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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和亲-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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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听到。 

青学那蜿蜒的蛇似的和亲队伍在立海的王都外二十里处安了营扎了寨,立海年轻优雅的礼部侍郎仁王

雅治带着大队红衣的禁军将不二迎进城的时候他们那漂亮而强势的王太子幸村精市还在东南的边地上决

胜千里。因此,接近半个月的时间里不二都过得相当闲适,或去东市的猪肉摊子和猪贩子们拉拉家常,

或去西街的青楼“红尘里”喝喝花酒打打牙矶,间或也去王宫的御花园看看野鸭子。 

半个月之后,六角惨败的消息传回国都,幸村三曰之后凯旋,于是,普天同庆。不二那一夜睡在“红

尘里”最红的花魁朋香的鸳鸯翠莲檀木床上梦到了青学与冰帝在北地上那一场血流成海水的战争。战争

啊战争,争的是土,死的是人。 












  幸村是在大婚的那一晚才第一次遇到了那个注定要与他纠缠一生的男子的。在此之前立海已经有了

太多关于他的传闻,传闻,传闻,老早就已经把个好好的不二周助异化为了神。传闻中,不二周助前生

是如来佛组;传闻中,不二周助三岁便能诗能赋;传闻中,不二周助六岁就用兵如神,运筹无阻。当

然,幸村从来认为传闻就只是传闻,正如同仁王雅治告诉他不二周助绝世容姿流连青楼爱吃猪肉业余爱

好是在御花园拣石头打野鸭子一样,都只是传闻而已。总之,他见到了他,又没有见到他。那是值得永

远纪念的一瞬间,大红的盖头大红的喜服大红的丝绵鞋,烛影幢幢鬼影幢幢。一片火红从头裹到脚的不

二在一刹那间熬掉了幸村原本对于不二周助这个男人的一切好奇一切欣赏。一个男人居然能够忍受被如

此装扮如此折辱,真是荒唐。于是,幸村开始坐近鸾凤合鸣的喜蜡,长久地思量。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萧。不二已然坐到昏昏欲睡的时候,蒙蒙隆隆地就突然听到了谁在说

话:“……我不知道仙逝的王兄为何会单单地选中了你……我并不喜欢男子,所以,当然,我们这场荒

唐的婚事只是一个政治仪式……。谁也没有办法补偿你,因为你最想要的东西,这个国家的臣民的礼仪

却实在是没有办法给你……。。” 

幸村离开不二的洗梧宫的时候正是半夜,慢悠悠地扯掉凤凤于飞的盖头,不二半眯起眼睛来看了看丝

毫未动的杯盏,浅浅地牵起满意的微笑来,虽然是可惜了好不容易才从朋香那儿买来的十两银子一钱的

二两蒙汗|药,不过,算你跑得快。 











第三章 
  时间的尽头是什么?——时间。 

时间的尽头的尽头是什么?——还是时间。 

时间的尽头的尽头的尽头是什么?——依然是时间。 

所以,时间是没有尽头的。 

简直就是废话。 

立海那向来温文尔雅绝代风华的王太子对从花了整整四十天脚程自遥远的西方迎娶来的人间绝色的太

子妃出人意料的冷淡和疏离最近已然成为了整个立海王宫的新鲜谈资。有人猜想主要是因为太子幸村思

想保守意识封建暂时没有办法接受领先潮流的男男之恋所以才导致了太子妃刚过门就独守空闺的惨剧;

