求征服了我,半跪着将他拦腰拉起,从后下方再次进入他已经打开的身体,修长均匀充满致命的肉体诱导,接纳我的同时,也将我的灵魂紧紧吸附在了他的体内,侵吞我的顾虑和自制,一次又一次拖我进入他的包围圈,享受这一刻醉生梦死的快感。
吮吻他柔韧的后颈,插入的感觉使我嘶吼,我们纠缠得难解难分,寂静的车库、沉闷的车厢、挤迫的空间却挡不住肉体的吸引、心灵的契合,永远得不到满足的不是欲望,而是一个人独处时的寂寞。
我将心中的满足合着激|情的作用,一并传递给昀森,我加大了进攻的力道,时而缓时而急,惹得他催促般地低喘:“震函,我要你!我要你……”
“啊——”不顾一切了,每一次退避都是徒劳无功,只有双方的感觉是真实的。
他挣扎了一下脱出我的怀抱,转过身与我面对面,那双被雾气蒸腾过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彩,憔悴而诱人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有那么一丝勾引的邪恶的痕迹,英俊逼人的脸配上最情Se的表情,是如何得震魂摄魄。
我再次用行动证明自己有多投入,重新收紧的下体,目眩神迷的摩擦,火热的中心甘愿被他束缚住,他想要起身,却被我按住了,大幅度的持续的热爱,以一种撩人的姿势反复回味,不可抵制的狂乱。
“阿森……”
“别走,震函……啊!”
汗水交错,眼光痴缠,吻到无法呼吸,轻柔的深厚的激|情的纠结的,每一分感觉都传达到四肢百骸,不知是我控制了他还是他控制了我,无处隐藏,只得张开手臂去迎接,Zuo爱时被锁住的心神,填补彼此的空虚,让快感带领我们进入陌生的国度。
哪怕下一刻就是考验又有何妨?至少这一分钟我们彼此拥有彼此需要,剧烈的强劲的忘情的热望冲进昀森的体内,低哑煽惑的呻吟辗转早已化作无声的喘息,欢愉的恍惚过后,我将自己深埋,尽情的抽插,冲动的征伐,湿热的身体早已是一团火一摊水,理智也无法收拾得起来,我们开始全身心迎向绚烂的高潮……
“啊——”最后的合奏。
尚沉浸在潮润氛围中的两人相拥片刻,我才轻笑:“是不是太过火了?”
“可我还想再来一次。”他露骨地回应我,与我交换一个深吻,就算燃烧怠尽,也没有退让。
我们在车里待了好久,等重新开启车库的门,雨已经停了,一地的湿,客人们都已经离开,我与昀森穿着已经有皱纹的衣裤上楼,这是此次回香港我们第一次在夜里共处一室。
趁昀森洗澡的时间,我随便收拾了一下行装。清晨时分,我已经准备就绪,八点,从洗手间出来,我就听见手机在响,快跑两步过去接,中途却被那“无良分子”伸出的一条腿绊了一下,我脚步来不及收拢,一个踉跄重心倾斜倒在右边在床上,扭过头用警告的眼神稍微提醒一下罪魁祸首:“一会儿找你算账。”他则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我翻转身趴着接起电话,一听声音有些意外,居然是周晴。
坐在床沿的昀森这时也不老实,将身子一侧,压在了我的背上,让我使不上力,又不能出声阻止他。
“我正打算去机场。”语气正经地回话,这头还在与耍赖的昀森“搏斗”。
“我知道你是今早的航班,其实……有些话想跟你说,如果今天不说出来,又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周晴有些吞吐,但听得出是很认真的。
“你说,可以帮得上,我一样出力。”
“不不,这回不是帮忙,是——”她在深呼吸,“是我爱上你了,震函。”
“啊?!”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她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在电话里来一场告白。耳垂这时被昀森戏弄,电话那头又丢了个炸弹过来,我一时无以为继,静默当场。
“震函,希望我的鼓起勇气没有令你为难。”
“不。”我终于找回自己惯常的声音,“我应该——感谢你,给我这样一份荣幸。”
“Sorry,我不是故意要给你增加负担,只是想在你回美国前跟你说出我的真实感受。”她听出我在婉转地回绝,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有才华的漂亮女人表错情,她一定相当难堪,幸亏隔着电话,还勉强能够故作镇定缓缓道来,“我不想留下遗憾,即使已经对答案有所预期,但等到明确收到你不爱我的讯息,确实还是会有些伤心。”
“阿晴。”我是第一次这样称呼她,“你可以随时找我,你永远是个受欢迎的人。”
“谢谢你震函,我一直想谢谢你,你让我看到一个成功的好男人身上应该拥有的质素,你为我打开一扇窗。”
“说的好像不是我了。”
她终于笑了:“是你,这种事情上怎么会搞错人呢?一路顺利,震函。”
既然没有给她送机的机会,仍要给她最大的鼓励:“要记得路过旧金山的时候来看我。”
“一定。”
挂了电话出了会儿神,昀森已经侧卧在一边托着头望着我:“我还有多少情敌?”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我笑着起身,整装待发。
“我们要分开几个星期了。”他穿上衬衣回头看我。
“不是几年,不用这么伤感。”
“啧,真不浪漫。”
“要浪漫干嘛同我谈情说爱?”
