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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石女-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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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咖啡店的大门开了,十二月的冷风吹入。
    仿佛被那阵冷风推着般,年轻女人进入门内。
    我判断:应该就是委托人了。
    她也见到我,直接朝这个座位走过来。
    我起身迎接。
    身穿灰大衣,深蓝色围巾。服装虽然朴素,但是容貌相当漂亮。即使在街上逛一整天,也很难遇到像她这么美貌的女人!
    肌肤白细,丹风眼凝宿着妖艳的神采。眼圈四周有很淡的雀斑。人家常说有雀斑的女人肌肤很美,确实没错。稍厚的菱角唇、垂覆额际的黑发、轻微的香水味、从大衣外也能看出的高挺双峰……如果能和这样的女人……一想到这点,忽然下腹涌升阵阵热流。我狼狈地挥除这种妄想,将印有“等等力调查中心所长宇野新平”等字样的名片放在女人面前。
    虽自称是所长,却没有任何员工。我是基于好玩的心理来从事这行业。
    她只是低头看着,并未伸手拿起。之后,打开手提包,拿出一个信封,从里面抽出五、六张照片,排放桌上。立刻说明情形:“我希望你能查出这些照片上的场所是哪里?以及拍摄日期。”
    “场所和日期吗?”
    我低头看着照片,是约莫记事本大小尺寸的彩色照片,照片上人物的服装式样很老气!
    “这不是最近拍摄的照片吧!”
    “是的。只大略知道是三年前的十二月初所拍摄,不过,你必须知道正确的时间和地点。”
    “喂……”我呻吟出声。“地点是哪里还有可能,不过如何能从照片上查明日期呢?”
    “你看这边。”女人指着其中一张照片。“电影院前面有布告。”
    “啊,不错,是篙之犬和砂之器两片合映,明天六日开始放映。”
    “所以,只要知道这家电影院在什么地方就行了。”
    “原来如此,但,我是第一次接这种案例。”
    “还是能办到的,毕竟你是侦探。”
    “这确实是适合侦探去查的工作。”我苦笑。“只是,能够给我一些暗示吗?以这张海报来说,并没有印电影院名称。”
    “这个嘛……”女人低下头。”惟一能给你的暗示大概是影院位于东急沿线的市镇吧!至于其他,我也不知道。”
    “东急沿线吗?那么,调查期限是?”
    “三日之内。”
    “三日之内?”我目瞪口呆。这女人所说之语,每一句皆出人意表。“这实在有些不可能……”
    “请你务必试试看。费用如我在电话中所说的,我会先付你……”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住址和姓名。”
    “我认为无此必要。要认为我姓铃木或中村都行。随你的便。”
    “哦?那么,调查结果我该向哪里的铃木小姐报告?”我故意讽刺。
    女人毫不理会地说:“我给你电话号码,你可以打电话向我报告,若有见面的必要就由你指定时间和地点。”
    “可是,如果是别人接听电话呢?”
    “通常都是我接电话,即使我不在,只要你说出调查中心之名,我就会知道。”
    “是吗……”我不太情愿地答应了。
    依委托人之言去调查是我的工作,我没有要求委托人明白说明一切事情的权利。把电话号码记入记事本上,我接过钱,开立收据,交给她。
    事情结束,女人马上站起身。
    目送着她连一口咖啡也未喝就离去的背影,我感慨地摇头。
    刚刚感受到的那种性感印象完全破碎了,她留下来的只是完全冰冷的奇特印象,感觉上,她简直就像机器人般冷漠。
    究竟哪一种才是真正的她呢?是性感?是冷血?我在心中拼命思索着。

    2

    回到等等力的事务所兼住家,我立刻开始分析照片。比较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注意到这是一系列照片,亦即,拍摄者想借这一系列照片来表现出某一市镇的印象!
    因此,虽然尚无把握,我仍能大略确定出照片的顺序,一张张地予以编号。
    ①从车站月台之类的位置拍摄之俯瞰照片。下方可见到两条路轨在直角方向立体交叉,所以,此车站的月台是高架方式,底下尚有另一路轨通过。
    ②路轨、栅栏和白色道路平行地延伸至远方。有巴士行驶于路上。背景的天空浮出淡淡红云,看来是黄昏时分拍摄。
    ③入暮时分的街头。有小酒馆、店铺和鲜花店,还有过往行人与自行车。
    ④同样是街景。似是超级市场的建筑物。建筑物前摆满自行车。拥挤的购物家庭主妇们。对面的电影院门前不见人影,女人指给我看的海报随风翻飞。有两根旗帜。
    ⑤入暮的天空亮起一盏霓虹灯,是红色风车形状的霓虹灯。没看到店名,大概是酒吧!
    ⑥可能是酒吧内部。由于未使用镁光灯,只靠店内灯光拍摄,画面灰暗、模糊,只有在柜台上托腮望向这边的女人脸孔勉强可辨识。脸上带着微笑。
    只是这样而已。以系列照片而论,未免太少了些。但,并非中途没有底片而未继续拍摄!我分析着:这六张照片之上到底隐含着何种意义?