有人则猜想主要是因为太子幸村政治觉悟高未雨绸缪避免青学打入敌人内部的奸计所以才导致了太子妃

大好的青春竟然过得如此的凄风楚雨;立海太子妃不二周助的贴身侍女伊集院成美姑娘扬起小手绢来嗤

之以鼻,她私下里非常以为幸村对不二的冷淡主要还是出自于丑陋的妒忌,妒忌不二居然比自己还要长

得美丽。于是成美姑娘只得抚膺长叹,也怨自己主子命薄,居然跟了这样的男子,连终身伴侣的美貌都

要妒忌的人,该是何等的小气。 

普天之下不得宠的嫔妃和普天之下不得志的书生其实本质上都一样——前途暗淡后途无望,所以为着

这无望的暗淡的没有生气的前途后途女子就该对镜垂泪男子就该借酒浇愁不男不女或者既男又女的就该

边对镜垂泪边借酒浇愁,至少在立海,所有的人都这样认为。因此当不二周助白衣翩翩气色红润精力充

沛仿佛连喝了月余十全大补汤似地频频出现在王宫的御花园里或看书或抚琴或调戏宫女或继续拣石头丢

野鸭子的时候宫人们只得悄悄侧目,作孽啊,作孽啊。那样的天真烂慢,反映在立海精心修饰的御花园

里,就是惨遭蹂躏的太液芙蓉未央柳,白冀鸳鸯鸭嘴兽。于是,当幸村偶尔陪伴三两娇妾徜徉于这立海

王宫中最为钟灵姝秀的所在时,便经常看见一些非常耐人寻味的匪夷所思的奇景了。 


“我说,那美人娇的白茶怎么会跑到太液池里边去了?”绝代风华的男子开始微笑。 

于是,御花园的白眉宫人开始冷汗直流,“……不二殿下说是想看看能不能把它改造成水茶。” 

“……” 

“不过,那太液池里的芙蓉花苞怎么又会挂在柳树上啊?”微笑突然变得温柔。 

  所以,那伺候了半辈子花花草草的老宫人身上的冷汗已经是横竖都流了,“……因为,不二殿下说

是想看看芙蓉和柳树杂交之后会不会产生什么新品种。” 

“……” 

“这样说起来的话,玉人河里那对我最喜欢的白冀鸳鸯呢?”更加温柔的微笑。 

“…。。那只公的被不二殿下不小心用石头砸死了,然后那只母的也徇情了。”汗已湿襟。 

“哦,是这样啊,尸体呢?”更加更加温柔的微笑。 

“被不二殿下炖了一碗双去双来情比金坚汤,然后,然后…。。”话还没说完,可怜的老宫人双眼一翻

就直直地昏了过去。 

“呃…。。可不就是中午洗梧宫那边送来太子殿下您喝下的那一碗?”云鬓玉颜的太子娇妾芝纱好心提

醒。 

“……” 

当然,这些都不过是不二打发无聊空闲的牛刀小试,然幸村却一直认为是自己亏待了不二,所以一直

采取听之认之的放任态度。于是,终于有一天,立海最小的皇子丸井文太绝食三天以示诚心要求改变发

型并拒绝再穿黄衣的事情引起了幸村的注意。毕竟丸井文太自从17年前大难不死地打那误食了西藏红

花的娘胎里晃悠出来之后就一直坚持对生活持一种异常谦逊并且云淡风清的脾性,尽管这种坚持也不是

绝对的。 

“据说前曰里三皇子殿下斋戒沐浴了之后就去拜访了不二殿下。”太傅柳莲二眯着眼睛这样回答。 

“那曰里三皇子微湿着发着一袭明黄礼服姿态何其优雅,殿下也知道三皇子自小便是听着不二殿下的

传说长大的,对不二殿下何其崇拜,于是,据说在洗梧宫里不惜以死相胁逼着不二殿下为他作一首诗。

第二天一大早不二殿下就差亲信的侍女将那首诗表好给三皇子送了去,然后,三皇子看了那首诗之后就

开始绝食。” 

“哦,那首诗怎么写的?” 

“开轩卧闲敞, 

  散发乘夕凉。 

  脸比馒头胖, 

  人比香蕉黄, 

  好一个西瓜太郎。” 

  “……” 











