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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月黄昏 秋叶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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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挂什么?我什么都不牵挂。”洛晨茫然地道。原来,这就是牵挂,一把锁压在心头,沉甸甸的,压得他无法喘息,有千根丝缠在身上,软绵绵的,缠得他无法动弹。有人在他的骨头上刻下了一句咒语,想留下,不敢,不愿;想抹去,不舍,不能。夜深人静时,反反复复地想着,念着,又反反复复地怕着,怨着。告诉他,这样的徘徊是什么?这样的迷惘是什么?原来,这就是牵挂。 
贺阳殿上的那盏长明灯暗了一下,又亮了。 
“调集兵力布到西方边境。” 
南昊离云傲然高坐在銮台上,俯视着群臣,“修书一封送给白虎王西翮冽,让他交出东御司华,否则我就出兵攻打白虎。” 
“陛下不可。”井宿长老诚惶诚恐,“在这太平盛事轻言战事乃不详之兆,陛下三思啊。” 
“朱雀现在拥有东、南两国之力,要制住白虎也未尝不可。”南昊离云冷冷地道,“井宿长老,照我说的话去做。”南昊离云挥退了众臣,独独留下了黎羽宓兰。 
“你干的好事哪。”南昊离云森然望着宓兰。 
黎羽宓兰脸色发白,情不止禁地捂住了心口。 
“如果不是你多事叫来了洛晨,我早已经杀了东御司华了。”南昊离云越想越恼。 
“别……别杀我!”黎羽宓兰尖叫。 
南昊离云脸上忽阴忽晴,沉默了片刻:“算了,看在你是黎羽氏的份上,我这次不与你计较,以后你最好安份点。” 
黎羽宓兰如蒙大赦,忙不急迫地退出,临出殿门时,迎面撞上南昊绯雪。 
“她见鬼啦。”南昊绯雪不解地看着黎羽宓兰慌慌张张地离去。 
南昊离云看见南昊绯雪,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今天已经很晚了,有什么是明天再说吧。” 
“我才没工夫跟你磨性子。” 
南昊绯雪不悦:“我问你,你突然把晨找回来,还让他住在你的后宫,你到底又要玩什么花样?” 
“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吗?”南昊离云沉稳地端坐在銮台上,不动声色地道。 
南昊绯雪却不说话,只是用异样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南昊离云,渐渐地,她敛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目光变得像冰刃般锐利:“本来是来问这件事的,可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她走近南昊离云,眯起了眼睛:“你、是、谁?” 
南昊离云静静地与南昊绯雪对视了许久 。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不是南昊离云。他就算再当十年的朱雀王也不会有你这种气魄。” 
“呵呵。”南昊离云轻笑:“真是聪明的孩子,你说得没错,这个身体是南昊离云的,但意识却是我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南昊绯雪沉声喝问。 
“我的名字叫南昊炎雷。作为朱雀的子孙,你应该知道我吧。” 
“南昊炎雷?”南昊绯雪的心头一震。南昊炎雷是千年之前朱雀国的一位君王,在朱雀的史记上赫赫有名。既是在他在位期间,朱雀国吞并了青龙国,一跃成为天下之霸。但是,青龙灭亡之后的第三年,南昊炎雷便过世了,在位仅七年,成为朱雀国一时辉煌而短暂的传奇。 
“哇!”南昊绯雪回过神来,紧张地向后跳了一步,不敢置信地指着南昊离云,哦,不,是南昊炎雷,结结巴巴地道:“那你……岂不是……岂不是……鬼?” 
“鬼?”南昊炎雷自嘲似地笑了一声,涩涩地道:“也可以这么说吧。我的魂魄在朱雀神殿中沉睡了一千年,为的是等着一个人,现在,终于等到他了。做人也好,做鬼也好,我都不在乎。” 
“等一个人?”南昊绯雪疑惑地摇了摇头,突然大叫一声,“是晨!” 
“你怎么知道?”南昊炎雷的语气很是激动。 
南昊绯雪甚为得意:“从你想到东御司华,自然就会想到晨了。” 
“是的……悠,我的悠”南昊炎雷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柔情,“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开他。” 
南昊绯雪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打了一个冷战,瞪着南昊炎雷:“你……你对晨心怀不轨?” 
