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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别人的假面-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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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谈的必要了,再见。” 
    她向门口只走了一步,帕维尔突然从桌子后面跑过来一下子挡住了她的去路。 
    “喂,请你等一下,斯韦托奇卡,你到哪儿去呀?我和廖尼奇卡相识有一百年了, 
可以友好一点的……喂,你想要多少?要一千两百美元?一千三百美元?” 
    “我要两万五千美元,帕维尔。而且无论如何我不会再和你讨价还价了。要么你付 
两万五千美元要这部书,要么我就把手稿送到另一家出版社去。所以绝对不许向我讲什 
么你是个可怜的人了。在印数达一百五十千册的情况下,一本书的成本费不超过八百卢 
布,因为你们在克林齐某地找了一家便宜的印刷厂。你们给批发商按每本书两千卢布的 
话,那么每本书你们便可获利一千两百卢布。在印数达一百五十千册的情况下可获一亿 
八千万卢布的利润。而你们,据我所知,不与批发商联系,你们出版社有自己的销售网, 
这个网是你们与其他四个出版社合伙经营的。因此你们每本书能卖到五千至六千卢布。 
既然我在学校学过算术而且学得还不错,那么我就不会与你帕维尔讨价还价。要么付两 
万五千美元,要么我就拿走。” 
    “好,好,别动肝火。”帕维尔用安抚的手势挽着她的胳臂并把她领到了沙发眼前, 
“你要明白,数目这么大,我不能在两分钟内马上答应你,因为我还要和其他人商量商 
量才能定夺。请你把手稿留下来,让编辑看一看,如果我们同意出版这本书,我们再回 
头讨论稿费问题。既然不知道我们是否要出版这本书,干吗现在激烈地争论呀。万一书 
写得不好和毫无价值呢?不着货就买?” 
    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的嘴唇在尖刻的冷笑中弯成了弧形, 
两只不大的眼睛眯缝起来,显得特别地小。 
    “帕维尔,帕维尔,”她带有责备意味地摇了摇头,“生活没教会你任何东西。得 
啦,我的朋友,谈话到此结束吧。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手稿无 
须同意和审校,这一点整个莫斯科的出版社都知道,而稿子正好过两个月就面世。也许 
你不知道,他的书在柜台上摆放不超过两周,之后白天打着灯笼你也找不到了,他的每 
一本书,瞬间就能被抢购一空也许对你来说是新闻吧?也许是在你的出版社工作的坏男 
孩子瞒住你,他们利用未被统计的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小说印 
数在捞‘外快’?在书的版权记录上有一百五十千册,而实际上印了三百千册。你们按 
版权记录上所标明的一百五十千册向税务检查机构纳税,而其余一百五十千册的利润进 
入你们的腰包。哎,天哪!帕维尔,你的胃口简直太大了!你从肚子里呼出点空气吧, 
不然肚子马上就要胀破啦。你和其他四家出版社从廖尼奇卡身上吸了整整五年的血,你 
们利用他不会拒绝你们这一点假装成他的朋友,而朋友应该是患难相助的。朋友,现在 
一切都完了,你们那种坐享其成的美事儿结束了。廖尼奇卡非常年轻而且是一个极有天 
才的人,所以你们以为他还能很高兴地为你们创造神话般的高额利润很多年,因为他创 
作轻松而快捷。因此你们只购买了从交付手稿那天起他的六个月的排他权。你们以为如 
果他过六个月写出新的作品,出新的比再版旧的更好。而到今天为止你们的一切排他权 
都结束了。只剩下一个月前出版的最后一本书的排他权了。但就连这个权力再过三个月 
也结束了,反正你们从他身上搞不到任何‘浮油’了。你们的印数很大,因此第一次出 
版之后马上想要再版就没有意义了。一切都结束了。你是一个长毛绒蒙面的软座凳子, 
现在你在廖尼奇卡身上将无法捞到任何便宜了。这是我对你的允诺。他出了二十六本书, 
我手里有第二十六本——最为珍贵的一本。所以正像你所说的那样,这本书正好是他惨 
遭杀害前3个小时写完的。大肥狗熊,你甭想我会把手稿留给你的。我要把它带走,到 
晚上之前等你们作出决定。我暂时没有电话,因此今天晚上我本人给你打电话,如果你 
不说准备付给我说的那么多稿酬的话,那么明天我就把它提供给伊戈尔,然后努格焦尔, 
然后列武什卡,然后安娜。你们这五个垄断整个莫斯科,也许是整个俄罗斯的贪得无厌 
的压榨者无论谁一定会买下稿子的,而且因此而变得更富有,而其余的人将只能吮手指 
头了。” 
    她轻轻地转过身来,未等说告别之类的话便离开了“帕夫林”出版社社长办公室, 
走了。 
    帕维尔好像在倾听他一个人才可以听清的某种声音一样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然后他 
按了一下选择开关的电铃钮,把营业副社长召到自己办公室来了。 
    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刚刚打开入口的门,便听到了电话铃声。她没 
有一下子分辨出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的声音来,可能是因为她没有料到他 
的电话这么快,因为她今天才回到莫斯科。 
    “您和丈夫见面了没有?”他急切地问道。 
    “是的,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的确给的是短期探望。” 
    “喂,这是理所当然的。他还役到享受三个昼夜的时间呢。”尼古拉·格里戈里耶 
夫·波塔绍大开了一会儿玩笑,“您打听到案子的什么新的和重要情况了吗?” 