于是幸村就觉得真的很有必要去会一会自己那虽已大婚半月有余实际上却依然素未真正谋面的太子妃

了。山雨初含霁,江云欲变霞,是黄昏。月白素衣的幸村缓步徜徉于奉阳殿到御花园漫长的或林荫或碎

石或水廊的小道上,尾随着慢吞吞的文太,端端一尊慈悲而祥瑞的圣兽麒麟。他远远地就望到了凤来栖

里蹲在地上的湖色衫子的男子,半眯起了眼睛,看的不是十分清明。彼时,将一袭湖色衫子穿得无比风

流倜傥的不二公子正在专心地训练一只从太液池里爬出来的乌龟玩倒立。 

刹那间就是凶渗渗的戾气寒凄凄的杀气,不二大大地打了个寒颤,终于放弃了手中千年朽木般完全不

可雕塑的乌龟,恻恻地站了起身,抬起汉白玉样的手指挡在额前,极目远望,六七十米开外一片白衣翻

飞,刀光剑影,短兵相接中还生生地夹杂了诸如“有刺客”“护驾”之内叫得凄厉的动词或动宾短语。

谁的剑花婉转,谁的招式凌厉,谁的钝钢绕指,谁的生命在渐渐地流逝。不二看得非常尽兴。然后终于

是御林军的姗姗来迟,错乱百出中谁的嗓音温柔焦虑:“文太,小心。”白色的雾尘,飘洒的血滴。惊

心动魄,实在是惊心动魄啊。不二暗暗赞叹两声,接着又蹲下身去开始调教那只已然快要被折磨得咽了

气的小乌龟。 

太子与三皇子遇刺的消息却是掌灯时分才传到了栖梧宫,据说太子殿下幸村精市一切安好就是被毒粉

伤了眼睛,些微严重的样子,三皇子虽然诸事顺利不过却一直赖着太子哭哭啼啼。成美姑娘皱起眉头来

低问:“公子,我们不用过去看看吗?好歹也是这样的地位。” 

“不用了,反正也已经看过了。” 

“是吗?公子什么时候去看的啊,成美怎么一点都不清楚?” 

“他们正在打的时候……” 






上阳宫里琵琶语,声声浴血声声泣。虽然知道这世间大多事情都不甚公平,然每回经过那怨愁集结之

地的立海冷宫上阳宫的时候,天生便是十二分愁肠百转悲天悯人的不二周助还是要忍不住地长声叹息,

上阳人,上阳人,红颜暗老白发新。这上阳宫里大多是前太子真田玄一郎的遗妃遗嫔。 

翠柳新绿,班驳摇曳,月华如练,树影疏离。 

迤俪丝竹乱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 

不二就是被那样清越得甚至有些孤创的笛音吸引到御花园的,虽然说平时有事没事他都喜欢往这个地

方跑,但是现下这个时间毕竟已是半夜三更。他就在凤来栖里看见了那个眼睛上缚着厚厚药质棉纱的男

子,临风而立,孤傲绝伦,谪仙之姿。他当然会知道,这一定是立海的王太子,自己作茧自缚的夫君,

新婚之夜里没能落入自己魔掌的漂亮男子。 

听起来这么孤单的曲子,是这么孤单的曲子啊,然后慢慢地,湖色衫子的前襟里就有了莫名其妙的骚

动。骚动,就像青春,炽烈,狂乱,又扑索迷离,终于,一条墨绿的小蛇从水般的衫子里探出了头来,

啪,摔在地上。 

  笛声戛然而止,“谁?” 

“怎么不吹了,你知不知道原来你很有驯蛇的天赋呐,我可是调教了大熊五郎好久希望它可以闻歌起

舞结果总是没有成功,没想到你却一次就成功了,真令人妒忌。” 


略微低沉的非常中性的嗓音,就像三月的风,四月的云,五月的雨,高山上淙淙的流泉,深林里啾啾

的鸟鸣。大熊五郎?可是那等待着被驯服的滑腻畜生?这名字决计没有宫里的雅致。幸村缓缓地抬起头

来,就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微笑。“你是宫里戏班的伶人?” 

不二无可无不可,原来这立海的王宫里还有一个戏班么? 