“什么心怀不轨?我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他。” 
南昊绯雪大怒:“我不许!就算你是南昊炎雷,我也不许臭男人欺负晨!” 
“不许?”南昊炎雷冷笑:“你凭什么?” 
南昊绯雪怔了半晌,眼珠子一转诡异地笑了:“嘿嘿,我很快就会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讨厌,小鬼,不要一天到晚跟着我!” 
“公主殿下,你一直来找洛晨,洛夜,让人看到了,会说您有失身份。” 
“谁敢说?我掐死他!” 
“公主殿下,您不要这么粗鲁。” 
“罗唆!” 
南昊绯雪和南昊修玉吵吵囔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渐渐地近了。洛晨和洛夜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南昊绯雪果然扬长而入,后面寸步不离地跟着南昊修玉。 
“呵呵呵”,南昊绯雪笑得甚是开心,看了看洛夜,又看了看洛晨,“今天我来告诉大家一件天大的喜事。” 
“什么事?”洛夜懒洋洋地问。 
南昊绯雪的脸上现出妩媚的神情,坐到洛晨身边,娇滴滴地道:“我决定要嫁给晨了……呵呵……” 
“什么?”南昊修玉气急败坏,差点跳了起来:“你好不容易跟洛夜撇清了关系,现在又想要嫁给那种人?” 
“什么'那种人'?”洛夜气冲冲地道:“南昊修玉,我警告你,说话客气一点。” 
南昊修玉用嫉妒的眼光扫了洛晨一眼,不屑地道:“我说错了吗?像他那种百无一用的人怎么配的上绯雪公主?” 
“再怎么也比你强。”洛夜不甘示弱,“你除了一天到晚缠着绯雪,还会什么?” 
南昊修玉涨红了脸:“洛夜,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可气。” 
“唉,为什么他们两个一见面就吵个不停呢?”南昊绯雪摇了摇头,转身笑咪咪地搂住洛晨的脖子,“不管他们了。来,晨,我们先来培养一下感情。” 
洛晨又好气又好笑,拍掉南昊绯雪的手:“绯雪,不要这么淘气。” 
洛夜丢下南昊修玉不理会,走过来一把抱住南昊绯雪的衣领,将她从洛晨身上扯下来:“小丫头,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我哪有搞鬼?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南昊绯雪理直气壮:“你都已经扔下我跟别人了。还不许我在找一个吗?” 
洛夜的表情僵住了,紧紧咬住发白的嘴唇,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怎么了?”南昊绯雪的小脸垮了下来:“我又说错什么了?” 
“没事,没事。”洛晨轻轻拍着她的头,安慰道:“他最近一直很消沉,不干你的事。” 
“绯雪公主,”南昊修玉不甘被冷落在一旁,铁青着脸问道:“你到底为什么突然想嫁给洛晨?” 
“噢,好处很多。一来可以有借口护着晨,二来可以看到长老们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三来嘛 ……”南昊绯雪狡黠地瞥了南昊修玉一眼,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缝:“可以逗逗你玩。” 
洛晨带着宠溺的眼神笑看着南昊绯雪,丝毫没发现他身后的柳芙音惨白的脸色和幽怨的眼神。 
洛晨斜斜地倚着朱木扶槛,凝神地望着夜空,夜凉如水,几点流星零落,缀着如钩的一弯残月,流着凄凄冷冷的淡光。微微的晚风,沾着白露的湿气,拂过槛外的兰草,沙沙而响,轻得像是闺中少女的叹息。洛晨无意识地将一绺发丝绕在指上,搅弄着,不知不觉间,发丝纠缠在一起,打成了一个结,一个解不开的结。今夜很冷,丝丝的寒气从肌肤渗入,一直到骨髓,甚至更深的地方。很冷。如果东御司华在他身边的话,是不是会取来一袭长衣为他披上呢?就像,他们俩一起住在那片梅林里的时候,然后,东御司华回远远地坐在树下,静静地听他抚琴。那个时候的月色比今夜的更清、更明、更温暖。物非人亦非,想起来,仿佛近得就在昨日,又仿佛遥远得是在隔世。有人悄悄地走近他的身后,洛晨蓦然回首。 
“这么迟了,我过来看看你睡了没有。”南昊炎雷立在洛晨身后,似乎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洛晨垂下了眼帘,无语。 
南昊炎雷痴痴地看着洛晨,情不自禁地唤道:“悠……”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洛晨脸色变了。他猜测得果然没有错,眼前的人已不是南昊离云了。那么,会是谁呢?有是和黎羽悠有关吗? 