    现在想这些毫无益处,我必须先查出照片拍摄的场所和日期。首先,先进行纸上作业。我拿出首都圈的交通地图,目标集中于地图上的东急沿线。
    从照片①知道三件事,第一为该车站的月台是高架式;第二为那是私铁东急线系统车站,因为这一带的国铁车站并非高架;第三则是该车站的路轨下有另一条路轨穿越,而且由照片的构图看来,可视为呈直角方向穿越。
    以上属于基本条件。
    因此,从东急沿线的多数车站中,次第将不符合这些条件者剔除,只剩下六个车站。
    案头调查结束后,从翌日起,我一一前往现场核对。首先是五反田,我在大井町线的旗之台换格池上线,在五反田下车。
    没错,这个车站是高架式,不过其下方并无另一条路轨呈直角穿越。池上线以这里为终点站,而国铁五反田车站和路轨则有相当距离,也就是说,两条路轨并非立体交叉。
    我更站在横跨车站前的一座陆桥上俯瞰五反田町。当然,巴士道路是四通八达,可是找不到任何一条和铁路路轨平行者。这么一来,我知道绝对不是这里了。
    可是,好不容易来到这儿,为求慎重起见,我在附近转了一圈,确实没错,街头印象和照片完全不同。
    一家商店门前拴着一只红褐色的拳师狗,正在喝下水沟的水,我提醒它:“喂,那种水很脏!”
    拳师狗抬起头,皱眉,以讶异的眼神望着我。折返车站前,我还想思考一些事,就顺路走向町外。来到池田山附近,车站四周的热闹景象消失了,成为静温的住宅区。没有行人往来,坡道两侧是绵延的石板和石墙宅邱,高大的树木技校伸出墙外,自枝桠间穿过的冬阳洒在道路上。
    边爬坡,我再三思索这项调查到底具有何种意义。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翻开夹着照片之页。上面写有女人告诉我的电话号码。
    (七二九)应该是大田区上池台一带的局码,那么,从这个电话号码中难道没有知道委托人的住址和姓名之方法吗?别人愈想隐瞒的事,就愈想知道,这是人类的自然本能,何况我又是侦探。
    这么说,是否该拿东京二十三区的全部电话号码簿,一页一页地翻查,找出该码?不,不可能,那太花时间了,我可没这种闲工夫。还有另一种更迅速的方法,我决定试试手气。
    回到车站,我进人公用电话亭,拨了记事本上的电话号码。电话接通了,是年长女人的声音,并非委托人。
    但,为慎重起见,我用手指按住两边鼻孔说:“喂、喂,贵户上个月的电话费尚未缴纳,明天以前若不缴清,马上要被停话了。”
    “什么?你那边是电信局吗?”
    “是的。”
    “奇怪了,不应该会这样才对,因为我们电话费一向委托银行代缴,而且银行送来了上个月的缴费收据。”
    “哦?贵宅是木下先生吧?”
    “错了,我们是广田。”
    “广田?很宽广的田地的广田吗?”
    “是的。”
    “那么,电话持有人是广田先生了?”
    “那当然!以后打电话之前请先查清楚。”
    “很对不起,看来是我们弄错了。”
    挂断电话时,我笑了笑。
    架子上放着电话号码簿,我依广田的拼音翻开页码,没错,是有广田正喜之名,住址是大上池台4—10—5,大是大田区之略,电话号码也一样。
    接着,我拨电话至报社。社会版部门有我的朋友,在这种时候,可说相当方便。
    “是宇野吗?你还活着?”他说。
    嘴巴还是那么刻薄,也许是习惯使然吧!
    “抱歉,我还活得好好的。”我回答。”对了,你认识住在大田区上池台一位名叫广田正喜的男人吗?我想,他在三年前可能发生过什么事件。”
    “三年前?你叫我调查?”
    “不错。”
    “三年前的什么时候?什么事件?”
    “我都不知道。”
    “你这家伙,打这种令人模不清头绪的莫名其妙的电话来,难道以为我闲着没事干?不……等一等,广田正喜吗?我记得最近在报纸上见过这个姓名。对啦!我想起来了,他是摄影家吧?”
    “大概是。我也不太清楚。”
    “此人颇有财产,摄影只是他的兴趣,已有半职业的水准。”
    “这家伙干了什么事?”
    “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说。应该是十天前左右的报纸,你自己去找出来看就知道了。”
    “好,我会去找出来看个究竟。那么,再见了。”
    “等一下!你为何要调查他的事?”
    “一切还很难说,不过,如果能成为报导的题材,我会告诉你。”说完,我挂断电话。
    归途,我顺路至图书馆查旧报纸。果然没错,是十天前的报纸!