    “很遗憾,没有,他只是反复地说,他没有罪,没有杀人并将斗争到底。” 
    “这一切好极了。”法律辩护人不满地说,“但为了斗争,需要的不是空话和激情, 
而是事实和证据。他向我求援,我开始着手帮助您丈夫证实自己无罪,但他本人最好要 
做点什么。所有反对他的证词他从自己这方面要证明,证人被贿买了并明明是作伪证。 
我准备着手解开这个案子的谜底,但是他必须向我讲清楚,谁和为什么能试图监禁他这 
个期限。要知道,如果证人被贿买了,如果受害人本人说出了他的名字,这就是说存在 
着一种拥有十分巨大影响的势力,为了势力的利益把未犯罪的人关入了监狱。那么除了 
您丈夫以外椎能知道他的敌人呢?” 
    “我一切都明白,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那我可以做点什么呢?他什 
么都没对我说,他只是强调他没有犯罪。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 
    “是吗?您想说什么?” 
    “万一他毕竟杀了人呢?您知道,我是很爱他的。但……我不知道。我服用了大剂 
量的安眠药睡熟了,当然我对所有人讲过,叶尼亚在家,睡觉,但平心而论……可能对 
着我耳朵开炮射击我也醒不过来。” 
    “娜塔什卡,您让我伤心难过,这是什么情绪啊?不用说,您丈夫没有犯罪。假如 
他杀了人的话,为什么他开始找我。假如他的确是罪犯,那他就知道没有证明无罪的可 
能性了,进而就不会给我写信了。” 
    “您不了解叶尼亚,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他思考问题和推论不像您 
这样,他总是确信,不管是谁都可以欺骗。他个性很强,好用权势,残酷无情。他是个 
很特别的人,您明白吗?他不让我安静,他在牵着我们大家的鼻子走。” 
    “好,娜塔什卡,我们暂且不谈这个问题。说一千道一万,我的职责是帮助在这方 
面需要帮助的人。您有钱来雇用精明的私人侦探吗?” 
    “当然有。叶尼亚准许为他的释放支付所需要的一切费用。” 
    “很好。我和在警察圈的熟人商量一下,请他们推荐一名好的专家。您丈夫看上去 
怎样?他感觉如何呀?” 
    “好极啦。”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微微笑了笑,“他看上去好像是 
从自己办公室里走出来的一样。” 
    “这不错。就是说,他准备斗争。他没有垂头丧气。您丈夫坚强的性格是可以羡慕 
的。还有您的坚忍不拔性格,也值得羡慕,娜塔什卡。要坚持,我们将想尽一切办法把 
他从那里拯救出来。” 
    与法律辩护人的一席谈话使她感到心绪不佳。话又说回来,近一年来很少有什么能 
使她高兴起来,使她提起情绪来。也许黑皮肤的杰拉尔特……和她在被窝里她能忘记她 
丈夫因杀人罪在服刑期这档子事儿,甚至能忘记她作了什么样的孽。 
    不,这样可不好,要求振作精神并作出总结。瞧,这就是证明文件,她可以根据它 
支配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所有财产。他自己吩咐她签署这些证明文件, 
因为需要一大笔资金来请辩护人和私人侦探。叶尼亚甚至说,如果需要行贿的话,就让 
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做这一点,只要能把他从教养院里拯救出去就行。 
    那么,他拥有什么呢?市中心有一大套前不久建造的四居室的住宅,一套精心挑选、 
昂贵的和极具审美价值的家具。在郊区有一栋三层楼砖结构的房子,内设芬兰式蒸气浴、 
游泳池,可以停放4辆汽车的车库——主要考虑临时逗留的客人。两辆汽车——银白色 
的“袄尔沃”和黑红色的“萨普”。在俄罗斯和欧洲银行开设有账户。天啊,就是这样 
的一个人,所有一切的占有者在坐牢?简直不可想象。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 
科娃至今不能相信,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脱了衣服进了浴室。打开热水淋浴后在整个一面墙的大镜子前停了下来,开始认 
真仔细地观察自己的身体。有个地方被杰拉尔特钢铁般的手指抓的青紫斑隐约可见。纳 
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回想起了他那双似乎把她穿透的黑色大眼睛,便瑟缩 
起来。她从来不喜欢温柔娇弱的男人,使她感到刺激兴奋的是猛攻、强悍、权力和优势 
地位。她喜欢别人抱紧她旋转、揉搓,最好使之有疼痛感,叶尼亚不是那种人,他在床 
上总的说来不太强烈,不能满足她的性欲要求,而杰拉尔特——正好是她所需要的那种 
人。 
    为了从镜子中看一看自己的后背和臀部她转了个身,感到高兴的是从细细的腰肢到 
胖得发圆的大腿,优美的曲线仍楚楚动人,显得很漂亮,她突然对自己本身和自己邂逅 
相遇的性伙伴而感到憎恶。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快速钻进浴室,拉上颜 
色鲜艳的窗帘,站到了莲蓬头下。叶尼亚在那里,在禁区,在受冻,在住着一百个人的 
集体简易宿舍里。他被迫吃气味难闻、不能吃的一种稀菜汤(常放入士豆和米粉等), 
他在自己周围看到的是一些目光呆滞,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无所谓的人,他昼夜24小时地 