“你忘了,也难怪,你自然是不记的得了,可我却忘不了。”南昊炎雷的语气难掩淡淡的失落,“那时,我是朱雀的国王,你是朱雀的祭司长,我记得我们在一起一直都很快乐的 ,直到东御司华依仗霸势强占了你…”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洛晨语气急促地打断了南昊炎雷的话。 
“我一直都很后悔,我得到了青龙王国,我娶了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人,可是我一点都不觉的得幸福。我用余下的寿命作为交换,向北方玄武神求得移魂之术,就是为了再见你一面,我……” 
“够了,我说我不想听。”洛晨捂住了耳朵,返身想走。 
“对不起,悠,对不起,我不想让你为难的,”南昊炎雷惶然不已,牵住洛晨的衣袖想留住他。 
难堪的静默中,洛晨抱着头一直不看南昊炎雷。 
“我叫南昊炎雷。”南昊炎雷低声道:“我希望你起码能知道我的名字……南昊炎雷。” 
“我知道了。”洛晨挣脱了南昊炎雷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昊炎雷用眷恋的目光送着洛晨离去,喃喃地自语:“我的时间并不多,可是,悠,你放心,我会杀了东御司华,我决不会让他再伤害到你。” 
半帘风月淡,一豆孤灯暗,残烛微泣,艳红的烛泪沿着琥珀烛台慢慢淌下,血的颜色,泪的形状,火的温度,落到檀香案上,淡了,散了,冷了。沏一盏玫瑰香片,水染上了玫瑰的色泽,散发着玫瑰的芳香,连袅袅的水雾亦是淡淡的绯红。 
洛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不再喜欢饮茶了。因为,茶很苦,苦得他咽不下去。默默地凝视琉璃盏中的玫瑰雾,那艳丽的红让他想起了血的颜色。那是东御司华的血吗?止住了吗?还是,已经流尽了?剎那时,惶然地发觉,不停不休的地缠绕在心中的那个人竟是东御司华。在想着东御司华吗?是的 。洛晨觉得自己是个跟奇怪的人。与东御司华朝夕相处时,总是在逃避,逃避他的凝望,逃避他的身影。现在,离开了东御司华,却又像中了邪似的想他。那一树的白梅已经落尽了,那一潭的青莲也已经雕谢了。不是牵挂那白梅,也不是牵挂那青莲。牵挂的,是曾经陪他一起看花的人。思念的滋味是什么样的?像一杯茶。茶是苦的,在舌间回味着,久了,有一些隐隐的香。可是,香终掩不住苦,正如,思念的痛浓于甜。东御司华现在在做什么呢?也像他想着东御司华着般想着他吗?应该是吧。不,不是,东御司华想他会想得更深,更狂,更执着。因为,东御司华曾经告诉他,他是东御司华最爱的人。“最爱”的定义是什么呢?拥有这样的感情,是无奈?是幸福?或者兼有?也许自己社一个自私的人吧,洛晨郁郁不安地想。自私地不想放弃又不愿接受这种被爱的感觉。爱,或者,不爱,是他能够选择的吗?洛晨怅然轻叹。 
“洛晨……洛晨……”有个轻柔的声音在叫他。 
“玫瑰露已经凉了,要不要给你再沏一盏新的。”柳芙音的语调听上去软软的,却有一丝颤抖。 
“不用了。” 
洛晨茫然地端起琉璃盏,缓缓地啜着玫瑰露。尝不出是什么味道,鲜明的,只是那绯红的颜色。 
烛泪已枯,灯快要灭了吧。否则,为什么眼前会这么暗呢?洛晨手一软,琉璃盏从手中滑落,“噌”地一声,掉在地上,裂成千百晶莹剔透的碎片。他沉沉地闭上眼睛,无力地倒下。 
一双纤美的手伸过,及时地扶住了洛晨。 
“你是属于我的。”柳芙音温柔地将洛晨抱在怀里,眼睛中闪着异样的光彩,“我不会让你娶别的女人,绝对不会。” 
洛晨昏迷着,没有一点反应。 
白虎宫。扬风阕。 
左丞相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道:“启禀陛下,东御司华已于两个时辰前不辞而别。微臣是否带一队人马将他追回来?” 