    ——距今三年前的昭和五十二年十二月五日夜里,在大田区南千束的洗足池,有一名女性遭强暴后杀害,被害者是住在东雪谷的职业妇女一条美智子。虽然东调布警局全力调查,也找不到有关凶手的任何线索,全案陷入胶着。但是,现在却查明居住于上池台的摄影家广田正喜涉嫌,目前该局正将嫌犯拘留,进行搜证。
    嫌犯全盘否认凶行,并提出当夜的不在场证明,但尚未查证属实。
    广田之所以被认为涉嫌,主要是在洗足池图书馆的藏书内,馆员发现夹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昭和五十二年十二月五日夜里,九点二十分左右,我在洗足池北侧的樱山,躲在树后目击一位女性被歹徒袭击,先奸后杀的现场,我很害怕,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因为我只是个软弱的女人。
    凶手身材高大、体型魁梧,贝雷帽下露出长发。由于四周很暗,我看不清长相和年龄,不过左肩背着附带脚架的照相机,该照相机在争持之际掉落悬崖下。等一切结束后,凶手爬下悬崖捡拾,但,或许发现已摔坏,啧啧几声之后,毫不惋惜地丢进池内,转身离去。
    直到现在,我仍经常为这件事苦恼不已。我当然知道报警说出此事是市民应尽的义务,可是,我害怕,不敢真的这么做。
    一个活生生的人因我的检举而被送上绞刑台!虽说是罪有应得,但是,我就是不敢下决心,即使被认为懦弱,我也无能为力。
    可是,在饱受苦恼之后,我发觉到一件事,如果我就这样绝口不提的话,自己会一辈子受到罪恶意识所折磨。因此,为了解决此一矛盾,我想到这样的姑息式手段。虽说我是目击者,但是只凭这一点资料,不见得就有助于逮捕凶手。
    不过,一旦这张字条被送交警方,至少我长久以来的苦恼会获得解放,这样我就满足,也能心安理得了。
    请见到这张纸条的人务必帮忙,借你之手完成我无法直接提出的举发,让那位遇害的可怜女人死后能够瞑目。”
    图书馆员将纸条送交东调布警局,警方一方面调查住在附近的业余摄影同好,一面在池底进行打捞工作,结果果然找到已损坏的单眼照相机(附带脚架的高级品),而这台照相机乃成为证实广田正喜涉嫌的有力证物!

    3

    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很明显的,我的委托人是广田正喜的妻子。广田全盘否认行凶,而且坚持自己当晚有不在场证明,因此,她为证实丈夫的不在场证明,挽救丈夫的性命,才委托我调查……但,我仍旧有些疑惑:事情真的如此单纯吗?
    这样重要的调查工作,为何委托像我这藉藉无名的人呢?正常的话,应该把这些照片向警方提示,由他们去调查才对,为何要自己花钱找私家侦探?
    另外,不说出自己的姓名、住址和事件真相,又是为什么?
    像这种事,身为妻子的出面,有何羞耻?根本没有任何必须隐瞒的理由。
    这样循序分析时,我内心开始产生一项模糊的想像了,或许,这该视为侦探特有的敏锐第六感吧!要想在这激烈竞争的人生中活下去,总会不知不觉地培养出这样的本能!
    下午七点,我再次拨七二九局码的电话号码。这次,并未伪装声音。
    “喂,请问是哪一位?”
    是和白天同一位女人的声音,同样未说出姓氏。
    “我是等等力调查中心的宇野,这是定期联络。”
    “请稍待片刻。”
    对方放下话筒。没多久,换另一个人接听,是那女人的声音o“我今天先去五反田,不过并非那边。”之后,我一一列举出并非五反田的理由。
    “不错。那么,接下来的预定是?”
    “明天去大井町和蒲田,如果没结果,后天再至菊名、自由丘和沟之口,这几处都是东急和国铁、或是东急线彼此联络或交会的车站。”
    “若是那样,武藏小杉岂非也是?”
    “我以前住过武藏小杉,即使不去也知道并非该照片拍摄之地点。”
    “是吗?那么,再联络。”
    “广田太太,请稍待。”我说。“还有一些事请教。”
    “你怎知道我姓什么?”
    “我是侦探呀!太太。已经干了十年,就是靠调查混一口饭吃。”
    “所以可以不顾别人的隐私吗?看来我是应该找有信用的大型侦探社才对。”
    “也许吧!”我温柔地说。“有规模的侦探社凡事皆机械化处理,若去找他们,他们会为委托人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这点和我们不同。”
    “没必要粉身碎骨!你究竟想问什么?”
    “委托人所处的境遇我必须能够正确掌握,这样才可以给我调查的目的和方向。我九点在昨天见面的咖啡店等你。”不待对方回答,我挂断电话。
    九点过五分,她出现了。虽是夜晚,她却戴着淡褐色墨镜,双眉微蹙。
    我心想,为什么呢?只是了解这项调查背后的实情,她为何会表现得如此不快?
    “你千万别误会。”我说。“我只是向你表示敬意。”
    “敬意?”
    “你是为了证明丈夫的无辜,才企图证实其不在场证明吧!这种心意令人尊敬。”
    “这么说,你都知道啦?”。
    “是的,这方面的情况我已经调查过,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所以才请你前来。”
    “是什么?”
    “如果那些照片能证实你先生的不在场证明,为何不让警方去调查呢?你告诉过警方照片之事吗?就是这件事令我疑惑。”
    “……”她考虑良久,才抬起脸来。“当然告诉过警方了,可是他们毫不重视。不知何时、在何处、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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