“你不用威胁我。”他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颀长的身躯显得特别优质,那结实的胸膛贴着我的背脊,有种灼热感,“你除了和我谈情说爱,还能跟谁?”
我自顾自系衬衣钮扣:“嗯,你还乱有自信的。”
“我看你就吃准了我在你面前没自信吧?”
“我是不是听错了?”我斜眼扭头看他一眼,“谁敢不在乎伊森霍?”
“杜震函啊杜震函。”把头藏进我肩颈反复感叹。
我终于笑出来:“难怪最近耳朵烫,原来是你没事老叫我名字。”
当我去跟母亲告别时,一种难言的沉重感又压上心头,碍于华莱士在场,她跟我不能再多说什么,长辈们送我到别墅门口,昀森的车已经停在那里等我,看我关上车门,母亲仍深深地望着我们,一直目送我们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Miss章,这一次,就容许我自私一回吧,仅此一回。
十几小时的飞机,恢复往常的独来独往,居然有些寂寥,嘴里嚼着一块口味不算纯正的巧克力,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场梦与梦的相织,好的坏的美的丑的,虽然没有要到我要的结果,但好过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做。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睡觉,这是我多年来出过远门回来后的一个习惯,养足精神才有可能继续战斗,所谓的社会精英,哪个不是东跑西窜,又想起周晴那天说的话,我们都是不安定的一群。
回到风行,好像全部精力迅速回流,被重新灌入体内,反应如同条件反射一样精确,其实大多时候,我都算是天生的完美主义者,凡事都放不下手,也甘愿去亲力亲为。
汤米迎上来:“老大,丹尼尔他们都在会议室等你了。你一回来,大致可以结束兵荒马乱的局面,主将一出马,下面人也好办事。”
“呵,可不要太乐观,我让你约范斯高经理是安排在几点的?”
“下午四点,波特先生昨天还在西雅图,如果下午他本人不能出席,可能会派副手过来。”
我收拾起资料往会议室走去:“现在是我们求他们,没得选,我会尽量想办法摆平这件事,后天是新制作室正式启动的日子,让大家按正常进度来,不要受这件事影响。”
“嗯,机器已经检查完毕,就等你一声令下了。”
“晚上七点让所有设计人员在公司会合,我会宣布谈判进展,再安排分工。”
“Yes;sir!”汤米朝我煞有介事地行个礼,轻快地退场。
晚上赶回来,谈判获得初步成效。就在我为范斯高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堂娜走进我的办公室:“嘿,震函,你简直是英俊小生和成熟男人的完美结合。”
如果一个男人听多了这样的话,也不会有什么额外的喜悦,所以我从文件堆里抬头的时候脸上挂着“忧郁”:“堂娜,你的目的绝对不只赞美我英俊这么简单。”
“你还真不容易讨好啊。”她笑起来,“刚才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你还真会保密哪!”
我猛地惊觉:“这么快播了?”
“参加奥斯卡颁奖礼的电影,后期制作也不过两星期,你以为广告片拍了可以不用面市?”堂娜小小讥诮我一下。
“我的屏幕Chu女作没有吓到你吧?”继续低头干活。
“不是你的形象吓到我,是财务部收到的百万现金支票吓到我。”
“什么?”
“对方支付百万美金以感谢你的倾情参演,并且让我转达你,希望邀请你参与下一季的系列新装的广告片拍摄。”
“你什么时候成我的经纪人了?”
“现在看来,做你的经纪人比做风行的杂志编辑有前途。”
“正好,这笔钱给制作部填空缺。”我拨内线让设计部来取资料,接着说,“麻烦你帮我回绝他们,钱来得这么快,肯定有问题。”
堂娜再也忍不住大笑:“震函,你有时候还真是风趣。行了,不打扰你了,看你桌上乱的,你忙你的,回头再处理那笔钱。”她转身出去,突然又跨回来补了一句,“老板,明天你自己记得看看那片子,帅呆了,简直是要抢伊森的风头,不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