“追什么?”西翮冽漫不经心的地道,“走了算了。正好,你替我回书一封给朱雀王,告诉他东御司华已不在我这里了,叫他不用那么大动干戈了。” 
“是。”祭司长待左丞相退出后,看着西翮冽道:“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好心地出手救了青龙王。” 
西翮冽阴阴一笑:“青龙要是不存在了,就少了一股可以牵制朱雀的力量。朱雀的实力原本就在诸国之上。现在,南昊离云有了日魂剑,更是如虎添翼,我可不想看他再猖狂下去了。呵呵……让青龙与朱雀先斗一斗,我们就在旁边等着看戏好了。” 
祭司长呆了呆,叹了一口气:“果然这才像你。我原以为你是为了洛夜的缘故。” 
“为了洛夜?”西翮冽“嗤”的一声,“我可不会像凌那么傻。” 
“你……不是喜欢洛夜吗?” 
“喜欢。”西翮冽慢慢悠悠地道:“只要是凌想得到的东西,我都喜欢。” 
荒郊野外,夜深人静,一辆马车在暗淡的星光下急弛着。崎岖不平的小路将车身震得颤颤抖抖的,柳芙音的心也跟着在颤抖。带着洛晨从朱雀宫里逃出来了,她没有想过,能逃多久呢?可是,绝对不能回头了。她喜欢洛晨,从很早以前就一直喜欢他,没有人能够把洛晨从她身边抢走,就算是绯雪公主也不行。只要洛晨能陪着她,什么都无所谓了。柳芙音一咬牙,抖手一记鞭子重重地甩在马背上:“驾!”一抹白影无声无息地掠过车顶。 
“咴咴咴”,两匹拉车的骏马发出了一阵惊鸣,柳芙音大惊,连忙按紧?绳,勒住了马。 
一位白衣飘飘的少年悠然立在车前,秀丽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好了,我从朱雀宫门外一直跟到这里,已经够远了。你不用再走了,把洛晨交给我吧。” 
“什么人?”柳芙音娇呲,劈手挥出一记火光。 
白影一闪,火光击在空地上,烧焦了一片艾草,却不见了少年的身形。柳芙音正惊疑间,有人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猛回头,迎上了一双闪着异光的蓝色瞳眸,像迷离的网,笼住了她的视线…… 








月黄昏 8 
洛晨慢慢地睁开眼睛,昏暗的灯光下,看见了东御流雾阴冷的笑容,他心头一紧。 
“你醒了?”东御流雾状似愉悦地道。 
洛晨扶着墙坐起,打量着周围。这里是一间简陋的茅屋,梁间布满了如纱絮般的蛛丝。一席破旧的床榻,一张柴木桌子,别无长物。洛晨的眼光落到了茅屋的角落,柳芙音木然坐在那里,两眼平视前方,脸上带着痴痴傻傻的神情。 
“你放了她吧。”洛晨望着柳芙音,对东御流雾请求道,“这不关她的事。” 
东御流雾睨了柳芙音一眼:“你尚且自顾不暇,还有心思管她?” 
洛晨咬了咬下唇:“你这次又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东御流雾用像蛇一样的目光盯着洛晨:“我已在沿路刻下了青龙的印记,如果东御司华还算聪明的话,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到这里来找你了。” 
洛晨一震,下意识地向后缩去。 
东御流雾一把揪住洛晨的衣领,将他扭过来:“不过,在东御司华到来之前,我倒是该好好地招待你一下。”他掏出了一把锋利?亮的银匕,用刀锋在洛晨的脸上轻蹭着,咯咯地笑着,“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要是用刀子划上几下,会是什么样子呢?”冰冷的刀锋在肌肤泛起了不可抑制的颤栗。 
“放开我!”洛晨拼命扭动着身体,却挣不脱东御流雾的掌握,搡扭中,匕首在洛晨右肩划开了一道浅浅的伤口,渗出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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