生活在杀人犯、土匪、强暴者和其他蠢货之中,这些人头脑中什么都没有,一泡粪。叶 
尼亚是个坚强不屈且有主见的人。他手指一动,大笔一挥便可残酷无情地收拾那些伤害 
他的人,同时慷慨解囊,毫不犹豫地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现在他本人需要帮助了, 
而她,作为他的妻子这个时候却在另外一个城市的旅馆里,在来自异国他乡的别人丈夫 
的怀抱里炫示自己…… 
    热水顺着她的脸向下流,与含盐的泪水交织在一起。这些年来纳塔利娅·米哈伊洛 
夫娜·多休科娃对待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所持的战战兢兢的喜悦态度第 
一次被充满整个身心的怜悯和同情心取而代之了。如果还在两天前问她,她爱不爱丈夫 
的话,那么她就不得不说谎了,今天这个谎言就不是那样绝对了。 
    使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真正担心的是预定星期三采取的措施,其内容包括, 
在选举国家杜马前几天里政党领袖们和配偶应邀参加本届杜马让出自己权力前以“告别 
宴会”形式举行的招待会。在这个官方假面具背后隐藏着的完全是另一种东西。众多的 
新闻记者应该看一看政治家及其旁边的夫人,进行“非礼节性”交谈,观察谁吃什么, 
喝了多少,谁穿着打扮怎样,举止如何。简而言之,就是选举前的记者相亲。今天是星 
期三。剩下星期四和星期五用于在所有报纸上刊登关于对每个出席招待会的政治家充满 
恶意、挖苦和尖酸刻薄的评论。星期六禁止进行选举前的宣传,而星期日——选举。因 
此,如果今天搞砸了的话,就无时间挽回了。 
    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从早晨就有事出去了,把伊琳娜一个人单独留下来等 
候应该给她送晚上出门穿的裙子的女裁缝。昨天晚上的冲突给他留下了不快的沉重感觉, 
但是昨天晚上回到家后他发现,伊琳娜仿佛也不生气了,她至少一点也不像生气的样子 
了。早晨他们已从争吵不休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昨天回到家后,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大吃一惊,住宅里飘出和好的面味和 
香子兰果味,预感到还有点难以辨认的很熟悉东西的味道,他不知道这个东西叫什么名 
字,但它与他的童年紧密地联系着。 
    “谢廖扎!”从厨房里传来了伊琳娜的声音,“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及时啊,我刚好 
一切准备就绪。” 
    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进了厨房并看见了用干净的花毛巾盖上的浅盘子,盘 
子里装满了大馅饼和白面包。 
    “我的天啊!”他感到很惊讶,“伊琳娜,这是什么?你烤的?” 
    “你要知道,我决定试一试。”她充满喜悦地笑了笑,“我从来没有自己动手烤过, 
只是在童年时看过奶奶做过。呶,就这样,我打开了烹饪书,购买了原料,便开始照书 
本上写的准确无误地操作。谢廖扎,看来烹饪书的确是非常好的读物。除需要独立操作 
外无须自己创造,因为这些书都是聪明而有经验的人编写的。只要照着书上按部就班地 
做,那么一切都会成功的。你赶快脱衣服,我们马上吃晚饭。” 
    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进了卧室,脱下衣服并穿上劳动布牛仔裤和套头的羊 
毛衫。经过客厅时他发现,没有摆桌开晚饭。奇怪,她怎么啦,打算让他在厨房里吃饭 
吗? 
    换好衣服洗完手后,他又顺便到厨房看了看,不满意地看到伊琳娜的确正在往厨房 
桌子上摆餐具、面包和调味香料。 
    “我们要在这里吃晚饭吗?”他非常克制地问道。 
    “那在哪儿?” 
    “平常我们……我……”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难为情了,“一直喜欢在客 
厅里放桌子吃饭。” 
    “为什么?”伊琳娜很纳闷地问道。 
    “噢,我不知道。”他很恼火地说,“好啦,事情到此为止,让我帮你把餐具送到 
客厅里去。” 
    “好吧。”她耸了耸肩。 
    他们一句话也没说,便很快摆好了桌子。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自己从柜子 
里取出餐桌桌布,从镶有玻璃部分的家具里取出了很漂亮的高脚杯。 
    “那水呢?”看到伊琳娜已打算在桌旁就坐时,他郁郁不乐、愁眉不展地问道。 
    “水?”她不明白,“什么水呀?” 
    “矿泉水或者随便什么汁,怎么,我们没有了吗?” 
    “有,我马上去拿。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你要记住,”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冷冰冰地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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