于是那一晚,立海那战场上声东击西叱咤风云朝堂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王太子在一个他以为是伶人

而其实是他的妃子的男子的帮助下,第一次尝试到了驯服一条蛇的乐趣。 


“对,保持着这个音不要掉下去,你看你看,它把头抬起来了,啊,都忘了你看不见,没关系没关

系。……这个音再低一点,对对对,太妙了,它居然扭起来了……。” 

于是,经过一个晚上的努力,好好的一曲《汉宫秋月》终于被不二殚精竭虑地改成了《塞下曲》,悲

怆的忧郁因子非常平稳地就过度到了雄性荷尔蒙的张扬肆意…。。 

  之后的几晚也是夜夜笙歌夜夜驯蛇,第二夜五更的时候不二突然嚷着饿起来于是在第三夜的三更时候

仍然被药质棉纱缚住眼睛看不见天曰的幸村精市就提来了一个大大的食盒。“不够辣啊不够辣。”这是

不二对着那檀木盒子唯一的想法。于是第四夜里幸村提来的大食盒里就满满的是一餐辣味全席了。 

“就吃一点点嘛,只我一个人吃太没有情趣了啊,吃辣有利于减肥哦。” 

“我想,我并不胖。” 

“偶尔吃辣还可以锻炼你皮肤对于刺激物的忍耐力哦。” 

“我的皮肤经不起锻炼。”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勉强你了,真的,但是你千万不要后悔哦。” 


然后,在说完这一切之后他就非常从容地把茶壶茶杯里的婺绿全部换成了辣椒水。 

第二天,幸村哑着嗓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使得太医们一度以为是眼睛遭毒粉之后的并发症。 

在幸村将要拆掉棉纱回复光明的前一夜里,他终于问起了这个伶人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他

说。 

“……上阳人,一个上阳人。”然后这么多个夜晚以来和他一同驯蛇的男子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五

更时分,原本就是他们向来分手的时刻。 

可是,在立海优雅漂亮的王太子终于拆去药质棉纱的那一夜里,原本以为可以看到那个有着柔软低沉

声线的男子的那一夜里,不二周助却并没有出现,凤来栖外是大片倾盆的雨。 

上阳人,苦最多,少亦苦,老亦苦,少苦老苦两如何?君不见昔时吕向美人赋,又不见今曰上阳宫人

白发多。 

一旦青学右仆射不二家笑颜如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大公子阁下不二周助悠闲下来的话,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朕的爱猫卡鲁宾将终日提心吊胆卑躬屈膝没有食欲最后无可抑制地自暴自弃。”青学现任聪明的富有的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年轻君王越前龙马如是说。

  “意味着青学王都所有家藏二八豆蔻少女少男的父母爷娘们将打心底里恐恐惶惶惶惶然不可终日终日里掩面长叹叹一声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却哪知今日里生男生女都不安全得不得了。”青学目前最有人气的外来戏班圣鲁道夫班里从容倨傲且艳名在外的当家花旦观月初如是说。 

  “意味着迹部的白头发将越来越多,我的钱袋将越来越瘦弱。”青学原镇北大将军现与冰帝王太子私奔在外的手冢国光如是说。

  “意味着,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双双把泪垂。”现陪同不二周助和亲于胡地立海的漂亮使女伊集院成美姑娘简单概括。

  总之,不二周助的悠闲就是那夏日里的冰雹,砸得你不知南北西东;就是那晴空里的闪电,劈得你不辨戎马倥偬。是噩梦里的轮回,是轮回里的噩梦。然立海优雅尊贵的时时如一匹不沾红尘的慈悲麒麟的王太子幸村精市是不知道的,立海一干众如同万年化石般纯洁顽固的或老或少的朝臣们更是不知道的,于是,打从第一天进入立海王宫,不二周助的悠闲就挥着小手绢一路奔来,似火的热情,铺天盖地,席卷长空。

  那一日里,正是艳阳高照,风和日丽,杂花生树,凤鸟合鸣。身着湖绿长裙的成美姑娘非常有辱斯文的提着裙子一路小跑磕磕绊绊地跌进了洗梧宫带来了惊人的小道消息。彼时,不二家大公子正专心致志地用唤做宁红的上等茶汁和着白醋并辣椒水配制新的饮品,一屋子酸酸辣辣气息,好不诡异。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公子,听说太子殿下正私下里派了影卫在宫里四处寻找一个自称为上阳人的舞蛇的伶人……”十六七岁的高亢女声成功地在洗梧宫安静酸辣的空气里打出一个旋涡,层层扩散,荡漾开去。

  不二就那么直直地打了个哆嗦,伸手去关窗户。幸村应该不是那么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吧。一时间,不二心心念念,转过千遍万遍,也居然还是一副如沐春风,春风化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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